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芙蕾雅学园的校医，竟成为超古代巨人
第八章 日常undercurrent
女人在逛街的时候，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我手里提着一袋袋的衣服跟在她们屁股后面，苦不堪言。
看着我这坨花丛中的牛粪，周围的男性纷纷向我投来嫉妒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这种心理折磨更是让我叫苦不迭，各位大哥别瞪了，我真的就是个苦力而已。
“我说，买完了吗。”我弱弱地表示抗议，芽衣思索了一下，很认真地回答说“接下来去厨房用具那边看看吧，买些菜刀砧板之类的，宿舍里有冰箱和炉灶，我们可以自己做饭吃。”
“好耶，我最喜欢芽衣做的菜咯。”琪亚娜举双手大声赞成。
“布洛妮娅附议。”
“哦，那看来我有口福了。”姬子也笑呵呵地掺和进去。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完全就把我无视掉了。我暗自叹一口气，把袋子抓紧快步跟了上去。
虽然累是累了点，不过等我们买完东西后，姬子还是很大方的，请我们在商场得餐厅吃了一顿。
“嗷呜嗷呜嗷呜。”琪亚娜正在大口大口地扒饭和夹菜，脸上还沾了许多细细的饭粒，活脱脱一个小花猫，完全看不出是贵族学校的学生。她左手边，已经摞了四个空碗，并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仿佛这就是她一个人的战场，如同龙卷风过境一般把食物扫荡一空。
芽衣和布洛妮娅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了，淡定地吃着自己的，而姬子，则在一脸肉疼地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又一个空盘子。
“嗯，吃了个八分饱吧，晚上吃太多容易胖。”琪亚娜满足地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瘫坐在椅子上。
今天我算是开眼了，好家伙，就琪亚娜这胃口，看来以后要请客得慎重考虑了。
“不行，这笔前必须找德丽莎报销。。。。”去结账的时候，姬子还咬牙切齿地喃喃道。
饭后，姬子开车把我们送回学园，在校门口和她们告别后，我揣着我买的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回到了我的宿舍。我一脸疲倦地打开门，发现客厅里的灯亮着，我走进去一看，一个男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手里的书。
“啊。”男子注意到我回来了，连忙把茶杯和书放下，起身迎接我“你好，你就是德丽莎学园长提到的那位新校医，牧野信悟先生吧。”
“您好，我是牧野信悟。请多多指教。”我把手里的购物袋放下，友好地伸出手。
男子也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是瓦尔特杨，担任圣芙蕾雅学园的历史老师一职，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我挠挠头“瓦尔特先生你是我的前辈，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也请前辈多多担待。”
棕色的碎发，清秀却不失刚毅的脸庞，友善的态度，我微微松了口气，看起来瓦尔特先生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好像挺好相处的。
“彼此彼此。那么，我直接叫你信悟，可以吗”
“啊，没问题。”
“哎呀，在圣芙蕾雅的男性成员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见到你，就不免想多聊一会。”瓦尔特招呼我坐在沙发上，给我倒了一杯茶。我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书，名为《天命前后500年》，书有翻阅多次的痕迹，但是整体却保存地很好，不愧是历史老师，对爱书的保护做的真不错。
“信悟，你是怎么来到圣芙蕾雅学园的呢。”瓦尔特抿了一口茶以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把我在长空市的经历，大致复述了一遍，当然隐去我和特利迦的邂逅这段内情。瓦尔特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德丽莎学园长是因为相中了你的崩坏能抗性，所以把你留在学院里，在学园里当校医。”
“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我表现得有些苦涩“虽然活下来是很好啦，但这种能改变一个人世界观的大灾害，想让人短时间内接受，还是很难啊。”
“是因为，你的家人么。。。。”瓦尔特听完以后，也沉默不语。
“有这方面原因吧。。。”我顿了顿，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瓦尔特先生，您既然是历史老师，一定知道的很多，所以，我有一些问题，想询问一下。”
“好啊，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崩坏到底是什么，姬子前辈只是告诉我，他是阻碍文明发展的一种灾害。还有什么，我还听到第三次崩坏，还有之前在西伯利亚的第二次的崩坏，难道，这种灾害会不断地发生下去么。”
“首先，姬子小姐她说的没错，崩坏确实是阻碍文明发展的灾害没错。”瓦尔特点点头，首肯了姬子的说法“按常人所知的历史来说，欧洲的黑死病等大规模瘟疫，或者地震海啸等灾害，都属于崩坏的表现形式。”
“超出常人认知的，就是死士，崩坏兽这种更加直观的灾害。甚至，还有崩坏的使徒，为人类带来灾厄的，律者。”
“律者？”一个新的名词，抓住了我的好奇心。
“在崩坏中诞生了拥有人类外形，却又超乎常理的生物，这就是律者。”
“每次崩坏必然伴随着大量生物的灭亡，且每次的大型崩坏都会伴随着一名律者的产生，就像这次长空市的灾难一样。律者具有崩坏赋予的权能，拥有各种超自然的，匪夷所思的能力。”
“这次长空市的灾难，正是人类历史上第三次大型崩坏，诞生的就是第三律者，而上一次，就是在信悟你提到的，西伯利亚。”
“而在第二次崩坏里诞生的，是第二律者，名为空之律者。”
“空之律者？”
“空之律者拥有操控虚数空间的力量，不仅能源源不断地招出崩坏兽，并且当时她窃取了其它律者的能力，六种权能在身，甚至还操控陨石，砸落在人口密集的大都市里，造成不可估量的灾害。对人类文明来说，可谓是最凶之敌。”瓦尔特在讲述这些过往了时候，脸色愈发阴沉。“虽然最后律者被成功讨伐，但也是惨胜。”
“不仅直到现在，西伯利亚雪原，还因为残留的大量崩坏能，而导致崩坏兽肆意横生，还付出无数女武神的生命，甚至包括了当时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如此残酷的历史，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单单只是在这听着，一股窒息感便油然而生，可想而知，当年的那些女武神先烈们，面对的是何等恐怖的敌人啊。
“瓦尔特前辈。”听完这段血的历史，我情不自禁地攥紧右手的拳头，随后又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出来，可能你会觉得可笑，觉得我不自量力，但我在听完那段沉重的过去后，我也很想，代替她们走上战场，或多或少地，能保护到什么东西，而不是让一群处于大好年华的女孩子，在前方舍命地冲锋陷阵，而我则在背后苟且偷生。”
“。。。。。”瓦尔特听完以后，盯着我的脸，思索了一会，随即拍拍我的肩膀，微微一笑“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也不全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能做到的事，像我，把知识传授给未来的女武神们，而你，则保障她们的身心健康，这些事可能听起来没那么伟大，但是，也是为了她们成为合格的战士，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不可或缺的一环，不是么。”
“只要尽力去做到，自己能做的事，就问心无愧了。我就是这么想的。”说完，瓦尔特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我深吸一口气，不断低声重复这句话。
“和你聊天很开心，信悟，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瓦尔特放下茶杯，起身说道。
“很感谢瓦尔特前辈告诉我这么多，前辈也早点休息。”我表示感激地点点头，拿起购物袋就走回了我的房间。
我把房间门关上后，瓦尔特在我门前伫立了一会，幽幽地感叹
“他，和你，和我都很像啊，乔伊斯大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我在姬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我的新办公室，圣芙蕾雅学园有自己的专业医疗团队，但是那些都是以正式的女武神为优先，简单来说就是军医，而像学园内的预备女武神，在训练中只要不是发生重大意外，基本上都是由我这个校医来处理。
一连几天，校医室也是鲜有人光顾，偶尔有一些同学略感不适的，开点药就行了，我无聊地转着签字笔，感情现在就是换个环境摸鱼。
工作轻松，还有一大群美少女，可以随时一饱眼福。。对一个男人来说，可以说就是幸福的天堂，但是还没幸福多久，马上我就觉得怪怪的。
下课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会有几个学生，从校医室门口那探出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本着友善的态度，我笑着去问同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之类的，她们就像受惊的老鼠一样，直接扭头一溜烟就跑了，有些胆子大的则笑嘻嘻地表示自己走错了。
“那个就是传闻中，新来的男校医么。长得还不错啊。”
“欸，是不错了，可我还是更喜欢瓦尔特老师那种知性的帅大叔。”
“不知道她有没有女朋友了，好在意啊。。”
听着女生的那些八卦，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被当成一个稀有的观赏动物，回想起来，难怪姬子在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对我这么说
“牧野老师，我有些事得提醒你一下。”
“你现在可是大片花丛中，少数的绿叶，得自己好好担待一下哦。”
“？？？？？？？？？”我头上一串问号飘过。
“真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姬子抛了个wink给我，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我现在算是懂了，原来是要我，小心被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