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起源第二十八章
加德弗斯篇其四 莎菊与川束的约定是在下午13:00分，星期天早晨中午川束还是会在店里帮点忙，出门玩之前莎菊提前来到店里，跟川束吃午饭，一般也是在这个时间点，大叔就会来店里吃饭，但没想到的是，大叔格外猴急，隔天就把自家儿子带来了。此时店内的顾客，老板夫妇，莎菊伊绪，以及川束和大叔俩父子统统站在店内相互看着，空气显得格外宁静。 这时安耐不住的老板拽着老朋友到附近小声地呵斥道：“不是，你这...”老板想说的话很多，不知从何说起。 老朋友便提醒了他说：“不是说了要介绍认识一下嘛，你也没规定是什么时候啊，又不会马上让他们交往，你怕什么。” “这......关键是......”老板拉扯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确实是没有规定说是什么时候，仔细想想没话可以怼回去，最后还是放弃了，主要看看川束怎么想。 刚来店里的莎菊压根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只见店内气氛非常沉寂就悄悄轻声问道川束：“喂~这是什么情况？” 川束转头低声回答：“这个是老板老朋友的儿子，说是想介绍给我认识一下，看在是老板的老朋友，也是店里常客，我就没有拒绝，毕竟大叔只是说交个朋友而已，所以我就妥协了，但没曾想隔天就来...” “那现在怎么办？”莎菊不安的问着。 “我先上前打个招呼看看...”川束缓缓走到长相还不错，身高在170cm左右，带眼睛的黑发小哥身前，乍一看川束和他挺般配，身高差很完美，都是黑发黑瞳孔。 川束缓缓走来，原本一屑不顾看向周围的他，将视线转移到了走到自己身前的女孩，这位女孩在他眼里是肤白貌美，配上黑色光亮的大眼睛，原本看向别处也是因为不太敢直视人家，现在女孩走到自己跟前，出于礼貌，自己也就转头看向她。 川束走到男生正前方时开口问道：“你就是大叔的儿子对吧？” 这位男生很少跟女生聊天，双休没事就在家打游戏，面对川束的疑问，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是......是的，我叫东崖岸，直接叫我岸就行，我班上的人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川束点头说道：“嗯，好的，岸，我叫川束，就单单叫川束而已，所以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名字。”川束也向对方告知了自己的名字，并伸手表示友好，因为在川束的认知里，男生表示友好都是握手，所以下意识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东崖岸除母亲外还是第一次跟女生握手，显得相当不自在，用裤子当做抹布，搓干了手中冒出的少许汗水，等了五秒左右才握住了川束伸出的手，结果没两秒就紧张地松开了。 见对方如此这般，川束笑道：“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跟男生握手，有点紧张呢。”川束故意说出这番话，就是想让对方不用这么慌张，只是交个朋友而已。 东崖岸果然信以为真，快速地解释道：“啊..对，我也是第一次...跟女生握手，也有点紧张，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那今天就算是认识了，以后有空就再多交流一下吧。”川束礼貌性地点了下头，转身到莎菊身旁，两人约定好的时间也差不多到，该出门去海边玩了。 两人迈起脚步准备出门，这时大叔问道：“川束妹妹，你们这是去哪？” 莎菊抢先解释道：“我们今天约好了要去海边玩玩呢，就先奉陪到这了。”说完两人刚想要走，大叔又说：“两个女生去海边不安全吧？要不让我儿子也跟去？他会负责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诶！？”大叔开口说完，东崖岸，老板夫妇和莎菊川束都有些被惊到。 老板这时又一次拽住老朋友低声说：“喂，你这是想干嘛？” 大叔却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没事的，反正我儿子他今天也无聊没事，当两位的保镖也可以的。” 莎菊川束两人相视一看，犹豫片刻后，莎菊说道：“可是...我们今天不打算下海，只是在岸边逛逛，再说保镖什么的...我们不是什么大小姐，也用不着吧...” “是啊，老爹，没必要吧。”东崖岸也向自己的老爹说着，但大叔并未放弃，反而是以交朋友的形式说：“刚认识的朋友嘛~当然是要多交流交流，关系才会变好，刚好今天你们两出去玩，趁这个机会，让属于年轻人的你们一块，必然是提升友情的最佳时间，放心吧，我儿子一定会保护好两位的，毕竟两位美少女到海边玩，难免会被男生搭讪对吧？所以让我儿子待在身边就能减少不少麻烦，你们买东西也要让个人帮忙提着，所以...”在话的末尾，大叔用眼角闭合代替想要表达的意思。 老板显然是不同意，一口否决：“不行不行，女孩子的快乐，让一个刚认识的男孩掺和，显然是不太对劲。” 大叔听完直接回怼了老板：“你说的不对劲是指啥？都说了是交朋友，你不要这么激动~” 老板娘这时走上前向川束问道：“川束你觉得呢？只是交朋友的话。” 川束看着东崖岸那不安的眼神，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办，于是跟莎菊商量道：“莎菊，你觉得咧？” 莎菊回复说：“这个嘛...反正今天也只是在海边随便走走，再带个人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主要还是看你，只是交朋友的话...” “嗯...好吧，刚认识就不带人家玩好像也不太好，我知道了。”川束又走到东崖岸面前，开口说道：“那就...一起去吧，岸先生。”川束再次礼貌点头。 东崖岸挥手表示说：“叫我岸就行了，那...事不宜迟，走吧。” “嗯。”川束简单回复后，岸，莎菊等三人一同离开了这家店。 老板像是便宜了小兔崽子还拿他没办法似的，脸上充满不悦，缓缓松开了拽着老朋友的手，回到厨房默默干活。 “喂~别这样嘛，只是交朋友，交朋友而已。”大叔无奈安慰老板，但老板没有听进去，灰头苦脸的回到厨房。 看戏不闲事大的吃瓜顾客，见店里的看板娘跟男生出门玩，有的凑热闹，有的感觉青春要结束了一般，瘫倒在座椅上。 从一开头就没看懂的伊绪，一脸疑惑地走到顾客面前，拿筷子戳瘫倒的一些顾客。老板娘也回归工作。 在外头，川束和莎菊两人走在前方，而东崖岸则是跟在两人身后距离五米的位置，远处看就像是莫名男子尾随两个女生一样，川束想到这点就莫名背后一凉，既然是朋友了那就一块走一起才行，于是回头向东崖岸说道：“那个...岸，要不还是跟我们走一块吧，距离太远了。” “额...好，好的。”岸大步向前走，赶上了小步伐的莎菊川束两人，距离仅有半米。 这时莎菊总觉得远处看过来像是，一个高大的男生带着两个未成年女生，去哪里做什么不好的事一样，背后也凉了一下，因为岸总是一声不吭，就静静地跟在身后，搞得前面两人不知道他在后面干嘛，会不会突然伸手搭上来也不知道，就觉得背后很不舒服。 于是莎菊开口说：“那个...要不聊点话题？” “嗯，好啊。”川束也觉得太冷清了，明明是走在嘈杂的大街上，点头答应这个提议。 不说话的岸也就点点头而已，要不是俩女生回头看，都不知道他是否同意。 见岸也点头后，莎菊就说道：“那个...岸先来，可以吗？我也这样叫你，” 岸疯狂点头说道：“可以啊，直接叫我岸就好，我先来的话，主要是我没有什么很那个的故事，不知道怎么说。” “没事啊，就正常聊聊自己在学校的事就行。”川束露出温柔的笑容。 一下子就戳到对方心里，搞得岸实在不好意思，脸红看向别处说道：“那我说了，咳咳...我这边是在纪凌2区的普通灵枝学校上学的，平时在学校也是安安静静坐在教室，老师说什么就听什么，叫干嘛就干嘛，然后双休的时候回家打游戏这样...”说完，东崖岸就没开口了。 “额......”川束也不知道怎么接，莎菊稍微停顿了一会问道：“就没了...？更详细一点的，还有吗？” 岸这时候也知道气氛有些尴尬，自己说得简短了，于是稍微详细点说道：“就是...平时在学校还和同学对战过，我在班里的水平算是中等吧，平时我也有锻炼了，但是好像个人的极限就停顿在那了。” 还是一样简短，说完一段就没下一段了，莎菊这时候又问道：“那...你是多少阶的？灵枝能力是什么？” “喂，莎菊，这样不好吧。”川束赶忙劝住了莎菊，因为灵枝能力什么的基本上是不会随便说出来的，这样了当的问对方，显然不太礼貌，川束转头向东崖岸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不太知道灵枝那边的事，冒犯了真不好意思。” 东崖岸并没有觉得不好，自己说得确实太短了，像话题终结者一样，于是连忙说道：“没事没事，像我这种中等水平的，说不说都一样，不过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诶？真的吗？”川束也是第一次有灵枝者会跟自己说对方的能力是什么，也是有些好奇，两眼瞪大，期待着。 这样的双眼，看向东崖岸，让他那心脏有点承受不住，眼前的女孩对他来说过于可爱，很快便告知给莎菊和川束两人：“我是高中部三年级，19岁，所属118级第13调查小队，灵枝浓度是7阶，灵枝能力是能够具象化出一枚戒指，戴在手上后，即可远处抓住和攻击某样东西，就比如，我戴上戒指后，我可以远程抓起距离自己20米以内的水果等，大晚上的时候可以办成幽灵吓唬朋友之类的...” 川束听完后，两眼发光直呼：“哇，好厉害，这样的话，不就可以坐在床边拿到冰箱里的饮料吗，还可以不用下床，远程就可以关灯，好方便！” 眼前的女孩对着自己起了兴趣，东崖岸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哪里哪里，一般般了，而且在平民区是用不了能力的。” 川束一下才想起来说：“对哦，有制灵环，所以平民区没法用。但是在纪凌区就可以啊！也是很方便的了。” “嗯，还好吧，平时在调查队里，就帮忙给队员递东西多点，采集可用资源的时候也是让我来，作战的话就轮不到我了。” 莎菊好奇问道：“那你能力解放之后呢？是有什么其他作用？” 东崖岸也依旧没有隐瞒，直接向莎菊说道：“我的能力解放后，最多可以从身后召唤出五双只有我能看见的透明手臂，还能变长，最长可达30米，就算战斗时被砍断了也能长回来。” “那挺厉害啊，为什么作战轮不到你呢？”莎菊又一次问。 东崖岸解释道：“作战方面都给我的队员们抢去了，本身我也不太喜欢跟外面的魔物打打杀杀，利用我的能力，悄无声息地采集资源是再好不过的了，所以我就没有作战的份，除非特殊情况，需要我帮把手的时候，我才会参与其中。” 莎菊明白了，点头说道：“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问完了东崖岸，莎菊就没再吭声，反过来东崖岸向两人问道：“两位呢？你们平时在学校里是干什么的？” 川束站出来回答说：“我们都是平民区的，在学校都是一日复一日的上学而已，倒是没有灵枝区那么精彩，相对来说很枯燥。” “这样啊，好吧。”东崖岸知道平民区就是每天上学看书，学书面知识而已，所以并未追问别的。 莎菊倒是直接报出了川束独特的感知说：“我们学校模拟课上的时候，川束可以直接感知到敌人身藏的位置，而且还能直接躲子弹，这身体素质，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诶！？川束小姐还能做到躲子弹吗？”东崖岸不惊讶川束可以感知敌人的藏身处，受过训练的人，多少可以猜到敌人所在位置，但是躲子弹就很厉害，东崖惊讶的也就这一点。 川束挠头说道：“哈哈，这个嘛...就是看着敌人的枪口是指着自己的嘛，所以稍微躲一下就可以了呀，没什么奇怪的。” 莎菊猛然摇头说：“不不不，这奇怪的很啊，哪有人能这样轻易躲开子弹的，除非对方是人体描边大师。” 东崖岸也不信，正常人是躲不开子弹的，于是就怀疑道：“是不是川束小姐的能力就是如此呢？不过想想好像也不太可能，如果是能力的话那就是说川束小姐不是平民，而是灵枝者。手上也没制灵环。” 川束立刻否定了自己是灵枝者的概念：“没那个可能，毕竟医生用机器扫描的时候，没有一点反应，推断是本身就没有灵粒，自然这个概念就不成立了。” “我可以作证，她确实是没有，因为机器根本测不出来，很显然川束就是平民。”莎菊肯定的确认了这一点，以前她也曾跟川束去过医院检查，确实是没有任何反应。 东崖岸相信他们两说的是真的，点头感叹道：“那就是川束小姐的体质实在过硬了，属于天赋拉满了已经。” “大概吧。”川束因自己是平民而高兴，她不觉得有灵枝才是正常，心中有这么一个感觉促使着她往这方面想。 三人聊着聊着来到了平民一区的海边，这里有特定的区域是供游客下海玩水，部分区域是海上调查队掌管，海边沙地上基本上都是烧烤摊，海面一望无际，海水照映着天。沙滩前方是海，后边就是大城市。 三人就是从大城市的小道上一路走来，直到脚底踩中松软的沙地时才停下，太阳很大，好在莎菊川束带了遮阳伞，两手空空的东崖岸就遭殃了，太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爆嗮太久皮肤肯定会黑，于是川束将自己的伞给了东崖岸，随后跑去跟莎菊撑一把伞。 海滩上穿着泳衣的少男少女，愉快的度过这般夏日，本来就是逛逛的两人有种也想下海的冲动，但还是忍了下来，出门就没带泳衣，再买新的一件也不划算，倒不如去吃烧烤来的舒适，所以三人走在沙滩上，到了一家烧烤摊，这家地基由木板搭建，是遇到台风很快就会被掀翻的类型，所以每次收摊回家的时候，会把所有东西带走，就留下这摊子在这。 走到里头三人坐在了空位上，桌上有菜单，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看样子还蛮贵，川束比较喜欢吃酒菜就点了十来串，莎菊喜欢肉类就要了跟肉沾边的，预算都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一路走来，东崖岸跟两人相识差不多了，自己也是三人中最有钱的那个，在调查队中，学校会根据学生表现的程度，收集到的资源兑换成点数后，分配给学生资金。作为自己那小队的主要收集，东崖岸自然是有着较多的点数。 “你们喜欢吃什么，都点了吧，今天我请客。”东崖岸没有点烧烤，而是指着菜单说让两位随便点。 “可以吗？多不好意思...”川束虽然说了不好意思，但心里倒是相当渴望有人请，自己帮忙店里的活所赚的钱，想留着当学费。 一脸期待的样子都被东崖岸看在眼里，他点头表示：“当然可以了，你们点吧，我都行，烧烤我基本都吃。” “那我不客气了。”莎菊一把接过菜单，点了很多样式的烧烤，她是知道川束爱吃啥的，所以也顺带帮点了。 川束像小孩子一样，坐在椅子上摇晃着，看着这样甜美的女孩，东崖岸眼睛总是移不开，这一点给莎菊发现了，她不打算撮合两人，就这样顺其自然就好。 过了几分钟后，第一盘烤好的被端了上来，因为他们三人点了很多样，有些烧的时间要久一些，所以还有第二盘。烧烤一上桌，瞬间香味扑鼻。 “嗯~~”期待已久的川束，闻着这一盘烧烤，忍不住动手吃了起来，明明前不久刚吃完午餐，但这是分的两个胃。 莎菊也忍不住动起嘴吃着，东崖岸则是在正前方，缓慢吃着一串烤鸡中翅，眼睛时不时还看向川束，只是川束并未发现这一点。 莎菊也懒得提醒她，刚刚在店里看的情况，可以猜测出，东崖岸的父亲想撮合两人，自己就不插手了，至于跟川束相识已久的莎菊知道，川束大概率不会这么早就谈对象的。 三人吃得起劲呢，第二盘又上来了，不小心点太多了，最后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解决完，俩少女肚子容量没那么大，第二盘的一半都是交给东崖岸解决。 吃完后，男方东崖岸结账，三人离开了摊位，又一次走在沙滩上，走着走着东崖岸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开口说道：“我记得这沙滩向西走，会有一坛古迹，哪里好像是关于神的，要去看看吗？” 莎菊恍然大悟说道：“哦哦，我记得，那是很早之前就发现的了，好像是几百还是几千年前，就有人到这片海滩上，随后发现了那座古迹。” 川束来过海边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里有古迹，于是问道：“在哪里？远吗？” 东崖岸解释道：“不远，按我们这个位置出发，应该再走个700米左右就到了，是一个很小的古迹，一座小神坛，长宽高在一米左右，很小的，以前人们未踏入这里的时候还不知到，直到城市慢慢扩张，最终来到海边就看见了那座小古迹，那古迹看上去十分有年代，很多细节已经损坏了，但唯独一个圆球完好无损。” “圆球？”川束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东崖岸形容的样子。 “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东崖岸这回走到了两人的正前方带路。 莎菊和川束也跟了上去，莎菊是知道这个古遗迹的，正好可以带带不知道的川束见一见。 一段时间过去了，三人来到了古遗迹前，这一看川束才知道长的啥样，这里已经有红色围栏带围着，不让人靠太前，如东崖岸所说，这个古遗迹很小就半个人高，也不宽，就像是小型的祭拜台。台上的棱角都已经损坏，长年风吹雨打，石头砌成的小祭台变得光滑，而唯独祭台上的一个小石头看上去如出一辙，这块石头说圆不圆，但确实是球形。球体表面一点也不光滑，就像是人手捏出来的，还有手印在上面。按理来说长年风吹雨打应该会变光滑才对，据至今为止，这个圆形石头就没变过。无论经历了什么样的风雨。所以人们一致认为这就是神明捏造的石头，这块石头里一定赐予着很强大的力量，但出于对神明的尊敬，至今也无人敢动。 “看啊，川束，这就是那块球形石头。”莎菊开心的叫着川束。可当回头一看，川束她面色凝重，便露出很伤心的样子，静静地，就静静地站在那盯着祭台上的石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