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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卷]我会带你回家

2021-03-12 00:29 作者:池茶陵  | 我要投稿

◎流氓警官壳×清冷卧底卷

◎全文1万+,一篇完

◎不可上升


01


H市郊外一个废弃的仓库,凌晨2点,四周围静悄悄的,连树上的水珠滴落在水洼里的声音都能听到,刚下了雨,空气里还有些许凉意,但很快又被夏日的炎热盖下。


壳坐在仓库里的一张桌子前,那张桌子已经布满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仓库里灯光昏暗,经久失修的灯泡久不久闪动一下,感觉下一秒就会灭掉。壳身后是几个集装箱,面对着的是仓库的入口,右斜方的墙上有一面纱窗,他所在的位置,攻守最佳。


壳今天是来这里等人的,等一个跟他接头的人,这个人是警方派去毒枭团伙里卧底5年的人,代号J,一直都是单向联系,前不久,跟J联系的人意外殉职了,壳就是来接替这个人的工作,继续跟J联系的。


其实壳今天冒的风险很大,之前那个人是怎么死的现在都还不知道,若是这个J变节,那壳今天就是有来无回。


壳一身黑色利落的装扮,手枪别在身后的腰带里,靴子里还藏了刀,但他坐在那,就给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感觉,似乎他所在的地方不是废弃的仓库,而是风景秀丽的度假山庄。


过了好一会儿,时间指针来到2点07分,屋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进来的,但壳确定,那人已经在仓库里了,他不动声色,顶上的灯泡突然炸开,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了一下,然后又归于沉寂,仓库里一片漆黑,没有人说话,壳也没动,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壳的面前,壳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依稀感觉,是个长头发的。


“这次倒是来了个不错的。”那人开口,声音清冷,不大,却很清晰地传到壳的耳中。


壳无声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对方看到了没有,说的话却让那人有些意外:“第一次见面怎么也不让我见一见,声音倒是很好听。”


那人似乎没有要接他这话的意思,自顾自说道:“明天中午12点,城北鸿兴酒楼,疯狗跟人有笔交易。”说完转身就要走,壳把人喊住了:“初次见面,我叫壳。”那人脚步顿了顿,没回应他,身影一闪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壳点了根烟,从仓库里出来,走到路边的一辆车旁,打量了一下四周,上车离开。


H市城北,是疯狗的地盘,这人从13岁就开始混帮会,18岁的时候把帮会老大嘣了自己上位,又过了12年,帮会里反对他的人已经被肃清得差不多了,手底下养了一群不怕死的人,明面上做贷款生意,私底下开黑赌场,放高利贷,游走在灰色地带,帮会跟警方两两对峙,谁也没拿到好,警方虽然知道他手里有做毒品交易,却一直拿不到证据,奈何不了他,彼此都在提防着对方的人混进自己内部。


早上11点,卷走进帮会总部,大厅里热闹着呢,两边都站满了人,中间一个人跪在地上,半边脸上都是血,身上全是伤,看到卷进来半跪着爬过去抱卷的腿,神情崩溃又癫狂:“卷哥!卷哥你救救我!帮我跟老大说个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批货我就想拿一点点,没有拿很多,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卷一脚将抱住他腿的人踹开,径直朝坐在大厅主位上的人走去,主位上坐了个狠厉的男子,一只眼睛没了,左手的后两根手指也没了,但没人敢小瞧他,他是帮会的老大陈宏,外号疯狗。


卷走到陈宏面前微微点了个头:“大哥。”说完就退到一边靠在墙上不说话,人群里有人一直盯着卷瞧,那人是新入帮的,他没想到帮里还有卷这样的绝色,一不小心就看得出了神。卷觉察到目光,抬眼看过去,那眼里的凌厉吓得那人一哆嗦,低下头不敢再看。


陈宏像是没看到场下那人的求饶,扭过头跟卷说话:“怎么这么晚?”


卷垂着头不说话,陈宏也不恼,反而笑着说道:“听说昨晚你又睡在红楼了?要我说你看上了谁,直接送你屋里就是了。”


“麻烦。”这回卷没沉默,但也惜字如金。


陈宏像是习惯了卷这个性子,也没说什么,朝堂下挥挥手:“剁他一只手,赶出帮会。”手底下人立马有人去捂了对方的嘴,一个手起刀落一节手臂就掉在了地上,那人直接疼晕了过去,然后被人拖走了,大厅里其余人看了心里都发颤,这也是陈宏的目的,让其他人看看,违背他的下场是什么。


“走吧,陪我去吃饭。”陈宏起身往外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话是跟卷说的,而这吃饭,自然也不是简单的吃饭,卷没说话,跟着陈宏上了车。


鸿兴酒楼包厢内,红白锅底正在桌上沸着,桌上坐了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聊天,说说笑笑,像是多年好友,只是身后都站了一排面无表情的人。


吃得差不多了,陈宏才开始跟人谈正事,刚要开口,门突然被人破开,屋内一群人立马掏出枪对准了门口,卷闪身到了陈宏面前。


门口走进几个人,为首的男子一头利落短发,左耳带了一只银枪耳钉,穿着墨绿色的条纹衬衫和黑色紧身裤,无视那么多对着他的枪口,气定神闲地走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关上了包厢的门。


壳也不说话,走到陈宏对面那几个人面前的时候突然身手利落踢掉那几人手里的枪,从桌上顺了个玻璃瓶一把砸在为首的男子头上,硬生生把人砸晕了过去,壳的人也把其他的人都清理了,壳撑在桌子上,看着陈宏笑道:“陈老大介不介意这笔交易换个人和你做?我可手上这批货可以让你先看看。”壳说完,他身后一男子提了一个箱子到桌子上,打开,里面全是枪支。


陈宏跟壳对视了好几秒,然后才笑起来,他挥挥手让卷几个把枪都收起来,看着壳开口道:“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壳哥歪进椅子里,翘了个二郎腿,点了根烟,“你可以叫我壳哥。”


“你!”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谁敢跟陈宏这么说话的,卷又把枪掏出来对准了壳的眉心,壳身后的人也跟着把枪对准了卷,双方剑拔弩张,壳却还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


“阿卷。”陈宏喊了一声,卷才把枪收起来,站到陈宏身后瞪着壳。


壳对卷吹了个口哨:“这美人好辣,我喜欢。”


陈宏没把他这句当真,也不介意对方的无理,反而对壳有些兴趣,反正跟谁交易不是交易呢,他最近正好缺些装备,原本这批货的钱也是要拿去买装备的,能直接换,那更好。


“你想怎么个交易?”


听到陈宏这么说,壳脸上才有了几分认真,“我要你手上这批货,而且要双倍,条件你开。”


陈宏眼神意味不明,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事我考虑一下,到时候让人联系你。”


“好。”壳也利落,直接留了电话就带着人离开了,陈宏看着纸条上的电话沉下了脸,带着人回帮会。


陈宏刚回到帮会就砸了一个花瓶,“今晚的交易谁漏的风?!”


能让陈宏亲自出面的交易都是绝对保密的,今天直接被壳堵上门,如果来的是警察他们就完了。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卷第一个被陈宏排除嫌疑,早上才临时叫上了卷,想来之前他是不知道的,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卷从来不主动过问这些事情,所以陈宏并没有怀疑他。


其余知道这次交易的三人立马跪下表忠心,都说不是他们说的,陈宏这人生性多疑,直接让人拉下去审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来。


他拿出壳留下的纸条看了看,朝旁边的人问:“跟上了吗?”那人回道:“跟上了,在城郊一栋别墅。”陈宏转身对卷吩咐道,“去查查这个人。”


晚上9点,城郊别墅,卷只身一人摸进二楼,刚进房间里面的灯就全亮了,他反应迅速地掏出枪端举在身前,等了一会没见有动静,于是慢慢往里走。


房间很大,从阳台走进来是一个厅,壳穿着浴袍坐在餐桌前,正切着一份牛排在吃,他见到卷也没有意外的样子,反而还招呼起来:“吃饭了吗?过来吃点?”


卷没动,还是一副防备的样子,壳见状笑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屋里有防监听设备,门外也有我们的人,窗帘都放下来了,放心吧,这里很安全,J。”


卷闻言缓缓放下手里的枪,他看着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J?”


壳叉着一块牛排走过来,凑近卷闻了一下,“你的洗发水味道很好闻,我那天闻过就忘不掉了。”壳说完将叉子上的牛排塞进卷嘴里,卷猝不及防鼓了一嘴,模样有些可爱。


卷嚼了嚼,把牛排咽下去才开口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逮捕?!”


那么好的机会,人赃俱获,壳竟然没有行动,卷要气死了,这个消息还是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差点就暴露了!卷搞不懂,怎么组织这次来的人行事作风如此大相径庭。


壳走回餐桌又切了一块牛排过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你放心吧,这事很快就会结束了。”壳说完又要把牛排塞卷嘴里,卷这次防备着呢,侧头躲开了,壳有些不满,“真是不乖。”


卷不想理他这些无聊的举动,继续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当然是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怎么配合?”卷看着他问,结果壳却说:“首先,把这牛排吃了。”



02


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卷的消息,陈宏刚要叫人去看看,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段视频,视频里卷被打得遍体鳞伤,绑在一张椅子上。他刚看完视频,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陈老大,如果这笔交易你不想做,没关系,我可以找别人,但你要查我这就不合适了吧?等着给你的人收尸吧。”壳说完根本不给对方回应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这,对方会不会不上钩?”炸炸在壳挂了电话之后有些担忧地问到,毕竟疯狗这么多年了,能在城北称霸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更何况,他真的会在乎卷的死活吗?


“他不在乎卷,但是不会让卷死在我手里。只是......”壳说了一半,转头去看躺在床上昏迷着的人。


“只是什么?”炸炸赶紧问到。


“只是,这下手是不是狠了点?”


陈宏自然不在乎卷的死活,虽然卷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但他向来谁都不信只信自己,明面上做出对卷很重视的样子,放任帮会里其他的管事跟卷争权,达到内部的一个平衡,他不能让卷死在壳手里,帮会里的人都知道卷是帮他去办事才落入对方手里的,如果他不管,会寒了众人的心,更何况卷手下也有一批追随的人,卷要是死了,内部难免会有一场风波,所以,卷不能出事。


壳看着手机,果然没多久陈宏的电话就打来了,壳过了很久才接起来,陈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壳哥说的什么话,今晚7点,鸿兴酒楼我设宴,你把人带来,我们交易继续。”


手机是外放的,炸炸也听到了,无声对壳比了个大拇指。


壳慢悠悠开口回应道:“那就今晚见。”


挂了电话,炸炸出去做准备了,屋里就剩下壳和卷,壳坐到床边,卷还在昏迷着,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处理,为了取得陈宏的信任,是卷主动要求真打的,狠狠吃了一顿鞭子。


壳找了些药膏来,刚解开卷领口的两颗扣子卷就醒了,反手一把抓住壳的手腕,待看清了人才放开手,伤口的痛感传来,他皱着眉有些艰难地做了个深呼吸。


“上点药吧?”壳比了比手里的药膏,眼里有些心疼。


“不用了,在今晚跟陈宏碰头之前,伤得越严重越好。”卷很坚持,壳也挺佩服这人的,是不是当卧底的都特别能忍?他嘴里喃喃道:“早知道就约那疯狗中午见了。”


卷听出了壳话里的意思,却没有说话。


晚上壳几个带着卷到了鸿兴酒楼,里面等他的却不是陈宏,看得出陈宏还是很谨慎的,即使在鸿兴酒楼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也不露面,卷看到了人挣扎了一下,壳的人也顺势放开了他,卷艰难地朝他们的人走过去,看得出走得很吃力,立马有两个男子过来扶他,喊了声“卷哥。”


为首那男子看着壳笑:“壳哥叫我猴子就行,货在这里,你看看?”猴子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将一个箱子摆在桌面上打开。


壳身后的一人上前开了一小包白色粉末,手指沾了一些在舌头上尝了一下,然后对壳点点头,壳脸上笑起来,挥挥手让人也把一个箱子在桌子上打开,“点点?”箱子里是满满的枪支,猴子身旁一男子上前查看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货物两清,壳似乎没有多聊的意思,对于陈宏没有出面也没说什么,一副就是冲着这批货来的样子,站起身带了人就走,路过卷身边的时候伸手摸了一把卷的脸,“皮肤挺好嘛。”看到卷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壳一边笑一边走了出去。


壳走后没多久,陈宏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卷朝陈宏开口道:“大哥,我......”


“回去再说。”陈宏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回去后,陈宏找医生给卷查看一下伤势,在卷的屋里,卷也丝毫不避讳,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身上满是鞭痕,有些皮肉都翻卷了,医生上药的时候卷一声不吭,只是身子微震,看得出来也是疼的。


医生上完了药,跟着陈宏走到屋外,陈宏低声问道:“怎么样?”


医生知道陈宏问的是什么,回应道:“是真的,而且下手很重,也亏得是卷哥,换了别人不一定能扛下来。”


陈宏点点头,让人离开了。


回到屋里,卷已经坐起来穿好了衣服,陈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卷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性子,话语里都不带温度:“只来得及看到他跟人在屋里交易,然后就被打晕了。”


陈宏皱眉:“看清跟他交易的人了吗?”


“没看清,但箱子里也是货,我肯定。”


“他拿那么多货干嘛......”陈宏低喃了几句,卷知道这话并不是在问他,所以也没回。陈宏自己想了想,然后站起身对卷说:“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猴子他们去做。”


“好。”


等陈宏的车从楼下开走之后,卷才深呼了一口气,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散开,卷放松下来后也困了,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后半夜的时候,有个人影从窗外翻进卷的房间,卷立马清醒要起身,可那人身手更快,一把将卷又按回了床里,俯身在卷耳边轻声说:“是我。”


卷身子顿住没再挣扎,壳也放开了他坐到床边,卷蹬着他,实在搞不懂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以前跟他对接的人从来都是等他给消息然后行动,这人倒好,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卷的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现在还不是抓他的时候。”壳一边说着,一边解皮带,把卷给弄懵了,“你、你要干嘛?”


“你猜。”壳说完就压上了卷,还动手扯卷的衣服,动作间却很小心地避开卷的伤口,他唇印在卷脖颈上,微微用力就留了一抹暗痕,他凑在卷耳边低声说:“咬我。”说完就吻住了卷。


卷根本不用他说直接就咬过去了,他手被壳按在床上动不了,也只能用咬的,这咬得还不轻,两人唇间都尝到了血腥味,房门突然被人破开,两名男子冲进来将壳摔到了地上,陈宏从门外缓缓走进来,第一眼看的是卷。


卷的确是生气的,眼里都冒着怒火,唇边还有血,陈宏看向壳,壳笑着抹了一下唇,呸了一口在地上,缓缓站起来,吊儿郎当地系上皮带,也不在乎自己如今一个人在别人的地盘,开口语气还挺嚣张:“陈老大,你这位美人我看上了,人给我,以后我们可以多多合作。”


“放你娘的屁!”站在旁边的猴子闻言就想动手。


“猴子!”陈宏呵了一声,那男子不敢动了,退到床边给卷披了张毯子,低声问道:“卷哥没事吧?”


卷直接从床上下来,二话不说拖了旁边一张椅子就冲着壳走过去,一副直接动手的样子。


“阿卷!”陈宏把人喊住,旁边两个男的也上来拦在卷面前,壳就冲着卷笑,卷一把将椅子砸在旁边的地上,瞪着壳的眼神能杀人。


“壳哥明晚有没有空?我这边有个牌局,要不要来打两圈?”陈宏对壳的无理也不在意,反而笑着开口邀约。


“行啊,但这位美人得来。”壳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看向卷的目光赤裸又直白。


陈宏见他这样子在心里松了口气,有弱点就好,就怕没个能拿捏对方的,反而被动。


壳舔了舔被卷咬破的唇,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了。



03


第二天晚上,壳只带了两个人赴约,牌局在一个会所里,侍者带着壳他们从门口一路穿过喧闹的外间又转入地下室,在一间包厢门口停下,打开门比了个请的动作。


壳也不怕有诈,带着人就进去了,一进去首先看了一眼站在陈宏身旁的卷,眼睛一亮,吹了个口哨,然后才跟陈宏打招呼,另外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壳也没问,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


“这是王老板,这是李哥,都是自己人,壳哥随意。“陈宏给两边的人介绍,自己也坐了下来。


几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开始打麻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管对方抛什么问题过来,壳都回答得滴水不漏,特别是最近道上的几笔交易,壳也能聊得起来,几人便对他信了几分,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报了年龄,陈宏比壳还大了几岁,便称呼壳为壳老弟。


壳摸了一张牌回来,在自己面前比划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陈哥最近手上还有多少货?我想都要了。”


陈宏心头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壳老弟不是才拿了一批,怎么还要那么多?”


壳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有就有,没有就算了。”陈宏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我回去看看,有货就联系你。”


壳见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突然来了兴致,一把将卷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手不规矩地摸上大腿,“亲爱的,帮我摸张牌呗。”说完还咬上了卷的耳垂,也不管在场的人怎么看他。


卷挣扎着就要下来,许是身上的伤没怎么好,力气挣不过壳的样子,手边顺了个瓶子就想往壳头上砸。


“阿卷,听话。”陈宏却突然开口到,卷闻言像是极力忍耐着,硬邦邦地帮壳摸了张牌回来。


“哎呀,正好缺的就是这张呢,自摸!”壳笑得不行,狠狠亲了一口在卷脸上,揽着人站起来,任卷怎么挣扎都不放,“天色也不早了,我想今天就到这吧?陈哥,能让这位陪我一晚么?”


壳嘴上是在跟陈宏商量着,手里却一点没有放开卷的意思。


陈宏面上有些犹豫,“阿卷身上还有伤,要不改天?”


“陈哥这是怪我下手太重?放心,不会玩死的。”


“那阿卷就去吧,还希望壳老弟能手下留情。”见壳这么说,陈宏也没再坚持。


“大哥!”卷被壳按在怀里,看向陈宏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陈宏拍了拍卷的肩,“没事。”


卷垂下眼没再说什么,被壳拉着手腕半拽着出门塞进了车里,开车走了。


壳在上了车后便放开了卷,车里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回了别墅,进了房间。壳一转身就毫无意外地被卷一记擒拿反扭了手按到墙上,“你到底要干嘛?!”


壳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问道:“伤口疼不疼?”卷不说话,壳又开口道:“陈宏背后还有人。”


卷闻言皱着眉松开了他,“什么意思?”


壳也没有瞒着卷,说道:“第一次交易的时候,陈宏没应还能说是怀疑我,但这次他还是没有当场应下,只能说他根本做不了主,他要回去问背后的人。”壳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朝卷走去,“这些年,你有见过今天的王李二人吗?”


卷想了想,的确没见过这两人。


“衣服脱了。”壳对卷说。


卷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哎呀,帮你上药。”壳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药膏,一把将卷拉过来,想了想又说:“要不还是我来撕掉?毕竟你今晚是因为什么来我这的,陈宏可是知道的。”壳说完也不等卷回应,抓着卷的衬衫领口一用力,直接把衣服撕开了。


卷有些恼怒,但他抬头却看到壳神情认真,没有半点羞辱的意思,甚至还有些......心疼。


“还疼吗?”壳手指轻轻触碰上卷才刚要结疤的伤口,“我帮你上药吧。”


卷没再拒绝,上衣脱了,身上的伤痕更清楚了,除了那天的鞭痕,还有些旧伤,壳一边帮卷上药一边问这些伤痕的由来,卷有一句没一句地回。


药上完,壳拿了一件衣服给卷,“穿上吧。”


卷看着那件半透的衣服,盯着壳不说话,壳却一脸认真地说:“这件衣服料子轻柔,不会碰到伤口。”


卷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对这人有些误会,等他把衣服换上后,听到壳在旁边说:“果然还是半透不透的最诱人。”


卷瞬间想打死他。


壳突然把卷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卷怒瞪着他,“你干嘛!”


壳自己也上了床,把卷抱进怀里,说的话却一本正经:“正式认识一下,国际重案组组长华壳,这次任务的总负责人,你很快就可以脱离这样的生活了,我会带你回家。”壳的呼吸喷在卷的脖颈,痒痒的,卷听着壳在他耳边说:“这里很安全,睡吧,我守着你。”


卷的心一点点平复下来,感到心安,这些年他每天都如履薄冰,帮会内帮会外的人都得防,连睡觉都不敢睡太沉,所以他不爱说话,怕说错。


今天,在壳这里,被这人霸道地抱着,他第一次放松下来,心里没来由生出一种安全感,卷缓缓搂住壳的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壳看着怀里人的睡颜,轻轻落了一吻在卷的额头上。


第二天,卷是被壳闹醒的,壳的手指一会戳卷的脸蛋,一会又去碰卷的睫毛,还动手动脚。


卷睁开眼就撞进壳那双含笑的眼眸中。


“早安。”


卷不说话,脸却红了,壳没忍住吻了上去,卷有些别扭地躲开,壳干脆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吻着人的脖颈一路往下。


“你说,我要不要给你留点痕迹回去?”


卷有些不知道这人是在做戏还是在干嘛了,推还是不推?犹豫又无措,跟在帮会里的凌厉完全不一样,没一会两人呼吸都有些喘,卷甚至感觉壳某个地方在顶着他,他哑着声音把人推了推,“够了,起开。”


壳有些意犹未尽,狠狠吻了一口在卷锁骨上。


两人起了床,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等鱼上勾。”壳看着卷眼睛一眨不眨,颇有些后悔道:“早知道昨晚真的做了。”


卷没听清,扭头问壳:“你说什么?”


那侧脸美艳动人,双眸明亮清澈,壳没忍住,按着卷后脑勺吻了上去,一手还按着卷的腰让他紧紧贴着自己。


这个吻霸道又热烈,卷心跳加速,抓紧了壳身侧的衣服,等壳终于放开他的时候,他深呼了一口气:“你是认真的还是......”


“认真的。”壳眼里没有任何躲闪,任卷盯着他看,像是怕卷不信,壳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认真的。”


卷看了壳很久,然后勾住壳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好。”


卷回到帮会的时候,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了些不一样,幸灾乐祸的,担忧的,鄙夷的,卷全当没看到,刚进了大厅就有人让他去陈宏书房一趟。


书房里,卷垂首站在陈宏面前。


“那人有问题吗?”陈宏问到。


“有!不要再跟他交易了!”卷颇有些咬牙切齿,领口处的暗红若隐若现。


陈宏看了他一会儿,反而笑了起来,“卷,不要意气用事。”


卷低下头不说话了,他这样子反而让陈宏对壳更放心了些,“以后你就盯着他,虽然......是委屈了你。”


听到陈宏这么说,卷赶紧开口:“不委屈。”可那眼角却红了,“只要能对大哥有用,我,我不委屈。”


于是从这天开始,壳跟陈宏的接触越来越密切,不是打牌就是打高尔夫,偶尔还去舞厅玩,相比陈宏的左拥右抱,壳就显得专一得多,每次都只搂着卷,但却一点都不顾及卷的面子,经常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卷动手动脚,亲脖子咬耳朵是常态了,有一次手还伸进卷衣服里,差点就把卷当众扒了,而卷自从那天答应了陈宏之后,也放弃了挣扎,只是在壳举动太过分的时候稍微抗拒一下。


一连三个月,对于卷经常出入壳别墅的事陈宏这边也开始习以为常,卷跟壳说陈宏已经信了,壳却说再等等。


这天壳在陈宏这打牌,打了一半,陈宏手底下的人押了一名男子进来,已经被打得气若游丝,感觉就只剩一口气吊着。


“老大,这个条子死都不肯开口。”


陈宏悄悄瞥了一眼壳,见对方只是看了一眼地上那人,便不再理会,摸着牌在自己面前比来比去。


陈宏一副苦恼的样子,向壳问道:“壳老弟,我这发现一个混进来的条子,你说这么处理比较好?”


壳没说话,直接掏了把枪出来朝地上那人开了一枪,陈宏猛地踹了人一脚,子弹擦着脸过去的,饶是陈宏也难免有些心惊:“壳老弟是不是太冲动了些?”


“有什么好为难的,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壳说完,感觉到身边的卷身子微颤,他一把将卷搂进怀里直接吻上去,卷今天比平常反抗得要激烈一些,陈宏并没有注意到,他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神,把地上的人带下去了。


“听话。”壳咬着卷的耳朵说,也不介意让陈宏听到,卷还是很抗拒,壳没办法,一副要带人离开的样子,陈宏却道:“壳老弟何必这么麻烦,我这里客房很多的。”


壳握在卷腰侧的手一紧,脸上却笑道:“那就多谢陈哥了。”说完搂着卷跟带路的人去了。


壳走后,陈宏对着身旁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04


陈宏给壳安排的房间是酒店里的豪华套房,一进门卷就想质问壳,却被壳按在墙上吻,一边吻还一边撕扯他的衣服,卷反抗得很激烈。


“房里有监控。”壳咬在卷耳边说到,卷动作一顿,壳顺势将人摔到床上,自己压了上去,将卷的手禁锢在头顶,卷不说话了,眼神却在质问他,为什么刚才要开那一枪。


壳脱衣服的动作不停,埋首在卷脖颈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不是我们的人。”


卷衬衫的领口被扯开,露出白皙蜿蜒的锁骨,壳吻上去,动作激烈又狂野,声音却继续说道:“陈宏不信我,你倒是又给了他一个机会,现在这样,不做不行了。”


卷身子一僵,壳的动作还在继续,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身体里传开,他甚至感受到壳蛮横的动作里带着的温柔,像是有些难耐地仰起头,壳的吻立刻落在他的脖颈上。


两人的衣服都扔到了床下,纠缠的躯体起起落落,卷的手在壳背上抓挠,眼角泛红。


“对不起,我从没想过跟你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不起,对不起。”壳一边吻着卷的身体一边低声说着,腰一挺,顶了进去......


另一间房里,陈宏看着监控上的画面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们这边看上去,壳着实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残暴,卷从开始还有些反抗,到后来似乎没了力气。


“要、要不要去阻止......”猴子有些看不下去,卷平常在帮会里比较低调,也很少得罪人,还是有人肯帮他说话的。


“不用了。”陈宏把画面关掉,又吩咐了一句:“这事烂在肚子里不准说出去!”


“是。”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床上的两人相拥着,壳已经帮卷穿上了衣服,他又落了几个细细的吻在卷的脸上,言语轻柔:“还疼么?”


卷微微摇摇头,手搂在壳的腰上,贴上壳的胸膛听壳的心跳声,这人总能让他心安。


这一晚,壳没回去。


第二天壳搂着卷懒洋洋走出房门,时间都快中午了,陈宏安排了午餐,壳也不客气,拉着卷坐下就吃。


吃得差不多了,壳突然跟陈宏说:“陈哥,我这有笔大买卖,一个人吃不下,你要不要一起?”


陈宏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说说看。”


“得跟你身后那人谈。”壳话音刚落,屋里突然一片寂静,壳当没看到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过了好一会儿,陈宏才笑起来,“壳老弟啊壳老弟,果然厉害。”顿了顿陈宏又说道:“这我做不了主,回头我问问。”


“行啊,随你。”壳吃饱喝足,带着卷就走,陈宏也没拦。


上了车壳也没说话,只是拉着卷的手,吻在他指尖上,卷感觉到了壳无声的歉意,他也没说话,却捏了捏壳的手,壳笑了。


又一个月过去了,自从那次跟陈宏提了一嘴后,壳再也没说过这件事,但陈宏却了解到,壳一直在跟多方进行交易,本来这口肉也不是只有他在吃,壳像是需要很大的量,不管组织大小,能给出货的他全都来者不拒,要钱要枪壳都能给。


壳今天带着卷在外面吃饭,有人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等人走后,卷朝他看过来,壳剥了一只虾递到卷的唇边,看他吃下去后笑着说:“准备可以收网了。”


晚上8点,陈宏约了壳在城西的赤荆山,几辆车绕着山道一路往上,来到山腰处的一块断崖上,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小木屋,陈宏就在木屋前的椅子上坐着。


壳皱着眉问道:“陈哥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我可以带你去见,但在去之前,我有件事要跟你说。”陈宏一边说着一边朝壳走过来,壳不动声色,“你说。”


陈宏的目光突然落在卷身上,“阿卷,不对,应该叫你J吧?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真当我没发现么?”


卷看着陈宏,过了半晌才开口:“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宏却不再看他,其实他很早就怀疑卷了,第一次见到壳的那天就是一个局,如果来的人是警察,那卷铁定是卧底无疑,偏偏来的人是壳,这个壳是什么人他一时间摸不准,行事作风又不太像警察,可偏偏又只看上了卷,这段时间他明里暗里都有过试探,包括酒店那一次,没想到壳是真的把卷上了,他心里已经对壳信了几分,今天就看壳怎么表态了。


“壳老弟,你怎么说?”


壳沉着脸,拿着把枪朝卷一步一步走过去,卷不停地退,还是被壳一把掐住了脖子,壳盯着卷的脸不说话,枪抵在卷肚子上,连开了数枪,然后把卷甩在地上,卷一边抽搐一边捂着伤口往后退,壳还没放过他,一脚将他踢下了山崖。


陈宏没想到壳竟然这么狠,往日里看壳对卷也是颇为喜欢的,结果动起手来当真一点情分都不念,地上的血量惊人,壳眼里的狠厉连他都有些胆寒。


没等陈宏开口说点什么,壳又对着陈宏身边的两人各开了一枪,怒骂道:“你他妈敢诈我!放个条子在我身边,真当我好欺负!”


壳这顿火让陈宏的顾虑是彻底没有了,他难得带了些讨好的口吻说道:“哎呀壳老弟,这事是哥哥不对,这就带你去见那人。”


“这生意老子不做了!”壳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带人下山,陈宏赶紧来拦,“气话了不是!这样。”他说完,对着刚才被壳各打了一枪的两名手下又补了几枪,那两人抽搐了一下不动了,“满意了吧?”


壳平复了一下怒气,虽然没说话,但是也把枪收起来了,陈宏见状赶紧哄着人上了车往山下开,这下陈宏对壳是完全放了心。


车子一路穿过闹市,从城西开到城东,进了一个山庄。


壳这边除了他就只有两个人,陈宏带着人进了别墅,别墅里富丽堂皇,有些欧美的格调,一张皮质沙发上坐着一名40多岁的男子,气质儒雅,面容温和,却在看见壳的瞬间脸色就变了,陈宏迎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甩了一巴掌。


“你个蠢货!”


沉默了一路的壳这时候才笑起来,“苏总可真是个老狐狸,藏得够深的,多年热衷公益事业,声名在外的苏氏集团,背地里原来做的毒品生意,真是让我意外啊。”


苏博文是见过壳的,在一次私人聚会上,壳也在场,是以华家长子的身份出席的,苏博文也是偶然间得知壳读的是中央警校,所以一见到人就知道要糟,相比之下苏博文的身份更好认,他对外还经常上杂志,也算商业内小有名气的名人。


但到底蛰伏多年,苏博文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看着壳他们只有三个人,动了灭口的心思,结果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大门就被人破开,一群装备齐全的特警人员把屋子包围了,警车的声音也由远而近。


让陈宏大跌眼镜的是,带队的竟然是卷,他身上还满是血污,看样子都没来得及换衣服。


随后别墅的地下室里搜出了满屋子的毒品,人赃俱获,陈宏和苏博文都被押着上了警车,接下来的事情壳交给炸炸了,他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搂过卷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懒洋洋地赖在卷身上:“卷警官,好累哦,抱抱。”


卷在壳腰侧拧了一把,转身就走,壳赶紧追出去。


“卷卷生气啦?”

“我那一脚踢重了?给你踢回来。”

“哎呀你这衣服都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好不好?”

“咦,怎么还在滴血,血包还没流完啊?”

“脖子疼不疼?我亲亲。”

......


一个月后,卷身穿笔挺军装回警局报到,配合录口供,将这些年里陈宏做的一切说出来,等交接完这些,卷走出警局,深深呼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下万里无云的蓝天,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警局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跑车,某个招摇的家伙靠在车上,见到卷出来后迈着长腿走过来。


壳牵着卷的手带人上车,边走边问:“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过点平淡的日子。”卷心情很好,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看得壳一呆,原本要启动车子的手直接改了目的,掰过卷的脸吻上去,吻完还嫌不够又轻啄了几下,接着卷的话继续问道:“比如呢?”


“当个音乐老师吧。”卷推着壳让他好好开车,自己拉过安全带系上,“我们去吃什么?”


壳发动车子,掉头往他家里开,“晚点再吃,先回家办事。”


卷有点想笑,“壳警官现在是几个意思?”


“壳警官想问卷老师,愿不愿意交一个警官男朋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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