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见我抱住摔倒的八重樱,前女友芽衣对身为管家的我露出病娇的一面(舰长X芽衣)上
(主视角:舰长)
如果失恋,等不到冰雪尽溶的时候,就放一把火把雪都烧了,烧成另一个春天。可懦弱的我没有勇气去狠下心来放这把火,只是任凭自己蜷缩在角落,让白雪皑皑落满自己的头。
用三年的守望换来短暂一年的相互恩爱,本以为会就此与贤惠温柔的芽衣进入婚姻的殿堂,当我拿着半年工资买下的戒指💍准备和她求婚时,她却只说了句:
“舰长,我累了,这场恋爱游戏,我们还是在沉沦之前及时止损吧。”
温柔的声音说着极为冷酷的话,心碎的感觉蔓延到全身,那种心中世界塌陷的痛感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这是第几次了?我不知道,只知道一直牵着的手不会再有,牵肠挂肚对另一个人的关心已经变得没什么必要了,曾经相拥而眠的床只剩我一个人的杂乱,下床后要小心脚下,不要踢到那些散装的玻璃酒瓶,在临近中午的早上,步履蹒跚的走向洗手间。
距离那次分手已经过了两个月,如梦中所想,我像是一块垃圾一样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被她不留情面的丢弃, 没有一丝留恋的回头,镜子里的我像是失去了精气神,胡子拉碴,油腻腻的,头发也因为不梳理而呈现一个冲天的诡异发型,正因为失去了那曾经支撑下去的动力,才会让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时时刻刻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以让我忘记这心痛的感觉和对自己现在这个没出息样子的愤恨。
心脏时不时的抽痛,拉上窗帘颠倒日夜般的生物钟早已和外面的东升西落完全脱轨。休伯利安的工作都在线上完成,手机因为被调成静音所以那两个月来的上百个未接来电也就可以被合理忽视,可坐吃山空的存款余额还是让我不情不愿的起来去工作,我虽然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但不愿意以这种饥寒交迫的方式死去。
“抱歉舰长,因为你旷工时间太长,所以……休伯利安暂时先别来了。”打给德莉莎的电话,换来的是这样的回答。
尽管我在线上完成了基本工作,可因为自己的私情而随意不来工作的人是不配得到舰长这个指挥官岗位的。
“这样啊……” 我不争不抢平淡的语气反倒让电话另一头等着我慌张样子的德莉莎有点意外。
“但也不是没有改变的机会,”德莉莎改口的话让本来要说,多谢照顾,以后有缘再见。的我把话噎到嘴里,静静听她继续说“过去作为北美支部的逆熵要重新加入新天命,可是,过去与极东支部为敌的过往我并不能保证ME社是否真心想要为新天命建设无偿卖命,所以……”
“你想让身为休伯利安舰……前指挥官的我来调查那里吗?”我推测道
“嗯” 德莉莎没有否定“但同时需要一个没有实权但有部分影响力的人作为代表来深入调查,这样才不会引起ME社的警觉,所以眼下,连续两个月旷班的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
“期间幽兰黛尔会接替你的舰长工作,三个月,只呆满三个月的任务时间,就算是无功而返,我这边也能以完成重大任务的功劳让你官复原职。” 德莉莎的话里带着对老战友的宠溺,就算是当上了主教,她还是这样关心老部下,我这种任性的不去上班还能这样平稳度过后面少不了她给我顶住压力。
于情于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第二天会给我一个快递,里面是任务用的衣服,其中特意强调,要让我打扮得帅气些,不要丢了新天命的脸。就当是忘了她吧,得不到的终究是得不到,回不来的也终究是回不来,就当是错付,以后要谨慎些吧。
在第三天认真梳洗后,我穿上了这身笔挺的燕尾服,白衬衫,丝质手套,还有小蝴蝶结,这是礼服?不过,这尺寸居然意外的合身,明明都没有量过,德莉莎是怎么知道的?
门口停着的专车带我去了目的地,也就是所谓的ME社—— Massive Electric,作为世界著名跨国电子厂商,ME社的盈利和影响力都是数一数二的,然而过去不选择站队的ME社,因为曝出涉嫌经济欺诈弊案的丑闻,且主因是雷电龙马因为涉嫌伪造金融凭证,假借融资开发超高频电磁场约束之名骗取约34亿美金,不仅被董事会罢免了社长职位,还遭受了牢狱之灾,名声一落千丈,ME险些被外人瓜分,好在逆熵及时出手,不仅为雷电龙马平反,还助他官复原职,ME社也投桃报李,成为逆熵最大的资金供应者。
老实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很佩服雷电龙马从绝境中爬出来的韧性和知恩图报的品性,但对于成为新天命的盟友,而且是昨日之敌,还导致布洛妮娅生物芯片烧毁,差点命不保矣,德莉莎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
而今我的任务很简单,作为雷电家的管家来探寻ME社的合作诚意,在谈判中是否可以接受逆熵提出来的优待条件?
我看着雷电龙马资料的同时点燃了一根香烟,关键的参考在于我给德莉莎的最终报告,重心居然落在了我这边。还真是看得起我呢,主教大人,但,我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这次我依旧不会让你失望。
车停在了一处豪华宅院前,司机和门卫打过招呼后就穿越了这比公园还大的前院,映入眼帘都是不合地宜的热带植物,要把它们移植到这里不是个便宜数,更何况是修剪成和原来大相径庭的模样还能开得这样有活力。
再往深处才听得到流水声和竹子打底的清响,只是开了几分钟就变成了和氏风格,雷电家族毕竟是日本人,有这种风格并不奇怪,中间也看多过不少园丁在修剪草木,并非是用吵闹的机械,而是相对恬静的大剪刀,据司机说他们家的大小姐喜欢安静,无论是学习还是练剑,太吵闹的话会分心。
我听说过雷电龙马有一个独生女,但自从经济丑闻发生过,就把女儿的消息封锁的死死的,直到现在。过去是为了保护, 现在看来,他是想在确认一切安好后再让她重新回到阳光之下。
这三个月就当是彻底忘记芽衣吧,远离她的日子,不一定非得在房间里自怨自艾不是吗?
沉浸在思绪中的我,不知不觉已经被车带到了一处欧式豪宅面前,在下车前向司机确认雷电龙马先生是不是在里面,可他告诉我,龙马社长实在是没空接待,但屋内有大小姐,本来社长安排的就是让我做他女儿的贴身管家,所以他当时在不在场其实不是那么重要,晚些时候会见面的,还让我和大小姐好好相处。
兴许是看出了我的顾虑,毕竟是没有见过的大小姐,万一是琪亚娜那种性格的,一不小心说错话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放心,我们家大小姐很温柔的。” 司机留下这样一句话,就把玻璃升上,开离了我的视线。
想起刚刚在车里抽过的烟,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瓶香水喷了一下,外加含着两颗口香糖,把雷电龙马的资料放回档案包里,慎重的摁下了门铃。
然后一脸紧张的等待接下来的会面,幸好开门的是女仆,见到陌生的面孔和绣着“雷电”的管家服,当即知道我是谁了,立刻露出微笑让我进来,另外叫人去请大小姐来见见新来的贴身管家。
在中厅等待的时候我并没有闲着,被一众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打量着,还被悄咪咪吐槽“原来大小姐喜欢这种类型啊”“虽然胡子没刮干净但还是有些帅气的”“你看看,他竟然脸红了,好可爱啊。”“这个房子终于有了第二个男人了。”
一系列的吐槽有些不着边际,但也让我不敢质疑她们是从哪听来的这离谱的猜测。
直到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这些女仆才一个个排好,收起了嬉笑的样子,等待着房屋深处的来者出现,要来了,雷电龙马的独生女,ME社的大小姐,这次任务的主要目标,只要博取好感,这三个月就算是没有完成任务也不会太难过,可是为什么,面对即将出现的女孩,我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俏丽的紫发身影,不,我应该忘记的,我在执行任务,她又不在我身边,我没理由要想她!
可随着面前大小姐的出现,一双黑丝包裹的美腿踩着白色的高跟鞋, 加上上身的黑衣职业装,短到大腿上方的包臀裙,还有那对丰饶的巨乳和靓丽的紫发,果然是美人,一身气质在没露脸前就已经如仙女下凡,直到对上那双发电般的紫瞳,我和她都吃了一惊。
“芽衣?” 我看着面前的紫发大小姐不是别人,正是两个月前把我甩掉的麾下女武神芽衣。
“舰长,” 芽衣也是有些惊讶,“你怎么在我家?”
“这是你家?这里不是ME社社长雷电龙马的府邸吗?你……你是来……” 我以为德莉莎还安排了另一个人来协助调查,没想到居然是芽衣,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在说什么呀,芽衣大小姐是雷电社长的亲生女儿。” 旁边的女仆看不下去了解释道
芽衣,雷电龙马,这俩是父女?没听芽衣说过啊。
芽衣看出了我的疑惑,只能叹了口气解释道“舰长,我的全名叫‘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雷电……芽衣。自从她上舰后大家就没有用全名称呼过她,时间一长,我都忘了她的本姓是雷电了。
也就是说芽衣是ME社的大小姐?我被德莉莎委托的任务就是调查芽衣他爸?她明知道我和芽衣分手的事情还让我去查前女友的家事,这是想让局面更加尴尬吗?
这个魔法老妪!虽然我表面上很淡定,可内心已经尬到脚趾扣地毯了。如果不是任务的话,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潇洒的落荒而逃。可我不能,因为这是主教的任务,我没办法拒绝。或许这就是惩罚吧,惩罚我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打回原形还不敢面对。
我无意于纠缠,就像故意忽略定格在过去某一时刻的被甩,可事与愿违,越是逃避,那天的情形就越发历历在目。就像是梦魇,让人没办法放下,也没办法翻页去看向未来,就像被人捏住肋排下的侧腰,以至于即便是处理得心应手的工作,还是会被它时时打击着信心。
在面对过去事件的当事人,我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也不仅仅是一场任务。
“舰长,我没想到,我……” 芽衣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但被我左手放在右胸口袋上,微微俯下身打断道:
“初次见面大小姐,” 我说道,不失礼仪但颇有距离感“我是雷电龙马先生新聘任的管家,今后会作为大小姐的贴身管家服侍大小姐。”没有多余的涵待,这不像平时朋友的初次见面一样可以互相包含,大小姐哪来的义务去包含下人的错误?简单的介绍即可,多余的话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一场「试炼」,我认为这就是一场为了战胜过去的「试炼」,只有在战胜了那些幼稚的过去,人才能有所成长。
我选择了不再逃避,或许就能让我的生活回到正轨,对上她意外的眼神,过去的底气让我那尴尬的心思不再烦扰我的内心,很好的开始。
芽衣似乎意外于 我的冷漠,在分手前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然而不忍只是一瞬,很快,那冰冷的气场再次回到她身上,像极了一个正牌大小姐的样子,与自称“本小姐”的琪亚娜完全不同的气质,着实有些威压。
“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不需要你的服务,父亲那边我会解释,辛苦你来一趟了,还请你早些回去,贵安。” 芽衣这样比我更冷漠的下了逐客令,任务刚刚开始就要宣布结束 ,信誓旦旦的答应德莉莎肯定没办法交代啊。
“那么,打扰了,那就辛苦大小姐了。” 说完,我毫不留情的转身。她身边的女仆都懵了,平时温柔的大小姐怎么今天这么奇怪,而且刚来就赶人家走不合适吧。可大小姐的命令也没办法不听,但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等一下。” 身后有些恼怒的女声在意料之内响起。
“还有什么事吗?”我侧头道
“你就一点想对我说的话都没有吗?” 芽衣不理解,凭什么这个男人就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可以做到对现在的自己说不爱就不爱了。
我无言的看着她,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良久,芽衣在我身上找不到她想要的回答后叹了口气道“既然是父亲决定的,就先留下吧,但我希望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如我了解的芽衣,她还是那个性格,吃硬不吃软,如果死缠烂打,她只会觉得你很烦,相反如果表现得更绝情,她就会怀疑对方是否在其中投入了感情,以至于怀疑自己才是被玩弄的一方,而心有不甘。
感情就是如此,谁先沉浸其中,谁就会先输给对方,所谓的两个人的快乐,不过是沉迷人的单方意淫和自我感动,真正清醒的则在享受这份无私奉献,若是早些看破,也不至于会在事后为自己不值。
总而言之,我留了下来,为了任务,呆满三个月即可。
和大管家不同,大小姐的贴身管家只需要负责芽衣一个人就好,送她回圣芙蕾雅上下学,做好安保工作,课后的剑道课,礼仪课,茶道课还有书法课都需要按照时间表提前安排好,和那边的老师提早预约打好招呼,并就进度情况在晚间做好汇总向家主雷电龙马报告。
从清晨迎接芽衣上车开始,到晚上第八次迎接芽衣下车结束,不得不感叹大小姐也是很辛苦的存在。上学的路上我们相顾无言,只能很默契的看向不同方向的车窗。和平时的校服不同,今天的芽衣穿了一双黑丝,配上价格不斐的高跟鞋,身上散发着阵阵清香,一如之前的恋爱时分,从车窗玻璃中能隐隐在掠过的阴影里看到那个俏丽的身影。
芽衣还是那样漂亮,身体比例很完美,身上没有多余的脂肪和赘肉,亚洲人的白皙肤色和身为北欧大小姐的琪亚娜相比也毫不逊色,双腿修长,即便是坐在车上,也保持着双腿合拢的规矩坐姿,膝盖和脚下的车底形成了一个优雅的“Z”字型,像极了赫菲斯托斯雕刻极佳的艺术品。
或许这样的美少女的确不是我能拥有的,也难免会有些许自卑,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惊艳,再看一次芽衣,内心反而异常的平静,正因为知道不能拥有,所以也不会对这惊鸿一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掠过的阴影再次显现车内的倒映,这次看到的只有我自己。
车辆停在圣芙蕾雅前,这也是芽衣头一次这么高调的来这里上课,比起先下车的我,当看到我穿着管家服小跑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时,下来的正是轰轰烈烈和我分手的芽衣,吃瓜群众着实震惊了一下。
“原来芽衣是多金富婆?”
“舰长居然和芽衣又回到一起了?”
“某种程度上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这俩又在一起了”
“很明显舰长肯定是死皮赖脸的回舔”
“男人啊,怎么可以软饭硬吃,但如果是芽衣的话……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一些看似合理实则离谱的议论在我们身边响起,不过大多数都是在指责我没骨气,我也懒得和她们辩驳什么,只是喊着“让开”和“大小姐这边请”,硬生生的在围着的人群里开辟一条通往教室的路。
上课,也只是隔着两列桌子,自己的穿着区别于校服的服饰,其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因为德莉莎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上课的姬子并没有太在意。
而到了下课时间还要及时跟上芽衣,以免中间她遇到什么麻烦,乍一看有点像保镖,可在这个以平民居多的女校来说还是太过高调,迎来的目光都是异样的。
也不怪那些女生们会有这种反应,平时的芽衣都是谦和的,然而这一次的她,不仅面色平静,还带着前男友大张旗鼓的到处的“炫”。
芽衣似乎在以这种方式来宣告她所谓的胜利?并没有,她还是和平时一样打着招呼,露出得体的笑容,会在我愣神时轻声提醒我,好让我跟上她下楼买炒面面包的步伐,而我只能亦步亦趋紧跟她的脚步,就好像纠缠不清的人,是我。
自买下面包,到回教室,面前人的沉默和周围的视线一直烦扰着我,就像是,我过去几天一直逃避的东西。自被她狼狈的甩掉后,我就无颜再站到众人面前,也不敢再去回忆这一切,与其说我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去自我忘记这份屈辱,不如说是让目睹这一切的人忘记我。
自我怀疑的藤蔓在意识的视线里逐渐缠绕在我身上,又像过去一样将自己否定,在意识到自己失态前,我及时摇醒了自己,这才发现我伫立在原地许久,芽衣也回头看我半天露出不解的神情。
或许,连我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的异样。罢了,不去想那些,那一次次脑海里转身的背影就在我眼前,不是吗?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我提前等在了换衣间的门口, 直到俏丽的紫色身影换上校服从其中走出,我才对她恭恭敬敬的说一句“辛苦了,大小姐。”
芽衣点了点头,可还是刻意避开我的视线, 今天本来要进行剑道课的,但下午圣芙蕾雅学园的实战课确实很累,所以今天的日程表里被她强行划掉了这一项内容。
毕竟是大小姐,咱区区一个小管家哪来的权利置喙。只是简单交代一下后,我和她直接便再次陷入沉默,谁也不理谁。
事情的转机在于校内电车不打招呼的突入,因为是拐角且是视角盲区,加上芽衣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校内本身就没多少人了,所以巡逻车便开得多少有些肆无忌惮。当时芽衣还在想别的事情根本没有看清旁边的来车。
“芽衣!”来不及多想就冲过去一把抱住她顺势转到后方,这才避免她被撞到。
熟悉的温暖和香气如过去般充盈怀中,仿佛回到了之前可以不加思索抱住羞涩芽衣的时光。
“舰长,可以放开了吗?”怀中的芽衣冷不丁说道,把沉浸在思绪中的我拉回了现实。怀中的芽衣说着冷冷的语气,让我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她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殊不知在我看不到的视角,她的俏脸早已红得像个水蜜桃。
回到雷电家后,我例行公事的向龙马先生汇报了芽衣小姐的课程情况,还有一日之行毫无异常的结果,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太紧张,以至于事无巨细甚至连一些小事都毫无顾忌的上报,对方并没有嫌啰嗦,但还是点点头让我做好自己的事,算是对我总体上的认可。
和其他下属不同,我因为身份的特殊住在了和芽衣同一层的屋子,美曰其名是方便大小姐有紧急情况可以及时呼叫,但对于贴身管家来说还是太过奢侈了。
躺在比自家床铺还要柔软的床上,我睡不着,虽然这是德莉莎派给我的任务,藏在衣领下的录音器也一字不落的记录着他的一言一行,睡前用耳机将其记录在纸上然后汇报给德莉莎结果和判断。
做完这些,上个厕所就可以准备好凌晨五点的早起和第二天忙碌的工作。
而在我不知道的另一个更加奢华的房间,熄灭的灯光,拉紧的窗帘,完全黑暗下一盏微光的夜灯中隐隐看到那个窈窕的身影跨坐在桌影上,两手抓住两边,影子的时不时的在微光的一小片区域时不时的闪现,伴随的还有布料摩擦声,以及紧咬的贝齿下死死堵住的呻吟。
芽衣不明白这种难以压抑的空虚感究竟从何而来,仅仅是看到了他毫不在意的眼神,眼中不再有自己的淡然,甚至是放学后那被救助的拥抱,连带松开的不只是环在自己胸前的双臂,还有他久违的温暖,带着自己的温度一起消失了。
很冷,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如此畏寒,莫名的烦躁也让自己浑身难受,如同烈日下渴望被滋润的幼苗。
芽衣好像还能闻到自己身上被他留下的气息,就像过去和他肆无忌惮的相拥一样被充实,这种事并非无师自通,芽衣也只是有幸在一部影片中看过类似的情节,她只想解渴,让这份过于寒冷的欲火得以浇灭,明明呼叫按钮就在眼前,她却倔强的不肯按下,可即便如此,脑海里的人却还是……
“舰长……”失神的芽衣呢喃着这两个字,浑身如同卸力般趴在原地喘息着,良久,才找回了理智,她没有管有些湿润的胖次和带着余温的一角,而是回到床上趁着这份平静没有忘却,搂紧了有她半身高的玩偶,两腿夹着它,将它紧紧埋进自己怀里……
翌日,我依旧陪着她回到圣芙蕾雅继续正常的课程,一如昨日,仿佛昨天那次拥抱就像是我醒来前没有忘记的梦。我试图从芽衣听课的背影找到过去那个温柔的她,但被姬子敲黑板提醒不要走神,才认清这糟糕的现实。
本来要下楼买点心的芽衣难得把任务交给了我,当问道需要买什么时。
“和平常一样。”
没有分手前,芽衣习惯性的把自己想吃的甜点概括成这五个字,熟悉她的我也不负她望把想要的东西带到她面前。
我们的关系不再和过去一样融洽,但相同的是,她还是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我知道了,大小姐。” 面无表情的回应后只得下楼去小商店轻车熟路的从一堆东西中找到她喜欢的甜点。
由于东边的楼梯人挤人,为省时间还是从西边的一侧上去,刚刚到达自己班级的楼层,还没拐角就听到了争吵声,不,应该说是一方的嗤骂和单方面指责。
悄悄挡住自己看向楼道,只见三个女生把中间那个樱色带有狐狸耳朵同样穿着JK校服的女孩堵在墙上,她的怀里抱着几本书, 看不到她的表情,应该是很无助吧,欺凌这种事情真的是学校必然会有的事情,无论是到了哪个年代,总有这种喜欢成群结队欺负弱势群体来彰显自己存在感的人。
她们似乎起了争执,距离有些远不能听个大概,但从远处看,樱发少女并没有太过激动,相反正对着她的女生已经逐渐怒不可遏,甚至已经抬起手要打她脸了。
就在对方的巴掌抬起时,我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紧紧握住那只要打人的脏手。
“你最好住手,这样离开我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我这样警告道,突入的我显然让其余人很意外,虽然是女武神学员,但战力还不如B级女武神的她们还是可以在力气上被压制。
“放开!你是哪来多管闲事的混蛋,要是敢妨碍我教训这个贱人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被攥住手腕的女生怒道
“圣芙蕾雅校规,女武神学员私下打斗不止要记大过,还会被劝退处理。如果说你们三人只欺负她一个的话或许还能通过做伪证来不了了之,但很可惜我在德莉莎那边还算是可以说得上话,你猜比起我,她会相信谁的说辞?” 说完我放开了她。
圣芙蕾雅学园作为女武神的培训基地,作为男性的学员屈指可数,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她也第一时间知道我是休伯利安号的舰长。
自知不能在我面前有绝对优势,看了看我和那位樱发少女,嘴里嘟囔着什么“贱人配贱女”的脏话,就带着另外两个女武神学员很生气的离开了。
她们这样识时务的离开,倒也省了最坏结果的发生,硬要发生冲突的话还是没有信心打赢三个女武神学员。
“谢谢你” 清楚而御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这才正视身后的她。
樱发,狐耳,高挑的身材配合凹凸有致的身体,同样白色的校服衬衫也难以黯淡她肌肤的白皙, 与发色一致的美瞳下是一张美若天仙的俏脸,狐媚子除了是勾引女人的污名,也同样从另一个角度来阐述一个女人美到让人突破常理道德束缚的极高地步,配合包裹修长双腿的白色大腿袜,一件普普通通的校服被她穿得如此让人心动,可见她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不……不客气”压住内心怦怦乱跳的小鹿,我尽量平静的回应她的答谢。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看来对方并不是太擅长交流,可对于伸手援助的我,如果不说些什么就走掉反而太失礼了。
“那个……”她还没说完,上课铃声猝不及防的响起,她这才如梦方醒般说了句“先失陪了”就匆匆忙忙抱着书本离开了,跑走时好像掉了一个东西,捡起来那个狐狸面具图案的卡套
是学生证,上面的名字是
“八 重 樱?”

“怎么去了这么久。”从午休一直等到上课,看到姗姗来迟的我,芽衣露出了相当不开心的表情,直到下课后才把我慢吞吞的我叫过去训斥,认为我是不是偷懒了。
下意识想解释事情经过的我这才想起我们已经是分手的状态,我没有义务再向她说明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为自己的晚归而道个歉,八重樱的学生卡还是找机会再还给她吧。
可我痛快的道歉并没有让芽衣满意,相反她觉得我开始敷衍她了,以大小姐的身份把我斥责了以后,就跟其他同学去了更衣室换作战服准备上下一个课程。
身为指挥官,这种实战类型的课程本来就是选修而非必修,属于可去可不去的类型。
芽衣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在剑术上目前还没有能超过她的女武神。自那次分手后已经有几个月没来学园了,这里变化还真是大,不仅新盖了教学楼,新种了樱花树,甚至还出来两个狐狸雕像。
等等,狐狸雕像?
只是步行到学校后方的荒山,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没想到,这里已经被盖起了一座类似于神社的建筑。
狐狸雕像后是漆红的鸟居,几乎十阶一个,一直通到山上。从上面飘洒下来的樱花🌸花瓣粘在每一个台阶上,越往上走,被树木遮挡的阳光便越通亮,虽说不是很奢华但总体风格十分清新精致,如同朝圣一样越登堂入室,便越接近那仰望的存在。
一个信仰上帝的天命旗下的圣芙蕾雅为何会允许一只狐仙安居一隅?
当走上这山头,我才看到这鸟居终点的神社,古朴典雅,与山下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仿佛这走过的不是阶梯,而是时空折叠门,巨大的樱花树被微风吹下山,神社内寂静人罕,可石砖上却没有满地的花瓣,当走进这神社,扫帚轻微的沙沙声才让我把目光聚焦到神社里打扫的巫女,身影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发色和狐耳。
“八重……”
像是接听到了信号般,她转身看向了站在神社门口孤身一人的我。和走廊里见过的她不同,换上巫女服的她有种清新脱俗的美,就像是神社里被供奉的狐仙转世化人,打扫自家一隅。
我看到了对方狐疑的神色,连忙拿出她的学生卡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八重樱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找不到的学生卡被我捡到了,接过东西后八重樱微微弯腰再次表达了感谢。身上好闻的樱花气息再次扑面而来,醉人心脾。
“连续两次的帮助,在下除了再一次表达感谢已经没有了别的可以回报的方式,还请告诉在下您的尊姓大名。”八重樱收好学生证郑重道
“我是舰长,休伯利安号的最高指挥官……”通过简单的交流我这才知道眼前的八重樱并非现代人,因为特殊的一次醒来,她和妹妹八重凛苏醒在了圣芙蕾雅资料库,原本保留在圣痕意识映射在了现实世界,被德莉莎知道后让她们姐妹以留学生的身份在这里住了下来,代价便是配合圣痕的研究以及作为主战女武神为极东支部效力。
“这座八重神社也是通过立体影像技术映射在这里,困在其中五百多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本来以为会给德莉莎添麻烦,没想到不少学员觉得这里很独特,每到考试前都会在这里参拜许愿,久而久之我都忘了这是虚拟还是现实。”
除了上课时间个任务时间,八重樱总会在这里打扫神社,不仅是为了让神社在参拜的人面前不那样狼狈,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她唯一熟悉的故土。
“所以,这里可以许愿吗?狐仙会显灵吗?”我试探道,但听起来像是来砸场子的。
八重樱摇摇头。
“如果投了香油钱呢?”
“舰长还是先说说自己的烦恼吧,在见你第一面就看出来你的心事重重了。” 八重樱宽慰道。
“有这么明显吗?”我有些诧异,八重樱苦笑的摇摇头。
八重樱很热情,不像是在教学楼里那样疏远的样子,她也索性停了打扫的工作,带我做到一旁的石桌边,从神社后拿出茶具,不久我的面前就多了一盏清茶,全然没有催促的意思,而是静待我开口。
“一份感情,如果被破了幻梦,泼了冷水,却独独拨不开这过往黏住的一页,以至于每每想起很快乐的过去总被残忍的现实刺激,以至于连带发生的过去一并讨厌,换做是你,是想逃避她,还是,正面去面对,任凭自己内心不快。”我尽量隐晦的说出和芽衣之间的过往,没有任何指责,只想要忘记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明明知道这些想法是多余且内耗,然而越是避开,它就像是白纸上的墨点,让人无法忽视,且每每如梦魇般缠绕在心头。
八重樱只是静静听我讲,也不管我是否说得清楚明白,她会在我饮下第一口茶后才会喝下一口,她并不急于说出解决办法,只是静静听我倾诉。
在续了第七盏茶后,这种将自己伤口一点点在她面前撕开的行为才沉寂了下来,等待她的回复。
“这件事,她没有错。” 八重樱慢条斯理道
这句话着实让我意外,然而我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同样没有错的,还有你。”见我反应平静八重樱继续解释道“所有的世间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分开只是彼此的擦肩而过,就算是她不再选择在你身边,也不要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就像掉在河里的人,如果不自己离开,只会溺死在这条不知停歇的水流中。”八重樱的话很明显,是我自己没有选择放下,活在名为过去的牢笼。
“如果祈求狐仙的话,能不能让我获得片刻心安,哪怕是心理意义上?”
八重樱摇摇头“如果神社里真的存在,那想必也会劝你自己走出来,片刻的心安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不是吗?”
再唯物主义的人,在无能为力时才会暗自祈祷有转机,把烦恼个祈求扔给面无表情的神像,可解惑谈心的往往是实实在在的人,即便身为巫女,八重樱也毫不避讳的一语道破。
“但,也算是你帮了我两次的答谢。” 她从裙子里拿出来来一个金色祥云的小铃铛,带着她的体温交到我的手上。“既然你想要以这种方式走出来,我可以选择配合你,直到你能真正放下她,这是自我继承巫女时就时时佩戴的铃铛,当那中情绪和想法再次泛上你的心头,就在耳边轻摇这铃铛,来驱散你心中的不快。”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我感谢道
“但我更期待你有一天不再需要它,或者,有个能代替它填满你内心的存在。” 八重樱摇摇头。“不过,你开心就好,如果再有什么烦恼也欢迎你再来。”
离开八重神社后的我多了这个邂逅的纪念品,而付出的是我想甩却甩不掉的另一份在意,铃铛带着樱花的香气,让在意芽衣的意识逐渐变得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八重樱的俏脸,和那盏清新的平静。
尽管内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在并没有引起芽衣的注意,或许,她早就不再把我放在眼里,何须在意?
和平时一样把今天的内容向龙马先生简要汇报,把谈话内容向德莉莎暗中报告,那份笼罩在身外的压抑已经消失不见,兴许是因为脑海里有了别的女孩,才让眼中紫色身影不再是心里的唯一,曾经会因她一个柔弱的神情陷入对过去的回忆,如今,已是彻底的淡然,当我不再陪玩这局游戏,意犹未尽的那方往往会着急上头。
睡前去厕所,已是我生物钟的固定事项,在我路过芽衣的门前,半掩的门缝中传来了不对劲的声音,像是压抑,又很痛苦。感觉到异常的我二话没说就冲了进去。
“芽衣!”突入的开门声,里面的芽衣因为被吓到而发出的尖叫声,当门边的灯光被我按下,骑在桌子上的芽衣面露惊恐的看着我,我也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当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后,一阵香风袭来,接着腹部被一拳击中,而后被她抓住手臂一把过肩摔到了地毯上,衣衫不整的她毫不客气的用她不穿袜子的白嫩脚丫踩在我的脸上,半是阴霾半是收获意外之喜的表情在她本来温柔的脸上浮现,用熟悉的声音说着恶魔低语般的话:
“舰长,你不该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