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RGOS同人小说[27]
当天傍晚六点半左右
Non-Melodic Ragez正在从海户开往陵开的汽车驾驶座后方的座位上。开车的是Cereris，副驾驶座上是Aleph-0，副驾驶座后面是FULi ATUO SHOOTER，在她和FULi ATUO SHOOTER中间还有一个不省人事的MARENOL。
Aleph-0回头看了一眼Non-Melodic Ragez:“MARENOL不会醒吧？”
“FULi ATUO SHOOTER一直在监测她的意识，如果醒了我们会发现的。”
看上去低着头正在睡觉的FULi ATUO SHOOTER抬起了头:“她的精神非常脆弱，我只用了五级干扰，她就昏迷不醒了。”
“什么五级干扰？”Aleph-0转过头来。
“人的精神抗性分为从0到10的自然数的不同等级，精神干扰也是一样，不过没有上限。一般情况下，当受到的干扰等级低于抗性两级或以上时，干扰所产生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低一级时，人的情绪会受到轻微的影响；同级时，情绪会受到明显的抑制；高一级时，人会难以集中精神，思维模糊；高两级时，会导致精神恍惚，思维混乱；高三级时，会导致昏迷和短暂失忆；高三级以上则可能影响到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导致完全失忆和记忆错乱等现象，甚至当场死亡。”
“那一般人抗性多少级？”
“绝大多数人大概在三到六级之间，我保险起见用了五级干扰，没想到这家伙的抗性只有一级，运气不好的话她刚刚直接没了。”
“怎么会这么低？”
“这种事情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抓人，别的具体情况你要问Non-Melodic Ragez。”
Aleph-0又回头看向Non-Melodic Ragez。Non-Melodic Ragez看了看FULi ATUO SHOOTER，又看了看Aleph-0:“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我们今天为什么突然要去陵开。”
“我没告诉你们吗？”
“之前比较忙，你说上车后告诉我们，可到现在了你一个字都没提。”
“有吗？”
FULi ATUO SHOOTER又抬起了头:“有。”
“那我现在跟你们说吧。这件事比较复杂，我们去陵开主要的目的是找mopemope。”
“她怎么了？”
“别插嘴。由于mopemope的精神状况经常表现得比较反常，我一直怀疑她的精神受到了刻意的人为的影响。后来我从MARENOL那里了解到了mopemope的生活状况，她提到了mopemope的一个叫境的室友，但MARENOL从来没有见过境，以至于她有时候也怀疑境是否真的存在。她还提到了一个经常来mopemope那里的心理医生，而来的原因是境。唯一一个能影响mopemope精神的大概只有那位心理医生，于是我猜想，境也许并不是不存在，但她只存在于mopemope的精神里。也就是说，只有mopemope能感受到境并与她交流。如果这是真的，那那位心理医生利用境来影响mopemope的精神也不是难事。根据MARENOL所说的，mopemope第一次见到那位心理医生是去年，mopemope的反常也是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开始的。但根据FULi ATUO SHOOTER的观测，mopemope的精神抗性起码有八级，一般的精神干扰根本无法轻易影响到她。但无论人的精神抗性如何，对精神干扰的感知能力不会有太大的差距。也就是说，即使六七级的干扰不会对mopemope产生多少影响，她还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影响自己。所以在mopemope失踪后，我中午去了她住的公寓，想看看那位心理医生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我的第一个发现是，她的公寓里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说明境确实不存在。第二个发现是，她房间里有极少量的法术残留。经过FULi ATUO SHOOTER的确认，那些残留来自于精神法术。而残留量最高的地方，则是她房间书桌上放在窗户旁边的那盆花周围。至于那个心理医生，我好几个月前就请人调查了。他叫Nhelv，根据调查结果他会使用精神法术，那个房间里的法术大概率就是他使用的。但就和我刚刚说过的一样，要用精神法术对mopemope产生效果并且不被察觉是非常难的事情，而且MARENOL也去过mopemope家好几次，然而她并没有任何受到影响的迹象。因此我推测，这个法术是间歇性触发的，而要想不被察觉，最佳的方式是在mopemope的感知能力最弱，也就是处于睡眠状态下的时候触发，因此只有在深夜会在房间里的mopemope才会受到影响。根据法术残留量可以推断出，Nhelv应该是在那盆花里面设置了法阵，每天深夜定时开启。由于他来mopemope公寓的频率并不低，要维持法阵也不难。但是，对于一般的法阵，除非施法者和法阵靠得很近，不然是无法随意调控法阵是否生效的。所以，那个法阵应该是融合了时间类型的法术之类的，才能够做到这样……”
车突然猛地减速，Non-Melodic Ragez的头也猛地撞在了驾驶座座椅后面。FULi ATUO SHOOTER忙撑住了坐在中间的MARENOL。
“Siri你怎么开车的？”
“说了多少遍了别这么叫我……刚刚光顾着听你说话，忘记听导航了，差点开错路。”
Non-Melodic Ragez从后面伸出手在Cereris头上使劲敲了一下:“开你的车，听什么听。”
FULi ATUO SHOOTER扶起好了MARENOL:“Non-Melodic Ragez，你下手轻一点，她是我们几个人里面唯一一个会开车的，要把她打出什么外伤来就不好了。”
Aleph-0看了一眼三人:“柠姐你继续。”
“法阵中应该是融合了时间相关的法术之类的才能做到这种效果。而我所知道的和Nhelv有联系的人中，恰好有一个有相关能力的，也就是这个学期我们班里新来的转学生kk的哥哥，Chronostasis。他和Nhelv曾经是大学校友，而且研究的方向相同。如果mopemope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二人实验的一部分的话，这就说得通了。尽管目前还没出现过任何能够削弱精神抗性的法术，只要施法频率够高，时间够长，也能够造成一定影响。虽然我还不太清楚他们的目的，但看上去mopemope的安全很难保证。这样的话，MARENOL做的那个梦也就可以解释了。梦是睡眠时局部大脑皮质还没有完全停止活动而引起的脑中的表象活动，而事实上，只要人还活着，他的所有大脑活动都能产生精神干扰，但这种干扰的等级一般在负八到负二之间，而梦最高可以到达零，对一般人类的精神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但MARENOL的精神抗性远低于常规水平，一旦睡眠时大脑过于活跃，产生了较高强度的精神干扰，MARENOL的精神就会受到影响。而由于睡眠时人的感知能力偏弱，不易察觉到这种干扰。照理来说，虽然对精神干扰的感知能力变弱了，精神如果受到了影响，还是能够立刻感觉到的。人如果在睡眠时精神受到了影响，则会立刻被惊醒。只不过MARENOL的精神反馈系统好像也出了点问题，经常无法立即感知到自己受到的精神干扰，所以她的精神越来越脆弱。由于精神过于脆弱，在做梦时思维不稳定，容易产生混乱，出现将完全不同的记忆和想法融合在一个梦中的情况。而早在mopemope和Nhelv初次见面的那天，MARENOL其实就已经听到了Chronostasis的声音。她自己大概也经常对那朵花产生疑问，都没能得到解答，因为mopemope也不知道那朵花有什么问题。因此，MARENOL会做那种梦，只是将几个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关联的元素融合在了一起而已。Nhelv这次把mopemope带去陵开，必然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计划，虽然目前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大概率不是去干什么好事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Aleph-0转过头来:“陵开不会很危险吧？”
“放心，你那防御水平，小的扛得住，大的走不掉。”
“诶？”
“我有问题。”Cereris开口了。
“什么问题？”
“MARENOL的精神状况极其罕见。精神各方面基本都处于最低水平，而且她的记忆很奇怪，初中哪场考试错了什么题都记得，却记不得任何小学时候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MARENOL初二休学过一年。在她休学前，我和她是同班同学。”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
“我也这么觉得……”
Aleph-0回头看了看Non-Melodic Ragez，又看了看Cereris，又看了看Non-Melodic Ragez。
“你们懂什么了？”
FULi ATUO SHOOTER又抬起头:“说你蠢吧，你还不信。”
“我的脑子可能比较适合学习，比如数学。”
“那就把你满脑子数学先忘掉一下，一会你理解不了的事情还会有很多。”
FULi ATUO SHOOTER继续低着头一副在睡觉的样子。
“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呆……”
陵开市
Cereris在一座商场的地下车库停好了车:“先吃晚饭去，省得一会饿了。”
Aleph-0愣了一下:“现在还有时间吃晚饭？”
“Nhelv白天不大可能行动，我们现在也找不着他。等他行动的时候，我们再找过去就行了。”
“那MARENOL怎么办？”
“她一时半会应该醒不过来，不用担心。晚上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协助Non-Melodic Ragez，其他的就是她自己的任务了，也不用太紧张。”
“要是对手很强怎么办？”
“Nhelv行动之后，找过去的人绝对不会只有我们几个。”
晚上
Nhelv在行动之后，Cereris立马开车赶向了陵开国际金融中心，而MARENOL还没有醒过来。
Cereris在陵开国际金融中心旁边不远处停好了车:“FULi你在这里看好MARENOL，我们三个先去看看情况，一会等我们指令。”
“明白了。”
Cereris等三人来到了结界附近。
“这个结界好大……”Aleph-0抬头望着数百米高的巨大结界。
“话说，你们两个没有感觉到这个结界好像在把我们往外推？”
Aleph-0和Non-Melodic Ragez一起看向Cereris:“没有啊。”
“就我有感觉吗……”
“可能是被我体内的法术中和了吧。至于A0，我估计他一直在开着结界保护自己。”
三人来到了结界附近。
“你们两个在这里先别动，我去前面看看。”Non-Melodic Ragez说完一个人继续靠近结界，Cereris和Aleph-0闪到一旁的楼房后面观看。
Non-Melodic Ragez手中备着黑烟，小心翼翼地靠近结界。在结界附近的暃月也发现了Non-Melodic Ragez，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暃月还不清楚对方有几个人，实力怎么样，先藏在旁边没有出手。见对方快要碰到结界了，而且还是一个人，便从一旁的楼后面闪出，将在手中握了许久的冰枪朝Non-Melodic Ragez掷出。Non-Melodic Ragez忙回身抬手，手中的黑烟恰好接住冰枪。冰枪立马被黑烟停在空中，被黑烟笼罩的枪尖瞬间破碎，而后消散，进而整柄冰枪都在空中破碎并且消失了。
暃月右手拖着冰枪从一旁冲上前来。Non-Melodic Ragez左手引起一片黑烟挡在身前，暃月的冰枪刚刺入黑烟中，依旧像之前的冰枪一样被黑烟停住而后破碎。而冰枪还没完全消失，暃月左手引起烈焰砸向黑烟，黑烟中心被击散一层，又立马聚拢。暃月右手松开冰枪后退了两步，左手引火枪掷向黑烟，将黑烟击穿。Non-Melodic Ragez忙向后退，暃月左手引起一片烈焰朝Non-Melodic Ragez砸下来，Non-Melodic Ragez引黑烟挡在身前右侧架住烈焰。暃月闪到Non-Melodic Ragez左侧，引冰凌刺向Non-Melodic Ragez。Non-Melodic Ragez引起黑烟，冰凌同冰枪一样没能造成什么伤害。Non-Melodic Ragez刚要反击，暃月左手引起一大片黑色的烈焰朝她压了过来。Non-Melodic Ragez依旧引黑烟去招架，然而黑烟这次没能抵挡住几秒，就被烈焰击散了，Non-Melodic Ragez忙聚集黑烟护住自己。一柄黑色的冰枪突然从烈焰后面冒出，将黑烟击穿，烈焰从四面八方朝她用来。Aleph-0见状，从远处在Non-Melodic Ragez周围展开结界挡住烈焰，震碎了撞上来的冰枪。暃月刚要继续攻击，Cereris从一旁闪出，暃月转身将冰枪掷向Cereris，被Cereris用能力推开。暃月引起烈焰涌向Cereris，Cereris左手推开烈焰，右手用能力猛地将暃月推开，自己顺势后退到了Aleph-0旁边。暃月后退了几步，在空中引起几道黑色冰凌刺了过来，被Aleph-0的结界挡住。暃月身后升起一道黑影，飞到空中后迅速刺向结界。Aleph-0没看见混在黑暗中的黑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破了结界，Non-Melodic Ragez忙拽着Aleph-0往右闪，Cereris闪躲的时候想把黑影推开，然而黑影并不受她能力作用。暃月再次引黑影袭来，Non-Melodic Ragez引黑烟挡住黑影，被黑影撞退了两步。暃月立马又引烈焰涌过来，Aleph-0又展开结界死死挡住。
“这个家伙，体内居然有三种法术？”
Non-Melodic Ragez看了一眼Cereris，发现她正用右手捂着左手:“你手没事吧？”
“刚刚被烫了一下，问题不大。”
暃月引黑影袭来，Non-Melodic Ragez看见后，立马引黑烟穿出Aleph-0的结界挡住黑影。
“这可咋整？”
“你们俩一个主防御，一个不擅长应付法术，这根本打不了啊。”Non-Melodic Ragez也显得有些焦急。
“那要不咱跑吧。结界这么大一圈，换个地方照样进得去。”
一柄黑色的冰枪将Aleph-0的结界彻底击穿。Non-Melodic Ragez聚集黑烟挡住冰枪，Cereris从后面一把搂住Aleph-0，减小他受到的引力后，借着黑烟带着他闪人了。Non-Melodic Ragez用黑烟护住自己，掩护二人一起后撤。暃月赶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停下了脚步，朝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别人在靠近结界后就回去了。
三人到了远处，Non-Melodic Ragez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暃月没有赶过来。
Aleph-0也探过头来:“这家伙会不会是在这里看守结界的？”
“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结界各处应该都有人守卫。”
“要是守卫都这么强，我们要怎么进结界啊？”
“只能看看有没有其他同样要进结界的人一起了……”
“刚刚那家伙除了冰和火，另外一种法术是什么玩意？”
“影法术，一种物理和法术攻击性都很强的法术，和我的暗法术有点相似，都有不稳定的特点，所以这种法术也无法在单次施法中一次性使用太多，也不能制造结界。但影法术与各种法术都能够很好地融合，所以这家伙的攻击才会这么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试试从别的地方进去吧。”
三人想办法从没有人的地方进去。就在他们正在找的时候，Non-Melodic Ragez看见了正在被挧翼追赶的RIPPER，忙叫Cereris待在一边，拖着Aleph-0上去帮忙。由于Aleph-0并不知道送葬人长什么样，他没有认出来RIPPER。和RIPPER说了几句话，他就离开了。之后，Non-Melodic Ragez收到了FULi ATUO SHOOTER的消息。
“你们找到进去的方法没有？”
“没有。结界那边有守卫，实力很强。”
“那你们小心点。”
Non-Melodic Ragez刚打算和Aleph-0回去和Cereris继续找能合作的人，结果发现Aleph-0不见了。她忙回到Cereris身边，Cereris也说没看见Aleph-0跑哪里去了。
“这家伙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
陵开国际金融中心东边某酒店门口
酒店的工作人员用备用的灯光照亮了酒店大堂和门口，虽然不是很亮，但至少能让人看得清周围的东西不至于撞到什么。Aleph-0也因此看到了那个在酒店门口徘徊的人影。他拖着枪走上前去，那人也发现了他，停下了脚步。
“你找我有事？”
“有事。”
“是为了你的亲人老师或者朋友什么的吗？”
“她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把她还给我。”
“如果是死人的话，我没有那种能力，而且我从来不去记那些人的名字。”
“她没有死，而且你记得。除非你连自己都能忘记了，PRA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