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79）：布局
琴和优菈都没想到，当“统购包销令”发出去的第一小时内，第一个来骑士团总部商谈事宜的，竟然是迪卢克。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踏入我这个办公室了。”琴自己给迪卢克倒了杯咖啡，推到他面前，迪卢克也不推辞，一口喝下，长长呼出一口气才说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假货充斥蒙德市场，准备自己吃下一部分市场罢了。”
琴淡笑了一下，也不想跟迪卢克多说别的，直接切入正题：“我记得你的酒厂刚刚稳定下来，现在正是红火的时候，有能力卖武器或者，日用百货吗？”
“18岁以前，父亲告诉我，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可不像克利普斯老爷能说出来的话。”
“你就当这是我说的也没问题。”迪卢克身体后仰，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摆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而且你别忘了，我现在也是一个工程师，空当初成立公司，还是在我晨曦酒庄的地盘上呢，我成天跟其他工程师打交道，为什么没有资质生产武器？”
“也是，不过机器呢？”
“空在璃月生产出了二级制造台，我只需要买一些就可以了。”
“二级制造台我检查过，里面没有提瓦特武器的程序，需要从头写，你会写吗？”
迪卢克愣了一下，但还是咳嗽一声：“没关系，可以学习。”
该不会这家伙根本没写过程序吧？琴回想了一下，好像当初启动矩阵研究站时，空提到过灌输了什么知识——基本科学哲学、动力学、电磁学、冶金学、基础微电子、程序设计基础是吧？迪卢克不会写吗？她本来还想问个清楚，但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这位前辈被拂了面子，起身就走，那就不好了。
没错，迪卢克当初确实被伊卡洛斯灌输过程序知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开始编写程序，经常无法通过执行，总要折腾几回才能写好；最后他也懒得折腾，直接把这种活都交给其他工程师，而没有实践的知识，在脑子里存了最多两个月，就被遗忘了。
算啦，也都是小事！她又问道：“那电怎么办呢？我们电气石矿一部分要卖，一部分要留着其他领域，给你留出来的份额不多。”
“我有煤矿。”迪卢克这次是真不以为然了，琴却摇摇头：“你还是别老烧煤了，煤这东西质量不好保证，烟大，很多锅炉工都抱怨这事，我现在正组织人搞水洗煤，让煤烟更小一些。”
“如果我一定要烧呢？”
“那我可能会暂缓你项目的审批。”
“即便在你急需人手和产能的现在？”迪卢克反问道，琴一时哑然，但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有代替方案！你想没想起来，荣誉骑士在璃月做出了人造绿藻？你可以烧氢气啊，副产物只有水，没有烟！”
“分解水得到氢气，又烧氢气变回水，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吗？”
琴到底是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虽然自己不熟悉人造绿藻的细节，却还是流利地回答了迪卢克：“你应该清楚吧？人造绿藻是利用的太阳能，里外就是把太阳能换了一下，有什么浪费的？”
“如果是晚上怎么办呢？”
这次琴终于说不出话来了，迪卢克站起身来：“所以煤还是要用！人造绿藻虽然好，但发展工业不能光靠它，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内裤！我先去干了，你有什么事，再说吧。”说完自顾自地走出了琴的办公室。
琴在座位上思考了一会，然后喊道：“来人！找几个工程师跟我开会！”
此刻还在蒙德的工程师大抵都很忙，不是丽莎有事就是迪卢克有事，又或者是自家工坊有事，但琴还是找到了十几个人跟她碰面，开场就问：“不废话，你们知道除电气石以外，蒙德有什么清洁能源吗？”
工程师们面面相觑，10秒钟后才有一个人问道：“琴团长，我没理解错的话，清洁能源，是不是烧起来烟小污染小的能源？”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
一个人立刻就张嘴说了：“我们可能都不知道，因为这段期间，我们主要都是用煤和电气石，根本没空开拓其他能源，天然气倒是比较干净，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哪里产天然气。”
“那么，蒙德城有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找天然气呢？”
另一个工程师叹了口气：“不仅没有足够人手，甚至还没有足够素质！荣誉骑士当初给我们灌输知识时，压根就没教我们怎么找油田和气田，我们也是两眼一抹黑！”
说起来这确实要怪伊卡洛斯，按照它自己的想法，火电和太阳能、电气石交叉使用一阵子，就可以上核能了，聚变能确实相对干净，可以解决琴的需要；至于海相成油和陆相成油理论，在它看来对提瓦特人过于繁杂，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所以一开始就没灌给蒙德人。
但是现在伊卡洛斯和空一起失陷在稻妻，备用机又远在璃月（此时它还在带着一些备用零件赶回璃月港，任谁都找不着它），蒙德人不清楚去哪找油气也不奇怪，所以最后琴叹了口气：“污染就污染吧，有什么问题我担了，散会！”
工程师们各回各家了，只剩琴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紧锁眉头，思考良久后索性站起来：“不想了，干其他事去！”
于是琴就一如既往，拿起剑和沙袋等用具出外练习，就在这时她听见街上传来一阵喊声：“号外，号外！新一批《至冬日报》发售！”
“啊，号外是什么口号？好像是卖报纸的？”琴放下剑，纵身跳到院墙外，下一秒她就哭笑不得——四处吆喝卖报纸的，竟然是温迪！
温迪看见琴，立刻笑嘻嘻地迎上前：“琴团长你好啊，要不要买份报纸？新鲜热乎，10摩拉一份！”
琴顺手一掏兜，掏出张100摩拉的票子：“哎，风……你给我10张不同的报纸算了。”
“没有10张不同的，不过你可以给别人买。”
“……给你1000，你全给我算了！”琴也懒得跟温迪讨价还价，直接从温迪怀里抽出一大摞报纸，钱往他手里一放就走，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至冬日报》头版头条上：“……保护国民身体健康，至冬将推出空气污染指数？”
时间快进到空给绫华造出了一批假神之眼之后，现在他正变作希娜小姐，将假神眼散播到外界，耳边回荡着绫华的话——“如果你不知道谁需要假神之眼，可以找长野原烟花店的宵宫小姐，她手上有很多相关情报，直接给她也行。”
空自然乐得给自己省点事，所以他直接拿着包袱去了长野原烟花店，而且路上似乎运气不错，又好像被绫华打点过，总之并没有遇到天领奉行的人，他没有遇到任何盘问就到了长野原家。“宵宫小姐？宵宫小姐？醒醒！”
长野原宵宫从柜台上抬起头：“哈欠，找我干嘛？买烟花吗？”
空走过去关上店门，然后小声说道：“我来送假神之眼。”
一听到后面几个字，宵宫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赶紧从空怀中接过包袱，紧接着她眼睛也瞪大了：“等会，你是不是希娜小姐？”
“是啊，有什么事吗？”
“太好啦！老爹！希娜小姐到我们家里来啦！”宵宫兴奋地一蹦四尺高，差点一头撞在天花板上，空满头流汗：“有必要这样吗？啊对了，长野原小姐，我有点东西要卖，你愿意帮我个忙吗？”说完他就从背后解下另一个包袱。
“可以啊，随便！”宵宫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稻妻城人们就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观：两个美少女正走在街头吆喝：“仿真神之眼玩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清仓大甩卖，只要99摩拉一个！欢迎选购！”
自眼狩令公布以来，稻妻人一听“神之眼”三个字就害怕，所以很多人逡巡不敢上前，但又不想不给“希娜小姐”和宵宫的面子，所以良久之后，终于有人上前了：“呃，希娜小姐，宵宫，我能买一个吗？”
“当然可以！”空毫不犹豫地将仿真神之眼玩具放进了那人手中，那人起初还有些不放心，但看了一眼玩具他就松了口气：虽然叫“仿真玩具”，但实际上和普通神之眼有很大差别，只要不是存心找茬，都能看出它是假的，而且这东西虽然是赝品，但做工还挺精美，99摩拉卖给他们完全就是物美价廉啊！“好，我买了！”他掏出100摩拉递给空，然后拿着神之眼玩具走掉了。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再加上空和宵宫之前收买的托儿，空带出来的神之眼玩具很快就卖光了，期间有天领奉行的人过来盘问，但也没找到理由——卖个玩具也犯法？再加上宵宫和天领奉行一些基层成员有私交，最后他们没把空和宵宫如何，只是扯皮几句就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包袱皮和散去的天领奉行人员，宵宫小声问空：“你确定这么做有用？”
“大概可以。”空沉着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