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联络人X的密信》07--壳/卷,断/立风
“大明星就是忙,这才想起我呀。”
将近半个月过去了,立风这通电话才真正打过去。立风要耐得住性子,宇断居然也耐得住,还有闲工夫在电话那头调侃。
立风也拿出了下位者该有的诚意,至少语气上听起来一点虚伪都没掺。
“想你了,阿断。”
想你才怪。
虽说华立风阅人无数,为金主提供必要的情绪价值也是他的本分,但挂了电话以后还是浑身刺挠,对镜打扮自己时也忍不住无声地狰狞起来。
这毕竟是他几百年来第一次讨好一个他根本不爱的人。族长啊,等事情查清楚以后,没有点升职加薪可对不起这份牺牲。
今天是周五,立风在公司里处理过一些事务性的工作,打了这通电话后就要去见宇断。正碰上卷也要走,两人便一起乘电梯下楼。此时还没到员工们的下班时间,电梯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卷按下电梯一楼的按键,与他闲话:“这两次代言累死累活弄完,终于能休息一阵子了,你记得好好闭关写歌。”
尽职尽责的经纪人总像长辈一样管教他,立风胡乱应着“好好好”,也回过头调侃卷:“那你也记得好好放假,好好谈恋爱。”
只是随口一说,谁曾想一向一本正经的卷大经纪人霎时间红了耳根,只知道睁大眼睛瞪着他,急得半天说不出话。
刚好电梯停在了一楼,几位不相干的人进来,卷低着头先立风一步出了电梯,小碎步迈得老快。
立风紧紧跟在后面,八卦之魂不燃烧都不行了:“真的真的?那个壳怪可以嘛,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和我说说呗。”
卷羞得还是没说话,只稍稍放慢了脚步,举起左手在立风眼前晃了晃。
立风的心思一整天都在那个宇断身上,竟没发现卷的无名指上那枚存在感极强的钻戒。
“刚刚订婚。”卷超小声地说,但依然掩饰不住满脸的甜蜜,好像连头发丝都飘着甜味了。
华立风现在比那枚钻戒还要亮了。
为防止立风更加过分地调侃他,卷反客为主地问:“你回家吗?顺路送你。”
“我、我不回。”这下轮到立风支支吾吾了。
“有人来接我。”
说罢,立风就背着手踮着小步子,假装轻松地朝公司大厅门口走去,那里早有宇断的司机站在车前等候着。
卷一直没有过问立风和断总的关系,因为他始终不愿相信立风会是那种为了利益没有底线的人。事实上以立风在圈里的地位,纵然身处腥风血雨,也并不需要依附某人才得以生存。
立风上车之前,卷拉住他欲言又止,眼神从一旁的司机飘忽到立风身上,才终于说了一句:“你小心点。”
这话由谁提醒他都很正常,偏偏从卷口中说出时立风深感惊讶。印象中卷从没在他面前流露出如此复杂的表情,立风思索片刻,富有深意地回望他一眼,答了一个“嗯”。
司机客客气气地向他解释断总还在公司忙碌,所以今天没能亲自来接他。上了车还提醒立风车内有饮品和小零食可以随意取用,都是那次午餐后断总揣摩着立风的口味命人准备的。
立风说了“谢谢”,并没有去碰。
车子驶离公司门口,他透过车窗朝后看去,想要看看卷,却刚好有一辆车随后停下,里面冲出来一个兴高采烈的壳,将措手不及的卷打横抱起塞上车,手拉手兜风、约会。
立风眼神晦暗地转回来,与司机先生寡淡地聊着关于宇断的客气话。
什么是约会呀?约会就是很高兴见到你,而他只是去应酬罢了。
“阿断!”
立风甜甜笑着,像热恋中的小男生一样扑上去拥抱自己的爱人。小猫躲在主人怀里,用柔软的毛发轻蹭宇断坚实的胸膛,热切地摇尾撒娇。
断亲吻了立风的额头,这一幕像极了爱情。
#华立风与男子当街拥吻
“不在车里好好等我,不怕被人看见呀?”
小猫脸被两只温热的大手捧起来,眉头变得皱巴巴。
“已经被看见了。阿断会觉得不方便吗?”
正值周五晚下班高峰期,办公楼前的空地上,立风和宇断四周逐渐围起一层又一层的人墙,前排的人激动大喊华立风一顿拍摄,后排的人便急着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立风希望舆论的风暴再大一些,就算这个人真的有问题将他暗害,也不至于将来杀人者毫无嫌疑。
风暴中心的两人全然不顾众人的目光,断放低了声音,紧贴在立风耳边,几乎就要咬上去。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安分的小猫。”
本是一句调情话,可当立风听到“小猫”二字,还是下意识闪烁了一下诧异的眼神。
转念一想才放下心。他在人类世界的身份从未暴露,这种说法只是巧合,宇断才不会知道他真的是一只小猫。
宇断真的不知道吗?
两人重新对视时,那人眼睛里仿佛出现了猛禽一般的尖利与敏锐。该死的、迷人的危险吓出了小猫天性里的柔弱。
“走吧。”
这一句提醒将立风从仓皇之中猛然拉回现实。断揽住了机械地迈出步伐的立风,旁若无人离开。
人群越发喧哗,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缓缓移动、追逐。断护住立风的肩膀,防止他被人碰到,一直将他护送上车。
办公楼门口的保安及时赶来疏散人群,他们才得以乘车回家。
共处的第一天晚上,立风本以为要随宇断去某个酒店过夜,还在暗自思考怎样才能去到他家搜查线索的时候,宇断凑过来轻佻地碰了碰立风的唇,仿佛驾驶座上的那位司机已经瞎了一样。
“小野猫,我们到家了。”
司机师傅很有经验,立刻瞎了聋了也哑了,等他们一下车就“嗖”地将车开走。
立风真的这么快就来到了宇断的家,比他预想的时间至少快一个月。
三层的复式洋房,从进门开始就暗示着房主昂贵的身价。立风一眼看到角柜上那个以万为单位计算的一对小摆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就那样随便摆着吃灰。
您送给我也行啊,我赚钱养两个孩子不容易。立风想。
只不过房间里的黑白灰令立风有些不适应。与其说这是一个家,不如说它更像一个博物馆或者实验室。不像立风家里满满烟火气的厨房,那里并没有经常烹饪的痕迹,却干干净净收着两份餐具。
也许是为了消解一部分独居的孤独,也许是为了带情人回家时方便用餐。就像现在这样,宇断让立风不用拘束,自己去接了两杯水,其中一杯递给立风。
“家里比较简单,将就喝点温水吧。”
堂堂总裁私下里也没有一点金主的架子,立风下意识接过来吞咽一口,才猛地感到不对劲。
两人直勾勾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宇断面带嘲讽地笑他:“我没那种癖好。”
我没有给你下yao的那种癖好。
立风觉得脸颊微烫起来,心里暗恨,为了争一口气重新占得上风,他上前一步摸到宇断的西装领口,有意无意扯了扯。
娴熟的微笑是立风的武器,立风边笑边盯着他说:“那我有点失望。”
“浴室在楼上,你最好光着出来。”
断压低了声音,恶劣地揉了一把他的后腰。
没有问浴室在几楼,立风转头就去了三楼。见宇断还在楼下笑着欣赏仓皇出逃的小野猫,立风便跑得更快了。
观察到现在,热情轻浮的举动似乎很讨宇断欢心,但他现在很想抓紧时间再将这栋房子从上到下观察一遍。
巢穴往往决定一只雏鸟的未来,一个人的房子或许藏着主人的性格和秘密。
立风来到二楼,打开了二楼走廊的顶灯。再到三楼,却怎么也摸不到灯的开关。
二楼的白光从楼梯扶手缝隙里丝丝渗出,从下往上地打在人脸上,将立风的人影隐约映在一旁的白墙。
走廊尽头是一扇打开来的窗户,窗外响起几声悠远的鸟鸣。窗帘被外面的风轻轻吹动,卷起丝丝缕缕如水的月光。
立风总觉得那扇窗户有点诡异,而一楼的宇断又完全没有声音了,于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华立风在如此黑暗之中也不得不感到害怕,他选择回避那扇窗户,贴着墙壁寻找灯光的开关。
可是无论怎么往前走,墙壁都是一片平坦,直到前方出现了两扇黑洞洞的门。
“下去。”
两个字冰凉入骨,吓得立风大吸一口气软在墙边,却迟迟不敢回头看开口说话的人。
宇断不是在一楼吗?什么时候上来的?
立风是被他狠狠掰着肩膀转过身的,黑暗中依稀可辨的神态却比刚才聊天时要狠厉百倍,映在白墙上的虚影如野兽宽阔的臂展,仿佛下一秒就要露出利爪,戳破小猫的喉咙。
“去二楼。”
断又一次命令,立风不敢不听,飞跑下去找到了明亮安全的浴室,听话地将自己洗了干净。
三楼有秘密。这是傻子都该有的直觉。
但立风又感到奇怪。如果家里藏着不能被发现的东西,宇断为什么还要主动将他带回家呢?
还没想明白这件事,立风就裹着堪堪遮羞的浴巾站到了宇断面前,现在他要想想当下更为紧迫的一件事了。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被bao养者应尽的义务,但他还不是没脸没皮到可以全luo站在别人面前的人,尤其是这个人只是他的任务对象,甚至对他来说充满未知和危险。
卧室很大,纯色地毯使得房间更显空阔。断体态悠闲,坐看华立风这副名画。
“立风,你很美。”
温和宁静的样子恍惚间让立风觉得刚才在三楼的经历只是一场幻梦。
他好像能够用眼睛与立风开启qianixx,冷静地问他:刚才不是说好了月兑光吗。
雪白一片的肩膀袒露在外,立风感到背后一股凉意,低下头看向自己因不安而缩起的脚掌。
他必须要这么做吗?为什么灵人挣扎了几百年,还是不得已委身于他人,只为了很简单的活下去?为了查出真相,为了不让米姐死得冤屈,为了让幕后黑手痛食恶果,华立风今晚就必须被这个人cao吗?
但他想到家里面的飒飒可能还在开开心心与十辰于打闹,莫名地就有了勇气,刚要发狠扯下身上的遮xiu布,就听到宇断接着发问:“你今年三十岁,我没记错吧?”
华立风三十岁是搜索引擎上给出的答案,事实上这还不够他真实年纪的一个零头。
立风点头说“嗯”。
对于一个艺人来说,三十岁已到了需要时刻注意保鲜的年纪,可断却笑着说:“很年轻哦。”
或许是在说华立风的脸蛋或皮肤吧。
立风沉默不语地走过去,坦诚地松开手里的浴巾,跪在了宇断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