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我不止，是个仿品（二十五）
前情提要：
第二十章指路：CV3116247
第二十一章指路：CV3245819
第二十二章指路：CV3633464
第二十三章指路：CV5150909
第二十四章指路：CV5354377
小夜即将去修行的事在无意间传遍了本丸，但是大家似乎太过热情了……
Chapter 25 未来可期
夜色下的本丸，蒙上了一层属于夜晚的安静，除了我们几人偶尔闹出的动静，其他人都已经关紧了房门，不让这室外的寒气侵入。
“哗啦。”某一处的门缓缓拉开，一双赤足踏出后，又轻轻地合上，似乎怕惊扰了旁人。
冬日的寒凉并没有对此人造成什么影响，只着了一身单衣，那挂着佛珠的手如同往日那般立在胸前，紧闭的双眼让人无法探知他此时的想法。偶有寒风袭来，吹起那一头被月光映得发亮的长发，他也并无所动，只是周身清冷的气息被搅起了一丝波澜。
没人知道他要去哪，他只是顺着走廊往前走着，回应他的只有孤独的脚步声。
“……”
他脚步一顿，隐约有着说话的声音飘入他的耳朵。在夜晚听来，像是在为漫无目的的指引着方向，让他不自觉循着声音走了过去。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忽大忽小，他分辨着位置继续走着，能听到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离得似乎不远了。
他转过一个弯，前方隐隐有着一处房间还透着蒙蒙地光。看来就是这处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走廊边多出来一个人影，但是旁边的柱子无意间挡住了那人的身形，看来只能上前确认了。
他继续向前走着，可以听出不是一人的说话声了。
“哒。”
“嗯？”即使是这样细微的声音也还是被柱子后面的人听到了，一头青发先露了出来，“江雪先生？”
看来他的“探寻之路”要先暂停一下了。
“原来是山伏先生。”江雪大方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江雪先生还没休息吗？”
“嗯……”江雪在他身侧站定，“山伏先生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小僧……在，在赏月。”山伏眼神飘忽了一下，连忙指向了天上的月亮。
“嗯？”江雪仰起头，“原来山伏先生喜欢上凸月。”
“啊……”山伏讪讪地笑了笑，“是，是啊。内个，江雪先生不介意的话一，一起吧？”
这似乎也能成为“另一个目的地”，江雪看了看远处，点头应下，“那便叨扰了。”
“咔咔，别客气。”
江雪抚平衣摆坐下，又是一阵寒风袭来。
“阿嚏！”山伏打了一个喷嚏，有些歉意地揉了揉鼻子，“哎呀比起前几天又冷了啊。”
“嗯？”江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一时也没琢磨出来，接上了他的话，“这么冷的天，山伏先生怎么不在房间里赏月呢？”
“这个……因为抵抗寒冷也是一种修行嘛，咔咔咔。”山伏露出了他一贯的笑容，这才打量起江雪的着装，“江雪先生穿这么少没关系吗？”
“嗯。”江雪轻点下颌，“拥有人类的身体后，我想去更多地感受一下以前作为武器没有的感觉。”
“也是呢。”山伏的目光略过江雪微红的指尖，看着自己还挽起的袖子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下意识在自己的胳膊上来回摸了下，往下拽了拽袖子。
空气暂时陷入了安静，那引导江雪而来的对话声在此时又飘进了江雪的耳朵。
“山伏先生可有听到什么声音？有点像……有什么人在说话。”
“哦，那个呀。”山伏指了指远处，“应该是兄弟和次郎先生他们在喝酒呢。”
“到这么晚吗？”
“是呀。”
江雪顺着山伏刚才指的方向望了望，刚才萦绕在他心头的不自然感似乎可以解释的通了。“山伏先生也很不容易呀。”
“诶？”山伏微微一愣，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
“嗯。”江雪肯定般地点了下头，“应该说山姥切先生有个好兄弟。”
“呀，小僧……”山伏摸着自己的头发，“这么听你说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山伏先生在担心什么吗？”
“哦，这个呀，因为兄弟之前大晚上的喝醉啦，我怕他回不去。”
“是这样啊。”
“嗯，嗯！”山伏像是在肯定自己的答案一样用力点了点头。
江雪对于这个答案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周身都是冬日的寒冷，这份情感也显得更加炽热，让江雪心里暗暗感慨，那往日没有任何弧度的嘴唇也意外扬了起来：“请不用担心。”
“啊，也是啊，小僧可能也是太……”
“请不用担心。”江雪又重复了一遍，“各方面来说。”
“是，是嘛……”山伏默默低下了头，眼神飘忽间偷偷瞥了一眼神态镇定的江雪，他不知何时攥起的拳头显示着他此时在犹豫着。一番思索，山伏深深吸入了一口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轻声问道：“江雪先生……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或许吧。”凛冽的寒风再次刮过，江雪无意识地看向了天上，月亮的位置比起刚才又高了一度，“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他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依然镇静，似乎带着能让听者也能平静下来的奇妙力量。江雪故意停了下来，他微微把头偏了一下，似乎在等着什么。
山伏沉吟了片刻，重新抬起头，淡淡地接上：“……不增不减。”
山伏松开了握着的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鼓励自己一样：“看来小僧的修行还不够呀，咔咔咔。”又朝江雪欠身说道，“谢谢。”
“哪里。”
“小夜他明天就要去修行了吧？”山伏主动换起了话题。
“嗯。”江雪微微皱了一下眉。
“所以江雪先生今晚很难入睡吧？”山伏打趣道，“江雪先生也是个好兄长啊，咔咔咔。”
“唔……”突然颠倒过来角色让江雪抿起了双唇，用沉默来表现自己的抗拒。
“咔咔咔，没事啦没事啦。”山伏拍着江雪的肩膀笑着说，“就是希望他能一起回来过年啊。”
江雪并未在意肩上的手，只是隔着衣物传来的一丝寒意让他在心里感慨了一下，细微地颤抖也融进了被推动带来的冲击中，不容易被察觉到。
“嗯，按照陆奥守先生之前的情况来看应该赶得上。”
“哒，哒，哒。”隐约有着脚步声传来，地板也有了轻微的震动。刚才还在对话的二人停了下来，对视一下后同时看向了旁边，那黑暗中有一人正慢慢走来。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变大，与之相符的沉稳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嗯？二位还没有休息吗？”随着话音落下，平时不常能碰在一起的人又多了一位。
山伏朝暗处挥了挥手，“太郎先生，晚上好啊，我们在赏月，要不要一起来。”这个借口他感觉很合适，后面又小声念叨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晚上好。”太郎走到二人身侧，“那我便叨扰片刻。”
“请。”江雪以点头示意，看到了太郎手里的御币，问道：“太郎先生工作到这么晚吗？”
“嗯。”太郎坐下后看了一眼手里的御币，“嗯，已经是年末了，我和石切丸先生希望这一年能有个完美的收尾。”
“二位每日为本丸加持，真是辛苦了。”
“哪里，我本就是人类不能随意挥舞的刀。“太郎微展双臂，“但现在能为本丸多尽一些力，我已经很满足了。”
“嗯。”
“江雪先生，小夜明天就去修行了吧？可都准备好了？”
“嗯，烦劳惦记。”
“应该的。”太郎抚了扶衣角，“师走月呀……”
“是呀。”江雪拨了一下手里的佛珠。
“修行对于小夜来说是件好事。”
“嗯，我明白……”
“那个啊，”山伏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忍不住出声，“太郎先生有没有想过以后次郎先生也会去修行？”
“这个嘛。”太郎微收下颌，思索起来，“我觉得这个事情在未来是一定会发生的，不过次郎他啊……”
“咔咔咔，小僧觉得兄弟以后也会去修行的啊，不过呀。”山伏有些兴奋地说着，“看陆奥守先生回来的样子，这应该就是人类口中所谓的‘成长’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觉得会让人更期待他们修行回来的样子吗？”
“这……似乎有些道理。”江雪琢磨起山伏的话。
“山伏先生是说，把这当做是成长的一部分，不是过多的担心而是应该去更多地期待？”
“嗯嗯，就是这样哦，咔咔咔！”
“这样说的话……”江雪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说起期待，着让他转移起了关注点。
“或许，对他们寄予希望，期待着他们的成长也不错呢……”太郎神情严肃，看起来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人世间的情感，真是有些难懂啊。”
“咔咔咔——”
这平日不常出现的组合，他们都有着名为“兄长”的身份，在这渐盈凸月下谈论着彼此间从未谈起过得话题。三人间的对话还在进行着，关于兄弟，关于修行，关于，未来。
“啊，都收拾好了吧？”
“放心啦，次郎怎么会把心爱的美酒放在外面呢？”
“那当然啦~放心吧我都收好啦。”
“那我关门啦。”
我们今晚的“酒会”到此就结束了，不同室内的寒冷空气让我们在说话间都吐出了一团团白雾，我拉了拉斗篷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一些。
“没想到都这么晚了。”长谷部说着，“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嗯~长谷部先生欢迎常来啊~”次郎高兴地朝他挥着手。
“哟，晚安啦。”
“晚安，长谷部先生。”
我们几人纷纷和他告别，长谷部揉着自己的头发离开了，不时还能听到他自言自语地声音。
“他的房间是那个方向吗？”
“啊？你这么说好像……”
“要不要告诉他？”
“不了，让他多吹吹风吧。”日本号摆着手阻止了我们，就这样看着长谷部慢慢远去，“难得他能放松放松不是。”
我们也准备分别时，蜻蜓切突然说：“诶，那里好像有人？”
“嗯？这么晚了除了咱们还有谁啊？”日本号质疑着，“你不会喝多了吧？”
“啊，好像真的有人在诶。”次郎把手比在额头张望着，边说边往前走，“前面走廊那里，这么晚会是谁呀？”
我们互相看了看，也都好奇地跟了过去，借着月光我们看到有几个人并排而坐的身影。快走到时，走在最前的次郎停了下来。
“大哥？”
“嗯？”太郎闻声转过身来，“次郎，准备回去了吗？”
“啊，啊，是啊。”太郎看了看旁边，“江雪先生，山伏先生也在啊。这么晚你们在做什么？”
“赏月。”
“哈？这大冷天的？”
太郎三人互相看了看，都笑而不语。
我也走了过去，看到山伏的时候发出了和次郎刚才一样的质疑声，“兄弟？”
“呀，兄弟！”山伏不知道刚才都做了什么，此时的他看上去非常高兴，用力朝我振了振手臂，“小僧会一直支持你的哦！”
“啊？……”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听错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