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晚星序·十六·三染三·强强无虐HE

这两个月里,他们就经常在冰火两仪眼里双/修,啊不对……修炼。 配合一些仙品草药的修炼除了让他们在身体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之外,魂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北堂墨染刚突破四十级的魂力在两个月内一跃窜到了四十七级,而唐三也隐隐有感,自己原本不到四十级的魂力此时应已差不多到四十一、二级左右了。 北堂墨染枕在唐三腿上睡觉时,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园圆的轻轻摇曳的柔和光晕,北堂墨染是真的很累,除却修炼和冥想的时间外,他几乎一直被某个小崽子压着/做。 ……舒服是舒服吧,但舒服过头了是真的晕。 唐三低头看向他,粉润的唇微微翘起,他俯下身,浅浅的气息打在墨染额际,视线触碰到北堂墨染微微敞开的领/口时,他尖尖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绵柔的唇落向北堂墨染额间,眼神浓如墨又柔如水,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欲望,抬手把那块敞开的领口合上了。 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正在唐三思考着独孤博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他给北堂墨染彻底修复武魂之法时,独孤博端着一盘烤全羊从天而降。 老头把喷香的烤全羊放在地上,用口型问唐三:“小墨染睡着了?” 封号斗罗五感敏锐,还在谷外他就察觉到了有人呼吸绵长,估摸着该是在睡觉,就刻意没弄出特别大的动静来。 “爷爷,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怎样才能彻底治好哥哥的体寒了吗?”唐三用手掌拢住嘴巴,很小声又很迫切地问道。 独孤博轻笑,用手指了指冰火两仪眼,道:“破晓之际,冰火两仪眼两仪水的交界之处,会长出一朵花来,这谷里的草药我可能认得不太全,但这朵花我却是知道的。” “相思断肠红,可活死人,可医白骨,别说修复武魂了,就连人死都能复生,配上药引食用,他的武魂不仅能修复,甚至还能再上一层楼。” “真的?!”唐三大喜:“那我一会儿就和哥哥一起去摘!” “这么急呀?”独孤博大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接着说道:“我还没说完呢。孩子,这花虽有奇效,但也不是谁都能摘的。摘花时摘花的人须得心中想着自己的爱人,情真意切,鲜血一滴一滴滴在花瓣上方可摘下。” “若非情真意挚,呕心沥血而死花都不会移动分毫,此乃相思断肠。” “相思断肠?相思为何断肠?”唐三不解。 独孤博靠着树,45度角抬头仰望星空,最后还是没忍住掰下一块羊腿,缓缓道出了相思断肠红的典故。 古时候有一少年,惜花爱花,遇落红垂泪,祭之爱之,其情感动天女,天女入凡,和少年结为夫妻。鱼水之欢几载,可惜好景不长,天帝得知后震怒,把天女调回了仙界。 少年失去爱人后,废弃花市,终日郁郁寡欢。一仙人不忍,告诉少年园中牡丹是天女的仙体,只需将其毁去。妻子就会变成凡人继续和他做夫妻。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独孤博说到一半,突然停下问道。 唐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后又摇摇头。 “不知道?” “不是。”唐三抬头,和独孤博视线相撞:“我不会和哥哥走到这一步。” “不管哥哥是不是神仙下凡来找我的,只要他不喜欢,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他。” 独孤博赞许地点了点头,捋着胡须笑道:“不愧是老夫的孙儿,不错不错!” 唐三眨巴眨巴眼,提醒道:“额……爷爷,您又忘了擦手了。” 独孤博捋胡子的手顿住,他干咳了两声,啃着羊肉把剩下的故事接着说完:“少年深爱其妻,却不忍心把花焚毁,反而更加爱护,日夜对花饮泣,泪干心碎,临终时血洒花瓣,相思断肠而卒。” 唐三愣了几秒,食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他突然声音很轻很轻地问:“爷爷,您可以想办法让哥哥多睡一会儿吗?不用太久,睡到午前就行。” 独孤博手指在空气中虚空一弹,一股微小的气流窜进北堂墨染指尖,北堂墨染眉头松动,睡得更沉了。 “你想自己去摘那花?”独孤博心中已经有谱,但还是想听听唐三会怎么回答。 “嗯。”唐三点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他缓缓抬起眼皮,唇边荡起一抹弧度,眸中一片灼灼:“相思已经很苦了,我可舍不得让哥哥相思又断肠。” “如果相思一定要断肠,那就断我的吧。” “爷爷,现在您可以告诉我配这花食用的药引是什么了吗?” 北堂墨染醒过来的时候唐三刚把嘴角的血迹擦净,相思断肠红已经被他放进二十四桥明月夜里收好,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这朵花给他。 独孤爷爷说,配相思断肠红最好的药引是杀戮之都里一条十首烈阳蛇的内丹,若想得见其蛇,必须完成杀戮之都里一百场殊死搏斗的擂台赛。 给了相思断肠红,就代表着他们要分开了。 “哥哥!” 唐三往前挪了挪,半垂臻首,卷发滑落肩头,他红唇吻上北堂墨染半垂的眼睫,挑挑眉,嫣然含笑。 “哥哥,两个月的时间到了,我们回学院吧。” 他们临走之前依照着每个人武魂的特性,挖了一些仙品草药回去。 木屋之中,欧思克他们把唐三和北堂墨染围成一团,恨不得让他们把这两个月的经历全和他们说个遍,北堂墨染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比如,唐三练出了暗器阎王帖啊;他们的魂力如何如何突破了啊;唐三打了一对儿暗器送给了独孤爷爷呀;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地穴魔蛛,独孤博和他们一起解决后给唐三晋升了第四魂环啊;他和唐三给他们带回了适合他们修炼的仙品草药啊…… 说的挺全的,就是漏了一些在冰火两仪眼里的……细节。 “三哥已经突破第四魂环了?!墨染哥你这是快到五十级了?!天呐!你和唐三怎么修炼的,练得这么厉害!”欧思克问。 北堂墨染低头,脸色一阵爆红。 他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因为我们吃了玄冰草和杏娇疏,两种草药迅速吸收的方法就是在冰火两仪眼里进行和/谐/运/动/吧…… 吸收的差不多了,魂力就……提升了。 欧思克喜得恨不得亲唐三和北堂墨染一人一口,可一想到亲唐三北堂墨染会吃醋;亲北堂墨染,唐三没准儿会醋得揍他,他这才讪讪压下心中的想法,向他们两个人同时抛了个媚眼。 史兰客学院里的每个人都收到了他们两个带回去的草药,他们嘴上顺着唐三和北堂墨染说什么“师徒不言谢”“兄弟不言谢”但心里早已感动得不行了。 以后他们就是我的亲徒弟!吃下草药后魂力突破三十级的玉小刚想。 啊不对,他们好像本来就是我的亲徒弟,那……他们就是我的亲儿子! 突破了瓶颈的史兰客孩子们:以后他们就是我的亲哥!亲弟!好想把他们按在地上亲一口。 最先行动起来的是宁荣荣,她激动地踮起脚尖呲牙一笑:“哥!三三!我的七宝琉璃塔变成九宝琉璃塔了!” 七宝琉璃塔变成九宝琉璃塔的意义是什么?意味着宁荣荣可以不局限于七十级的束缚,甚至可以有突破成为封号斗罗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你们两个快点,给我亲一下!” 宁荣荣极度激动之下的本意是:九宝琉璃!我亲我哥和我未来哥夫一下怎么了!我就要让他们羡慕嫉妒恨! 可北堂墨染却会错了意。 亲一下?在这亲?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沉吟片刻,盯着唐三那张不知道亲吻了多少遍的红唇,腰间用了点力,直把唐三拉过来。唐三不明所以,刚抬起头来懵懵地看他就被北堂墨染顺势噙住了唇。 “我天!” “我滴妈呀!!”众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尤其是宁荣荣,眼睛瞪得老大,一眨都不敢眨地看着,生怕错过了他们每一个动作。 “这是在求婚吗?”马红俊问戴沐白。 戴沐白和朱竹清同频点头:“是!一定是!” “快!快!”宁荣荣疯狂拍欧思克,“记录下来!记录下来!”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们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之后几乎是同步的,情不自禁地把上嘴唇抿进嘴里。 刚被亲软了的唐三将错就错,干咳了两声:“咳,那个,你说的,给你亲一下看看……我们亲完了。” “我说的??”宁荣荣不明所以。“我说什么了?” 唐三鼓了鼓嘴,眼珠子转了转,趁着所有人都在思索之际,拉着同样一脸懵的北堂墨染,脚底抹油就开溜!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哥哥!” 既然已经回到史兰客,一切就应该按部就班地进行,随着他们魂力的提升,史兰客学院战队也渐渐偏向于团体作战,虽然有胜有败,但好在胜多败少,他们在一次次比赛里总结经验,实力已然越来越雄厚。 转眼间,史兰客战队已经进入了前五强。 “明天比赛的对手是烈火学院。”大师说,“你们换好衣服就回去休息吧,好好准备一下明天的作战。” 至于,为什么要换衣服呢?当然是因为他们最终还是在兰德尔威逼利诱下穿上了那一身大红色、印着广告、且奇丑无比的运动服! 还好他们都带着面具,不然真的是脸都要丢没了꒦ິ^꒦ິ 史兰客一干人点了点头,像往常一样对兰德和玉小刚行了师生礼后,一个接一个地从斗魂场后门离开。 他们的动静很小,观众席上所有人津津有味的看着比赛,大家都没注意到这些人的离去。 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双阴沉的仿佛蒙了蛛网的眼睛始终紧紧地锁在唐三和北堂墨染身上,当他们的身影从观战台上消失时,那道身影也消失了。 出了大斗魂厂后,唐三和北堂墨染一边随意的说着话,一边脚步快速地想史兰客走去。 烈火学院,按照以往的战绩来看,或许是他们目前来说遇到的最大的对手,他们很迫切地想要回去训练、商量战术。 如果说北堂墨染和唐三除了喜欢彼此只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喜好的话,那就一定是——修炼!修炼!修炼!和喜欢的人一起修炼!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实力最强劲的怪物,也是最努力的疯子。 在斗魂场上,会有知道他们身份的人公报私仇,因为嫉妒,就次次对他们使阴招。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什么都出挑,凭什么你们拥有最好的家世,拥有最好的武魂,凭什么都这样了你们还在努力。 你们真的……讨厌透了。 只是,他们一次都没成功过。 所有人都认为北堂公子温润如玉,从来都没见过北堂墨染这样的人和谁动过气。但在小半年前的一次斗魂场上,戴沐白他们却第一次见北堂墨染真真切切地动了怒,发了狠。 有一个武魂是月刃的对手实力强劲,是五魂环的魂王,明明年长于他们,却因为自己爱慕的人欣赏唐三就在台上出阴招。 你不是最在乎战友情了吗?你不是有外附魂骨八蛛矛吗?你不是就愿意冲在前面替他们挡攻击吗? 两个月刃,我看你怎么挡。 那月刃的速度极快,似乎要向脱力的马红俊直接砍过去,是夺命的狠招。 一点犹豫都没有,唐三直接用八蛛矛挡了过去。 咔咔咔咔——,一下一下,八蛛矛几乎在极短的时间里被月刃一根一根地斩断。 “呃啊————!!!”撕心裂肺的绞痛让唐三痛得浑身痉/挛,连在背上的蛛腿颤动,他控制不住地喊出声来,本来在后方为队友辅助的北堂墨染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 “三三!”他冲过去拥住他,视线紧紧追随着唐三的眼睛。 “哥哥我没事。”唐三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让喉间的鲜血涌出来被北堂墨染瞧见,见有人又要发难,他眸色一凛,用意念控制着破碎的八蛛矛直直射向敌方的另一个队员。 可由于他使用了魂力,口中的鲜血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唇间溢出,一滴一滴滴落在石板上。 北堂墨染看着唐三唇边溢出的那滴血,突然就感觉像是有坚硬的冰锥刺进了他胸口,让他浑身不受控制地泛起颤栗,一滴泪顺着和面具紧贴着的脸颊上滑下。 一直以来,他们在斗魂场上都留有余地,除了凶神战队的那一次挑战之外,他和唐三从来都没用过他们的第二武魂和那些剧毒的暗器。 可今天北堂墨染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他太给这些人脸了。 眼看着月刃又要击来,北堂墨染歪了歪头,左手突然闪出一道紫光,一个通体漆黑反着光的扇子从他掌心涌出。 “去死。”北堂墨染的眸子上此时已经蒙上了一层冰霜,漆黑如墨的桃花目里全都是想将人碾碎的恨意。 璇玑扇有技巧地向月刃扇出一阵风,把月刃打得直往回旋,差点割到邪月队友的脖子。 北堂墨染的动作快如鬼魅,他最拿手的龙须针被他一根一根地射在邪月的各个穴道处,璇玑扇的风力和他本身的速度增幅使北堂墨染的速度极快,让邪月只闻其声,却无法判断出北堂墨染身处那个方位。 “你砍了他的魂骨对不对?”北堂墨染的声音极其沉定,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但还是让已经无法动弹的邪月浑身直冒冷汗。 “你的骨头也别要了。” 夺命阎罗贴在他食指和中指间一闪,眼瞧着就要贴上去—— “哥哥!哥哥不要!” 唐三的声音唤醒了北堂墨染的几分神志,他脱下面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腔剧烈起伏。 “滚。”冷冷的声音从口中吐出,他一脚把邪月踹到擂台下。 北堂墨染眸中蓄泪,眼尾泛红,却柔下目光,轻轻地向唐三扬起一抹笑来: “好,小糖包说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