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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76

2020-12-29 00:00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作者的话:废寝忘食,呕了几十两血,终于赶在今天劲哥生日的当天写完了这一章。我都佩服我自己啊。(仰天大笑)。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吧,这篇文儿的字数后两位正好是59!很是巧合哦。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谨以此文,恭祝劲哥生日快乐,天天开心,身体健康。(虽然我会忍不住虐虐,但是虐虐更健康,哈哈哈。)这章还好,亲妈们可以放心看哦。

最后,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劲哥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劲哥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劲哥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p.s:熬成熊猫眼也等到12月29日0点,点击发送,看看亲爱的B站能不能给个秒过。

第七十六章

野利荣静静地披衣倚在床头,透过半开的窗户呆呆地看着天边的那颗启明星,天快亮了。

展昭临行前来过,一进门便对着半躺在床上的他道:“野利近卫好好休养,野利姑娘已将玉蚕交付,展昭定会救出公主。”

“什么!公主!你称她“公主”,你!你连她是女孩子的事都知道了?你是如何知道的?何时知道的?”野利荣激动地撑起身子问道。

猝然的大动让野利荣牵动了伤势,捂着胸口再说不出话来。

展昭快步上前,扶住他道:“野利近卫受伤不轻,切莫太过激动。”

“那你......”野利荣抬眼看着展昭,眼中神情变了几变,终是低低叹了口气道:“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救你而放弃了玉蚕!”野利荣的声音暗哑,“也罢,既然她宁愿选择远嫁辽国,牺牲一辈子的幸福,也要铁了心用玉蚕来救你,那你也必须尽全力救回她,你必须保证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野利荣死死拽住展昭的袖子,铮铮铁汉的眼中依稀闪着水色。

眸中了然一亮,展昭微微一笑,道:“好。”

背过身去,走到桌边,展昭停了下来,淳越的声音清晰传来:“展昭能得玉蚕相助,自是幸事,但若无玉蚕,展昭也不会有事。倘若此玉蚕是要让一个女孩子付出终身幸福去换取,如此大的代价,展昭却承受不起。野利近卫若是真心,就请将玉蚕收好,此事除了你我,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直到展昭掩上房门良久之后,野利荣才从愕然中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冲到桌边,那只盛着玉蚕的冰盒静静地被搁置在桌上,打开冰盒,李宁令的“小黎”正沙沙沙地嚼着雪莲蕊。

“展昭!”野利荣缓缓合上盖子,紧紧将冰盒握于手中。他原本以为这只玉蚕就是展昭的目的,却不曾想展昭会将到手的玉蚕又送还给他。对野利荣而言,这无疑是将李宁令的终身幸福交还给了他。

野利荣暗暗下定决心,往后余生,李宁令的幸福,将由他来守护,无论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也定要让她幸福。

 

“小五子?小五子你醒醒。”

白玉堂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他。

像被雷击中般,白玉堂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道:“肖易,纳命来!”

欧阳春一惊,他未曾料到原本还昏迷不醒的白玉堂会以如此激烈的方式醒过来,愣了半晌,忧心问道:“怎么?魇住了吗?小五子?你可认得我。”

白玉堂晕乎乎摇了摇脑袋,醒过神来,回头看着欧阳春问道:“老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肖易呢?”

“啊?”欧阳春一头雾水,“你问我?”

“展昭呢?”

“娃娃呢?”

异口同声的询问,四目相对的愕然。

“血池!”白玉堂心里咯噔一下,人已飞身抢至先前的血池所在之地。然而,目之所及哪里还有什么血池,唯余百丈焦原,满目疮痍。

白玉堂顿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中毒了,手腕上的剑痕是巨阙留下的,很明显,展昭救了他,然而此时展昭呢?他人又在哪里?

紧紧握住画影的手微微颤抖着,举起手腕,白玉堂转着身嚷嚷道:“展昭,你给我出来,你看看,你竟敢割伤我,这一剑之仇未报,你就想躲?门儿都没有!你快给我滚出来,你听见没有?”

白玉堂嘶哑了声音。

然而,茫茫荒原轻易便将他的焦急吞噬,连一丝回音也没有。

一只大手拍上白玉堂的肩头。

“小五子。”欧阳春此时其实也与白玉堂一样心急如焚,那两声巨响绝非偶然,江湖宵小,不乏丧心病狂之辈,他们的不择手段常常会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见白玉堂此时已经乱了阵脚,欧阳春自是不能再火上浇油,否则只会是徒然浪费时间而已。

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欧阳春安慰道:“别担心,娃娃他为人冷静,处事机敏,断不会殒在血池之中。我倒是担心......”

“担心什么?”白玉堂凤目微挑看向欧阳春,他觉得在他昏迷后定然发生了大的变故,否则,展昭和李宁令绝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无踪。

“炸药!”欧阳春沉声道,“我赶来前曾听得两声巨响且伴有坍塌之声,想必这血池也是受其影响方才决堤。”

“什么!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那只猫就这么粉身碎骨了?”白玉堂一把抓住欧阳春的手腕,紧拧着眉道。

“小五子,你怎么尽往坏处想?娃娃岂是轻易就会中招之人?我想,他们应该是被困住了,不如我们分头找找,看是否有线索可寻。”欧阳春抬眼四望,冷静分析道。

“嗯,好!有道理。事不宜迟,老哥你往东,我往西!”

欧阳春并不知道,为何白玉堂会如此慌乱,他太了解展昭。虽然他的千般试探都被展昭完美应对,但他总觉得,以展昭的性子,面对野利锦太多的欲言又止,他很有可能并未用掉那只玉蚕。而除了展昭,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有本事从蓝田雪毒中抢回他白玉堂的这条命。倘若当真如此,几番交战,加上救他,后果会怎么样?白玉堂不敢想。

“展昭,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否则,我白玉堂绝不会放过你!”

 

心跳,一声一声,清晰地传入耳中。眼泪,无声滑出李宁令如水的眼眸,滑进展昭胸前的衣襟,浸润开去。

浓到桎梏的黑,在巨阙的微弱的清光之下竟变得静诣起来。

李宁令抬眸看着展昭,他离她这般近,近到她能数清他的眼睫,感到他的呼吸。却又感觉那般远,远到他一睁眼,她就又会变成他口中的“召靖公主”,官方到毫无温度。

感谢雪初君的美图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让她骄傲了十几年的称呼,如今却这么地令她讨厌。她曾经一直以为“公主”这个身份是令天下人艳羡的,天之骄女的身份和与生俱来的权力,让她从小就觉得骄纵跋扈是理所当然的,只要她想,没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或者不该得到的。

直到展昭的出现,几乎颠覆了李宁令的整个世界。

他是第一个敢出手教训她的人,是第一个敢拆了她的台的人,是第一个敢不把她供起来的人。骄傲如李宁令,竟然没有找机会报复他,还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展昭是火,李宁令是那只蛾。理智嘲笑着她的趋近是自取灭亡,本能却还是驱使着她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所以,她扣住玉蚕,扣住他。哪怕注定会爱得灰飞烟灭,她也要留他在身边。只要他在她身边,就是她的幸福。

然而,当她亲见他被伤痛所折磨,心中那份凌厉的生疼清晰地告诉她,原来她爱得如此自私。她突然就明白了:火一旦熄灭,那只飞蛾看似躲开了被焚毁的命运,实则也会被冻死吧。

火本无过,却莫名成了飞蛾的劫数,若注定劫数,她宁愿选择扑向火焰,结束地轰轰烈烈。

所以她选择放手,给他玉蚕,放他远去,让他远离伤痛,回到本该属于他的生活。

会后悔吗?李宁令问自己,也许偶尔会吧。她自己也不确定。

凝视着展昭,李宁令凑近他耳边,轻声问道:“展昭,如果没有你师妹,你会不会爱上我?”

明知道不会有回答,就像她曾经独自在睡不着的夜里偷偷起身,撑着下巴,傻傻地临窗望着月亮,想过千千万万种和展昭单独在一起时的情景一样,一直就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翻身跪坐在展昭身旁,李宁令凝望近在咫尺的他,视线蓦地又变得模糊起来,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再次底下头看着展昭,含着眼泪强自笑道:“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这辈子我就放过你吧。”再次凑近展昭的耳边,李宁令很郑重地宣告道:“展昭,咱们约定下辈子吧。下辈子你一定不可以再先爱上别人,一定只能爱我一个,因为这是你这辈子欠我的。”

抬手拭去还是不争气簌簌落下的眼泪,李宁令歪着头道:“呐,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堂堂南侠,一言九鼎,到时候可不许赖皮!”

到时候......你可还记得我?李宁令黯淡了神色。

深吸了一口气,李宁令重新让自己打起精神,自语道:“不行,为了这个约定,我得给你留个印记,下辈子我才能找到你。”

俯下身子,李宁令屏住呼吸,樱唇半启,缓缓靠近展昭,他的鼻息轻轻传来,李宁令倏地红了粉面,僵在原处,半晌后才“呼”地起身,大口喘着气,她竟然紧张到忘记呼吸,印记没有成功留下,倒差点把自己活活憋死。

平复下咚咚咚狂跳的心,李宁令扯着袖子半掩着早已羞得通红的脸颊,出神地看着昏迷中的展昭。

下辈子吗?下辈子......好远。但请你一定要等我。

重新轻轻俯下身子,在展昭的唇上浅浅一啄,喃喃道:“一定哦。”

长睫微动,剑眉轻蹙。

李宁令大惊,像被烫到般迅速弹开。不知所措地看着展昭。

皓眸随之睁开,意识迅速回溯。呼地撑身坐起,牵动了伤口。

剑眉紧蹙的同时,李宁令已从旁边扶住了她,大声责道:“你干什么?一醒过来就不老实!”

展昭稳了半晌,抬眸看向李宁令,眸光不胜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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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李宁令心虚到舌头打结,心中暗自猜想:被他发现了?不会吧。

李宁令不敢看展昭的眼睛,垂着长睫掩住自己的局促,她觉得那一瞬他应该是昏迷着的。

“果然是个大人了,还知道点穴止血。”展昭笑道,接着便撑身站起。

原本还缩在一旁的李宁令见状,连忙小心地护住,见展昭已然挺立,才将双手背后,微扬着下巴道:“那是当然,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展昭回头仔细打量了李宁令一番,笑着朝李宁令一拱手道:“看来,的确是展昭小看了公主,另外,展昭还要谢公主救命之恩。”

正是这微微的颌首,展昭发现自己的前襟一片濡湿。

不等展昭说话,李宁令忙抢先解释道“那......那不是眼泪,是......是鼻涕!这里这么冷,我......我有点伤风。”李宁令很是心虚,她可不想承认自己害怕地伏在他怀里哭了很久,“我可不想弄脏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很贵的。”极端耍无赖的托词。

展昭并未深究,拾起地上的巨阙,转剑回鞘,一瞬的黑暗,让李宁令得空偷偷长舒了一口气,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还好,还好,差点被发现。李宁令的心,突突直跳。

温暖的火光重新亮起,展昭打亮了火折。

一方绢帕递了过来,李宁令纳闷地看了看绢帕,又抬头看了看展昭,一双亮亮的大眼睛不解地忽闪着。

“擦擦,脸。”展昭的黑眸含笑,眸中是跳动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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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宁令似被这温暖的眸光定住,乖顺地接过手绢,李宁令一愣道:“湿的?”

“你的鼻涕。”已举着火折开始检视着四周的展昭答得无比自然,“正好可以应对你脸上干涸了的血渍。”

这......这个人......简直......

李宁令真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气哼哼的抖开绢帕,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雪白的绢帕顿时一片斑驳。

“啊!”李宁令大叫一声,忙用绢帕遮住自己的脸,冲到展昭身前嚷道:“展昭,让我看看我的脸。”

冷不丁被李宁令拦住,展昭微微一怔,这个刁蛮公主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召靖公主以为这是在哪里?”展昭很是无奈的反问道。

“我不管!”李宁令双手拎这绢帕掩住面容,用下巴指了指展昭手中的巨阙道:“喏,用它。”

这个无礼的要求弗一提出,李宁令就后悔了。一代神兵,竟然要被她用来当成镜子,李宁令自己都觉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但女孩子天生爱美心切,更何况又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冲动总是先于理智。

有些怯怯地觑着展昭,李宁令突然就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讷讷地缩了缩脖子道:“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

巨阙轻旋,递予李宁令,温润的声音传来:“刀剑锋利,当心不要伤到。”

眸中闪过一丝窃喜,李宁令接过巨阙,小心地一寸寸拔出巨阙。

“好沉!”李宁令心中暗惊。

巨阙的剑身上映出一张虽然斑驳着泥色和血渍却依然俊俏的脸庞,但在李宁令自己看来却无异于一只鬼。

暗怪自己的不拘小节,李宁令心中戚戚,为何自己最狼狈的样子,总是会被他看到。

展昭举着火折检视了一周发现,他们被困在一个早已干涸的暗洞之内,四周是被王水腐蚀得很光滑的岩壁,肖易机关算尽,却万没想到,这个原本储存着令对手尸骨无存的王水的暗洞,竟成了展昭他们逃出生天的福地。

有轻微的敲击声从暗洞上方传来。接着便是白玉堂断断续续的喊声,虽然听不清但咋呼之意却丝毫不减:“臭......猫......展......你......哪里......”

“展昭!是白玉堂!”李宁令也听到了呼唤,眸中满是惊喜地提剑跃至展昭身边道。

“嗯。”展昭点点头,应道。

“怎么办?这么深的暗洞,怎么告诉他我们在下面?”李宁令仰头望着展昭道。

展昭微一沉吟,将李宁令往后一挡,抬眸看向洞口,伸出右手道:“把剑给我,你靠后,让我来。”

“不!我来!”李宁令将手中巨阙往后一缩,目光坚定,“你告诉我怎么做。”

展昭微微一怔,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浅浅一笑道:“还记得我教给你的那式“银河行雨”吗?”

李宁令点点头。

“用第三式,运内力于剑尖,向上推出,白玉堂知道这一招。”

一声轻鸣,巨阙的剑气激荡于暗洞之内,霎时间直冲洞顶,腾楞楞激起一片火花,火花与岩壁相撞,纷纷然落下,真如星雨般绚烂。

李宁令一时有些愣忡。

“小心!”展昭一把拉过发愣的李宁令。

“轰”地一声,穹顶已然洞开,微光漫洒进来,轻轻包裹住两人。

李宁令的心中莫名就掀起了一份落寞。

一张俊脸出现在洞口,逆着光都能看出白玉堂黑着脸的臭表情:“哟,果然是展大人,展大人当真是功夫了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展昭缓缓抬眸,清朗一笑道:“展昭可不敢冒领韩二哥的本事。”

“哟,还知道顶嘴,看来是没事。自己上来。”白玉堂白眼一翻消失在了洞口。

“白玉堂,你闹什么别扭?他受伤了。”李宁令跺着脚,仰着头喊道。

展昭当然知道白玉堂为什么闹别扭。

“娃娃,你别动,我下来接你。”话音弗落,欧阳春已轻落于洞底,双手一携,已将二人稳稳带出暗洞。

猝然地发力,还是不可避免地牵动了腰间的伤口,展昭有一步的虚晃。

“娃娃!”欧阳春一惊,忙扶住展昭,低头细查之下拧眉问道:“哟,怎么伤成这样?”

“展昭!”本欲快步上前的李宁令,碍于欧阳春和白玉堂在场,生生止住了已迈出的脚步,拧眉望着展昭。

“不碍事,血已经止住了。”展昭抬眸,不忘对欧阳春抱剑一礼,“展昭多谢欧阳大哥出手相救。”又转眸看向还背对着他,抱着画影气鼓鼓的白玉堂,抱剑一笑道:“也多谢白兄搭救。”

“哼。”白玉堂昂头不理。

展昭收回目光,再次对欧阳春拱手道:“欧阳......”

话未说完,只觉身后衣袂轻响,不及反应,已有一指拂过展昭的睡穴,欧阳春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倒下的展昭。

“白玉堂你干什么!”李宁令一惊,扯住白玉堂高声叱道。

“你懂什么!还不都是你惹下的麻烦。他那是贯穿伤,一直在流血,你想让他血尽而亡吗?不点住他,他可以一直撑到血流干。”白玉堂竖着俊眉吼了回去。

李宁令登时眼中噙泪,紧咬住下唇,不再作声。

也许是发觉自己有些过分,白玉堂低低叹了一口气,对欧阳春道:“老哥,麻烦你尽快将这只猫亲手交到公孙先生手上。只有公孙先生能治的了他。”

“好,你去吧。娃娃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定不会让他再伤分毫。”欧阳春看向李宁令,了然应道。

“嗯。”白玉堂微微颌首,转身拎起李宁令,缓和了声音道:“跟我走,我送你回馆驿。”

“可是......可是......”李宁令像头无助的小兽般觑着白玉堂,又回头不舍地看着展昭。

“别可是了,放心吧,他会没事的。”

天边的那颗启明星慢慢淡了下去,旭日初升,耀亮了那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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