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 我行，所以，他们也行
战争，本就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
无论，是对正在进行战争的双方而言，还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都是如此。
一颗颗花费数十亿年才能凝结的恒星在战争的急迫需求下，化作了成为这场战争的主要表现形式的燃料。
或是成为了瞬息间贯穿数百亿光年的可怕打击，或是化作了一次次抗击崩坏意志们对于实数物质的转化与掠夺。
只不过，对于同样可怕的对手而言，这种已经超出现人类文明想象的攻击和防御，只不过是在饮鸩止渴而已。
维尔薇清楚的知道，她所守下的区域中，质能的总量是个有限的，远不如这些面前对手的常数。
即便在单纯的技术方面，利用率和转化率的方面，维尔薇并不觉得她会比这些崩坏意志，或者星际崩坏兽弱上多少。
但维尔薇知道，这场战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输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一个曾经的是维尔薇的人类，一个，如今可以被称之为维尔薇的，飞升者文明。
这与意志，天赋，努力都毫无关联。
只不过是维尔薇手中所持有的资源，远不如这些对手手中所持有的资源而已。
尽管技术层次也能勉强算是站在同一层次上，但持有着压倒性资源优势的那一方，在这场战争中会占据更多的压倒性优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十大于一，一百大于一，一千，大于一。
那么远比一千更大的数字，自然，也是大于一的罢。
维尔薇核对着手中的清单，和梅比乌斯之间的合流，其实并不顺利。
飞升者是一种极为排外唯我的前进路线，所以，如果人类文明的包容性不够强的话，之后的合流可能会更加的不顺利。
不过，这也并非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维尔薇知道，如果想要真的走向那个，所有人都期望看到的未来，一味单纯的牺牲与付出，是不行的。
所有人都必须要更加努力一点，向着他们原本理应做到，但是实际上很难做到的方向靠拢，以此成就一个，属于所有人共有的奇迹。
“时间最好不要拖得太长，之后，我们还有更大的麻烦需要应对。”
梅比乌斯站在维尔薇的身侧，看着远处那浑噩扭曲的星空。
密集到宛如漫天星海一般的攻击倒映在绿色的瞳孔中，即便早已经将其视为常态，梅比乌斯，还是能够隐约的感受到一些压力。
即便技术水平比维尔薇还算是高上那么一些，即便还有着可以重新成为人类这一条，不算退路的退路。
但梅比乌斯没有退避的理由。
已经战胜了死亡的梅比乌斯不想再退避下去了。
“是啊，不过如今的人类文明，似乎已经有了能够承载你我的基础。”
维尔薇看过了清单，坐在了身下这颗，已经被改装成了巨构造物的恒星之上。
冰冷死寂的金属没有反射出一丝一毫的光线，宛如深渊一般，静默的，随时准备将那仅有着死亡的叹息，向这个残酷的世界宣告着几光年时空的彻底消亡。
与其去拆己方不多的地盘，倒不如，拖着那些敌人和这个世界一同死去。
抽取一片时空的真空本底能量，引发真空衰变，然后再定向的，瞬间注入大量的暗能量，引发人为的大撕裂。
尽管是在一步一步的，将这个宇宙推向彻底的灭亡，但是，谁又会在意这种小事呢？
简单有效的清理手段，最适合用来对付那些，没有多少快速移动手段的星际崩坏兽们了。
“我可还没有看到必胜的希望，梅比乌斯博士。”
维尔薇委婉的提醒着梅比乌斯，现在的她们，可没有去考虑那么久远未来的资格。
所拥有的，可以使用的资源，所掌握的，利用这个世界的技术。
这就是两个文明的战争之间，近乎可以决定胜负的衡量标准。
“梅，她手中有着统一场的相应技术，只不过，想要转换成可以被我们所理解应用的形式，还需要一些时间。”
梅比乌斯看着那场残酷却不见丝毫痕迹的战争，就像是在注视着，这个吃人却不吐骨头的世界。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美好。
维尔薇并不感觉有多惊讶。
“依赖他人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梅，现在一无所有的她几乎是在从零开始，即便有你我的帮助，她想要将统一场阐述成你我可以理解的形式，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吧？”
维尔薇知道，梅大概会从曾经的空白涂黑那里，得到过不少的，难以理解的指引。
只不过那也直接导致了，梅更多的时候，都是在采用一种更加难以理解，但却足够高效的形式，在思考，将那些梅所认知到的这个世界的本质，化作一样样超越时代的技术。
而那些技术，也只不过是梅的一种试探与尝试而已。
“不会需要很多时间的，维尔薇，你知道，梅当初的确死了，但现在看来，她似乎也死的不是那么干净。”
梅比乌斯将一串数据传输给了维尔薇。
“这是？”
维尔薇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樱说过的，她在过去，看到了可以自由行动，或者说，依旧有自我意识的梅。”
梅比乌斯指了指她自己的脑子。
“你知道的，维尔薇，对于你我而言，即便只剩下了可以思考的自我意识，也不会再影响你我的前行。”
维尔薇沉默了片刻。
一个缺少了十多万年时光的梅可能很难起到什么关键性作用。
但是一个可能同样用奇怪手段存续了许久的梅，却足以成为改变现状的救命稻草了。
“伊甸，她，看来当初，有了想法的不止你我二人而已啊。”
维尔薇叹息着，随后站起身。
梅比乌斯抱着双臂，低下了头。
刺眼的光辉带着充满了死亡意味的叹息，从二人身下的巨构造物下爆发而出，将大片的星空变得扭曲，随后，轰然撕裂。
超越光速的大撕裂将大片星空内的所有物质，都无差别的套上了极为可怕的力量，随后轰然撕开，再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向着宇宙扩张的方向裹挟而去。
狰狞而庞大的身影在这片刚刚受到过可怖打击的星空边缘浮现，高强度的引力场将大撕裂的可怕力量暂时阻碍了下来。
{小偷，蝼蚁，杀，死}
这片星空中的质能总量被两位刚刚匆匆离去的飞升者偷走了不少。
尽管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种近乎于脸都不要了的小手段，简直是一点高级文明的尊严都不要了。
就那么点质能总量，也值得搞上这么一出？
星系级崩坏兽很难理解这两个高级文明的想法，不过它不得不承认，作为骚扰手段，的确，这两个高级文明做得的确足够出色。
搜寻了一遍这片刚刚经受过大撕裂的星空之后，并没有任何收获的星系级崩坏兽闭上了眼睛。
算了，反正不过是两个蝼蚁罢了，理会他们做什么？
要不是那群崩坏意志催得的确很烦，谁闲着没事来这种鬼地方。
摧毁文明？
那和它这个星系级崩坏兽有什么关系？
呵呵。
早晚有一天，逮着机会的话，就把那几个跳得欢的崩坏意志也给宰了。
星空再次陷入了沉寂。
也许许多年之后，会有一个陌生的文明，发现这么一片，不合常理的，异常空旷的星空而感到不符合理论而费解。
也许，不会再有新的文明，能够诞生到，可以仰头注视着这片星空的程度了。
“醒了吗？”
爱莉希雅睁开眼，就看到了趴在她身上的空白涂黑。
淡红色的双眼倒映出了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没错，那就是爱莉希雅自己。
“嗨~小白，一大早上就这么注视人家，是迫不及待想要——”
可爱的小萝莉轻轻的在爱莉希雅那张准备说出什么了不得话语的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于是爱莉希雅知趣的停下了那近乎于挑逗的话语。
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过渡到了，可以不需要这些用于拉近双方之间关系的小技巧的程度了。
“爱莉，准备好回去了吗？”
空白涂黑看着已经痊愈的爱莉希雅，脸上并没有多少异样的表情。
就好像，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不过，那大概，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吧？
“当然，不过小白，你不打算换个更加适合和其他人相处的形象了吗？”
爱莉希雅抱住了空白涂黑的腰，从床上轻松的坐了起来。
自然滑落的被子将两具逐渐回复到同一程度的美好躯体稍稍的显露出来。
“可是爱莉，你也更喜欢我这副可爱的样子吧？”
空白涂黑能够感受到爱莉希雅心中那份浓烈的不舍之意。
虽然并非必要，但如果是为了满足爱莉希雅的些许小要求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多，只不过是需要稍稍控制一下，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而已。
就算高级生命的特质再怎么吸引这个世界的人类，那也得这个世界的人类可以认知到空白涂黑才行。
而没有空白涂黑的允许，这个世界的人类，根本连认知到空白涂黑的资格都没有。
“那倒也是，看到小白这么可爱的孩子，大概其他人也能明白，他们所奋斗的愿景，到底是怎样一副美好的样子吧？”
爱莉希雅看着压制住了高级生命特质，重新变得平凡而普通起来的空白涂黑，叹了口气。
“当然，是更加接近小白你真实的那种样子。”
爱莉希雅很喜欢，将她所看到的美好分享给同样喜欢这个世界上美好的其他人。
当然，这种分享，只限于合乎礼法的看看而已。
如果不是没得选的话，爱莉希雅，也还是有些希冀着，能够一个人独占空白涂黑的全部呢。
毕竟，爱或许是无私的，但，爱情的本质，就是自私的。
“那样是不行的，爱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那么快就从高级生命的特质，和你对于我的爱意，以及对于美好事物的占有欲等多重干扰下清醒过来的。”
空白涂黑站起身，终于能够俯视着爱莉希雅了。
就像很久以前那样，空白涂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出于悲悯与怜爱，而主动抑制自身对于人类文明的干涉时那样。
只不过，如今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那么些许，微不足道的改变。
曾经永远都是那么一副游刃有余模样的空白涂黑如今偶尔已经会露出些许捉襟见肘般的为难神色。
而曾经看不到一丝希望，所有人都在负重前行的人类文明，如今也终于适应了这个残酷的世界，重新选择了在那份过于沉重的压力之下，拥抱彼此，用一个更加团结有力的人类文明，去开辟一个，属于所有人的，美好的未来。
“有没有感觉怀念？爱莉，以前我就是这么俯视着你的。”
空白涂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嗯，是啊，不过我猜，那时的小白你，更多的是在担心，过于亲密的接触会对于我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害吧？”
爱莉希雅的猜测，很准确，但只是一部分。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爱莉，在那段我无法真正理解这个世界的人类，无法真正理解的时候，选择保持距离是对于你我而言最好的选择，无论那会带来什么。”
空白涂黑抱住了爱莉希雅的脖子，亲昵的说着悄悄话。
“所以后来，你在可以理解我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开始突飞猛进起来，那时的你我都很契合对方的口味呢~”
爱莉希雅靠在空白涂黑的怀里，嗯，已经，全都是属于爱莉希雅的味道了呢。
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倒是很有成效。
至少，爱莉希雅，已经成功的把空白涂黑淹入味了。
“所以，爱莉，你在担忧什么？”
空白涂黑感觉爱莉希雅环住她的腰的双臂稍稍的用了些力气，于是便顺着爱莉希雅的力道坐了下去。
尽管因为跨坐的原因，空白涂黑并没有完全的坐下去，但这样一来，依旧比爱莉希雅矮了一大截。
“大概是因为小白你的付出实在太多了吧，我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呢~”
爱莉希雅知道的，空白涂黑对她的付出，很多。
多到几乎，正常情况下，爱莉希雅永远也无法付出对等付出的程度。
“可是，爱莉你不已经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我了嘛！”
空白涂黑提醒着爱莉希雅，这个所谓全部的意义。
只不过，爱莉希雅很清楚。
那，并不等价。
至少在爱莉希雅眼中看来，那并不等价。
“而且，小白，你不觉得，你最近未免太过放纵我了吗？明明都已经那么欺负你了，但是你却依旧那么配合的样子，我也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爱莉希雅回想起那一个个火热的夜晚，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红晕。
虽然都是些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但，如果换成爱莉希雅被那么欺负，即便当时会顺着小白的意愿，事后也还是会抱怨那么几句的。
但空白涂黑被欺负过后，也依旧是那么的，只是关心了一下爱莉希雅的心理状态。
是的，只要爱莉希雅的心理状态没有出现什么恶劣的倾向，空白涂黑真的就随便爱莉希雅怎么欺负都行。
“嗯——”
空白涂黑沉吟了片刻。
这种普通的感官刺激也就那样而已，终究还是有着一个上限的阈值。
所以，其实对于空白涂黑来说，这种程度的刺激，也就那样而已，比起高级生命进行享受的娱乐活动，还是差上很多很多的。
不过这话，还是不要现在直接和爱莉希雅说比较好。
毕竟，现在的爱莉希雅可没有去享受那种高级生命才能进行的娱乐活动的基本条件。
“那回过头，等哪天我换个形象之后，再欺负爱莉回来就是了。”
空白涂黑认真的思索着这件事的必要性。
其实也没有那么必要，这点小问题，爱莉希雅自己也能调节过来的。
“所以，小白，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嘛？”
爱莉希雅的两只按在空白涂黑身上的手，又有些不安分起来。
但在那双平静的淡红色双眼的注视下，爱莉希雅还是放弃了这种没有多少意义的试探。
“所以，爱莉，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空白涂黑看着拐弯抹角的爱莉希雅，这种试探真的好烦啊。
“我希望，小白你能够以更加真实的姿态，更加接近人类的力量，和我一起回去。”
爱莉希雅露出了笑容，将她的真实目的说给空白涂黑。
不能直接读取人类思考内容的空白涂黑，似乎因为重伤的缘故，连思维都变得迟钝了不少。
不过这种笨笨的样子也很棒，不像过去，只要表现稍微明显那么一点，就会被空白涂黑从头到尾猜个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空白涂黑皱了皱眉。
“那样真的会很麻烦的，爱莉，而且你真的确定，那些人的意志力，真的能够克服我这个高级生命显露出的特质的影响吗？”
无论是追求生命的延续也好，伟大而美丽的梦想也罢。
作为已经实现了这些事情的高级生命，空白涂黑对于低级生命的吸引力，也来自于此。
祂等同于永恒无尽的生命，等同于，已经实现的，伟大而美丽的梦想，等同于希望与奇迹的实体。
毫无疑问的，即便空白涂黑并不刻意追求自身的美好，但祂依旧是美好，而足以令人珍视的。
“我相信他们能够做到，毕竟，我也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爱莉希雅笑着说着。
作为顶着一个，几乎算是debuff的爱莉希雅都能成功的以自身的意志力抵抗住那种高级生命特质所带来的异常吸引力的影响。
那么其他人，也一定能够做得到的。
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嘛！
空白涂黑打了个哈欠，低下头，并没有对于爱莉希雅的选择过多的置评。
“而且，这样的话，小白你也能更加轻松一些，对吧？”
爱莉希雅知道的，对于如今的空白涂黑而言，抵消自身特质所造成的影响，已经逐渐成为了一种不再轻松的负担。
重伤濒死的空白涂黑，爱莉希雅能够感受到，那种隐藏在空白涂黑重重压制之下的大恐怖。
“那样真的好吗？”
空白涂黑靠在了爱莉希雅的怀里，蹭了蹭爱莉希雅胸前的绵软。
“所以，要不要试着留下来呢？小白？”
爱莉希雅知道，如今的人类文明，只要能够走到彻底掌握这个世界的程度，就有了可以让空白涂黑留下来的资格。
或者说，可以承载空白涂黑的资格。
“不要，爱莉，我还有着需要去履行的使命，需要去践行的义务，还有着更多的，需要被拯救，被帮助的人类文明在等待着我的出现。”
空白涂黑的声音并不坚定，但却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即便你如今，依旧不再有那份伟大的意志和信念？”
爱莉希雅知道，那种过分沉重的压力，对于现在的空白涂黑来说，到底有多么的残忍。
“意志和信念的失去，并不能成为我止步不前的理由，爱莉，空白涂黑是一种不能止步不前的高级生命，所有的困难，所有的苦难，都只会成为空白涂黑的养料，成为继续推动空白涂黑前进的力量。”
那是一种，爱莉希雅难以想象，难以认知的沉痛。
爱莉希雅明白，她其实，并没有那么了解空白涂黑。
并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做为超越世界的高级生命，空白涂黑的本质自然也是超越爱莉希雅的认知极限的。
换句话来说，空白涂黑，是爱莉希雅想象，都想不出来的高级生命。
用任何世界之内的形容，对于空白涂黑来说，都几乎算是一种，无意义的描述而已。
“小白，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试着探寻你的过去呢？”
爱莉希雅情不自禁的叹息着。
空白涂黑诧异的看着爱莉希雅，用着一种，像是在关爱智障般的眼神。
“爱莉，我，可能是对你说过的吧？”
空白涂黑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
“我的过去与未来，都已经被我用掉了啊！”
用掉了啊？
爱莉希雅沉默了下来。
是啊，多么沉重的代价啊。
“不过如果只是我过去的记忆的话，爱莉倒是可以看一部分，爱莉你可以理解的部分。”
空白涂黑并不介意爱莉希雅这种，试图探寻空白涂黑本质的行动。
毕竟爱莉希雅的确可以接受一部分，属于空白涂黑的真实。
当然，只是一部分。
而这一部分，也可以让爱莉希雅，在其中找到一些，或许能够帮助爱莉希雅超越她自身局限性的契机。
空白涂黑不强求爱莉希雅能够像空白涂黑一样，永恒不断的超越自身的局限性。
但至少，空白涂黑希望，爱莉希雅能够自行的，在空白涂黑的亿点点的帮助下，成就一个高级生命，或者是在世界之外诞生的存在，哪怕水分再大也没关系。
弥补的办法，空白涂黑手里多得是，只要作为空白涂黑家人的爱莉希雅不放弃，爱莉希雅早晚都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时候。
当然，同样作为空白涂黑家人的德丽莎和芽衣，自然也会逐渐的迈向这一过程。
如果不能够一步登天的，直接成就高位存在的话。
那么三个，由空白涂黑一手扶植出来的高级生命或者存在，在对于空白涂黑足够了解，并且在空白涂黑主动压制自身反击的情况下，还是有着不小的成功率，可以和空白涂黑同归于尽的。
不过到时候，她们的心意会不会有其余的转变，空白涂黑也并不能完全的确定。
对于不能超越自身局限的生命来说，空白涂黑的预判自然是准确无误的。
但，就像是那些高位存在算不清楚空白涂黑的选择一样。
能够超越自身局限性的生命，空白涂黑只会为其感到欣喜，但是却也并不能，再去确保一定能够看清其未来的走向。
就像是，梅一样。
尽管空白涂黑的确是有在催婚，但手段不都是很温和的那种嘛。
没有干涉命运，没有各种引导——
只不过梅真是不解风情。
明明都和凯文两情相悦，却非要搞出来那么多事情，不过，那些选择也不能算是错误吧，只不过，太过理性了一点。
“所以，小白，我能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吗？”
爱莉希雅有些好奇的说着。
小时候？
空白涂黑看着爱莉希雅，不能直接读取思想的话，有的时候，难免会出现那么一些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