【bl推文】凶祟by杨溯 黑丝撩骚温柔疯批攻X冷淡理智酷哥受
凶祟
作者:杨溯 首发长佩 标签:恐怖惊悚 强强 悬疑 黑丝 HE 简介:
姜也今年十八,成绩吊车尾,家庭关系糟糕,朋友数量为零。幸好他有一个网恋“女友”,每当他失意难过,总有她安慰他: “宝宝不难过!” 新闻播报街头惊现无头尸,姜也家遭遇神秘怪物入侵。同时姜也还发现,他的女友是个身高一米八八的男人,家里有个大冰柜,里面塞满了不明肉块。 姜也: 怎么向装妹子网恋而且疑似精神病杀人犯的男友提分手? 急,在线等。 节选1:
无头尸没有搭理他,一拳揍在姜也面门。李亦安的拳头如秤砣一般,姜也的脑袋嗡嗡直响。他跌倒在地,试图爬起来,后脑勺又挨一击。他起不来了,视野一片模糊,意识逐渐飘散。他挣扎着往前爬,有人抓住了他。他看见这人的断颈里吐出许多黑色的丝线,似细细的触手,虎伏着朝姜也的眼睛探过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嗡嗡的电锯响,一把电锯插入无头尸的背部,从他的胸膛穿出,锯条在姜也眼前震动。无头尸的手松了,姜也倒在地上。 一个人逆光立在姜也面前,身材颀长,挺秀如松。 姜也沙哑地喊出声:“靳非泽……” 靳非泽提着电锯游刃有余地锯杀了所有涌过来的无头尸。他的动作稳准狠,实在不像一个高中生应有的身手。断肢劈里啪啦掉在姜也面前,鲜血溅了他满脸。五分钟之后,冷藏舱里飘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靳非泽抹了把脸上的血,丢了电锯,朝姜也走过来。眼前人笑容温煦,像普渡众生的佛陀,可姜也知道,他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你这个疯子……”姜也咬牙,刚被李亦安打得脑震荡了,走了几步天旋地转,踉跄着跌倒。眼看靳非泽越来越近,他挣扎着往前爬,试图远离这个疯子。靳非泽终究是赶了上来,蹲下身从他背后拽住了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与自己四目相对。 “放开我。”姜也想推开他。 他的手犹如铁钳,捏住了姜也的下巴。 “你要我给你妈妈的信息,你拿什么来交换?”靳非泽眸子里有诡异的兴奋,“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姜也觉得这家伙比无头尸还恐怖,一心只想离开。 他咬牙切齿,“滚。” 靳非泽忽然倾身,吻住了他的唇。姜也震惊了,想把他推开,却推不开。靳非泽的力气很大,姜也被禁锢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就像是铁做的牢笼。姜也发了狠,咬破他嘴唇。他明明吃痛,却不退缩,紧紧扼着姜也的腰,铁锈似的血腥味充盈二人的口腔。 “爷爷说的没错,吻是甜的。”靳非泽柔声说,“姜也,我告诉过你,我爱吃甜食。” “滚!” 姜也正要给他一拳,他忽然把一支注射器刺入姜也的脖子。姜也的四肢从末端开始发麻,意识鸣金收鼓,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躯。姜也感受到冰凉的液体进了他的血管,恍若有冰蛇蜿蜒地游进他的四肢百骸。眼前的色彩和人影忽然变得无比鲜艳,无数狂乱的线条不停地抖动。他的魂灵好像脱离了身躯,在这疯狂的世界里不断下坠、下坠。 节选2:
“哥,”李妙妙试探着问,“你是不是也想去找咱妈?” 姜也低头望着地图,沉默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一切交给警察吧。” 李妙妙拽着他的袖子,说:“你要是去的话,记得带上我。你要是敢一个人跑,我就把你女朋友给你戴绿帽,你还舍不得跟她分手,天天代练赚钱给她买奶茶的事儿昭告天下。” 姜也:“……” 姜也独自回家,继续监听小刘和小何那边的情况。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靳非泽发来了信息。 爱吃糖的魔女:【小也,我想喝山楂莓莓,你可以帮我去买吗?】 Argos:【不可以。不要叫我小也。】 靳非泽没有再传信息过来,过了半晌,姜也听见隔壁响起喘息声。老公寓隔音不好,靳非泽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暧昧的喘息声姜也这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等等,姜也猛然一怔,意识到是靳非泽那个家伙在用音响外放姜也视频的声音。姜也脸色冰寒,恍若覆了层霜。 爱吃糖的魔女:【想喝山楂莓莓。】 姜也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道。 Argos:【我去买。 爱吃糖的魔女:【每天都想喝。 Argos:【……每天都给你买。 爱吃糖的魔女:【可以叫你小也吗?】 Argos:【……可以。 爱吃糖的魔女:【小也对我最好了。 节选3:
“以后想要我的照片,”他把手机递给姜也,语气像个容忍伴侣任性的大度男友,“不用偷拍,直接问我拿。” 姜也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放下包,冷冷问:“你的事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还没有,”靳非泽盯着他的嘴唇,“你白天说了,晚上要和我亲吻。” 沈铎的死讯让姜也心烦意乱,靳非泽还来践踏他的底线。他的语气倏地变冷,“我心情不好,改天再说。” “怎么办呢?喝再多奶茶也忘不了你的甜味。”靳非泽微微靠近,捏住了姜也的下巴,逼迫他略略仰起头,“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亲你。” 他的目光流连在姜也淡红色的唇畔,着了魔似的。姜也是清俊的相貌,线条利落,眉目干净,不似他那般富有攻击性,到处引人注目。姜也是低调的英俊,像供人描摹的风景静物。看着别人油腻污糟的脸庞,靳非泽就杀心四起。只有看着姜也的时候,能让他稍微平静几分。 姜也感到不舒服,不自觉地扭头躲避。靳非泽捏着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不让他躲。姜也感觉到了疼痛,警告他说:“你敢碰我,我会动——” 他话还没说完,靳非泽已经欺身向前,死死吻住了姜也的唇。姜也推他,他的力气出奇的大,上次就领教过了,和他硬刚根本没用。姜也张嘴咬他,他不顾嘴唇流血,抓住间隙,把舌头挤了进来。姜也浑身一悚,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怕他被自己咬死,才硬忍着没动牙。他吮吸着姜也的舌,姜也满嘴血腥味,同时又有一种奇异的感受。他头一次体验如此深刻的亲吻,好像再一次被注射了LSD,浑身的感官放到最大,靳非泽绵软的舌摩擦着他,让他脑袋发昏,连身体都不自觉有了反应。 姜也掐了把自己,强行让自己清醒,抬起膝盖,试图攻击他的下三路。他却未卜先知,向前一步把姜也撞进沙发。姜也在下,他在上,两腿分叉,坐在姜也大腿上。 “下去!”姜也咬牙道。 “我不要。”他用胯蹭了蹭姜也,有个硬梆梆的东西抵着他。他一低头,便见姜也腿间的剑拔弩张,牛仔裤都遮不住那夸张的弧度。他笑了,“小也,你硬了。你好纯情,亲亲你就硬。” 他戳了戳小姜也,姜也浑身一颤,纸片似的簌簌发抖。 姜也的声音登时冷了好几个度,“下去!” “其实在你回家之前,我参观了一下你的家。你猜我在你的衣柜里看到了什么?”靳非泽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黑色丝袜,“我送给你的小礼物,原来你一直没丢。” 羞愤的火焰在胸中灼烧,姜也的从脖子红到了脸。 他尝试辩驳,“我忘了。” “忘了?”靳非泽笑意盈盈,显然不信。他再次欺近,在姜也耳畔道:“让我猜猜,我的腿照你是不是也忘了删?那天我光着身子的样子,你是不是每晚都在回想?” 羞于启齿的少年心事被看穿,姜也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羞耻感。他每一句都戳中了姜也的死穴,姜也竟一个字也无法反驳。姜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混蛋,却也是个美丽的混蛋。从他温柔似水的嗓音,到那修长笔直的腿,再到他指尖的樱花香气,都让姜也难以忘怀。十八岁的年轻人,正是热血的时候,怎能抵挡他烈烈如火的放荡? 他步步紧逼,“承认吧,你就喜欢看我发 sao。” 被完全看穿了,姜也胸腑中仿佛有一道墙崩塌,羞愤到颤抖。这一次靳非泽低头吻他的唇,他竟然忘记了躲避。 “哥,你们还没说完吗?”门外传来李妙妙的声音。 李妙妙的声音像一道警钟,蓦然敲醒了姜也。姜也再次挣扎了起来,可他已经死死被压在靳非泽身下,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姜也用力伸手往茶几上摸,试图摸到什么东西砸靳非泽的脑袋。摸到茶壶,太大了,他略一犹豫,怕把靳非泽砸死闹出人命,又往边上摸。手一挪,茶壶被碰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妙妙听见里面什么东西碎了,有些担心,问:“你们在干嘛啊,回个话啊?” “停……”姜也喘息着想说话。 靳非泽流连忘返,在他唇畔问:“下次亲吻是什么时候?” “滚开!”姜也捶了他腰窝一拳。 他不知疼痛一般,仍然压着姜也,捧着姜也的脸颊舔舐。 “不约好时间,就不放你走。”靳非泽低声笑,“反正我不在意被你妹妹看到。” “我要进来了!”李妙妙宣布。 姜也听见钥匙插入锁孔,锁芯在转动,咔哒咔哒作响。 “快滚!”姜也急了。 “急什么?”靳非泽拉开他的外套,看见他白短袖上的图片,眸子里的笑意加深了许多。他偏不停下,一面把手伸进姜也的衣服,把玩玉石一般握住他的腰细细摩挲,一面探舌入口,吮吸姜也的津液。姜也左闪右避,急得满头大汗。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铁门吱呀开启,漏出一条细缝。 他把靳非泽推开,咬牙说道:“下周一!” “太久了。”靳非泽俯身,还想继续。 “后天!” “不行。” “明天!” 靳非泽松了手,姜也用力把他推出去,退到沙发另一头擦嘴。 李妙妙打开门,便见靳非泽坐在沙发的一头,嘴角流血。姜也坐在另一头,敞开的外套衬衫下是印着靳非泽照片的白T。原本放在茶几上的茶壶碎了一地,满地棕色的茶水。 李妙妙自动脑补了她不在时屋里发生的一切,一下就怒了,叫道:“哥,你求爱不成,打靳学长干嘛?你个死变态。” 姜也:“……” 节选4:
“是谁?” 无人回应。 是来救他的人么?可是为什么不说话呢? 他驻足在原地不敢上车,车子忽然鸣了笛,好像很不耐烦。 他走投无路,只有上车一个选择。车子带他去的地方,总不会比博爱病院更糟糕。他心里一横,就要上车,后方忽然传来妈妈若隐若现的哭声。 “阿泽,你在哪儿……你不要妈妈了吗……” 他低头看手腕上的儿童电子表,天又黑了,妈妈在找他寻宝。 “阿泽……妈妈好怕……” “带妈妈走……” “阿泽……你在哪儿……” 妈妈变成那个样子,大概再也无法出去了吧。即使出去了,她恐怕也会被抓起来研究,就像所有被关在学院18号区白银实验室的异常生物一样,被剖开,被电击,被切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妈妈的梦里有一只黑色的妖怪,在那个梦境,妈妈就像他一样满心恐惧,无人救援,所以她才会一直捂着脸哭泣。靳非泽近乎绝望地地想,如果他走了,妈妈就会彻底沦陷在黑妖怪的手中,再也不会有人来救她了。靳家已经有代替他和他妈妈的人,爸爸早已永远抛弃她,爷爷一直觉得她对十岁的他来说很危险,也不会派人深入这恐怖的禁区拯救已经成为怪物的她。 只有他能救她。 “虽然不知道您是谁,”靳非泽努力扬起笑脸,“但是谢谢您来救我!” 他毅然转身,跑进了黑暗的楼梯间。 在那一刻,他用他幼小又坚定的心下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没有再去寻找那些血淋淋的内脏,而是潜入药房,找到镇静剂和针管,然后戴上太子神面,在天亮时踏入地面停车场。 天光洒落在他的肩头,他浑身犹如水洗一般闪闪发亮。咚咚咚——他听见妈妈的脚步声了,那么沉重,仿佛敲在心头。如果神傩舞能让从前的妈妈感受到安宁,是否也能驱走她梦境里那只黑色的妖怪?这世间既然有鬼魂,是否也有真正的神明,能够在他起舞时听见他的祈求? 他再次跳起神傩舞,伴随他冥想的鼓点,以庄严的姿态踏起神圣的舞步。他在夜间与鬼怪周旋的时候受了伤,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每一步都像在血色的莲花上起舞。 “停下——停下——”妈妈变得焦躁,她漆黑的额上那个可怖的脓包在胀大、开裂,流出黄澄澄的脓水。 是神傩舞起作用了么?爷爷说靳家的神傩舞会召请神仙下凡,替他们斩除邪祟。他不奢望神仙为了他而降临,他只希望他能得到傩神太子的勇气和力量,唤回真正的妈妈。 “停下——” 妈妈的撕心裂肺地呐喊,声音变了调,又尖又高,仿佛要震碎他的耳膜。 他毫不畏惧,起舞不息。 “停下——” 她的声音在高亢的调子中破裂开,有个隆隆的恐怖声响在她喉间升起。他敢肯定那不是妈妈的声音,黑妖怪在她的声音中露出了蛛丝马迹,她头顶的脓包忽然爆裂,无数层黏滑的膜颤抖着,似乎想从中间裂开,就像一个人睁开眼皮。 靳非泽忽然明白了,那不是脓包,而是一只眼睛。 妈妈在癫狂中冲了过来,咬住靳非泽的肩膀。她的嘴角开裂,咧开比常人大一倍的弧度,数排刀刃一样尖利的牙齿齐齐没入了靳非泽的血肉。靳非泽的血狂涌而出,剧痛让他的半边身子顷刻间没了知觉。 妈妈把他撞上围墙,他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胸前一阵剧痛,妈妈的两只手臂都没进了他的躯体,拔出鲜血淋漓的内脏,像丢垃圾一样甩在地上。他知道他失败了,神明没有降临,也没有赐给他力量。爷爷骗了他,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明,神傩舞也无法驱除邪恶。 他胸腹前破了一个大洞,内脏被妈妈掏空,像一个破碎的木偶。在妈妈埋头撕咬他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拔出填满镇静剂的针管,刺入妈妈的脖颈。过量的镇静剂会让她陷入长眠,毫无痛苦地死去。 让她解脱,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摆脱黑妖怪的办法。 一管药打光,她依然立在原地,两只漆黑的手爪握着他小小的身体。他不禁感到绝望,连镇静剂也没有用吗?他撑不住了,黑暗在他的视野里降临,滚烫的鲜血带走他的温度,他心脏像被放进了冰窖,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她额心的脓包裂开了,一条缝隙像地裂一样缓缓张开。靳非泽的痛楚瞬间消失,空气变得浓稠无比,视野里的光线有了鲜亮的色彩,曲折又离奇地缠绕在一起,他莫名其妙地觉得那是一些充满奥秘的文字,只是他读不懂。妈妈的眼睛里有一个漆黑的影子,随着那颗即将打开的眼眸缓缓现身。他呆呆地注视着那巨大的脓包,连鲜血都忘记了流动。 “阿泽……”妈妈用怪异的声音喊着,“美味的阿泽……” “吃掉阿泽。” “品尝阿泽。” “享用阿泽。” 一声叠着一声,一声响亮过一声,靳非泽心头忽然涌起一种渴望——被妈妈吃掉的渴望。成为祂的祭品,他会在祂的身体里永生! 耳畔蓦然响起一声爆裂的枪响,狙击弹正中妈妈的额心,即将打开的眼眸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妈妈厉声嘶吼,松开靳非泽,像铁塔那样崩溃,仰倒在地。靳非泽也倒下了,时间好像重启了,他从刚才那种虚无的幻觉里脱身,心里那股狂热的愿望像链条一样咔嚓断了,他又一次变得无力虚弱,重新走向寂静的死亡。 有一双皮靴停在他耳边,渐渐模糊的光线里,他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他的五官好淡,淡得像缕风,靳非泽完全记不住。 “你真的才十岁吗?”男人问,“胆子太大了,这种怪物都敢招惹。让你上车你不上,搞成这样,真难办。” 男人蹲下身,把他散落在地的内脏一样样填回他的肚子。 “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帮你一回。算你走运,我还有一管低活度的太岁肉。不过尽管活度低,它仍有可能异化你的肉体和精神。你最后能不能保持人样,我也不知道,看你自己的造化吧。”他掏出了一根黑色的针管,对着阳光吹了吹。 “大哥哥,”靳非泽逐渐神采涣散的眼睛在流泪,“我想……” “什么?”男人把耳朵贴向他的嘴唇。 “我想……不再难过……” 男人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粘满血块的发顶。 “睡吧,孩子,睡醒了,你就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