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幻X你】守护神
陈旧老稿子,今天才结尾,就当七夕特供了(抱头逃跑) 全文近6k !:ooc !:玄幻剧情 !:可能伴有语言意思、逻辑不通顺,时间线碰撞等问题 朋友们看个乐就好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欢迎提出任何建议意见 祝食用愉快
黄昏那自天边铺盖而来的粉紫色占领了半边天,幽浅的淡蓝渐渐转的暗沉侵蚀着另一半晴空,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轻轻飘浮着,印着晚霞。你刚下了课,此时正急着回到你那温暖的被窝休息。 你套着兜帽,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微卷的额发遮住视线,你低着头假装刷着手机,干巴巴的消息刷了一遍又一遍,也只是偶尔抬眸观察四周,抓紧背带,步子迈得很快。不知什么东西盯准你帽子间的缝隙钻到你衣服里,你被吓的提了口气停在原地,赶紧把东西拿出来,捏在指尖,是一片生的娇嫩的栀子花花瓣。 现在是六月头,虽然快到栀子花的花期末了,依旧有许多雪绒挂在枝头。你所读的大学在街角栽了几棵栀子花树,你天天拐过这里,可才发现栽这的花。很巧的碰上了它的最佳观赏期。此时的夕阳透过纯白的花瓣细细密密地映在地上,高饱和的色彩交织起来,像是烈焰篝火中心的焰气,飘落的花瓣似火星随风上下颠簸了一下,最终静留在地上。这可比网上照片里的花要好看的多。远处人们的形象闪烁不定,仿佛是边缘被烧得焦黑的老照片上层层叠加的发黄水印于眼前游走。你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风景了。即使不多驻足停留,也走得慢一点多看两眼吧。 “也就是点花瓣乱飘嘛……”你虽然这么想着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离开的,就在你看得有些入神时,后腰传来一阵力把你踹倒。 “狗杂种生的杀人犯!你还真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呆着没死真是个奇迹。” 你的脸不慎和大地母亲来了次亲密接触,粗糙的路面直接把你的颧骨蹭出了血,那一脚的力道猛到你感觉脊椎都错了位。嬉笑声伴随着你脸部的温热淌到地上被她们看到继而尖锐的爆发出来。 你的父亲真的是不该沾的都沾了,经常有不归夜,而你的母亲是被逼迫着和这个男人结了婚,婚后生活很不幸福,不仅上厅堂下厨房,还经常遭受你父亲的毒打辱骂,后来因难产去世了,父亲的目标就转向了你,你的生活一直是灰暗的,除了学习之外所有的家务活,工作挣钱等重担都到了你的身上。 你靠着大量的努力在重压下考上了大学,你还挺高兴自己考上美院的,因为你从小就喜欢在纸笔间宣泄自己的情感,也有些小天赋,虽然画的许多画都被父亲拿走不知道包什么东西去了。之后就住在学校里,暂时摆脱了父亲,勤工俭学给自己赚取学费。 某一天父亲跑到学校来,说是来探望的,其实就是你留在家里的存款被他用完了,身边也没女人给他发泄,就想到自家还有个生下来的撒气包,就找到了还在上课的你,拉着你到走廊尽头就开始对你动手动脚,慌乱中你挣扎着用包里的失手杀死了父亲。你当时惊恐的直冒冷汗,看着满手的鲜血和倒地的尸体差点没喘过来气。 当时没有人愿意帮一个如此混沌的父亲的女儿打官司,于是你用尽积蓄终于找了个好律师帮你脱了罪。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你的“杀人事件”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父亲曾经做过的事全都被挖了出来,赌博,贩毒,嫖娼。还有你被父亲强奸过的事……不少人躲着你走,你就在外面找了个小出租屋住,就隔了几条街,上下学也挺方便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躲避风声了,其实不然。安稳的过了几星期,世界又展现出了它对你的恶意,这次是校园霸凌找上门来了。 “咦,脏死了,那帮你修剪一下仪容仪表。” 两个女同学在你的必经之路上蹲点,看到你走过来停下了,一个女生就拿着剪刀,连同你的头发剪下帽子,他们扯下你的口罩,往你脸上的伤口抹了把砂石,另一个女生抓住你的头发,不顾你的挣扎,直接一剪,一缕缕微卷的长发沉重的落在地上,混着泪水。她们搜刮了你包里的钱财,接着对你拳脚相加。 父亲小时候打你时就教会了你不能哭出声,还要闭上眼睛,因为他不想你闪着泪光的朦胧双眼盯着他看。你只能咬着牙,蜷缩着身体承受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只记得闭眼前还是橙色的风景,再次睁眼便是几近漆黑了。你抹掉泪,捂住伤口站起来,旁边还有一群人拿着手机开着闪光灯在拍,忽然在寥寥光影中你瞥见了一个人,你看不清那片喧嚣的光斑里他的身影,但你能感觉到他不同的气场,他没有丝毫戾气,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中,担忧地看着你。你就算再想找到那人不敢再多逗留了。步伐掀起的气流卷起几瓣栀子花。 第二天,你习惯早起,昨晚草草处理了伤口和发型,帮好绷带,面对镜子里因遭受虐待而瘦小无力的身形你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你这样的人是真的不受待见吧。你叹了口气收拾东西去到画室。一进门就被泼了脏水,整个上身都湿透了,滴滴答答的落着水,随之爆发的是巨大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个杀人犯还一脸惊讶的,笑死我了。” “是啊,诶我记得他之前还被他爸被强奸了吧,啧啧啧,没想到他爸喜欢和狗玩。” 你忍耐着脏水渗进绷带所带来的痛感,走过所有人身旁来到你的画板前,盯着那些吃人的炙热目光,抬起发酸的手臂默默画着。你就这样遭受着凌辱直到所有人走光,身上的伤疤又多了些,还被泼了颜料,黏糊糊的粘在衣服上,看样子是不可能清理的掉了。 哭也没有用了,凑活过吧。你收拾好东西,一出门就在走廊尽头见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带着口罩和帽子站在那,那个眼神……一丝熟悉漫了上来。是和昨晚人群中的那缕视线一样的感觉。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你了,这次你回应了他,但没坚持多久就匆匆转头离开,只留下一个飞奔的身影。他喃喃道:“她刚刚……是不是和我对视了……”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其实只有你知道,你的心在移开视线时猛地跳了一下。是很异样的悸动。 后面的几天里你经常能看到他,而且他站的地方离你越来越近,你每次受尽压迫后能看到他真的很高兴,感觉他的目光真的能治愈一切。再后来,你能在校园的各个角落看到他。和其他对你恶言相向的人完全不同,虽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你,没和他说过话,但每天看到他对你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某天你照例去练习,你贴好画纸,就看到“那个人”走进来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还是那副老妆容,帽檐遮住了他的大部分视线,但你还是能频频捕捉到他不断投向你的目光。他不是像外面街道小巷子里那些变态的眼神,是充满了温柔、忧心,甚至爱意。 你忍受了一整天画室里那些学生的骚扰的同时,也在观察着他,每当你被故意涂上颜料,画架被碰倒,遭到语言侮辱时,那个人都会皱起眉,甚至有起身干架的意思。“看着也不像老师啊……”你在临行前决定问问。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这的老师吗?”你的语气充满了小心。 那人先是一愣,不可思议,随后转为欣喜,高兴的看着你:“我不是。我其实……啧怎么和你解释……”他站起身,来回踱着步,看上去真的很着急,“首先,我不是跟踪狂,我叫某幻,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 你听着这像玄幻小说一样的剧情皱起了眉,但还是摆出笑脸:“不好意思,我想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我没有……我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从他脖子处剧烈跳动的青筋可以看得出他相当激动。“相信什……”就在你要问时,锁门的保安来了:“在这搞什么?自言自语的,麻溜地走,老子还想早点下班呢。”“不好意思,这就走。”你跑出门,想赶紧离开,回过头却看到某幻没有跟上来,你连忙跑回去,“诶,里面还有一个人呐。”“什么一个人两个人的,发什么神经。” 你很困惑,但看着保安凶神恶煞的样子,你不可置否的被赶着离开了。回出租屋又要经过那棵漂亮的栀子花树……和那两个蹲点的女生。你照例被打骂了一顿,躺倒在地全身痛得要命,你缓了好一会才坐起来,拿衣角擦着脸上的血。 “让你受委屈了。”这时传来某幻的声音,你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他正站在树下,背后的光影印出他的身形。 “什么?” “我现在是一个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状态。”这时一片花瓣穿过他,被扫过的地方散开变成荧光蓝的粒子,又聚拢合成人形。你一阵惊叹:“你……到底是什么人?” 某幻向你解释,他是在另一个时空死去,被某些部门抓去当了职工,现在在各个宇宙间穿梭办事,上头给的任务就是让他观察你。太……玄幻了,但你逐渐消化了一切,就当是自己精神错乱了。 “那,你是要时时刻刻都要这么……监视我吗。” “不不不不不,不是的,我连你的家门都没进去呢……”某幻怕你有些抵触赶忙解释,手不知道往哪放,不自然的放在身前。 “没事的,我也习惯被所有人看着了。”你站起身扶着伤口离开了,而他则是停留在原地,目送你远去。 你发现某幻就像一个守护神一样的人物,寸步不离的陪在你旁边,但你一到家他就自觉地离开了。你开始主动和他交谈,交换过往,偶尔他和你开玩笑,一起趴在桌子上,你会故意拨散他的身形,惹得他一阵恼。你总会被他的可爱逗乐。 后来你因常常与他对话,别人看到的就是你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都当你是神经病,变本加厉地伤害你,某幻也开始介入这些纷争,虽然不能直接帮你打他们,但他制造了很多意外让他们出糗。那些霸凌者开始惧怕你,因为只要他们开始欺负你,总会有坏事发生。现在他们不敢再对你动手了,只是开始传小道消息说你是巫婆什么的。你也无所谓,毕竟生活已经改善了很多了,释怀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还有某幻陪着你度过这一切。你好像渐渐喜欢上了这样一个虚拟的不存在的守护神,你一直希望他能变成真实的人闯入你的生活。 “诶,某幻,要不你去我家里吧。”难得平安的度过一个上午,你撕下画纸把画放进包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提议道。他有些惊讶:“可……可以吗?”“当然了,下午我也没课,就去坐坐好了。”“好。” 你的出租屋设施虽然有些简陋但也足够,你专门问房东要了个向阳的屋子,这样就能在每天早晨等咖啡泡开的时候看日出了,这里视野很开阔。近处是瓦房,低头也能看见小巷里的拥挤人群,各种霓虹的招牌,偶尔也有阿猫阿狗和小孩子跑过,叫着闹着,小鸟停在晾衣架上跳来跳去。 不远处的叫卖声都能随着太阳爬高而渐渐响起。临近地平线的一大片都是整齐的房子,上面架着蜿蜒曲折消失在蔚蓝的高架桥,边缘处还立着些高层建筑,玻璃窗会将阳光反射进来印到白墙上,你以往会觉得这刺目,现在像是被某幻的浪漫所感染,认为人们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将光带进你的世界。 客厅放一张沙发,朝着阳台,还没散尽的阳光趴伏在外面的扶手上,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小茶几,放着个插满了满天星的素花瓶,定期更换,旁边是散落的画笔和颜料。你之后经常在这里搞创作,窗外的景色总能带给你意想不到的灵感。厨房小小的冰箱里塞着面包和几瓶小巷子里便利店老板娘便宜卖的汽水。卧室的角落放着一张办公桌,上面放着台灯,散落的文具和很多你的手稿,桌下嵌着一张椅子,房间不大你还一定要在小床边放一个床头柜,同样摆上花,悉心照料。 心情不好时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但一回到家就像充上了电,可以感受到冰冷水泥墙间一丝拥挤的柔情。姑且称这“家”吧,还蛮有情调的。 “怎么样,还不错吧。”你拿出一瓶汽水倒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艳阳高照,你的心情很好。 “挺好的。”他之后就经常跑到你家里,但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每天和你道晨安,午安和晚安,和你聊天。 一天醒来你发现他不见了,连续失踪了好几周,虽然没什么坏事发生,但你一直挺担心他的,很害怕他再也不回来了。 再一次见到,是在临近午夜你回家,打开灯,忽然发现某幻就在你的出租屋里,他站在客厅里,微笑着看着你。你一直思念着他,没有了他的晚安甚至有些睡不好觉。你见了他自然是很兴奋,但憋着激动照常想打散他的身体:“你小子,跑哪……”你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穿过他,但这一次,你碰到他了,是真真切切地拍到了他的身上,指尖真实的触感让你不敢相信,抬起头与他深邃的眸对视,他的眼里……好像有星星…… “嗨。”他温柔地笑着,向你张开了双臂。各种思绪涌上心头,爱、思念、恨、高兴、伤心……道不清说不明全都化作眼泪,决了堤。你也不管为什么他会变成实体,就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是栀子花的香味。你的泪水染湿了他的衣服:“混账……走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想你……”你深深埋进他怀里,声音闷的厉害。“对不起,我去办了点事情。”他抚着你的脑袋,轻轻的帮你顺毛。 过了半晌,你才稍微忍住了哽咽:“某幻……我想……我喜欢你……”他笑出了声,微哑的声线好听极了,“笨蛋,这种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你的眼泪又憋不住了,抓住他的衣服,收紧双臂死死环住他的腰,生怕他又变成虚幻的粒子跑掉了。“现在有你马哥陪你呢,不用害怕了。”他小心的抱住你,避开你身上的伤将你搂入怀。 傍晚天色渐暗,外头的霓虹慢慢亮起来,外头水泥地上一块块黯淡的光斑像心里结的痂。你和某幻紧靠着,坐在不大的阳台上望着远方。你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坐了很久。你握住他的手,很冷,像……尸体一样,或许这个比喻不恰当了,但你想一定会让他重新恢复温暖的。 你转过头看着某幻分明的侧颜,被灯光微微照亮,你又鼻子一酸,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似是察觉到什么,与你十指相扣,指腹贴着你温暖的手背,回过头和你对视上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温柔溢满了眉眼间。他让你靠在他怀里,你能听到微弱的心跳从躯体深处传来,一股股安全感涌上来,把心里全填满了。 之后的生活你们过得很开心,他好像不方便出现在世人面前,就呆在家帮你做家务什么的,曾经的问好依旧不变,只是多了落在额上的亲吻。 但在一次的早晨起床发现屋子里空落落的,只有客厅的一张字条,上面压着一副戒指,你走过去拿起来看着,发现上面刻着互相交融合并在一起的MH:“你马哥又走了奥,我还会再回来的,我不在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一定好好生活下去!”旁边还有个小马头,打着拳击,凶狠的表情甚是可爱。 你大抵是猜到了什么,只能把懒洋洋、软绵绵的笑容像面具一样长久地挂在脸上。 风自罅隙间穿过,抱着纯洁的栀子花香,也送来天空的气息。 “大概就是一场梦吧。” 但是能够在梦中见重要的人最后一面,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呢。 END
*他们办事是不能被世人看见的,公司高管揪住了这一点告诉他,他因频繁跳跃只能再跳跃406次了,并且如果再跳跃,就会失去更多,而且他每在一个时空停留一天,会损耗一次跳跃次数。他沉默良久,决定用剩下的次数和时日好好陪这个时空的你,如果次数耗尽他也将化为过往烟云永远消失。 *栀子花的花语为喜悦、坚强、永恒的爱与约定、一生的守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