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托】願望(1)
*繁體預警，時間線改動有、設定捏造有、ooc有
*綾人傳說任務嗑到發瘋，突發奇想如果托馬的神之眼在狩眼儀式上真的被奪走的妄想if線
*旅行者和綾華的關係為友情向
*正劇向，倆人都還沒開竅，慢熱預警
*以上ok的話請下滑——
當旅人趕到千手百眼神像前時，看到的正好是托馬的火元素神之眼被握在紫色長辮的女子手中的畫面。
「還給他！」旅人大喝出聲，失去了神之眼、失去了願望、失去了記憶，三名眼狩令的受害者迷惘而痛苦的面孔浮現在腦海，剎那間又轉變為托馬的臉，無法接受曾經幫助過他們的陽光青年露出這樣的表情，旅者不顧一旁的小漂浮物的阻撓，無鋒劍毅然出鞘，紫色雷電轟鳴，一瞬間便逼至雷電將軍的面前。
「旅行者！」派蒙失聲喊道，卻在一瞬電光過後，金髮旅者同雷電將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托馬瞪大眼睛，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為了自己公然向稻妻的神明舉起兵器，他掙扎著想起身，卻被身後的武士牢牢的按住，焦急萬分想要靠近的派蒙也被幾名天領奉行的人攔住，慌得噫噫欸欸驚叫。
僵持的時間沒有持續太久，虛空中突然出現裂痕，看不見的空間破碎，倒地的金髮旅者和雷電將軍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勝負已分。
「嗚啊啊！」立刻飛至旅伴身邊的派蒙手足無措的抱住了頭，眼見面無表情如同傀儡般的神明一步步從容的朝他們走來，徒勞的晃著旅者：「醒醒！快醒醒.......哇啊啊啊啊！」
高高舉起的薙刀迸出電光，下落的剎那，一柄長槍破風而來，雷電將軍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迅速的改變了揮刀的方向，一個橫砍將長槍連兩人一起掀飛了出去。
趁眾人不注意掙脫牽制並割斷繩索的托馬忙不迭衝上去，奮力接住了金髮旅人，還被過強的力道一起被帶出去一段距離才堪堪停下來。
「......走、走！」
冷眼看著托馬半拉半扯的把又被衝擊撞醒有點暈頭轉向的旅行者拖著逃離現場，雷電將軍抬手制止了還想追上去的天領奉行眾們。
「將他納入『眼狩令』。」不帶一絲情感的女聲響起，雷電將軍轉過身，沒有多分出一點目光給一旁低頭不敢與她對視的天領奉行眾，「下次見面，我會再斬一刀。」
「而現在，」攤開手掌，從社奉行家政官身上取到的火元素神之眼出現，離了宿主的外置魔力器官一閃一滅，將軍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千手百眼神像，「狩眼儀式該開始了。」
***
「這邊！」
互相攙扶著的兩人磕磕絆絆的逃離現場，眼看著木漏茶室的大門已經映入眼簾，托馬突然感覺心跳猛得一滯，彷彿靈魂被撕扯成兩半。
難道說，神之眼......
「不......」托馬呻吟出聲。
他的願望、他的記憶......
不能忘、他不能......小姐，家主大......
「托馬！」身體還沒緩過來的旅者被突然失去重心的家政官壓得踉蹌，錯愕的連忙抓緊了肩上的手，低下頭看見的就是托馬雙眼緊閉失去意識的模樣，一張臉白得像紙：「你怎麼了，喂，托馬！」
腳步聲逐漸逼近，派蒙著急的轉起了圈：「旅行者！托馬！他們過來了！哇啊！」
眼前憑空閃現出一個人，別說派蒙，就是旅者也愣住了。
「在下終末番成員，尚。」一身尋常稻妻打扮的青年波瀾不驚的報上了自己的身份，「奉綾人大人之命前來接應，請隨我來。」
綾人？
既陌生卻又莫名有些熟悉，旅者倏然想起，自己在神里屋敷同家臣們閒聊時經常聽到這個名字——
當今社奉行，神里家家主，亦是綾華的兄長，神里綾人。
「.......有勞。」迅速判斷對方確實是來幫助他們的，旅者稍微放下戒心，點點頭和尚一起扶起托馬，在追兵趕上來前進了木漏茶室。
「旅行者你們回......」焦急的綾華聽見了動靜連忙迎上門前，看到的卻是一身狼狽的旅人和托馬，漂亮的臉蛋瞬間白了：「托馬！這、這是......」
「哦呀？看來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呢。」
跟著綾華一起出現的是一名青年，淺藍色的過肩長髮、紫藤花般的雙眼，舉手投足間是與綾華相似的優雅和氣質，聲音清朗溫潤，微微勾起的嘴角有一顆痣，笑意卻未達眼底，帶給旅者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出現的時間點、與綾華的相似之處，不需要多做思考，此人的身份早已呼之欲出。
「看來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青年——神里綾人輕笑了一聲，「在這個情況下與異國的貴客相見非我本意，但眼下事態已經容不得我們浪費無意義的時間相互自我介紹了。」
綾人將他們領至裡面的房間，那裏已經準備好了一些簡單的傷藥，比起旅者，托馬沒有什麼外傷，卻依然還沒恢復意識。
「他是在中途突然倒下的，我像可能跟他的神之眼被奪走有關。」簡單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旅者低下頭，咬著牙，金色的眼裡染上悔恨和不甘：「如果，我能再早一點到達……如果我能再強一點……」
「不，別這麼說，旅行者。」綾華露出了安撫的笑容，右手輕輕地放在自己胸前，「雖然結果不如人意，但你確實前去幫助了托馬。為了他向將軍大人舉起了劍刃，不如說是我們欠了你們一個人情才是。」
「誠如家妹所言，」綾人淡笑著接了話，「雖然托馬並非土生土長的稻妻人，但他依舊是我神里家不可或缺的一員，你們願意為他挺身而出，我和家妹銘感五內。」
「欸？等、等等，」派蒙急忙揮揮手，「怎麼、怎麼這麼客氣，派蒙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啦！」
旅者面上不顯，心裡卻不自主地感到一絲疑惑。
據神里屋敷的下人們所言，綾人經常長期因公務在外奔波，托馬作為家政官則通常是留在屋敷打理家裡並照顧綾華的起居，雖然綾華說過他們兄妹二人是和托馬一起長大，幾乎能算的上是半個家人，對外而言依舊有一層上下從屬的關係在，但此刻的綾人卻為了他特意放下了手上的公務過來確認情況……自己作為異世的旅者來到稻妻可都沒這個待遇。
看來，托馬在神里家的地位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再特別些，尤其是對這對兄妹而言。
「說的也是，那我就直說了吧。」綾人的表情和語氣始終都是不溫不火的，「經由此事，想必再過不久，幕府軍就會下令全力通緝二位，若是想要繼續反抗眼狩令的行動，你們需要儘快趕往踏鞞砂，尋找反抗軍。」
「反抗軍？」派蒙絞盡腦汁回憶著：「對了，綾華好像說過，是那個……珊瑚宮組織的！反抗眼狩令的組織！」
「是的，最初是由海祈島的『現人神巫女』珊瑚宮心海閣下組織，目前則是尤其部下五郎率領，直至今日依然頑強地與幕府軍抗衡。」綾人點點頭，「不過社奉行因為立場的緣故，與他們並無密切來往，也因此無法建構信任。不過如果是你們的話，相信反抗軍並沒有拒絕的理由，唯一的變數是，我們也無法確定反抗軍的具體位置，前行的路上恐怕還得由你們親自打聽了。」
「我明白了。」旅者輕輕呼出一口氣，站起身，「我們也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再繼續待下去，恐怕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托馬他……」
「不必擔心，托馬的神之眼已經被拿走，暫時不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垂下頭看著昏迷中的家政官，綾人臉上的笑意淡了一瞬，又很快的恢復，「神里家……我不會讓他有事。」
「好了，旅行者，派蒙，我送你們到門口吧。」推著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旅人，綾華朝兄長點點頭，將一人一精靈帶了出去。
「綾華，真的沒問題嗎？」臨行前，派蒙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嗯，不必擔心。」綾華笑著說道，「畢竟兄長也在，就像兄長說的，神里家不會讓他有事。」
「唔呃，派蒙、派蒙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願望。」旅行者輕聲說道，見眼前的少女笑容一僵，眼裡流淌出擔憂：「他全部都會忘記的……神里家的一切，你和綾人……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
綾華再也維持不住自己臉上強撐出來的笑容，她疲憊的閉上眼睛，她親眼看見那些被奪走了神之眼、奪走了願望和記憶的人們迷惘痛苦的樣子，一想到這件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親密如同家人一樣的朋友身上，她的心臟一陣陣的絞痛：「我從來沒有想過……」
旅者不語，就連派蒙也沉默了，想要安慰綾華卻又覺得這個氣氛下自己不管說什麼都不對，好在綾華很快的將思緒暫時壓下，她艱難的向金髮的旅人露出了一個哭泣般的笑容，「前往反抗軍的路途上也可能會穿過幕府軍的營地，請務必多加小心。」
「那麼，就此別過，旅行者。」
***
還留在房間裡的綾人看著托馬。
在綾華等人出去後，綾人便讓尚部屬了幾名終末番的成員，讓他們暗中護送旅行者出稻妻城，此時的房間只剩下他們。
昏迷中的青年安安靜靜的，全然看不出以往的鮮活勁，或許是因為失去了神之眼的緣故，他的臉色依然很蒼白。
綾人瞇起眼睛，不由得回想起托馬獲得神之眼的那一天。彼時前任神里家主病逝，深愛著丈夫的神里夫人沒多久便隨著摯愛離去，留下了他和綾華，以及覬覦著社奉行之位的親戚和輔佐家族們。
「如你所見，現在的神里家已經是風中殘燭了。」他還記得自己將托馬引致自己的房內，尚為年幼的少年被迫在一夕之間已經褪去了屬於這個年紀的懵懂，頭一次以這樣冷漠的語氣對這名如同家人般的男孩說道：「如今稻妻局勢不明，神里家面臨的麻煩只會越來越多。你是能看清利害關係的人，如果不想捲入其中，就早些離開吧。」
他必須成為家主。他要保護妹妹、守住父親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榮光。
他絕不允許這一切就這樣白白落入那些貪婪的家族手中。
少年時的綾人被桌案所藏起的雙手在膝蓋握緊成拳頭。他在試探，試探神里家的恩惠在這名從蒙德漂洋過海而來、被他們所救助的金髮男孩心裡究竟占了多大的份量。
托馬知道太多關於神里家的內情，他和自己以及綾華的關係好並不是什麼秘密，若是他選擇離開，難免不會被其他家族威逼利誘，成為不利於他們的存在。
綾人在男孩一臉手足無措的碧色眼眸的注視中努力維持臉上的表情，咬緊了牙關，逼迫自己去想那個最糟糕的情況。
不能心軟。他拚命的說服自己，想想綾華、想想父親的付出、想想整個神里家，為了他們、為了社奉行，他必須——
「……少爺。」略帶遲疑和沙啞的嗓音將他從思緒拉了回來，男孩蹙著眉頭，臉上帶著無助和悲傷，彷彿要被主人丟下的棄犬一般，「您不要我了嗎？」
僅僅這一眼，綾人幾乎要維持不住自己的武裝。
「在此時離開的話……就會失去忠義。」托馬低下頭，綾人看見他同樣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了，「父親曾要求我做一個忠義之人……我願盡我所能，為少爺和小姐儘一份薄力。」
「未來你們所要走的道路，也必定會需要我這個幫手。」
「畢竟，我是跟著您們一起長大的，沒有誰比我更了解您們、了解您所想要守護的、想做的事情。」
「少爺。」男孩抬起頭，迷茫和無措的情緒消失了，餘下的只有堅毅和決心，「我會留下來的，就是您真的不要我了，我也會一直留在這裡，您甩不掉我的。」
綾人啞然，怔怔的與他對視著，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什麼發光的東西，他轉過頭去，瞪大了眼睛。
「托馬，旁邊——」
男孩愣了一下，低下頭，驚訝的看著手邊出現的東西。
鮮豔的紅色如同玻璃珠般的神之眼靜悄悄的出現在那裡，火元素的圖騰栩栩如生，彷彿真的在燃燒一般。
男孩為忠義而燃燒的願望，使得神明向他投下了視線。
「……這是你說的。」在最初的驚訝過後，綾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脊背終於放鬆下來，將額頭抵在撐在桌面上交握的雙手，微微抬起眼，露出了有些釋然和冰冷的笑容，「踏入了權力的漩渦，之後就算後悔，你也別想脫身了。」
緊緊的握著那顆神之眼，托馬也重新勾起了以往陽光的笑靨，「我求之不得呢，少爺。」
少年人的願望是那樣純粹，而在那之後的年歲裡，托馬也確實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的願望、他的忠義，始終陪伴在自己和綾華的身邊，陪伴著他們從男孩成長為少年，再從少年成為青年，從一而終的服侍他們、關心他們、輔佐他們。
就像是他對旅行者說的那樣，即便托馬不姓神里、體內流淌的不是純粹的稻妻血脈，他也早就已經是神里家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但是……
「……唔……」房間響起了悶哼聲，神里綾人回過神，轉過頭正好看見托馬緩緩的睜開了碧綠色的眼睛，還未聚焦的目光流露出的不知是剛甦醒的惺忪還是茫然。
「醒了呀。」綾人溫聲說道，盡可能的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自覺握緊的手心卻久違的冒出汗來。
青年眨眨眼睛，渙散的目光逐漸清明，呆呆地看了天花板好一會兒，慢吞吞地轉頭環顧了下四周，最後定格在他身上。
「……這裡是哪裡？」他小聲問道：「你是誰？」
綾人靜靜的看著他，而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tbc
想不到我對原神第一個下手的cp竟然是這對哈哈哈
但真的，超好嗑，而且在遊戲裡就有挺多互動，完全不需要自己yy找糖吃(特意讓終末番給托馬帶牛奶我真的快笑死，重點是尚居然完全不驚訝，到底是給這倆跑腿跑過多少次啦hhh
有搬一些遊戲主線和角色資訊的台詞
讓綾人現在就登場，也算是滿足自己的一點私心吧，雖然官方不讓綾人出現也是考慮到他身為社奉行不應該在這時候和公然向將軍舉起兵器的旅行者碰面，這裡就當作他行動足夠隱蔽和將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hhh
應該不會太長，主要就是以神里家的視角走稻妻主線的if線劇情，而且就像開頭說的，倆人都還沒開竅，台詞再曖昧再直球都不要信，倆稻妻知名夢見木了屬於是。
另外我必須先提醒一下，捅窗戶紙在番外
是的，在番外，正劇甚至沒有告白（艸
這篇的旅行者我不會特意說是哥哥還是妹妹，想讓大家看的時候比較有帶入感
關於綾人曾經對托馬動過殺心這件事，我在看過綾人關於托馬的語音之後是這樣想的，那時的綾人應該是處在一種除了妹妹誰都不敢信的狀態，我不認為他那時候要托馬離開完全是為了托馬著想，或許有，但不是全部，畢竟托馬太了解他們了，反過來被利用會很危險，不管托馬是不是自願的，雖然就算動過殺心綾人也不一定真的會動手，那時的綾人應該還沒像現在這樣殺伐果決
不過托馬選擇了留下，於是再多的猜測也都沒有意義了，是吧(竹馬什麼的真的好香h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