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乙女】Hysterical(你x水月)
*这是周宴诀最早出现的第一篇文,算if线文?大群当时对我来说还有点陌生,笑,因为我没去打主线,A回来,先去打水月肉鸽了=。=不愧是我(得意?)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以水月肉鸽第三结局和月度小队结局为本文的主线。
*周宴诀具体设定见前文。
*你的名字:周宴诀
*你的代号:宴诀
*你的身份:剑豪
*你的种族:混血温迪戈
*你的身高:178cm
*出身地:炎国
*矿石病感染情况:参照医学检测报告,确认为非感染者。
*综合体检测试:【物理强度】卓越
【战场动机】优良
【生理耐受】卓越
【战术规划】普通
【战斗技巧】优良
【源石技艺适应性】普通
A
伊比利亚的空气中潮湿的水腥气息令你变得格外易怒暴躁,炼狱在你手里被转过来转过去,玩出了一朵花,却还是压不下心中想要见血的渴望,以及……饥饿感。
海嗣血里奇怪的味道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要发疯,就像曾经在炎国的时候,脑中嗡鸣,仿佛被远古怪兽操纵着,屠戮了整个村庄。
鹿角汲取着你的恶念越发美貌而繁盛,直到有人硬生生的掰断了你新生的鹿角枝丫。
剧痛让你泛红的眼睛逐渐恢复成正常的暗褐色。
“你又发病了吗?”手中还拿着新生鹿角的周焚音颇为冷漠的说,她眼底下的黑眼圈令她看上去格外憔悴,更不用说原本她的身体感染矿石病后就一日不如一日。
你没有回答她的话,漫不经心的将炼狱插回背上的剑鞘,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博士呢?”
阿戈尔向泰拉各国发出求救之后,罗德岛几乎是极快的就响应了他们的请求,但原本你并不在作战小队中。
你太过容易失控,疯起来敌我不分,博士和凯尔希医生都怕你突然将其他干员一起和行动目标杀死。但有一个人是个例外,你待在他的身边时,几乎都清醒得不像个温迪戈……当然,你只是个混血的温迪戈。
就如同温迪戈和外族通婚所流传的诅咒那般,你也在幼年时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并吞噬了她的血肉,从而长出了温迪戈象征性的鹿角。
你记得你曾经的头发还是母族的黑色,随着你杀人越来越多,变成了如今腥红的色泽,阳光落在上面都能泛起薄薄的血色。
周焚音顿了一下,“在指挥终端。”
听到回答后,你没有停留,立刻向指挥室走去。
B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你刚独自出完任务回来,战靴落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你不成调的曲子,和从炼狱剑鞘里渗出滴落下来的鲜血,让罗德岛其他同伴都对你避之不及。
你毫不在意,眯起的眼中是杀意发泄之后的极度愉悦,在转角处,你跟人相撞,有个水蓝色发尾带着浅浅紫色长发,头上带着一顶帽子的小姑娘撞进了你的怀里,因为心情愉快,你甚至颇为和善的将她从你怀里推开来,毕竟你从头到尾都沾着鲜血,而这鲜血也因为你们的接触将她漂亮的脸弄得肮脏不堪。
你肯定不会有手帕纸巾什么的,只好随手胡乱的给她擦了擦,结果好像适得其反,她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你好心情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立刻扯起笑,随口胡说:“这样比你刚刚更漂亮,小姑娘。”
那孩子愣了一下,扶了扶被你撞歪的帽子,清亮的男声仿佛在嘲笑你的眼拙,“我不是小姑娘。”
你皱起了眉,莫名其妙的烦躁感又出现了,就在你认为对方在嘲讽你的一瞬间,你身上的杀意不受控制的暴露了出来,她,不,他似乎敏锐的感觉到了,歪了歪头,“你要杀我吗,大姐姐?”
你的左小腿一麻,几乎不受控制的半跪了下去。
他摸了摸你的鹿角,“大姐姐,你这样嗜杀,博士可不会喜欢的哦。”
你这才注意到一条透明的触须从你跪下的地方延伸到他的发丝中,他看到了你的视线,笑的更加灿烂温和了起来,“哎呀,被大姐姐你发现了呢。”
失算了,不知何时养成了再在战舰上就放松警惕的坏习惯。
你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眼瞳刹那间变得猩红,反手抽出炼狱就要砍人,博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宴诀!”
你对她的声音毫无反应,炼狱将战舰的地板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缝,那个男孩却敏捷的躲在了博士的身后,让你的攻击落了空。
随后你被棘刺用钢化板砸晕了过去。
C
凯尔希医生没有跟随过来,博士和水月站在一起,在你推门前,他们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你零星的听到了几个“大群”、“污染”、“畸变”、“融化”的词汇,但随着你进门,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交谈的声音。
“宴诀,怎么了?”博士看向你,她的眼中强压下去的悲伤还未散去,此刻却已经冷静的开始部署新的小队和询问你的来意了。
水月若无其事的缩回了原本想搭上博士肩膀的手,粉色的眼瞳含着警告瞪了你一眼,你暴躁的情绪奇异的被安抚下来,甚至有种想笑的感觉,但你来此的重点并不是因为水月,或者说,你想早点结束这次任务,好让水月兑现他的承诺。
好吧,说到底,还是因为水月。
“让我去。”你简洁的陈述了自己的来意,“我帮你把棘刺带回来。”
“宴诀……”博士神情有一瞬间的意外,她移开视线不让自己露出期待希望的神情,“你为什么会知道……”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他们回来。”你望着天花板,“我帮你。”
“你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吗?”博士的语气有轻微的波动,其实以你的性格原本是注意不到的,奈何温迪戈的精神异常波动时,对视线范围内所有的情绪起伏都异常敏锐。
“我知道。”你靠近他们一步,“我还知道,你想艾妮丽也一起回来。”
“宴决……就算陆地上你强大无匹,海洋中你也没有丝毫优势,更何况,你只是混血的温迪戈。”
博士阻止你,水月似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你却赶在了他前面,“博士,你已经没有更多的队员了。而我,是最好的人选,因为……”
你停在了这里,你和博士之间的秘密,你不需要完全提醒,她的眼神中透露着痛苦,但最后她妥协了,“好吧,你去找焚音,拿上你的药剂。”
“还有装置瓶。”你故作幽默的说了一句,却看到博士红了眼睛,而水月则因为这件事又瞪了你一眼。
你漫不经心的冲他抛了个媚眼,“我如果成功回来,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水月。”
博士疑惑的看向你两,水月笑嘻嘻的应道,“诶?庆功宴一定会为你准备好的啦,宴决姐姐。”
你没有拆穿他,只是颇为深意的笑了一声,“你记得庆功宴上,多准备一点我最喜欢的水母,我会……翻来覆去的吃到我满意为止。”
D
白色的墙体,和白色的天花板,这种习惯弄得一片白的房间,一看就是周焚音的手笔,当然也只有她敢大刀阔斧毫无顾忌的来给你治病。
身上肮脏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剥掉,你肌肤紧贴着她特制的被褥,像整个人都沉浸在温凉的水里,轻飘飘的……让人无法产生恶意。
“你醒了?”周焚音突兀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你看到了她从你头后俯下身来看你的脸,黑发落到你的鹿角上,就向那些一直伴随你终身的诅咒,纠缠不休。
你和周焚音的孽缘要追溯到你们都还在炎国的时期,她是极少数在你幼年嗜杀暴虐时期从你手上活下来的人,并且用她家祖传的剑削掉了你左边大半的鹿角。即使后面你被她家收养,你跟她之间的战斗也从未结束,但最后养父养母死在了天灾,她也染上了矿石病,那把剑最后被她送给了你,被你重新取名为炼狱。
你撑起身体,脑后被砸出来的包已经消失了,你也并无任何不适。
周焚音皱着眉,“穿衣服,你不想别人进来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裸着的吧。”
随手将床头的长外套披在身上,你赤脚站在地板上,垂眼看着周焚音,“确定不要我帮你结束这个痛苦吗?”
这个问题你以前也问过她,在她丧失成为优秀剑客的资格之后,而她现在的回答同那时也一样,“不。”
你自觉自己是仁慈,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大约你这样平静的说杀掉对方的话的人,是有病的。
你没有在自讨无趣,问过两次的问题,你不会在问第三次,但如果周焚音的矿石病到最后无法抑制时,你会亲自送她跟父母团聚。
毕竟,你学习的剑术跟她本源相同,送她上路的时候,你会用那种温柔的剑术,让她感受不到死亡的痛苦。
你外套的扣子还未完全扣好,门被人推开,是那个躲开你攻击的男孩,他的手上还端着探病的餐点。说实话你现在的装束实在是不应该见客,但你们两好像都没有这种奇怪的贞操观念。
“夏怒姐姐,我来探病没问题吧?博士说我可以再战舰上四处走动。”他笑着问周焚音,周焚音对着其他人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她点了点头,将病室留给你们两人,出门前还不忘提醒你,“记得去可露希尔那里把你损毁战舰的赔偿款结一下。”
E
跟水月的第二次会面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他带来的食物你并不喜欢,不是指味道……而是,温迪戈本身是以同类和人为食,所以其他正常的食物对你来说都一样。
他并非罗德岛干员,这很奇怪,罗德岛接纳了你,却没有接纳他,在你跟斯卡蒂成为好友,知道海嗣之前,你并不明白他不被接纳的原因,但这并不能阻止你对他感兴趣。
你知道你跟他不能成为朋友,就像你跟陈晖洁、星熊永远不可能成为好友一样,因为你对他们都有兴趣,而朋友是不能下手的存在。
周焚音的注射器里是满满一管淡黄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在无声沸腾,活跃异常,就像活着一样。
你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椅子上,脚边是两个半人高的空装置瓶,战靴一点一点的踢着她的临时实验台,百无聊赖的等着那管液体被注射进你的体内。
“你会活着回来的对吧?”周焚音盯着你,她难得没用死人脸对着你,“你不是下定决心要在我被矿石病彻底折磨死之前杀死我吗?”
你耸耸肩,“新的抑制剂你不是做出来了吗?”
她抓着你的鹿角,强迫你仰起头看着她,“你答应我。你会回来。”
“我会把艾丽妮和棘刺一起带回来,行了吗?”你本不想搭理她,但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眼中落到你的脸上,你张了张嘴,最终没有用平常的态度面对她。
“我知道你在说谎。”她将针尖刺进你脖子的静脉,缓慢将里面的液体推了进去,她的眼泪不停地落,语调却依旧平静冰冷,很难让人相信她是真的在伤心,“你说谎的技术永远差得无可比拟。”
然而液体急速融入血中,遏制住了你原本想要反驳的话,剧痛和力量同时生长,你的眼瞳从深褐色瞬间转为猩红,鹿角上光彩熠熠,脸骨上的肌肉片片剥脱下来,骨骼发出咔嚓的声音,战靴被新生的骨头刺破,你的身高在那一瞬间被拉长到两米以上,等血肉全部掉落后,你的脸终于也呈现出真正温迪戈的模样,只是躯干全部骨骼化,除了心脏固化在胸腔之中,其余器官被这霸道的液体风化,落在地板跟剥脱的血肉堆积在一起,像被丢弃的垃圾。
“哎,这下体会不到很多快乐了。”声音直接从喉间嗡鸣而出,你颇为有兴趣的抓捏了一下自己腿根,“果然,骨头架子没感觉。周焚音,我记得你还没体会过男女之乐吧,有机会记得试一试。”
她立刻变脸,让你拿着装置瓶滚了。
F
知道水月的名字是因为歌蕾蒂娅和凯尔希医生的对话,你无意偷听,但她们的声音对你来说还是太大了。
“所以其实他是海嗣?”你在斯卡蒂房间吃饭的时候,好奇的问了她一句,“你们身上其实都有海洋的味道,但是味道不一样,我以为只是种族分支不一样。”
“他是海嗣,但是他有思想。”斯卡蒂并不喜欢这个话题,简单的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你无意让好友难受,塞了一口芙蓉做的营养餐,拍了拍斯卡蒂的肩,“别想那么多,博士既然让他上舰,表示他暂时无害。”
斯卡蒂嗯了一声,“但是宴诀你对他很感兴趣吧,是……那种兴趣,对吗?鱼水之欢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要不你怎么说罗德岛上的女干员都这么纯情呢,你捏了一下自己好友的脸,收回手撑着头,慢悠悠的回答她,“这得分人,身体上的快感,从来都比不上心理上的快感。就好像,如果陈督察愿意跟我共赴巫山,我肯定是心灵快感大于肉体快感。”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斯卡蒂抿起嘴笑了起来,“但你就对我没有兴趣。”
你意外的挑了挑眉,“我从不对朋友下手。”
“那可真遗憾。”斯卡蒂叹气,“我还想让你带我体验一下所谓的极乐。”
“我并非良伴。”你客观的评判自己,“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你们的对话终止在这里,你离开斯卡蒂房间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水月,你顿了一下,改变了原来回房的路线,走到他的面前,“喂,你要不要跟我睡一晚?”
他似乎被你的直白震住了,很快露出了一丝嫌恶,“不。”
“博士不会喜欢你。”总说你心大,其实有些事你看的跟明镜一般,“她喜欢棘刺。”
然后你看见他的触须已经敌意的浮起,你的手却毫不在意的穿过那些触须,按住他的肩,“说不定睡过之后,我就不骚扰你了呢?我一贯只会跟人上一次床。”
“把手拿开。”他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为了博士还在勉力忍耐,真是漂亮的神情,你有些更喜欢他了,得寸进尺的将脸靠近,那些触须刺进你的皮肤,让你神经系统开始混乱,你捏住他的脸,“你知不知道,温迪戈在发病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你按住亲了一口脸颊,“但是你太可爱了,所以……算了。”
你松手走开后,他愤怒的用袖子疯狂擦被你摸过和亲过的地方,他应该还在疑惑为什么第一次你会因为麻痹而跪倒,这一次却只是精神变得异常。
温迪戈系统耐受程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G
你动身前,水月和博士同时到了出发地,你看到了那双你喜欢的粉瞳中自己的模样和他惊讶的神情。博士有些憔悴,你知道战舰上的同伴越来越少,这让她心如刀绞。
你不懂如何安慰人,只轻轻摸了摸博士的头,“博士,相信我。”
“宴诀,你要回来。罗德岛已经再经不起失去更多的同伴了。”博士咬着唇,水月望着她,“我和她一起去。我了解大群,博士。”
“水月……”
他温和无害的笑起来,“博士,也让我帮你吧?”
你看出来他其实想要撒娇,不知道为何最后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也许是你这个灯泡杵在这里的缘故。
博士最后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是你们无数次并肩作战中的一次,当然也是你的最后一次。
“你在想什么。”一路沉默的走到海洋中,他突然发问。
“我在想你能不能背得起这两个装置瓶。”完全体后,你的攻击越发残暴,那两个装置瓶被你挂在腰间,随着你的身体有偶尔的晃动。海嗣的血溅在你的骨骼上,发出浓酸腐蚀的滋滋声,但最令人难受的是大群发出的声音,和以往遥远的呼号不同,它们如此接近,响彻耳际,让你的思绪愈发混乱,你瞥了一眼水月,他的神色并无太大变化,但你隐约察觉到他也不好受。
将他捞了过来,背在背上,他想要挣扎,你单手按住他,“我不想在作战的时候还要分心照顾你。等到了巢穴,我会放你下来。”
但你其实不会让他跟着你去巢穴,如果一旦你们同时进入巢穴,当你们杀死现任的初生,你知道大群会选择他作为新的初生,而非你。
被你吞噬掉的母亲是阿戈尔人,但你却是在炎国出生,炎国长大。
阿戈尔和温迪戈都不应该会出现在炎国的种族,却诞生了这样一个你,你可以属于陆地,也可以回归海洋。
但如果你成为新的初生,你将与你的好友斯卡蒂为敌,那本不是你愿意见到的画面。但你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你这样肮脏罪孽的人,能为罗德岛,为你在意的好友,为你的君主所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点的小事了。或许,与外族通婚的混血温迪戈的精神诅咒也能影响到大群,让它们陷入自相残杀的局面,不管如何,你终归舍不得水月去成为新的初生。
H
你找到了艾丽妮,找到了棘刺,还找了散落在海洋中其他的干员的碎片尸体,他们和大群融合在一起,变为你也认不出的怪物,但那些悲鸣响彻在你的耳边,让你知道他们还没有被彻底吞噬。所以你将他们都放进了装置瓶。
直到巢穴前,你放下了水月,将装置瓶从自己的腰间解下来,放到他的背上,被你清理出来的道路已经安全无比,他可以畅通无阻的回到自己喜欢的博士身边。
你原本就比他高上许多,现在的姿态看他就仿佛在看一个脆弱的婴儿,但这个婴儿却抓住了你的手,“你要一个人进去吗?你想要学习骑士吗?”
“我不是骑士,我只是个嗜杀的温迪戈。”你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想要像往常那样放肆的笑,却发现自己只剩无法动弹的骨骼,“水月,如果有一天能重逢,你要兑现你的承诺。”
“宴诀!”他拉住你不肯放手,“我会把这些东西都丢掉,然后占有博士,棘刺死了,我就有机会了,你怎么能确定我会把这些带回去给博士?”
“因为你爱她。”你异常笃定,从前你不会爱人,但不代表你不明白什么叫做爱,也许,你爱过水月,但你已经不想再知道了。
就当做你只是为了跟他春风一度才无休止的用自己的底线去退让。
就让你永远都是那个嗜杀残暴的温迪戈。
水月阻止不了你,他的毒素早就对你无用,每次假装被他毒倒,只是为了让他开心。
你掰开他手,用装置瓶的绑带将他绑起来,但是他的触须缠上你的骨骼,企图将你拖回到他的身边,你前行一步,他的触须就会断掉一根,你没有心软,因为这些被你挣断的触须最后都会恢复,但是死亡不会,融合也不会。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大群的中心,以强硬的姿态拥抱了伊莎玛拉。
浪潮剧烈的翻涌,海嗣凄厉的惨嚎。
最终都化为无声,浪潮终于平静下来。
水月眼睁睁的看见你变化为长长的水蛇,随后和无数年幼的海嗣们一起向着更深的地方沉没。
I
水月带回了大部分干员的残破躯体,周焚音将他们分离开来,冰冻在培养瓶中,斯卡蒂陪着博士站在海岸边,疯狂的海浪已经平息,海水中透出一种暗淡的血色和白骨的莹白,他们都知道那是你快被完全吞噬的躯体。
“宴诀其实是个自私的人。”斯卡蒂说,“她这样让我如何再对海嗣下手?可是,当她成为初生那一刻,我们就从朋友变为了敌人,我不会留手。”
“也许……”博士轻声说,“她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就已经在策划一切,她并非无情,但温迪戈的诅咒让她永远无法正常的和人相处,她想要的东西大抵很少,只是那些很少的东西也被她亲手毁去,及时行乐,她挂在嘴边的话,何尝不是对自己的厌恶。”
“她不会因为你对她刀刃相向而感觉到悲哀。她只会害怕你最后代替她成为初生。”博士轻叹。
“我知道。”斯卡蒂转头,冰冷的眼瞳看向水月,“我知道她在意的东西很少,就如我,就如……你。”
水月安静的沉默。
他看着博士,他还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博士,喜欢着博士,只是那个吻过他的温迪戈硬生生在他坚硬的心理防线撕开了一道伤口,又毫不留情的离开,让他愤怒。
他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玩物?
不,他知道他不是,他见过你放浪的生活,不发疯的你是个极有魅力的女性,他必须承认这一点,但也是个令人伤心的存在,你总是肆意的跟人狂欢,之后又毫不犹豫的离开,仿佛没有心。
但他在你这里享受的对待是不一样的。
就算你眼中的欲望侵蚀着你的理智,看起来想要焚毁一切,他也只是被你按住,轻轻亲了一口。
然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水月握紧自己的手,那手上仿佛还残留着你骨骼的触感。摊开的时候,却只有虚无。
如果,你真的回归,他也许会兑现对你的承诺,但他知道你已经无法赴约。
不过是一场玩笑般的约定。
水月背过身,一滴泪落在了罗德岛来接他们的侦察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