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赛】来不及
多少有点ooc，是刀子，正文字数3600+
文笔不行，语言零碎，希望能让你感受到我想表达的情感
*现代pa，双缉毒警设定，小提牺牲
*双向暗恋，但直到小提牺牲都没有告白
*时间线可能比较凌乱
灵感来自于歌曲《来不及》（乐正绫、洛天依版），我听的这个版本好像不是原唱，但这首歌重名率太高我找不到更多了（想听请搜酷狗，B站和网易云都没有qwq）
以下正文：
如果那时说出口，遗憾或许会少很多。
只可惜，我和你，都来不及。
1.
是什么时候滋生爱恋的呢？
提纳里不知道，赛诺也不知道。
但很默契地，他们都选择了缄默。
他们是挚友，是对方的依靠，是相互的后盾。
保持着「朋友」关系，偶尔略为亲密也可以被解释。
挺好的。
但是又不太甘心呢。
2.
赛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是三年前的一部电影，一部恋爱片。
赛诺的眼睛看着电视屏幕，但眼神是涣散的。
他想起了三年前和提纳里在难得的空余时间去电影院，看的正是这部电影。
赛诺记得，当电影播到结尾，男女主兜兜转转两个小时终于在一起的时候，提纳里感叹道：
“爱情真的那么跌宕起伏吗……”
“生活中的爱情大多都是平平淡淡的，不过平平淡淡不容易在两个小时里表现出来，可能会变得无聊没人看。”赛诺一本正经地做出了这样的回应。
“噗嗤，”提纳里一听，笑了起来，“说得好像你经历过爱情似的。”
赛诺看着提纳里的笑容，明明周围很黑，可是赛诺却觉得提纳里的笑容很清晰、很明亮。心没来由地跳得极快，似乎要撞破胸膛。
“嗯，我确实还没经历过。”赛诺说着。
「不过我可能要经历了。」
赛诺从回忆中回过神，却发现脸上全是泪水。电影正播到结尾，男女主在一片春花中接吻。
恍惚间，赛诺又看到了提纳里的笑容，还是那么明亮，却没有那么清晰了。
或许是被泪水模糊了吧。
又或许，是被岁月和生死模糊了。
3.
三年前。
一起大案件，规模很大也很复杂。涉及两个贩毒集团A和B，两个贩毒集团的头目有交情，也有交易，也都很狡猾。
极强的能力，使提纳里和赛诺成为了最适合做卧底的人。
于是，他们主动站出，分别卧底两个毒窝，为警方提供情报。
选出了卧底人选、说明了作战计划的那场会议结束后，他们并肩走在秋夜的街道上，谁也没有说话。
枯黄的落叶是凋零的生命，那么人的生命呢？也是同这落叶一样脆弱吧？
深入敌人的地盘，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两人都心知肚明，毒枭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稍有不慎，他们都无法活着回来。
但是他们都心甘情愿冒险：早一天抓住毒贩，就可以保护更多一点的人。
他们的愿望，都是让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变得更好。
他们可以理解彼此的选择。
可是谁没有一点点私心呢？
提纳里和赛诺都在害怕，害怕对方无法全身而退，害怕现在是最后一面。
他们都希望对方不要去。
“赛诺……”
“提纳里，我在。怎么了？”
“答应我，你要平安回来，好吗？”
“嗯，好。你也是，要完好无损的回来。”
“嗯。”提纳里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再次开口：
“赛诺……
赛诺还没回应，来电铃声先行一步响起。
“提纳里，我要回局里一下，那些新线索需要我帮忙理一下。”赛诺挂掉电话，面色凝重了些，转身往警局走。
“赛诺。”提纳里拽住了赛诺的手臂。
“怎么了？”赛诺扭头。
提纳里突然说不出话了。他原本想说什么呢？他应该说什么呢？
他明白前路生死未卜，那么说出那句“我喜欢你”，至少最终不会那么遗憾。
赛诺见提纳里沉默了几秒仍不说话，想了想，在这沉重的氛围中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安慰般的笑。
“提纳里，我们做一个约定吧，”赛诺拍了拍提纳里的肩，“等完成任务，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一个我藏在心底很久、想让你知道的秘密。
“……好。”提纳里愣了愣，回应道。
“那么，我现在要走了，”赛诺快步朝警局走去，“再见。”
“再见。”提纳里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秋风好冷。提纳里自嘲般苦涩地笑了笑，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也有个秘密，可是我来不及在秋风和落叶里告诉你。」
4.
“它的叶子是墨绿色的，”赛诺指着一盆植物的说，“好像你的尾巴。”
提纳里看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一脸单纯的赛诺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了这么幼稚的话，一时愣住了。
“……但我的尾巴是毛茸茸的，它的叶子不是。”
提纳里随口回应，脑子里想的却是“我的天他好可爱太犯规了吧”“他的脸看起来手感很好我好想捏”“他的嘴唇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不对不对，提纳里你在想什么啊！提纳里将自己越来越歪的思绪拽回，却看到赛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尾巴？”
赛诺坐在一个小温室里，周围满是花花草草，阳光照进来，很明媚，很温暖，花草上的露水折射出斑斓的七色光彩。
提纳里以前在工作之余最喜欢来这里摆弄这些植物。
现在，这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曾经的两个身影，现在只剩下一个，在一片明亮的色调中显得孤单。
赛诺用手指戳着一盆植物墨绿色的叶子，那些回忆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两抹墨绿，在视线里重叠起来。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一块。
……也是，虽然颜色相同，但那条墨绿色的尾巴毛茸茸的柔软触感，眼前的植物叶子又怎么会拥有呢？
5.
一年前。
已经卧底两年了。他们也分离两年了。因为卧底，他们不能联系。
当提纳里在那条偏僻的小巷子里等候时，完全没有料到来的人会是赛诺。
提纳里卧底的集团A派提纳里出来与集团B派来的人交易，接头的双方凭信物确认交易身份，并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
提纳里怔了几秒，揪了自己头顶的耳朵好几下。赛诺明白，这是提纳里感到不自在时的习惯性动作。
赛诺看到提纳里时也是愣了愣，手指不自觉地地捏了捏发尾。提纳里明白，这是赛诺试着冷静的小动作。
他们都已经被对方看透，然而都没有意识到。
两年过去了，他们都没有改变，无论是容貌，还是习惯性的小动作。
两人对视几秒，都笑了笑。
「好久不见。」
身为卧底，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走起交易流程。
巷子里有滴滴答答的水声，是不久前下雨的后遗症。
走完流程后，赛诺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提纳里？”
他清楚提纳里听力超群，是可以听见的。之所以压低声音，是因为周围会有贩毒集团的人藏在暗处待命。
“嗯，”提纳里也悄悄回应，“是我。”
“我……想现在就告诉你那个秘密。”
“……说吧。”
“我……”
箭矢的破空声打断了赛诺的话。一支黑羽箭准确地扎在提纳里脚边的砖缝里，箭尾黑色的羽毛上有着红色的奇怪花纹。
这是集团A躲在暗处的人的催促。
不能被怀疑，否则两人都会有危险。
提纳里匆匆打断了赛诺的话：“还是等回去再说吧，我要走了，再见。”
“……再见。”赛诺轻轻点了点头。
提纳里转身走了。赛诺看着提纳里的背影几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好似那个秋夜里的两人。
我的秘密，是“我喜欢你”，可是我来不及告诉你。
那句喜欢，就这样封存在潮湿阴冷的巷子里。
6.
案件告破，两个贩毒团伙被一网打尽，搜集到的证据足够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赛诺很开心，因为犯罪者能够被绳之以法，因为终于从艰难的卧底生活中脱离，也因为可以再次见到提纳里。
可是并没有。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赛诺，这是事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早该有心理准备。你知道的，毒枭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赛诺的前辈——缉毒警塔杰叹了口气，尽量平淡地说道，语气里的悲伤被略微藏起。
“……”赛诺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坐回了座位。
提纳里牺牲了。
毒枭对提纳里起了疑心，又因为提纳里是兽人，把提纳里当做新毒品实验的小白鼠，结果因为剂量过大，提纳里牺牲了。
就这么牺牲了，连根尸骨都找不到。
会议已到末尾，而赛诺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
「提纳里，明明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你会完好无损地会来的，我还有话要告诉你……」
赛诺的眼神空洞，但没有眼泪，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赛诺，”会议结束后，塔杰叫住了赛诺，递给他一封信，“这是提纳里失联前不久传出来的信，信封上写着是给你的，我就没有拆。”
赛诺呆滞地接过信，道谢后朝家里走去。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夜晚。已经是深秋，晚风寒冷，寒意割开皮肉，侵入骨髓。
好冷。
或许不只是因为秋风。
枯黄的落叶在路灯暖黄的光里飞落。
好像在某处记忆里的那个秋夜。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走回去的。浑浑噩噩，失魂落魄，大脑一片空白。
回到家，赛诺没有立马拆开那封信，简单洗漱后就瘫倒在床上。
他把自己裹进被窝，试图陷入梦乡。
「或许第二天醒来，一切都是梦呢？」
「提纳里，你这个不守信用的人……」
「每次我受伤，你都说我不好好照顾自己，可是你自己呢……」
「提纳里，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都是你害的，我也变成了不遵守诺言的人……」
赛诺忽然想起了那封信，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拆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信。
是提纳里清秀又带着些许锋芒的字迹。
“我答应过你，会完好无损地回去。可是我可能要失信了。
“赛诺，不要难过，不过你应该觉得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吧，那还挺好的，至少你不会因为我而悲伤。
“要试着去多交朋友啊，不要总是独来独往。
“多笑笑吧，你的笑容很好看。”
“赛诺，我喜欢你。
“不，不对。应该再正式一点。
“赛诺，我爱你。
“从很早之前的某一个时刻，我就发现了。
“那个秋夜，就是想告诉你。
“只是很可惜，我来不及了。
“很遗憾呢，你的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泪水打湿了枕头和被子。
「我还想和你看电影……」
「还想和你打理那些花花草草……」
「还想再摸摸你的尾巴……」
「我更想亲口告诉你，提纳里，我也爱你。」
无数的回忆，一点一点地累积，拼凑起的，是那个秋夜，还有那条小巷。
赛诺久违地失眠了。被子里闷闷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大半夜。
那个诺言再也无法实现，也无法释怀。
如果那时说出口，遗憾或许会少很多。
只可惜，我和你，都来不及。
我们都是怯懦的呢。
-End-
写刀好累……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缉毒警什么的，有bug欢迎指出，我看到后会尽量改
写完这篇我就要去补寒假作业了，开学还要考试呢qwq，下次更新很难说了，大家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