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愚戏 序章 第一幕 破冰之旅（第一节）
两周后，北国银行。
“我刚从蒙德回来就叫我来北国银行，看起来是有好消息？”我跟着公子走入北国银行二楼的贵宾室。
“没错，恭喜恭喜，投票的执行官，算上我有九位，最终结果是三票反对两票弃权四票赞成，你的提议被通过了。”
“还挺民主的。”我轻笑了几声。“投反对票的是哪几位？”
“你那么记仇吗？”
“我又不是劳伦斯家族的人，你想啥呢。”
“反正你到时候见了【仆人】可别这么说——【公鸡】、【仆人】和【木偶】”
“其实这个提案通过就已经很让我意外了，听到反对的是这些人我似乎也没那么意外了。”
“哦？为何不意外？可否说来听听？”
“【公鸡】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而【仆人】我则毫不意外，毕竟她一是担心过度泄露情报，二是我把本来半截身子入土的劳伦斯家族差点彻底埋了——我通过找到他们与你们勾结的证据，并且证明多起恶劣案件的幕后主使是他们，导致劳伦斯家基本上彻底覆灭，而优菈则在事件中立下大功，顺便抛弃了这个姓氏。于是乎，能活动的劳伦斯家族的人，也就只有【仆人】一个了。不过【木偶】我就不大清楚了。”
“没错，就因为这个，【仆人】才会那么恨你。”公子耸了耸肩，拿出了一个酒瓶和两个杯子。“话说回来，你这样先斩后奏，估计凝光她们又要生你的气了。”
“没办法，先和她们说的话又不知道要聊，甚至于吵多久，还不如办成既定事实之后再和她们解释，这样效率高些，代价也不过是被她们‘教训’几顿。”我摊了摊手。“官方说法的借口我都想好了，‘学习至冬国的公务处理方式，以便能取其所长，改善其它三国的工作方式，提高工作效率。’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荣誉秘书长’嘛。”
“再说了我去至冬又不是像去稻妻那样，刚下地就诸事缠身根本忙不过来的那种，闲暇时间还算多，所以说我还可以通过尘歌壶与她们保持书面上乃至面对面的联系。”
“害，确实，感觉你除了参加葬礼之外完全就是来旅游的。”边说着，公子向两个杯子中倒了大半杯清澈透明的酒。“就是你可得小心【仆人】了。”
“我会的，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给我介绍介绍至冬的景观名胜咯。”我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的火酒，感受着来自至冬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浓烈酒精味道。
“自然。”公子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船队三天后出发，借用我们和枫丹的科技，应该最多三天就能到达至冬。”
“总而言之，多谢。”我喝了一小口酒，喉咙中久违的烧灼感和温热让我挑了挑眉。“你们至冬人是不是血管里都流着酒精啊。”
“不至于，不过说的也有理。至冬天寒地冻，猛兽众多环境恶劣嘛，再加上外出任务需要壮胆，所以才需要这种高浓度的酒。”公子笑着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虽然可能对不起你，但是稍微习惯些吧，毕竟你来至冬肯定会被拉去宴会里，然后陪本地人一搭没一搭地喝酒，提早习惯些吧，不然被灌醉了泄了密可就不好了。”
“害，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看你就是在怀疑我泡醒神茶的技术？”我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辣得我直皱眉。“不过你倒是说得对，我需要适应适应这个味道和感觉。”
“那咱俩今日不醉不归？”
“我想我最好给你泡点醒神茶，不然传出去你被我给喝倒了多丢人呐。”我自己给自己续上了一杯。
“我不在意。”
“但是这对你的地位，名气，乃至你之后执行任务的效率都会有影响。”我轻轻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两瓶醒酒药和一支解毒剂，丢给了他。“说出去多遭人耻笑啊，而且我又是胜之不武——醒神茶有点苦，建议你泡几杯之后就喝支糖浆。”
“唉，好吧。话说派蒙呢？”
“来的路上她自己作死，想尝尝你们这种火酒的味道，我就买了一小瓶，结果她给自己一下子灌了大半瓶之后就直接倒了，以防万一我把她放在尘歌壶里躺着了，而且我给自己做的醒酒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对她用。”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喝了口。“当时就应该拦住她的。”
“哈哈哈哈，毕竟她似乎永远缺了几根筋的样子，而且行动还挺快，你想拦都不一定拦得住她，不过在关于拦不住这方面，倒还和你挺像。”
……
一天后，总务司。
“不行，绝对不行，这太危险了！”
我看着办公室里炸毛的刻晴，满脸苦笑。
“虽然我也反对，但……木已成舟了，而且至冬那边对这件事高度重视，我们就算想拦你也拦不下来吧。”甘雨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能找我们多多商量商量，不要背着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决定好了，这样让我感觉根本没有帮上你的忙……”
“唉，对不起，是我有点冲动了，下次这些事情我会多多找你们商量的。”我向面前的两位鞠躬道歉。
“那至少……至少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好确保你的安全以及愚人众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刻晴叉着腰，有些急躁地说道，发型都因为刚刚的激动而有些乱了。
“不行。”我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要是你去了，那谁带着千岩军在我被困在至冬的时候杀过来救我于水火之中？”
“甘雨可以啊！”
“诶，我吗……好像确实可以的样子……”
“那按照日程来看，学校的期末考马上就来了，你不去出一些试题吗？”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让烟绯忙一点也能把我的空缺补上啊。”刻晴继续不依不饶。
“那半个多月之后就是海灯节了，没有你雷厉风行地统筹大局，海灯节能布置得好吗？”
“总务司全体加班！”
“哦我代表我的学生和其他公务员谢谢你啊。”我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就算他们对我动手我打不过也跑得掉啊，往地脉里一钻就完事了，但是你跟着我一起的话，如果我们两个分开了你又该怎么在突袭和包围中逃出来？”
“我能瞬移！”
“但是你有冷却啊，又不能像我这样几乎无限次地瞬移。”
“呜……”她的脑袋耸拉了下来，“那……蒙德的琴团长那边呢？她知道这消息肯定也不会让你去的吧。”
“欢迎宴会上派蒙被凯亚灌了几口小酒，结果就说漏了嘴，不然你以为我为啥要在蒙德多待了一个星期？”
“呜，旅行者，对不起……”派蒙想起了这件事，再次向我道了歉。
“没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我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
“所以我们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吗空！！”刻晴又炸毛了。
“也不是，至少稻妻那边谁也不知道。”我赶紧摇了摇头。
“是啊是啊，至少我们还在知道出发时间之后赶紧向你们汇报了，稻妻那边我们现在还没有透露半点消息呢。”派蒙也接着赶紧帮腔道。
“那至少让甘雨或者申鹤陪你们去，她们两个的能力在自保的同时也能好好地保护到你。”刻晴揉了揉脑袋说道。
“我倒是可以，但申鹤在空去蒙德之后就开始闭关修炼了，师傅说她在这段时间里领悟了很多，在她闭关的时候千万不能打扰，不然她很可能会控制不好自己。”甘雨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不行。”我摇了摇头。“刚刚我也说过了，根据去年的经验，海灯节前夕你们的工作量会成倍增加，虽说今年扩张了规模和人员，但他们尚且稚嫩，倘若没有你们中的任意一个——特别是甘雨，总务司的人恐怕会过劳死好几个的同时效果也不太行。”
“那魈上仙……”
“据去年的经验，年关将至，欢腾的的可不只有普通人。”
“夜兰……”
“我同样可以应用刚刚说的那句话，驳回，而且我怀疑她会和【富人】直接打起来。”
“……”二人沉默了。
“其实还有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派蒙在我耳边声若蚊蝇地说道。“比如说钟老爷子。”
“但是说出他的名字，对安抚她们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轻声回应道。
“……你可真是挑了个‘好时机’啊，空。”刻晴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正好找了个我们全都脱不开身的时候。”
“哈哈哈，择日不如撞日。”我无奈地苦笑着。
“我觉得这句话似乎不应该用在这里……”甘雨小声说道。
“好啦夜兰出来吧，该向凝光汇报的事情你已经听得大差不差了吧。”
“啧，你呀，你呀……”夜兰摇着头从阴影中走出。“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们涉险，但你好多次都冲在最前面，也不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
“毕竟我虽然会生病，会受伤，受到致命伤也会‘死’，但是却不会真正地死去啊。”我无奈地叹了一声。“既然不会真正死亡，那为何不利用这一点，去帮助我所珍视的人扫平眼前的危险？虽然我确实很怕疼就是了，而且自然恢复得那叫一个慢。”
“是啊，所以这反而导致我们更加担心你会不会因为你这个能力而比我还乱来。”夜兰摇了摇头。“更何况，还有可能会有人利用你的这个特性来折磨你，以愚人众的德行，他们很有可能干得出这种事情。”
“他们要是敢我就能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把他们给灭了。”我冷笑了一声。“而就算维系者投下钉子，我也能‘活下来’，我相信以执行官的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些——更何况我还跟【公子】当面说过这些。”
“唉你这不就是在乱来吗……”夜兰扶着额无奈地说道。“算了，毕竟你能够保证自身安全的同时搜集些情报来为璃月添砖加瓦，我也不反对就是了，毕竟我反对也没用，毕竟你那么固执，还不如在你走之前好好陪陪你，并且想一下我们能帮你做些什么准备。”
“……对不起，应该在之前跟你们商量的。”
“算了吧，你也知道在之前和我们聊这事的话我们也很难同意的，你这样先斩后奏的效率确实高啊。”凝光拿着烟管，走进了总务司的门。“不过你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我们，以及你在稻妻的那些朋友了。”
“哈哈哈哈……”我无奈地苦笑着。“我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三瓣来用，一个旅行一个处理公务一个陪你们，看起来去的时候得找博士唠嗑唠嗑，搞点切片技术了。”
“那个学术疯子？”刻晴狠狠挑了挑眉。“我不觉得你会和他聊得来，不论如何他的实验也过于恐怖和亵渎了。”
“不论再怎么亵渎，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那些理念——嘶，怎么说呢，确实是无限可能的未来中人类进化的某一种方向，毕竟我也曾经见过类似的方法。”
“……真的？”凝光拧紧了眉头。
“真的，只不过有大量的结果很不遂人愿就是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仅仅多出条胳膊或者腿那都算正常了，有些造物你甚至无法相信这玩意儿原来是人类，这样想想，阿贝多和砂糖他们师徒几个没搞出些什么太奇怪的东西简直就是万幸中的万幸……”
“所以他才拜托你在他失控时候来阻止他。”派蒙摊了摊手。
“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