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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仇恨,就用的我的血填满吧

2020-05-29 22:51 作者:Supernova_Pulsar  | 我要投稿

(本文不是按照游戏剧情来的,也可能会OOC,谨慎阅读吧)

00.

“我知道,我在皇家,白鹰和自由鸢尾都不怎么受待见,但是敦刻尔克小姐对我的冷淡似乎过了头了。与其说是不想理会我,不如说是在逃避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敦刻尔克和胡德的过节,是港区里人尽皆知的。难道说敦刻尔克小姐对我这样只是因为胡德是我的誓约舰吗?可是我和胡德......名义上是丈夫和妻子,可自从那件事以后,实际上就和不曾爱过没什么两样......”

“难道说这也是我的错吗?”(指挥官4月23日的日记)

港区里最受欢迎的店铺,如果敦刻尔克说自己的Boutique de desserts(法语,甜品店)是第二受欢迎的店铺的话,那么没有哪家店敢称第一。

但我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每次处理掉公务,总是会靠在离店门口不远的几棵水杉上靠着,看着敦刻尔克的甜品店的人流如织。从薄暮时分,一直到华灯初上。

但我从不曾进去过。

虽然不很爱甜食,但也不排斥甜食的我在每次下班经过敦刻尔克的甜品店时,总是会被那种浓浓的,带着温暖的,只属于烘焙室的气息给吸引。也想过买一袋泡芙,或者进店吃一块提拉米苏什么的,但是最后总是会在店门口徘徊一会儿后,心有不甘的离去。

我从不曾进过敦刻尔克的甜品店。

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敦刻尔克每次见到我时,脸上都会带着一种不自然的表情,每次为我的服务总是最快的,可是那匆忙的样子分明是急着把我从她的店里给赶出去。

如此几次,即便是后知后觉的我,也看得出她脸上的不自然。

我知道她的难言之隐,因为我是胡德的丈夫。

而与胡德的那次相会,则是她一生的噩梦。

01.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我们的同盟抵不过一支没有建造完毕的舰队。”

“我放不下自己的妹妹,以及那座港口里正在铁血的强权和皇家的虎视眈眈的威胁下正摇摆不定着的孩子们。但自私点说,为了我自己的性命,以及这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国家,我只能选择这样做。”

“Désolé.(法语,对不起。)”

                                                                                                  ——黎塞留《Alliance》

当黎塞留意识到攻击她的是皇家的人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国家完了。

尽管她不愿意反抗自己的同盟,尽管她不愿意展开自己残缺的舰装,但是皇家的炮击和轰炸也实在是无法,只能做出反击。但同时,她也掌握着力度,好让自己的反击在自卫和主动袭击之间寻求到一个平衡。

敦刻尔克这边也正遭受着袭击。

她唯一能看到的对面的舰娘是胡德,不过与其说她现在的内心感到的是被背叛的愤怒,不如说是困惑:她还依稀记得与胡德在那座已经被铁血占领的城市时见面的场景。

当时胡德微笑着对她说:“敦刻尔克小姐,我觉得您很有做甜品的天赋呢......”

可是现在算是什么情况?那位金发淑女正在无情的攻击自己......

这可恶的世界...这可恶的战争...

我恨那践踏我们的家园的铁血的战争机器!我恨那背叛我们的同盟的皇家的炮击轰炸!我恨那些华而不实的该死的繁文缛节!我恨!我好恨!!!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敦刻尔克内心的独白罢了,而且就算她朝着不仁的天地大声咆哮,恐怕也会被立即淹没在隆隆的爆炸声中吧。

一枚炮弹在她身旁爆炸,掀起的海水将她浇了个湿透。在她像死灰一样惨白的脸上,已经分辨不出那肆意流淌着的是汗水,海水,还是泪水。

远方的皇家舰队又开始了一轮齐射,面对着雨点般飞来的大口径炮弹,敦刻尔克不再反击,只是闭上了双眼。

一声巨响,她的身影被淹没在火光和烟雾中,再也无法望见。

02.

“我的外表掩藏的是外人难以接受的扭曲的复仇欲望和自己的黑暗过去。而我的这种欲望的强盛,可能超越你所认识的每一个人。”

“说来也讽刺,我最喜欢的一句话竟然是铁血的作家写出来的。‘时代燃烧着,我的生命却冰冷了。’,战争对我来说并不意味着勋章和荣耀,而是在一座炙热的炼狱,或者说,是一汪令人生畏的毒液潭里寻找渺茫的归途。”

“可我后来发现,并不存在什么归途。所谓归途,只是你自己用一种荒谬的狂热为自己虚构出来的幻境而已,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人造的毁灭之地里寻到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敦刻尔克在一次交谈中如是说

我最钦佩的舰娘就是敦刻尔克,她压抑着自己的过去,每日在这港区的一隅的小店里研究着甜品,用温暖的笑脸面对每一位顾客。

我现在就站在这家小店的门前,踟蹰着,不知道是否应该进去。

但我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走进店内。

扑面而来的香味使我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忐忑不安,而开始仔细考虑自己应该买点什么回到办公室,以应付忙碌的一晚。

“马卡龙是这里的招牌......那就来一块吧......”,我这样想到。

可能是我走的太急,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我抬起头,正想要道歉,但是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愣住了:银色的长发,在柔和灯光下的显出樱色的眸子.......这是.......

敦刻尔克!

虽然我做好了进到这家小店里的准备,可没做好直接就见到她的准备啊!

更何况,我还帮助自由鸢尾的侵略者俾斯麦复活了他的妹妹。

果然,见到我,她的脸色就僵硬了起来。

“指挥官.......你怎么,会在这里?自从我开了这家店,还没见你来过几次呢。”

冷淡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这句话是敷衍的客套。

“敦刻尔克小姐,如果您不介意,我希望能和您聊聊。”

“那就请坐吧,打烊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我很好奇,指挥官除了那些话题之外,还会和我聊些什么。”,说罢,她转身离去。

甜香温暖的空气还送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直到敦刻尔克送走最后一名客人,把suspendre d'affaires(法语,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把手上。

“您想聊些什么呢?不过,请原谅,我没有什么可以招待您的。”

“没事,我不介意这些。我想说的是:我复活提尔比茨的动机。”

“哦,”敦刻尔克挑挑眉,“指挥官终于换了个新话题。”

“我只是希望......你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毕竟那场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大家又在同一个港区,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吧。”

“好处?”敦刻尔克的眼神里透出了几分讽刺。

“指挥官,那我请问您,您知道为什么主教大人在我们当中不很受欢迎吗?”,她指的是黎塞留。

“我......不太清楚。”

“因为她和你一样!”敦刻尔克突然的暴怒吓了我一跳,“你和她都天真的相信爱可以拯救一切!那我问你,如果爱能够拯救一切,那强权为什么还会存在?!我的国家,我的故土为什么还会被那些战争机器蹂躏?!”

她顿了顿,继续发作道:“您就像托尔斯泰先生一样!我和她们之间的仇恨是不可抹去的!你根本就不曾经历过亡国之痛!您!——”

我也暴怒地站起身来,打断她:“敦刻尔克!那你这就是在侮辱我了!我是东煌人!我相信你们这些所有阵营当中没有哪个敢站出来说你们比我们受过更多的苦难!当我们面对重樱的入侵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逸仙,平海,宁海和加贺的那场战斗,难道我不清楚吗?!没错!我是相信过爱可以拯救一切!就像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倡导的那样!可我现在谢谢你!我感谢你!让我意识到我失败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我就被暴怒的敦刻尔克一拳打倒在地上。舰娘的力量比人类大得多,敦刻尔克又拎起我的衣领,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按在墙上,雨点般的拳头砸在我的脸上。

“你这个蠢货!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再聊什么的话!就先和那个淑女离婚吧!”

最后一拳,她直接把我打晕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港区的医院里了。

“指挥官,您昨晚究竟怎么了喵?您的鼻梁骨折断,整个的脸部的毛细血管破裂很严重的喵。”听到茗喵的声音,我感到一阵宽慰。

“昨天晚上刚被送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喵......”

“敦刻尔克,还真是下了重手呢.......看来,她真的有很深的恐惧啊。”

“指挥官,没事我就先走了喵。”

“好的,辛苦了。”

03.

在那之后,指挥官再也不想提那件事了。

敦刻尔克的甜品店,他也没再进去过。

而他的声望,尤其是在白鹰,皇家还有自由鸢尾这边的声望一降再降,他们几乎都要拿指挥官当叛徒对待了。

不过这一天也的确来到了。

那天,企业来到他的办公室,朝他敬了一个礼之后,用复合弓一箭射穿了他的心脏。

那一箭的力度之大,直接将他钉在了墙上,他只是仿佛愣了个神,然后就带着凄惨的笑合上了他的双眼。

头颅轻轻地垂了下去,就像是一件被钉在墙上的艺术品一样。

和当年西塞罗的躯干的姿态有几分相像。

“Traitors deserve no sympathy.”她似乎还自我安慰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新的指挥官很快就被调过来了,不过她竟然成功的解决了那些争端。

直到某一天,新指挥官在抽屉里翻东西的时候,找到了一封信,和一罐过期很久的,已经受潮了的安眠药。

出于好奇,她打开了信,信纸早已泛黄了。

信是用法语写的:

“Miss Dunkerque:”(敦刻尔克小姐)

“Je suis désolé que mes paroles t'aient rendu triste.”(很抱歉我的话让你难过了)

“Mais je vous promets, ce sera la dernière fois.”(但我保证,这将是最后一次)

“le commandant”(指挥官)

“真希望,那个指挥官能看到这一切啊。”敦刻尔克揽住新指挥官的肩膀。

“敦子,你的意思是,前任指挥官希望看到各大阵营冰释前嫌,对吗?”

“那你应该看看这封信。”她把那张信纸递给敦刻尔克,“还有.......这瓶安眠药。”

“难道说......指挥官,他早就有......”

“不,他不会,我了解他。而且,他应该不是意外死亡。”

“什么?指挥官他不是.......”

“我也只是猜测,我在调到这里当指挥官之前,曾经是总部的军医。他的遗体,就是我解剖的。很明显,他死于企业小姐的复合弓之下。”

“大家都认为他是个叛徒,因为,他......他力主复活提尔比茨,然后试图重新建立联盟。”

“所以你们就杀了他?”女指挥官的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我......”

“或许你们并不关心,但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弟弟,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两个月后,前任指挥官的墓被迁进了港区。女指挥官为他的墓定做了一块汉白玉的墓碑,上面用英文刻着:

“Use my blood filled with the hatred between you all.”

你们之间的仇恨,就用我的血来填满吧。

-End?

附上敦子和黎姐的图:

FS Richelieu
FS Dunkerque

图片来自P站,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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