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假如首席被卷入了文明自灭游戏（10）
*由于工作原因失踪了快一周，在此致歉。3月上旬还会忙碌，可能还得继续鸽，先请个假
卡穆并不喜欢这种长篇累牍的演讲，一般这种时候他会考虑补个小觉。但是这个赛雷布洛教授还是挺有口才的，卡穆这一批很多都是战时组织起来的佣兵组织，他们缺乏重火力和高效训练支持，只能在侧面战场做些强度不高的作战任务。日结、没有保障、随时可能死于帕弥什感染或者感染体的利爪，上述现实威胁导致只有那些乱世中希望混口饭吃又无一技之长的亡命之徒才愿意加入到这个战团。这些佣兵战斗意志很低，水平和素质极差，基本构不成战斗力。幸而带队的是黄金时代的一些老兵，依靠强有力的手腕暂时稳定了局势，保证营地没有毁于外敌入侵或者内讧。
教官们客客气气地送走赛雷布洛教授，脸色立刻变化：“逃到天上去的懦夫又来鼓吹地上人去送死了。”“一帮贪生怕死的家伙！吹得好听，怎么不先拿自己做实验？”
这些对于卡慕来说没什么关系。他只在乎接下来的战斗该怎么活下来——以及明天的行军餐是否是人能吃的食物。
教官毛镇没有参与到其他教官们的抱怨，只是躲在一旁默默抽烟——卡慕是在军营“严禁烟火”的牌子下偶遇他的。彼时毛镇注意到自己违禁抽烟，丝毫不慌，不急不慢地掐灭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狠狠踩灭：“他们说，成为构造体能上空中花园。”
“能上又如何？最后还是得被扔到地上填进战线里送死！”卡慕瞥一眼毛镇脚下的烟头，后者递给他一块酒心巧克力，“毛镇教官，你身上违禁品真多。”
“禁酒令仅限作战状态下。现在是修整状态，只要不耍酒疯，没人管你。”毛镇眼看着卡慕把巧克力吞下。物资匮乏，连酒心巧克力都可以算作牙祭，毛镇的“贿赂”属实是相当下血本。
“我看你就是心动了。永生啊，登上空中花园什么的。”卡慕三口两口吞掉巧克力，“你家人在天上？”
“是啊，是在天上……”毛镇靠在“严禁烟火”的牌子，夕阳照在他脸上，金色光芒下的阴影映衬着长期在野外摸爬滚打产生的黝黑皮肤，只有深邃的五官倔强地突出，维持着“人”的外形。卡慕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教官年龄不大，但外观已经相当苍老。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那时你就和我说，一定要想办法上天。只有那里才能过上能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生活。”卡穆不知从哪掏出自己私藏的饼干。他的手闲下来时，就不会让嘴闲下来。
毛镇的终端上，是赛雷布洛的资料。这些让其他教官嗤之以鼻的材料，被毛镇悄悄地收藏起来。卡穆瞥见一眼，机械设计图画得像人体解剖图一般精细，一看就是黄金时代常见的邪恶人体实验：“你果然是动心了。”
“你就当是这样吧。盛世仍弱肉强食，何况乱世。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活下来，你就比更多人强大有价值。这种赌局还是值得上桌的。”
“哼，不愧是你教我的哲学，十几年了从没变过。”
毛镇哈哈大笑：“因为世界就没有变过。”
第二天毛镇就消失了，卡穆并不觉得惊奇。他们是雇佣兵，随时可能因为某个任务就不见踪影。数月后，任务是护送一批实验室冰柜封装的货物。卡慕一行并不清楚里边是什么，只是行动前他们也终于用到了委托人提供的空中花园执行部队才能用到的昂贵的免疫血清。这种血清能在血液循环中清除侵入体内的帕弥什病毒，并在一定时间内产生免疫效果。
“这玩意居然没有排异反应，我总觉得是个骗局。”卡慕的战友如是说道。卡慕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将气动注射器按进手腕，按照指示五秒后拔出，扔在一旁。
教官们拍着手在人群中间大呼小叫，一遍遍提醒佣兵们行动的注意事项：“小伙子们，该出发了！记住各自的路线，一但遭遇袭击不要恋战，立刻撤离到备用路线！”
就像稍有脑子的人都会做的计划一样，押送任务被分为多个梯队同时进行。教官们所在的车队载有唯一的真货，余下车队都是诱饵。感染体实际上缺乏智能，因此不需要诱饵组做多少掩护，但委托人还是逐一检查每一组车队，确保从外观上看不出哪一组载有真正的货物。
“披个迷彩防水布就能假装车里有货了？难道感染体能凭视觉分辨它们要的东西在哪辆车上？乐死。”卡慕在副驾上一边盯着雷达屏幕警戒，一边听开车的队友叨叨。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他也觉得愚蠢——在这个时代，人类全部武装力量的精力都用于对抗帕弥什感染体，人类之间的大规模武装冲突绝迹。这种防御人类袭击的方法确实显得多此一举。
“这里是3号车队，已经穿越无人区，顺利进入049号城区。”开车的队友通过无线电向教官所在的中央车队更新位置。得到准许后，这支车队转向假终点。待中央车队抵达真正的终点之后，他们的掩护任务结束，就能与大部队汇合。
“顺利得反常。”卡慕评价道。一路上没有感染体，也没有其他不利因素。长期征战的本能仍然让他步枪上膛，“咔哒”一声成功吓到开车的队友。
“哎呦~你干嘛~又没有敌人，拉枪栓吓人多没意思。你要是手痒痒了，回去我找几个大汉和你好好打一架……”
他话没说完，头车已经被路边炸弹掀翻。所有驾驶员紧急踩下刹车，抽出手套箱里的冲锋枪或者步枪，借助车辆为掩体开始交火。
“我就说哪里不对！”卡慕盯着全息瞄准镜，打空一梭子掀翻两个瞄准自己的敌人，翻滚到战友的掩体按着他的头趴下躲过一枚手榴弹。
“X的，好事不灵坏事灵，你准是乌鸦嘴转世。”刚才还在开车调笑的队友，此刻被十几支步枪瞄着，狼狈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