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青春里有这样一个你
青春是一曲悠扬的长笛,但他终归是一首壮美的长歌。
12月18日的世界杯决赛,卡塔尔国王和国际足联主席共同为梅西披上象征王位的尊贵黑袍的一幕你是否还记得?那一刻,一种深深的肃穆感和庄严感瞬时笼罩在整个足坛,冲击着那晚关注着卢赛尔之战的所有人的心。 这是登基的仪式,也是FIFA官方强调的「史上最佳争论到此结束」的重锤落定,给人以不尽的精神震撼。
由此,我其实又在想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热爱梅西?为什么梅西承载着一个时代对
「最佳」
的定义与托付
因为他实在太纯粹了,纯粹的那样高不可攀。
都已是拿了七座金球、七个世界足球先生、职业生涯冠军数逾四十,面对话筒与记者顽皮的调侃,他仍然会在镜头面前略显羞涩;他喜欢和私友聚餐,他喜欢和苏亚雷斯踏着人字拖、套着大裤衩、喝着马黛茶去接孩子们下学,这才是他真正梦寐的生活——而不是时不时对媒体发表一段流量爆棚的争议言论,又或是和哪位名模在酒吧放纵一夜;也只有他,在时时刻刻惦记着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比赛,回到温暖的家,因为妻子安东内拉在家等他。
全世界都在纷争中被裹挟,或是高崖上的政治,或是尘土里的逐利——除了他。
荣耀与境界早凌九霄云外,而格调却自始平素人间。这就是如此多的人喜欢梅西的理由。
一个纯粹到极致的人
,
一个我们所有普通人都可以把自己代入的
「最佳」
。
与其说热爱梅西,不如说我们更热爱那个喜欢梅西的身为普通人的自己。
出身中产家庭书香门第的博尔赫斯,终其一生与足球为敌、与一切阿根廷群众主义为敌,在他的笔下,足球是一场丑陋的游戏,“暴力、粗鲁、庸俗”无处不在。 但是,接纳并熔身于人民洪流的梅西,最终带领着一支平民雄鹰,在“给你俩窝窝”的怒诘下四杀欧洲,做到了像马拉多纳那样为民族绣上最亮的星。 优雅是布尔乔亚的伪装,愤怒才是众生群众的真实。
贝利的时代,战后待兴的世界面临秩序重组和文化重建;马拉多纳的时代,冷战将退的世界面临民族主义与新自由主义的碰撞。 而梅西的时代,足球同样面对着崭新的局面:商业结构变化、资本洗牌、消费主义侵蚀、霸权主义渗透,足球从「工人阶级的浪漫」沦为
「资产阶级的玩具」
,以致于堕落为欧洲足球原料地的南美世界不加遮掩的被欧洲人嘲讽“南美足球不如欧洲足球”……
这些恰恰就是梅西存在于足坛的意义,也是所谓「第三代球王」给与文明的价值。
宛若在场上的他,没有花里胡哨的技术动作……他只有最朴实的停、拨、扣、挑、拉、抹、卸,却总能让你瞬间无法自控地叹出那一句句真情实意的惊呼。 贡布里希语:
没有艺术,只有艺术家。
辨味其言辞间的意象,或许正是出于了“人”的立场去审视“艺术”,而非错置因果、倒果为因,以“艺术”的眼光来逼视“人”。所以不要以任何「标准」来衡量梅西的球技。
遗憾的是今年夏天他离开了欧洲五大联赛,选择逐渐淡出公众的视野。我仔细算过梅西还可以再踢几年,当未来他真的退役了,我的青春也就结束了。 如今他操持着这个油腻世界最后的纯粹,执拗地付诸可能最后一丝气力,他依然在把守着太多人的青春,想将这道倩影拉得再长一些、再久一些。 但正如青春是一曲悠扬的牧笛,但它终归是一首壮美的长歌。
想过要如何与青春告别,如何与过去说再见,但最后发现它其实不会消失,
当我们经历过、热爱过、陪伴过,所有感受到的温度都会历久弥新的升腾。
所以还愿意陪你一起走完下山的路。 而立有六,生日快乐Leo,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无人无物以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