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维/知妙】2023年2月14日 不错的一天

早晨，艾尔海森从房间走出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点水，然后便在脑子里开始梳理今天的日程，上午需要去教令院参加两个会议，下午要去须弥城的杂货店买帘子，晚上则是在家看书。现在离必须要去教令院的时间还早，卡维也早早就出门了，艾尔海森准备悠闲地度过他的晨读时光。 艾尔海森来到书房，从书架上取出昨天还未读完的书籍，转眼又看到了柜子上的那个缺了角的瓷瓶和插在里面的风车菊。其实这里面几天前装的是一株小灯草，卡维还得意洋洋地说是自己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位从蒙德商人那里讨来的，结果买回来的当晚卡维就被小灯草在黑夜里发出的光亮给吓到，不仅把瓷瓶摔了还把自己的手弄伤了，但由于卡维最近一直在忙一项新的工程，他也只是先把里面的小灯草换成了风车菊，暂时还没有去处理这个瓶子。缺了角的瓷瓶还挺危险的，看来下午去杂货店还得买一个新的花瓶，艾尔海森这么考虑着。 教令院的两项会议已经顺利结束，艾尔海森正在整理手中的会议记录，今天的会议比以往结束的要早，而且会议里需要自己重点注意的事情也并没有多少，艾尔海森准备先去兰巴德酒馆吃午饭。 “哦？知论派学者你来了，想吃点什么？今日所有的菜品都是第二份半价，还有新的点心，要来一份吗？” 艾尔海森看着那个五千摩拉一份的黑黝黝的点心，很难想象真的有人会去点这样的东西，而且挑战味蕾也并非是自己的兴趣所在。 “和往常一样，渔人吐司一份。” “好嘞！”兰巴德收到答复之后正准备去招呼别的客人，艾尔海森又叫住了他。 “老板，今天是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艾尔海森在来酒馆的路上也看了很多“第二份半价”的标语。 “特别活动？没有啊。只是今天来酒馆的情侣应该会比平时多，这还是教令院先兴起的，好像是去年传出来的，说是相爱的人在今天会受到祝福。” “祝福？估计是来自商家的祝福。”艾尔海森看了看手里这份所有菜品的单价都比平时贵的菜单，觉得在今天受到祝福的对象应该是商人才对。 艾尔海森正在享用渔人吐司，店里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耳边传来男男女女交谈的声音。艾尔海森正在回想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当时似乎正在外出考察的途中，不然也不会对今天的“优惠”毫无感知。说起来今天交来办公室的申请表都比平时少了许多，到也称得上是“不错的一天”，艾尔海森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杂货店。 “客人您好，想买些什么？” “我需要遮光的帘子和花瓶。”艾尔海森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帘子的款式希望能精致一些。” “店里刚好进了一批瓷瓶，就在旁边，您可以先看着，我去架子上给您拿帘子。” 杂货店桌子上摆着好几个金边红盒，里面有不同样式的瓷瓶，撇口细颈、园口方身、颈短圆体，可惜在艾尔海森眼里这些毫无例外都是娇贵的易碎品。桌子上的瓷瓶艾尔海森都看了个遍，他又把目光放到了架子上，上面摆着一个浅灰色的六角宽口瓶，倒是和家里那个比较类似。 “老板，这个瓶子？” 哈马维放下手里的帘子，顺着艾尔海森的目光看去。 “这个是一位建筑师在我们这提前预定的，因为款式比较特别，所以店里只有这一个，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那位建筑师是叫卡维吗？” “呃，这个我也不方便透露。”哈马维有点为难。 “我和卡维住在一起，几天前我们家里的瓷瓶被摔坏了，款式和这个差不多，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已经提前预定好了。”艾尔海森已经把旁边的帘子拿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卡维先生确实在前几天来店里给了订金，预定了这个瓶子。” 在与哈马维交谈的期间，艾尔海森已经选中了一款米黄色的帘子，繁复的花纹中间还有些许丝质镂空，除了手中顺滑的触感，其余大概都不符合艾尔海森一贯的审美。 “老板，麻烦把这个帘子包起来，还有那个瓶子的尾款我也一并付了。” “瓷瓶不用装起来吗？”哈马维将艾尔海森选中的帘子抽了出来。 “不用，等卡维来拿的时候直接给他就行了，然后不要跟他说是我付了尾款就好。呃，就是，找个理由。”艾尔海森觉得自己这个月的耐心都要消耗殆尽，他实在不能理解卡维口中关于购物的乐趣。幸好哈马维也没再追问。 哈马维拿出了一个蓝色的纸盒，一边包装一边回想起兰巴德之前和他说过的关于今天的一些说法，犹豫着要不要尝试一些“双人优惠”。 夜晚，书房里卡维桌子前的窗户上装上了米黄色的帘子，柜子上的风车菊到还待在缺角的瓷瓶里，和外面的星星一样，倾听着屋内书页翻动的声音，一动不动。 “咔。”门外突然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外出的人归家，也为屋内的风车菊带来了一缕新鲜的晚风。 进来的人似乎是身上自带着扩音器，关门的声音、挂饰碰撞的声音、物品放置的声音，都纷纷闯进艾尔海森的耳中。 “我就知道你在家，这个点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兰巴德酒馆打包了晚餐，等下一起吃吧。诶，帘子。”卡维本来只是想叫待在书房的艾尔海森出来一起吃晚饭，却发现了自己桌前的帘子。 “之前中午在这里休息的时候还觉得阳光太刺眼了，正想着要去买一个帘子才行，没想到你已经买了。而且，这帘子居然还那么正常。我以为你怎么都会选一个深色的才对。”卡维没刻意掩饰自己言语里的笑意，毕竟他实在领教过太多次艾尔海森的实用主义购物。说完卡维又仔细观察起了帘子上的花纹。 “了解同居者的喜好只是最基本的素养。”艾尔海森也没有抬头，只是手里书页翻动的速度逐渐减慢。 “呵呵，那你的基本素养也挺灵活的。”看完帘子，卡维拿起了柜子上那个缺角的瓷瓶，准备去洗手台换水。 “等一下。” 艾尔海森合上了自己的书，走到卡维面前拿起他的手看了一眼，然后从卡维手里接过了那个瓷瓶，往洗手台走去。 “我还以为你讨厌一切带液体的东西。” “是挺讨厌的，但我更怕你手上的血沾到瓶子上，到时候又大惊小怪。” 卡维把今天从店里取回的六角花瓶放到了洗手台上，听到艾尔海森的话后又看了眼自己的手。 “都说了上次是意外。血？我还以为这伤口早好了。”看着手上正在渗血的伤口，卡维都不清楚自己又在哪蹭到了，但是好像也完全没有包扎的必要。 “对了，今天杂货店的老板和我说，因为有人正爱着你，所以就把这个花瓶直接送我了。看吧，世界上比你有趣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艾尔海森把花放回柜子上之后又回到客厅，然后就看到了今天自己在兰巴德见识过的并没有优惠多少的“第二份半价”，以及两块价值一万摩拉的点心。 “有没有人爱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兰巴德酒馆应该深爱着你的摩拉。” “哈？”卡维现在很想直接把刚摆在艾尔海森面前的餐具直接收走。 “伤口去处理一下，我可不想在几天后请假照顾病人。” “啧，吃完饭再说。”卡维再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在外面吃完晚饭再回来。 “今天是工程的最后一天，没想到进行的那么顺利，本来还以为又要通宵了。然后今天还收到了老板送的花瓶，新的帘子，优惠的晚餐和美味的点心，今天真的挺不错的。”兰巴德酒馆新出的点心在苦涩中包裹着酒香，卡维觉得这味道实在有意思。 另一边的艾尔海森则是从与往常一样的菜品中尝出了些许的不同，而且很显然他更喜欢这一次的味道。 “你做了什么？” 听到艾尔海森的发问，卡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了解同居者的喜好只是最基本的素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