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普罗米修斯的火
写在前面：
本文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写作目的纯粹出于个人对该作品的喜爱，时间为0.4版本与0.5版本之间。因为要完善世界观与各种设定，难免会与游戏内的部分内容产生冲突，包括加入个人的新设定，但我会尽量做到与原作品的内容大致吻合。本文内容为原创情节，随着时间推移，我可能会看兴趣继续更新。文章背景为一款虚拟现实游戏中的冒险经历，所有血腥，恐怖情节均与现实无关。
正文部分：
“本杰明·道森，永恒ID：289008551，立刻举起双手，远离那个女孩。”
屏幕里，画面正中心，一支举起的手枪正对着前方一个带着太阳镜的黑人男子，对方很高大，双手抱着头部。
“跟我开玩笑呢吧，连永恒禁卫军都来了，我也成大名人了啊！”黑人男子即使是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仍然是一脸的毫不在乎，他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诺娃暂停了影像的播放，屏幕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这是禁卫军的第一视角，仔细看看，能发现什么，别错过每一处细节。”诺娃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对着身后紧盯着屏幕的我和安妮说道。
在阿克塞尔将影像记录交给我之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交给诺娃来分析。诺娃约定好在这个时间，让我带上安妮来罪恶之城服务器，她说在现实世界太危险了，我同意她的看法，这个U盘里，说不定装着足够我们所有人被尤利西斯抹除掉，能够让世界大乱的秘密。
禁卫军前置摄像头的景象内，本杰明占据了大部分视野，但是他的轮廓周围罗列着各种数据，包括其ID，账号注册时间，以及所携带装备。一想到我们每个人在禁卫军眼里都是这样一览无余，我就脊背发凉。上次在洛克菲勒服务器，如果检测到我的身上携带有武器，她们可能不等我开口就已经一套美式居合给我送走了。
“看那儿。”诺娃用手指着屏幕的左上角，虽然隔着墙壁，但是还是显现出了两个人形的轮廓，像是一男一女，和本杰明一样罗列着两串数据，没有一丝隐私可言。
“禁卫军当时知道我们在那儿？”我因为这个发现无比焦虑。
“我想她们只会关注违反条例的玩家。”安妮猜测着。
诺娃继续了播放，禁卫军继续用枪指着本杰明说着：“你违反了261-E条款，QJ与X侵犯，你犯下的罪行违反了永恒的通用道德准则...”面对禁卫军的威胁，本杰明仍然是我行我素，发出各种挑衅的话语表达着他的狂妄自大。
“本杰明违反的是什么？267什么的，刚才没听清楚。”我让诺娃按下了暂停，向她问道，禁卫军机械的电子音很嘈杂，像是学校播放上下课铃声的广播一样。
“261-E，永恒通用道德准则中的一条，暗网的论坛上有人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总结出过条例的编号，其中携带E后缀的包括违禁品走私，儿童瑟琴内容，是最高级别的犯罪活动，从002-E到289-E，除了部分未被记录的编号，种类多达一百多项。据我推测，E指的应该是‘execute’，处决。”诺娃坐在电脑椅上，向我们解释着。
“我想向本杰明一样被处决的玩家不在少数，”安妮忧心忡忡地说着，她看上去显得很紧张，“但是很奇怪，几乎没有人看到过处刑的场景。”
“002-E是什么？”我想知道这个最靠前的编号代表着什么。
“参与、策划、煽动各种形式的，分裂与颠覆现实世界的政权，”诺娃一脸严肃地说着，“迄今为止只发生过一次，在永恒正式上线的初期，德克萨斯州一个四百余人组成的极端组织，在永恒中秘密训练自己的武装队伍，企图在现实世界掀起一场政变，尤利西斯与州政府私下合作，粉碎了这场阴谋，封禁了所有参与者的账号并据说在现实中逮捕了他们，上千名禁卫军和军警组成的队伍几乎把整个服务器的土扬了一遍。”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安妮一脸震惊地说着，“所以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惹上调查局了吗？”安妮抱着我瑟瑟发抖，感觉她非常害怕。
“冷静点，我们只不过是一场案件的目击者。”我抚摸着安妮的肩膀，安慰着她。
影片继续了放映，后面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本杰明对禁卫军的指控丝毫不在意，说了一大堆他和阿克塞尔的关系之类的废话，最后冲着眼前的禁卫军做了那个动作，那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一声枪响，本杰明的整个头部被禁卫军手枪射出的光线击碎，躯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通报附近所有单位，289008551号玩家已被抹除，请求向我的位置发送支援。”禁卫军的电子音发出了这样一句话。在视野内，我和安妮的轮廓清晰可见，最后顺着墙边悄悄地溜走了。
“看来你们就是从那个时候离开的现场。”诺娃盯着电脑屏幕说着。
“快点，我等不及看到后面怎么样了。”安妮说着。
伴着蒸汽喷涌的声音，另一名禁卫军从天而降，降落在了尸体附近，对者屏幕前问道：“是辛迪加的成员吗？”
“辛迪加？”听到这个名字我整个人为之一震，这个名字很熟悉，禁卫军在追捕他们？
“不，是261-E条款，我来处理现场，提交报告。受害者逃跑了，找到她，带她去最近的站点接受心理辅导，永恒ID：401815505”画面第一视角的禁卫军向她的队友做着汇报。另一名禁卫军立即启程，消失在了画面之中。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正常。”我说着。
“接着看。”诺娃说道，她显然已经提前看过整段录像了。
禁卫军收起了手枪，缓缓走向了本杰明的尸体。接着抬起了电子眼，扫视了周围，没有出现刚才我和安妮那样的玩家影像。随后，做出了一件让我和安妮无法相信的事。
整个屏幕由刚才自然的色彩猛地变红，屏幕中央显示着“回收开始”的字样，接着镜头对准了本杰明残缺的尸体，从头到尾完整地扫描了一遍，整具躯体化为了一堆像素块，又成为了一组散乱的数字，接着彻底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天啊！”安妮被影像吓得捂住了嘴。
在完成全部工作后，禁卫军发出了最后一句语音：“离子服务器目标回收完毕，请求返回总部。”接着，屏幕的色块扭曲在了一起，伴着一串雪花，屏幕再次黑了下去。
“影像到这里就结束了。”诺娃从椅子上直起身来，关闭了放映。
“本杰明，他被...禁卫军，‘回收’了？”影像里的信息量有些大，让我颇为混乱。
安妮也是一脸茫然，疑惑地说着：“在永恒里，玩家死亡后留下的尸体，只要下次上线之后，就会从服务器上消失，所以照常理来说，不需要由NPC来负责清理工作，除非...”
“除非她们知道那名玩家不会再上线了。”我接过安妮的话来说。
“我想的是，禁卫军能够确保现场不会有任何目击者，所以她们完成这一项工作，从未被人发现过。”诺娃用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用手猛地抓了抓头发，想理清一下思绪，但还是十分困惑，说着：“可是现在发生的事，和伊德利尔跟我说的完全不一样，她说违反了条例的后果，只是被驱逐出游戏而已，她没说过会被处决。”我很失望，因为我感觉伊德利尔欺骗了我。
“最可怕的，难道不是本杰明在现实世界中也...”安妮小声说着，显得十分恐慌。
“法医的报告有没有可能造假呢？”我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虽然诺娃之前就告诉过我，本杰明的尸检报告是确实存在的，尤利西斯给他家人的封口费也是确实存在的，但我真的不太敢相信这一切。
诺娃闭上了眼睛，说着：“以前有人告诉过我，在永恒里真的会死，我还并未完全相信，但现在，有些事实恐怕不得不接受。”她看上去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会亲自查清楚的。”我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诺娃和安妮都惊讶地看着我，不理解我是什么意思。
“如果本杰明是因为反抗禁卫军而被处决，我想知道顺从她们的逮捕结果如何，”我向她们二人说着，“这也许是知道真相的机会。”
“否决，不可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诺娃强硬地拒绝了我的提议。
安妮一听到我的话，已经哭了出来，她拉着我的衣角说：“别傻了，万一禁卫军像对待本杰明那样对你呢？”
“给我点时间，我会拿出一个合理的，确保自己不受到伤害的方案。”我很确信自己的选择正确。
“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一样说不。”诺娃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要不...今天先不聊这个话题了，我很害怕...”安妮把整张脸都埋在我的外套下面。
“是我的错，”我摸了摸安妮的头，“这种话题在这会提出确实有些不太合适。”诺娃看着我的动作，显得很渴望，我趁安妮还在埋头流泪的时候，偷偷地伸过去手，也揉了揉诺娃的头，她眯着眼笑了，非常享受。
诺娃从椅子上起身，向着房间的窗口走去，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黑天。在罪恶之城服务器，永远没有白昼。身着职业套装的诺娃，一只眼睛戴着黑色的眼罩，在黑夜的映衬下，像一位冷血无情，沉着冷静的杀手。
“我知道你做出的决定，别人向来很难改变，这也是我喜欢...呃不是，欣赏你的一点。”诺娃在看了一会夜空之后，开口了，但是在说出“喜欢”的那一瞬间，看到安妮也在房间内时，立即改了口。
“你很强大，比我见过的许多人都要强大，但是即使你有特殊的能力，足以抗衡塔纳托斯，你有许阿斯，我有狄俄涅，卡吕普索也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还有亚历克斯，露娜，达莉亚这样强大的队友，但你始终要记住，一个人的能力总有上限，尤利西斯了解我们很多，我们却了解他们很少。”诺娃一改往日嬉笑的样子，严肃地和我说着，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位饱尝人世间冷暖的前辈。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我不会主动与他们为敌。”我回应着诺娃的话。
“阿尔忒弥斯。”诺娃冷不丁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谁？”我一脸茫然地问道。
“上次追杀我们的那个弓箭手，叫阿尔忒弥斯，”诺娃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着，“你连一个这样的对手都不了解，怎么和尤利西斯，和禁卫军对抗？谁知道他们的阵营里还有多少个这样的‘阿尔忒弥斯’？伊德利尔和创始人会不会更加强大？等到他们决意要彻底消灭我们的时候，那就不是许阿斯的剑刃和狄俄涅的子弹可以处理的情况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一次的经历，身上中间的痛感，对方冷峻恐怖的眼神，历历在目。
“我听佩妮说过，你们两人当时都浑身带着血，看上去就只剩下一口气，吓死我了。”安妮担心地说着。
“在我们掉下悬崖时，卡吕普索用传送门救了我们，她和佩妮的治愈法术让我们活了下来，不然所有的库存，包括两把阿特拉斯武器，都要被清空了。”我对着安妮说着。
诺娃从窗前走回了屋内，抓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奥利安，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利西斯，禁卫军，塔纳托斯，辛迪加，这一切背后的复杂谜团，远不是单靠我们能够处理的，在必要的时候，别忘了我们的身后还有一位藏着很多故事的强大盟友。”
“你是说卡吕普索，可她只是个...”我不解地问道。
“只是个尤利西斯创造出的AI？我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但，我总感觉她非比寻常。”诺娃接过我的话来说。
我想了想诺娃的话，说道：“她给过我可以随时呼唤她的机会，但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成功。”
“先不要惊动她，”诺娃显得十分小心，“我们至今也无法确定她的真正目的，她是好是坏。总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在无法打赢和尤利西斯的战争时，记得我们有这么一张牌。”
安妮皱着眉头，有些难过地说着：“诺娃，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可是帮过我们很多次的。”
“我的问题，但我经历过被信任的人背叛的事情，我不可能对身边的人不小心。”诺娃说着。
我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说了一句：“我不是想打赢和尤利西斯的战争，我只是想保护好你们所有人，尽我最大的努力。”
安妮和诺娃，一起坐在了我的旁边，三个人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
诺娃打破了沉默，握着从电脑上取下的U盘说着：“那就让它成为普罗米修斯送来的火苗，直到燃尽整个尤利西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