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缪斯中国巡演记——长沙篇(6)

缪斯众并没选择住山上的旅店,而是拿出了先前买的睡袋,打算躺在星空草甸上睡。
今夜的武功山能见度极好,肉眼可视的星星有五六千个,银河在空中闪耀,牛郎织女隔河相望。“看这个!”希举起了自己的登山杖,棍子末端立刻射出了一道激光,“这个登山杖可以当指星笔用,正好用在这里!”
“怪不得你买了这根贵的登山杖,来,给大家算一下幸运星!”绘里半开玩笑地说。
“不好意思,没带星盘,算不出来,只能给大家指指星了,比方说那个就是大角星,那边的三颗是猎户腰带。这两个就是牛郎织女。”(注:2018年8月,大角星和猎户座三星都是看不到的,剧情需要)
凛看了希一眼,“这几颗我也认识啊,能不能说点别的?”
“可以。”希指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颗就是北极二,也就是紫微星,1000多年前它离北天极最近,在地上看所有的星星都在绕着它转,所以中国古人称其为帝星,现在的北极星则是勾陈一;左上这颗是北极一,太子星,右下那颗是北极三,庶子星。”
“四阔以!”凛鼓鼓掌,希指向另一个方向,“那是火鸟一,也即玉夫座β,如果你是一只火鸟,我一定是那火苗……”
“怎么还唱上了!”绘里赶紧拦住她,“接着说。”
希指向另外几个方向,“这个是南河三,这个是侯星,也就是蛇夫座α,与牛郎织女构成一个等腰三角形;这团雾是鬼宿积尸气,下面是天狗星,还有这个是天鸽座μ,也叫屎星。”
“什么星?!”发出惊叫的不只有缪斯,还有其他旁听的驴友。
“不要怀疑,这就是屎星,它上面这四颗星分别是厕一星到厕四星。”希用指星笔又是一顿比划,“屎星虽然名字难听,却是个很亮的星,质量是太阳16倍,光度是太阳45000倍,也正因为此,它才能在1600光年外被我们看到。15000年之后呢,屎星会进动到南天极附近,成为南极星的竞争者;而在大约1000万年后,它就会发生超新星爆炸,把‘屎’炸得到处都是……”
“我低估你了,说坨屎都能口沫横飞的。”海未摇摇头,打断了希的发言,“再说点别的呗?”
希向后拢了一下头发,又指向另外几颗星,“像厕和屎一样粗俗的星官还有很多,比方说这个是哭星,这几个是狗国一到狗国四,那是狗一,还有一颗叫农丈人星……”
绘里幽幽地说道,“这天上还真啥都有啊,帝王太子侯,火鸟厕狗屎。”
凛:“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像鸟啊,厕所啊什么的?”
希:“只能说古人想象力过于丰富!咱给你们推荐一个软件,电脑手机版都有,叫stellarium,可以用来看星图。”一边说一边把软件图标给她们看。
穗乃果挠挠头,“你这是,群星?你也成P社玩家了?”
海未给了她一下,“你什么眼神啊,群星是stellaris,这个是-um结尾!”
“对不起看错了。”顿了顿穗乃果说道,“但是P社玩家必须枪毙!”
海鸟妮三人听到这话后,向后一缩。
在星空草甸睡觉的人很多,晚上比较闹,所以经过一晚上“高质量”(穗乃果是真的高质量)睡眠之后,她们才醒过来,完美错过武功山日出;不过清晨的阳光也蛮可爱的,她们就这样唱着“你挑着担,我牵着马”继续向武功山金顶走去。
通往金顶的路有不少山坡,很有“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的感觉,好在缪斯这都身经百战了,因此她们比其他人更快地来到了绝望坡下。
曾有人觉得,通往金顶的每个山坡都是绝望坡,这只能证明他没真的见到绝望坡:这里的坡度高达七八十度,简直就是为攀岩而非游览准备的。“上!”穗乃果跟个猴似的直接莽了上去,很快就爬上了一大截。
“我感觉爬这么快,她这手不能要了。”海未一边慢慢向上爬一边吐槽。
“攻略上说绝望坡有好几个上坡,祝她平安。”妮可附和海未,慢慢在陡坡上爬行。
等她们终于爬到绝望坡顶,才发现穗乃果已经坐在那里了,“你们爬得太慢了点。”她拿着一瓶脉动说。
“手上居然没有泡啊?”小鸟抓着穗乃果的手看了半天。
“啊,我和贝爷拍野外生存节目的时候,绳子断了,我就这么爬上陡坡的,习惯了习惯了。”她又喝了一口,顺手把瓶子向前一递,“来瓶脉动,脉动回来?”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不知道为什么海未的脸有点红。
“你少看点三流轻小说,什么间接接吻!我记得你也有一瓶吧?”穗乃果指了指海未的背包。
海未从背包里拿出脉动,也喝了一口,“嗯,来劲了!”
“那是士力架广告词!”
脉动喝了士力架也吃了,她们继续向前并抵达观音岩,那里有一个帐篷营地。“那个方向是干嘛去的,好像不是金顶的方向?”花阳看着一股很明显的人流。
坐在这里的驴友给她们解释,“那个方向是玻璃栈道,国内1600米海拔以上最长的玻璃桥,你们可以去看看。”
“我们有人恐高吗,没有吧?”穗乃果扫了众人一眼,“那走吧,去玻璃桥?”
一刻钟后,玻璃栈道。“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可以叫得比我还高啊。”小鸟捂着耳朵,尽可能不往下看,虽然她不恐高,但是透过玻璃看深谷,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了。
“快放开这位姐姐!”一个女人正把她不超过六岁大的儿子从花阳腿上拽下来,小孩则抱着花阳大腿嚎啕大哭,“妈!我不,我不敢——姐姐救我——”
花阳一脸尬笑看着女人,“这位大姐,要不,还是我拖着他,等他平静下来?”说着就一瘸一拐地拖着小孩向前走,“这位小弟弟你要不要跟我走啊?”凛实在看不下去,对小男孩说道。
“不,我就要这个姐姐!”听着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宣言,凛沉默了。不过也不能老让他挂在花阳腿上啊?“走你!”她抓起小男孩的两条腿,抬着他和花阳一起向前走去。
“大,大叔,别在这里哭啊,丢死人了,大家都看着呢!”绘里安慰一个正坐在地上大哭的中年男子,心里想着,“我现在终于相信人会被恐高症吓哭了,韩愈老爷子,你安息吧。”
“要不咱帮他一下吧?”穗乃果朝绘里打手势,绘里点头,两人便各站一边把他架起来,不由分说地把人拖走了。
另一个少女正胆战心惊地站在希的面前,“姐,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等我走上去的时候,你就拽着我头发,这样我就不会低头了。”
“也好。”希哭笑不得地握住了少女的头发,稍稍用力,向下一拉,“可以了吧?”
“可以了。”少女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栈道。一开始还没什么事,但走到大约八十米的时候,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下意识松开手拿手机,“喂喂?我是东条希……”
希这一松手,少女的头立刻向下低了低——“啊啊啊啊!!”杀猪一样的尖叫声响彻武功山,得亏没引发共振把这里的人都送下去,“对不起,我这里有个人要自杀,我先救她,一会再说啊!”希赶紧按断了电话。
就这样,缪斯在300米长的玻璃栈道上看惯了人世间悲欢离合,跟过了趟忘川河似的;最后花凛终于把小男孩拖过了玻璃栈道,男孩母亲连声道歉+道谢。
“没关系应该的!”花阳摇摇手,穗乃果则调侃她,“挂着40斤沙袋走路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回去增加一个训练项目?”
“你够啦!”花阳捶了穗乃果一下。
走完玻璃栈道,她们又走了几个小时,终于走到了武功山金顶。金顶上的风光说不得怎么好看,只能说是个标志,之后她们就坐索道下山了。“你还能跳吗,没法跳的话,我给你按按吧?”真姬问花阳。
“还可以。”花阳在缆车上跳了两下,“应付厦门的演唱会足够了。”
简单休整了一下之后,她们就坐车返回了长沙黄花机场,又从这里坐飞机到了厦门,然后就开房睡觉了。
“米娜桑~今天由我和我的伴舞们给大家带来一场全宇宙最好的演唱会!”妮可站在C位,对台下的观众们高喊,福建观众们也对她报以同样热烈的回应。
就当妮可倾情演唱的时候,体育场门口突然传来几声巨响,随即入口被炸个稀巴烂,一群人冲了进来,操着流利的粤语,开始对观众们张开血盆大口!
“快跑啊!”不知道哪来一只手拉起妮可就跑,妮可被吓得六神无主,也只能跟着那人跑,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妮可终于松了口气,“谢谢!”
“唔使唔该(不用谢,粤语)。”听到这声粤语妮可惊讶地抬起头,只见那人的嘴一直咧到了耳根,下一秒那张深渊巨口就直接向她扑来!
“啊!”妮可刷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周围除了一片黑暗,就只有绘希的呼吸声,“看来是我想多了,广东人怎么会吃福建人呢,睡觉睡觉!”她擦擦头上的冷汗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