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主角组】云·樱·草
“对我来说,飞行重要的是那种天人合一的自在。”灵梦望着远处妖怪之山的轮廓,感受着午后阳光对后背的温柔按摩,叹息道:“魔理沙你怎么就只想着竞速呢。”
巫女口中的话语转化为振动,乘着风向黑白魔女的鼓膜进发,一头在她的魔力护罩上撞得粉身碎骨。不过没有关系,风会记住,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再去追赶她,直到信息传达。
因为这是博丽巫女的意志,是大结界的意志。
灵梦扭头看向后面,那顶黑色的魔女帽也在视线中不断放大。魔力护罩前端的白雾叙说着来者的速度,但在灵梦看来那不过是能量的浪费罢了。她心念一动,前方的空气自觉让开了一个容纳一人通过的空洞,肆意提速,拉开距离。
她是在空中飞行的巫女,是乐园里最自由的人类。病痛不会折磨她,放任灵魂鲜活到最后一刻;引力不会束缚她,准许肉体翱翔于九天之上。她是妖怪贤者的代行,是博丽结界的宠儿。
加速,不断加速,最后用亚空间移动平稳地踏入神社的庭院:“魔理沙,这次又是你输了。”正在努力刹车的魔理沙带起的音爆让灵梦面前今天刚完全盛开的樱花为之一颤,又在接近灵梦时消弭于无形。
“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种努力的样子哦。”灵梦拉开自己的房门,悄悄说了句连风都不能听的话。
…………
滴答滴答。
“今天怎么这么冷啊……”迷迷糊糊的灵梦听着外面的雨声紧了紧被子,把头往被窝里更缩了一些,但从缝隙里钻进来的丝丝寒意却让她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猛地用手把自己从被窝里撑了起来,肌肉的反馈更验证了她的猜想——她失去了大结界的眷顾。寒冷的空气在脊背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强压着内心的慌乱,努力寻找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外面的雨声和心脏的跳动像轻重的鼓点,内心的尖叫成了胡乱拉奏的提琴,和灵梦的鼻息一起组成了一个差劲的交响乐队。
咚咚咚,嘎吱。她心中一惊,猛地回头。
“灵梦,今天和我再比一场吧~”熟悉的好友走进门来,把斗篷放在门边。
“今天不是下雨吗,比什么啊。”她努力控制情绪,装出一副没什么兴趣的冷淡模样。
“下雨对你能有什么影响啊,走嘛走嘛。”魔理沙却是把手伸到了灵梦的腋下,要把她拖出被窝了。
“你放手!”灵梦本就心绪不平,被架住的一瞬间,积攒的不安、焦躁、恐惧登时全部化为一声厉喝反吐出了喉咙。
魔理沙也被吓得一呆,手上收了劲,感受着传递过来的颤抖,关心道:“灵梦你怎么了?”
灵梦却低垂着头不去看她,只是努力平复心情后低沉地说:“我最近可能有点烦躁,你别来找我了……并不是我不认你这个朋友了,是我怕伤害到你,等我好了,我会来找你的。”
“要不要我帮你做点宁神的魔药……”魔理沙话还没说完,灵梦就指着门口说:“走……你快走。”
魔理沙止住了话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卷起门口的斗篷飞入了雨幕。看着她的背影,灵梦死死捏着拳头,又声音颤抖地低呼着:“紫,紫!你在不在……”
…………
灵梦最终暂时平静了下来,她的焦虑随着一声声毫无回应的呼唤一起石沉大海。紫可能没醒,但紫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天。到时候,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在神社里找到了一把弃置已久的伞,她庆幸着它还没有变成付丧神,撑着它走入了庭院。头顶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她感觉无比陌生,雨滴避开伞的保护偷袭她穿着木屐的脚,湿,凉,恶心。
下雨时的世界相较平日显得更加深邃而清爽。或者说,灵梦也好久没有如此仔细地凝视过这些地上的东西了。草绿得像翡翠,那点缀其间的鸢尾就是蓝宝石了。向前,面前的樱花五瓣,多蕊,花瓣洁白如玉,而花托处又点缀着一抹嫣红。抬头看整个树冠,满枝的花像一朵地上的云,在风雨之中轻轻飘荡。云,高天之上的云,她第一次那么深刻地赞叹樱的美丽。
而云丛之间突然掠过一抹黄色,灵梦定睛一看,竟然是魔理沙远去的背影,她下意识抬手要喊她,又默默放下了手。魔理沙大概是担心我吧,她想,原本有些平静的心绪又低落下来,拧作一团,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之前是不是吓到她了。低头一看,翠绿的草丛里竟然已经落了不少樱花的花瓣,就像开在草间的一朵朵小花,与树上的樱花交相辉映。
丝丝冷雨中,她的内心突然受到一种触动,自己平时是不是过于高高在上了,只顾着维护所谓幻想乡的平衡,却脱离人世间太久了。自己连魔理沙平时什么时候学习魔法都不了解,更别说人里居民的柴米油盐了。要说的话,这株樱花还是有一次解决异变之后居民们移植过来的,放下身段,也许能看到更多美好的东西呢。
…………
雨下了一天,正午过后就开始逐渐转为暴雨了,一直下到夜里。灵梦坐在走廊里,不断尝试着再与结界建立联系。令她雀跃的是,她又开始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结界的存在了,估计今晚或明天就能恢复正常,但令她发愁的是院内多了不少积水,也得亏这里是山顶,不然情况更糟。院内的那株樱花也在暴雨的摧残下花落大半,让她多少有点惋惜。
但就在这时,人里方向突然出现了一个贯穿天地的光柱,是魔理沙的魔炮!她猛然起身,是有妖怪进入人里了吗?她连忙去拿驱魔棒,就在此时,第二道魔炮出现,她咬了咬牙,魔理沙肯定是遇到了难缠的对手,等不了完全恢复了,现在就得开始赶过去。
她勉强催动着飞行,飞到樱花树边时,那不稳定的链接突然又完全断开。完全没有预料的她只来得及蜷缩起手肘和膝盖,但脸部还是因为惯性栽进了被水泡软的泥里。身体被突如其来的钝击震得酥麻,污泥的触感让她感到恶心,暴雨打在身上是痛和让人想要蜷缩的寒意,但肉身的痛苦都在内心的令人绝望的无力感面前无足轻重。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我的强运呢,我的灵感呢?紫!你去哪里了!博丽大结界!为什么不给我提供力量了!为什么!魔理沙,你不要出事啊!她死死地盯着人里的方向,暴雨把她脸上的污泥冲刷殆尽,露出原本如凝脂般的容颜,让樱花的花瓣落下,落在灵梦的身上。第三道魔炮亮起,光把她的脸色照得更加苍白,她痛苦地锤着地,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声。她拖着身子倚靠在樱花树上,像一条被打断了腿的在垃圾箱下躲雨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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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背部的伤口好像已经和衣服粘连在一起,微微一动就能扯出一片痛,硌在身下的房顶瓦片就像汽水杯壁的缺陷,为痛意提供了充分的附着点。这么冷的雨夜,隔着手套传来的仍然是炙热,冒着烟的八卦炉也已经过载了啊。扫帚在我的身旁躺着,嘛,本来就是个普通扫帚,竟然没折断,山穷水尽了吗?我还是不够强啊。魔理沙盯着空中的大蛇,这么想着。
突然,五彩的辉光映现,大蛇消失无踪,一道焦急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魔理沙,你没事吧?”她心头一松,勉力支撑着坐起来,装出元气的声音:“当然没事啦!”她看向空中那道惊鸿,在空中飞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背部的伤口又被扯到,她强忍着没发出声音,心里苦笑:和她的差距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啊。灵梦带着点哭腔地在她耳边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内心一酸,摸着灵梦的头表示安抚。
云层迅速褪去,皎洁的月光映照着两颗需要休息的心,静谧,祥和,只有心跳声在二者之间,通过头部的互相抵触传导着。
突然,下面传来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巫女大人,这次异变我们受灾的村民该怎么办啊,房子都没了,我们没地方住了。”魔理沙感觉灵梦放开了自己,清冷地说:“这是人间之里的事情,博丽神社只负责处理异变,其他概不过问。”房下的人沉默了,魔理沙见状说:“去找雾雨家的家主吧,他会给你们妥善处置的,就说是魔理沙让你们来的。”下面的人这才惊喜地说:“谢谢……谢谢……”
后来魔理沙问灵梦,那天到底怎么了,灵梦说是那株樱花,那株樱花不知道为什么有着性质类似森罗结界的能力,能够阻断她和大结界之间的沟通,并一定程度上影响她的思想,不过因为这样做损耗很大,只坚持了一天它就枯死了。
至于为什么它要这么做,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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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我的新作《云·樱·草》写得如何啊,Q小姐?”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的小铃期待地看着阿求。
“嗯,感觉各个场景之间的衔接不是很连贯呢。”阿求小姐翻看着小说进行着点评。
“这是我笔力不够嘛,你看我的遣词造句就能明白的。”
“还有,感觉你最后一幕是不是没完全把你想写的东西写透啊。”
“没想到你这都能看出来啊,确实写到最后懈怠了w”
“还有,既然你的小说叫《云·樱·草》,我看你的小说里,这三者分别对应灵梦,魔理沙,和普通人里居民吧。你也应该是有点想批判那种,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不识民间疾苦的人。从叙事结构和立意的角度,既然有以灵梦为主的视角和以魔理沙为主的视角,为什么不再加一个以普通人里居民为主的视角呢?”
“啊?我只是想写写灵梦小姐和魔理沙小姐的感情啊,其他的设定都是为了增加冲突和张力而已。普通人里居民的看法,谁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