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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女医明妃传》中祁镇和允贤爱一人用一世不自知

2021-10-18 11:51 作者:周王室玉姬  | 我要投稿

在贴吧,在网上,我看到有很多网友都曾写过有关允贤的感情归属的文章,有倾向于鱼线的(祁钰和允贤),也有倾向于针线的(祁镇和允贤),不一而足。不说鱼线,因为装睡的人永远无法唤醒。


以我看,允贤的感情线一直都在祁镇!

对于祁钰,允贤一开始就已经表明是不得已的选择,然后便是责任。最初的恋情,不过是建立在祁镇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祁钰单身的基础上。不符合择偶标准,并不代表没有爱情。有的人就做了不道德的小三,追求爱情去破坏别人的婚姻,例如琼瑶,以及她笔下楚楚可怜的女主。爱情是爱情,道德是道德,不能因为结了婚就一定是真爱,没有结婚就没有爱。 

   那么,若祁镇也是单身,允贤又作何选择?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祁镇。因为起初,她就曾让紫苏试探过祁镇。 还有,最关键的是,在允贤不知祁镇已婚的情况下,并没有想要放弃与祁镇的感情,一次次试探他,她并不相信祁镇嘴上说对她没意思。

试想,倘若她对祁镇没有最初的那种心动,一开始就将祁镇视为朋友,又为何要丫鬟试探他?她怎么就没有让丫鬟去试探祁钰?

让丫鬟试探,就代表着娇羞。女孩子只有在面对喜欢的人时,才会娇羞,尤其是在古代。《西厢记》里,崔莺莺不就曾让红娘去试探张生,是否对她也有那上面意思吗?巧的是,都是在佛寺认识的!

我想,安排祁镇和允贤在佛寺相识,相知,是否是张女士看了西厢记产生的灵感,想要告诉我们,这部戏这两个人才是一对儿吧!

当她收到祁镇的香囊和祁钰的澡豆时,她很矛盾,即使知道祁镇有了妻子,她还是不知该选谁。倘若她开始就对祁钰一见倾心,何必选择,又犹犹豫豫地将祁镇送给她的香囊藏起来?选择祁钰后她依旧放不下祁镇,足以可见选择祁钰是允贤不得已的。

她其实是和祁镇一见钟情。

能证明允贤爱祁镇的,其实除了选择两难,一次次试探祁镇外,这部戏里还有很多,可以拿得出手的佐证。比如,允贤初次进宫成为司药女官后,经常为祁镇煲汤补身体。要知道,即使是御药房或者太医院为皇帝补身子也是需要手续的,要经过皇帝应允和脉案纪录的,哪里是自己找上门,主动为皇帝煲汤自己送去的?只有妻子对待丈夫才是如此做法,也难怪钱皇后会嫉妒允贤,利用允贤的善良和自家先父对谭氏有救命之恩,又利用了祁钰和允贤的恋情设计拆散他们。

当允贤的第一部药膳书籍出版后,祁镇口是心非地说,给此书署名郑贤不是为了占允贤的便宜。祁镇在宫外的化名叫郑齐,他也曾跟允贤说过,朕是皇帝,也是郑齐!希望允贤不要因为他是皇帝,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待他了。说不是占便宜,其实的确有“占便宜”的嫌疑。在古代,只有夫妻,才将男人的姓加到女子的姓名上。比如《红楼梦》里的周瑞家的,王善报家的,还有薛姨妈,林姑妈这样以丈夫的姓氏称呼已经出嫁的女性长辈,再比如说真正的允贤被人称为杨谈允贤。

允贤分明心里是清楚他的心思的,却依旧笑着答应了。

祁镇的一句“郑贤”不但是这部剧,祁镇和允贤的谶语,也让我想到电视剧《大宅门》里七爷和香秀的爱情结晶“七秀丹”。七秀丹是七爷白景琦研制的新药丸,香秀也只是支持者而已。然七爷白景琦,却将自己的排行和香秀的名字合在一起。其寓意,与郑贤何其相似!  

有人说,允贤情商低,根本不懂得爱情,看不清自己的心。对于这点,我不赞同!允贤出生在医学世家!中医待人接物和对人对事情的看法,是比一般人都要透彻许多的。中医讲究从本质看问题解决病症,而不是西医的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看问题看人看事只肤浅地看表面。中医讲究追根究底,方能药到病除,讲究病前先预防。

允贤是大夫,杏林世家小姐。从小在长辈那里耳闻目染,便会对于中医的理念和观点,从根本上认可和吸收。她又怎么可能是吕后,郝思嘉那种事业高智商,感情一塌糊涂的

爱情白痴?祁镇一开始说话痞里痞气,张口闭口的老子,轻狂任性。这要换做其他小姐早就离他远远的,认为他不是个正经货色了。但是,允贤怎么看他?紫苏说祁镇的坏话,允贤马上辩解道:“你不该这么说郑齐!他这人看似鲁莽任性,爱占嘴上的便宜,可心却是善良的,人也热情侠义。”

真正的祁镇,就是如此!所以,允贤愿意与之来往,还要丫鬟试探他对自己的心意。说明允贤起初就对他有意了。

即使后来,得知祁镇有了妻子,自己又选择了祁钰,允贤依旧没有完全放弃他。之所以在皇后面前发毒誓,也是为了自保和报恩罢了。

有人说,允贤给祁镇煲汤是想利用他,为自己家平反。我觉得,说这话的人,真正是睁着眼说瞎话!允贤对祁镇的爱意,在她还不知祁镇皇帝身份的时候就有了。还记得正统十三年的除夕,祁镇与允贤在谭家后门外过年,祁镇给允贤舞剑时,允贤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吗?一脸的迷妹笑容,爱恋崇拜尽在眼中。那时,她忘记了与祁钰的所谓“初恋”甚至想不起那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还和祁镇约定每年都陪伴他过元日。这可是夫妻才会如此啊!有谁见过,弟媳能如此的?

那时,允贤已选择了祁钰,和祁钰有了恋情。如果是普通朋友,她又为何不告诉祁镇,她有了心上人,和他分享自己的甜蜜快乐?

甚至还在与祁镇于元宵节那晚,看完花灯后,祁镇说要送她回家时欺骗他,说紫苏等她回家,却提都不提祁钰这个人?简直就像有了外遇的小媳妇,害怕丈夫发现自己去偷情。

这时,她对他半分朋友的感觉也没有。

祁镇拿着梅枝试探允贤,允贤笑着抓起梅枝与之共舞。要知道,只有恋人情侣才会如此亲密。明朝中期礼教非常森严,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情侣也该注意方寸,何况只是他们口口声声的朋友?

祁镇也罢,允贤也好,他们至始至终都是深爱彼此,却又不得不向现实和道德低头,隐忍克制,默契地用言语告诉自己不能承认爱。不承认,不等于没有。就像蔡桓公对扁鹊说寡人无疾一样!

在允贤的心里,她永远无法忘记这份爱,因为祁钰而放下祁镇。

回忆从自己行医以来,或因用药稚嫩,开方过急毛躁意外的医疗事故,导致病者丧命。以及因病者家属与之旧日恩怨,勾结官府戕害与之有关的朋友之事,都让允贤心怀愧疚,曾有好几次想要放弃学医。

每次,都是在她最沮丧最无助,也是最缺乏信心的时候,只有祁镇出来激励她,刺激她支持她继续行医,不要因一点挫折就放弃。这才使得允贤一次次重新振作,成为大明第一女国医。

这样的祁镇,又能让允贤如何不爱?

允贤对于祁镇的爱,剧中表现得也非常明显。

祁镇在正统十三年的除夕,独自牵着马,在允贤家门口徘徊的时候,让人感受的是一个平凡人的孤独感。

我想,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希望拥有父慈母爱,夫妻和睦的家庭。希望被认可,被接纳,被理解的感情。然而,在宫里,不论太后还是皇后,妃嫔,朝中的大臣没有一个能给予他这样的感情。

这世上,也只有允贤能理解他,陪他吃年夜饭,推杯换盏,和他一起打雪仗,并承诺每年都一起看烟花。我觉得,这是作者在效法《红楼梦》的写作方法——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暗示,他们才是一对!

这个情节,无疑就是允贤最真切的感情表现——爱,所以才在得知祁镇已经有了妻子后,允贤是有点尴尬和失落。也因为如此,她才故意在表面上做出不在意,大大咧咧的样子,内心却是遗憾和酸涩的。

祁镇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她不愿意与别人共享夫君,即使爱他,也不能嫁给他。只得将这份爱藏在心里,戴着他送的手镯守住心。

祁钰有天生的优势,没有婚约,没有老婆。他甜言蜜语,口口声声答应她支持她行医。然即使如此,对于允贤来说,没有婚约却擅长花言巧语,擅长撩妹却自带妈宝男的朱祁钰才更像不得已的备胎。

与之确立关系后,她依旧不能忘了祁镇,戴着元宵节祁镇送给她的龙凤呈祥手镯。古代男女送香包,送首饰,尤其是镯子簪子一类的显然不是所谓的朋友。而且又是在传统情人节送的,意义更是不同。

允贤不是穿越女,她自然明白这些传统佳节送的礼物其中代表着什么意思。祁镇送她龙凤呈祥的金镶玉红色镯子绝不是带着玩的,而是他的爱!

她十多年如一日得戴着祁镇的镯子,祁钰的定情银色灵芝钗,只戴了一次就不知何处去了。后来,允贤亲手还给祁钰,表明了自己并不爱他。

直至允贤知道,钱家对他们有恩,允贤才不得不彻底地在她与祁镇之间竖起了一堵高大的道德高墙,套上了枷锁。这道德就是不抢恩人的女婿,不伤害恩人的女儿。即使她知道,钱皇后心里藏奸。

她刻意回避与祁镇的单独见面,怕自己情难自禁。如果不爱,其实就不怕单独见面了。允贤经常在心里欺骗自己,她爱的是祁钰,不是祁镇。祁钰才是她要嫁的人!

然而,这样自欺欺人的平静,却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被打破了。那天,孙太后责怪她干预朝政,影响皇帝治理国家要处死她,幸亏钱皇后出手相救,才免于死罪。也因此,祁镇觉得自己身为帝王却无法及时得到消息,赶来救她而心里苦闷抑郁,独自在皇宫的凉亭里喝闷酒。

允贤得知后赶来劝他。祁镇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哽咽地问她有没有一点喜欢他。允贤的心不再平静,这是祁镇第一次说出喜欢她的话。她想,这个傻子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非要等到她选择了祁钰?

然而,他们彼此相爱,她却不能承认爱他。

不是因为祁钰,而是在因为她为了报恩,在钱皇后面前发下的毒誓。她过了好一阵儿才犹犹豫豫,含着泪说出没有。我只当你是大明的天子,祁钰的大哥和钱姐姐的丈夫。此时,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番话时她有多心疼,有多无奈和委屈。

    这里,我注意到两人有个不可忽视的动作,那就是祁镇抱着她,她也是抱着祁镇的。并不是祁镇单相思,自作多情地强行抱着允贤。

我想,允贤不是因为不爱祁镇,抑或是不把祁镇当回事,可以狠狠的伤害他才这么说的。恰恰是她早已将祁镇和自己合在一起,委屈他们,不伤害别人,也就是钱氏和祁钰。在她心里,祁钰和钱皇后都只是别人,是外人。只有祁镇才与她是自己人,是她的夫君。

既然选择了祁钰,那么她也就不会轻易背弃他们的承诺。如果不出意外,她是会和祁钰成为夫妻,纵然是意难平也能勉强举案齐眉。

写电视剧和写小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文章情节有启程转折点。当一切都在观众心里成了模式后,电视剧会有一个大转折,打破这个平静,美好或者说主人公的某些遭遇。

自然,我们的《女医明妃传》选择在祁镇将要宣读赐婚诏的关键时刻,让吴太妃和孙太后打断他们,彻底断绝我们认为祁钰和允贤已成的定局,也打破了支持针线感情的朋友的遗憾。

吴太妃是死活不赞同祁钰娶允贤的!她与汪国公,都希望汪美麟能嫁给祁钰。之所以请孙太后来阻拦祁镇宣读诏书,不过是借力打力。

为了彻底破坏祁钰和允贤的婚约,吴太妃甚至勾结了汪国公,设计陷害允贤的父亲通敌叛国,妄想将他们一家再度推向死路,也借此机会逼得祁钰娶汪美麟。他们成功了,祁钰为了营救被关进天牢的允贤,答应了汪国公和母亲的请求。既然,祁钰娶了汪美麟,那么与允贤的婚约就只能作废了。因为,无论古代的婚姻法,还是允贤择偶的标准,她都不会再与结了婚的祁钰有瓜葛。她不和任何女人分享丈夫!

爱的人尚且如此,遑论不爱之人?

我想,这大概就是老子所说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吧。一场突如其来的泼天大祸,却意外地将允贤从即将面临的不幸婚姻中解救了出来。她决定,去战场陪伴祁镇,为军队里的伤员治病疗伤。

然而,没有了祁钰的婚约和承诺,却还有在钱皇后面前发下的毒誓,更因为要报答钱家的救命之恩。即使她解脱了婚约,也还是不能承认她与祁镇的那份埋藏心底的深情厚谊。是以,在瓦剌,她口口声声跟所有人说祁镇是大明皇帝,所以她才捍卫他,帮助他。

其实她做的一切,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他是皇帝? 蒙古人不傻,也先更是聪明过人!他一次次为难朱祁镇,其实是嫉妒,因为他也看上了允贤,看得出允贤对朱祁镇根本不是所谓的臣子捍卫君王!

就连天真单纯的蒙古郡主脱不花,都看得出允贤对祁镇的感情。曾骂她:你真是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你分明那么爱他,为了他,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救他,你甚至答应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放弃回大明的土地!”其实,这才真正是允贤的爱一人用一世不自知。她不是不爱祁镇,也不是不知自己爱祁镇,而是因为现实的残酷,让她不得不隐藏爱意,假装不知道这份爱情的存在。

祁镇在树洞里说的是想要占有她,宠她,原先他是皇帝,他本有权利去做到的,可是,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逼迫她做任何事情的人,和太后,大臣起冲突,无条件支持她的事业,帮助她找老师,找资源。在逃亡的日子里允贤无论是嘴上说的,行动上做的,都只是为了祁镇。  

记得,在祁镇即将被也先下令车裂时,允贤说要陪他一起死,我觉得,一个女人很难做到和自己不爱的男人一起死。当初,北京保卫的时候,她是可以趁机回到宫里当贵妃,和祁钰在一起的。第二次机会是也先答应放俘虏回京,允贤却还是留了下来。只是为了祁镇!

她愿意与祁镇一起在风雪里求生存,一起去死。虽然大家说,允贤濒死的时候幻觉明明是祁玉,但是,她看见祁玉说的一句话就是“快去救你大哥!”请大家注意允贤的称呼,救大哥和救你大哥,其中暗含着关系和意思是不同的!

我们日常生活中会听到弟媳,嫂子对我们说你兄弟如何如何,你哥如何如何。只有弟媳妇或嫂子自己才会对丈夫说大哥,兄弟。允贤对祁钰说:“快去救你大哥”而不是“快去救大哥”难怪祁钰一愣。

所以说,虽然,允贤在快冻死的时候出现幻觉,看到了祁钰,也不过是担心祁镇的安危,希望祁钰来救他们两罢了。此时在允贤的眼里,祁钰不是初恋未婚夫,而是自己的小叔子罢了。

再后来,他们终于被路过的朝鲜商队救了。一路上,允贤对祁镇的称呼都是卡基亚。也就是朝鲜话丈夫,夫君的意思。允贤觉得,她这样换一种称呼,是不是更能表达自己隐藏的情感?我想,一定是这样的!在保定刘平安家避难的一个月里,却是他们彼此最幸福的一段。祁镇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天天照顾着,夫妻相称朝夕相处甚至住在一起。

听着她对别人说,他是她的丈夫,祁镇的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我觉得,祁镇即使再情商低,也能感觉到允贤对他的感情,绝非朋友,兄长那么简单。若这丫头真心把他当朋友,兄长和同伴,直接可以告诉那些朝鲜人,没有必要丧尽自己的名节说他是她的丈夫。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会随意得在别人面前称呼,可以称呼为兄长,或者男主人的男人为丈夫。

还有就是吃醋!我觉得,在宫里的时候,凉亭中祁镇问她有没有喜欢她的时候,她的那句没有,除了对皇后的承诺外,还有就是醋意,怪祁镇怎么那么早就结婚了,那么早就有了别的女人。

在瓦剌,允贤也吃过一次醋。那就是与祁镇在山崖下私会时。允贤酸溜溜地说出脱不花喜欢祁镇的话,还问祁镇是否对脱不花有意。当祁镇故意不承认心里有她,并称赞皇后时,允贤的微表情,噘着嘴嘟囔了一句“哦,是我想错了”告诉我们,她失落,她吃醋了。

让我最有感触,也最唏嘘的是最后一集中,允贤和祁镇在乾清宫外看烟花的情景。看着他们执手泪眼相望,互诉衷肠时,我的脑海里竟然响起了八七版电视剧《红楼梦》的主题曲枉凝眉的调调。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这首歌不只是唱出了宝黛的悲剧,也唱出了祁镇和允贤的无奈和遗憾。对于祁镇来说,钱皇后就是他的山中高士晶莹雪,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不论如何,他还是忘不了他的“世外仙姝寂寞林”自然就是允贤啊!

允贤自从被迫做了祁钰的贵妃,七八年,始终都不见半分笑颜,常以泪洗面还要遭遇吴太妃和朱祁钰,汪美麟的欺负和羞辱,不信任和动辄挨耳光和殴打,过得那真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好就好在,那两个自私自利的人终于先后死去,太子朱见深也茁壮成长为英明的少年。祁镇终是迫不及待地,卸下了重担和枷锁,前往风景秀丽的江南寻到了日夜想念的允贤。

朱祁镇抬手轻轻推开虚掩的漆黑双扇门,一方不大的院落映入眼帘,满园的药香扑鼻而来。院子里栽种着各色花草和树木,干净简洁,木质横架上铺满了药材,像极了她的手笔。

   环顾四周,他一眼瞥见院中的方井旁,坐着一位郎中装扮的女子。女子背对着他,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弯着腰,似是在浆洗更换的衣物,浣衣水盆里潺潺水哗啦啦的。那女子一袭藕荷色衣裙,外面罩着绣花的对襟半臂,头上戴着粉红色的郎中帽子。

她,是允贤?就是他朝思暮想,没有片刻放下的允贤?蹙眉,朱祁镇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腔子里的那颗心,忐忑不安却又无比期盼地跳动着。有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觉席卷着他。

许是袖子沾上了水,女子轻叹了声儿,右手习惯地将左臂的袖子往上撸了一撸。金玉镯,就这样醒目地,跳入了朱祁镇的眼帘。

   阳光洒在镯子上,给金玉镯附上了仙术般的光晕。   

  朱祁镇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一下,脚下也随之打了个趔趄。

她还戴着我送她的镯子!十几年了,她都未曾摘下过?若是如此,那么,这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她的心里;十几年中,她爱的那个人,根本不是祁钰而是我。思想至此,朱祁镇不禁含泪而笑。

   就在这时,坐在小凳子上洗衣物的女子,似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她抬起那只戴着金玉镯的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滴,蓦然转过头来。

   虽已过未时,天上的那轮火球依然尽其所有地,散发着它的余热,挥洒着只属于他的强光。光纤刺得人眼晕,一时看不清来者何人。

   一道熟悉的唤声,发着颤音,犹如梦境般地传入她的耳膜:“允贤”!

   “咚”地一声儿,谭允贤顿时感到胸腔,似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惊得她睁大了秋水剪眸。当她看清面前站着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时,顿然热泪盈眶,双唇都在轻微地颤抖:“是,是你…元宝,是你,是你吗?你来了?元宝,你真的来了吗?”

  “是我,允贤,我来了!”朱祁镇微微一笑,激动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儿,眼圈儿微红,话说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儿。

  “你还好吗?”两人异口同声,默契自如。就像那年,在瓦剌的山崖上私下见面。言毕,他们不禁含泪相视而笑。

   这是我为他们的重逢所续写的一段文字,也是原剧没有继续表现的遗憾。我感慨,即使没有说话,然两人终成眷属的美好,却尽在不言中,应征了白居易《琵琶行》中的一句:“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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