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无瑕之刃》第四部分第四章

“你想要什么，卢修斯?”拜尔没有费心掩饰被打扰的愤怒，也没有屈尊离开他正在全神贯注掠夺的档案。在这颗角斗卫星的深层，一系列巨大扭曲的圆柱体耸立于法比乌斯上方，闪烁着黑暗灵族符文。始祖从圆筒里抽出一大摞又窄又黑的纸莎草纸，迅速浏览印在纸上的符文，然后吞下。“我已经为你把我们的亲属从奴役中释放了。我觉得这已远远满足我的目的——在我看来，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

“完成？”卢修斯对法比乌斯大发雷霆。“没有我的骚乱，你就没有机会窃取异形的机密。我坚守我们的约定，不像你。你答应给我一支军队的，法比乌斯。”

咔哒声引起了卢修斯的注意。凯萨站在房间的另一头。卢修斯铠甲上的识别符文还在起作用，正是这些符文指引凯萨找到了档案馆和拜尔。他将爆弹手枪对准了不灭者的头。

“我答应过你，你离开这里时，会带着比你来时更多的战士，”拜尔又吞下一段纸莎草纸，哼了一声。“你不是带着很多人来的，卢修斯。无论如何，我给你移植的兴奋剂系统中的技术比任何军队都更有价值。如果这能抚慰你的畸形自尊，那就这么想吧。”

凯萨仍然没有放下他的爆弹手枪。拜尔停止搜索，朝药剂师眨了眨灰黄色的眼睛，然后又累又恼地转动起它们。“把它放下，凯萨，”他训斥道，好像在对一个不守规矩的孩子说话。"如果他不嫌麻烦把你也列入契约里的话，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凯萨回头看了看法比乌斯，然后又看向卢修斯。手枪在他手中颤抖。药剂师呼出口气，琥珀色的眼睛因愤怒而冰冷。他放下了武器。

卢修斯抑制住自己的脾气。他为了两百多一点变节星际战士，让自己蒙受如此屈辱，自降身份在异形的铁链下忍受煎熬。这一点倒是千真万确，这是一股能够在伟大之眼开辟出一块体面疆土的力量。但这并不是他确信会拥有的那一千或更多战士。这一数字代表的力量与他的雄心壮志并不相匹配。

“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兄弟，”卢修斯讥讽道，把拉尔之刃的尖端对准法比乌斯的后背，“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我向你保证，我会以同样的方式报答你。”

拜尔没有从档案中抬起头来，而是开始着手从黑暗之城的血肉工匠血伶人汇编的晦涩知识库中，尽可能地窃取每一点秘密知识。这样的任务需要几个世纪，而他没有几个世纪。他把另一卷档案送入口中。药剂师那庞大的自我改造过的基因侦测神经（omophagea）开始工作，破译了异形深奥感性的记录他们秘密的方法，把它们直接传输到他的头脑中，就好像它们是他自己的记忆一样。

卢修斯转身从实验室里悄悄走出。他在门口停住，回头看了看。

“你要过来吗?”

凯萨看向卢修斯，呆若木鸡。他瞥了法比乌斯一眼，以为是什么试炼。

“走吧，”拜尔心烦意乱地嘟囔着。“没人能真正离开我的联盟，凯萨。直到你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

凯萨翘起嘴唇。他从腰带取下头盔，扣在头上。药剂师跟着卢修斯离开了房间，临走前用改造过的刺耳声音低语。

“直到那一天。”

黑暗之城第一次迎来光明。一股有意识的火焰在黑暗中咆哮。有无法言传之美的事物尽遭破坏与熔化，在骨头断裂，紧攥手指的几乎失去意识的形体旁流动游走。动物反应的基础集合填补了喜欢偷窥肉体领域愚行的古代智者之间的空白。与灵族卫星竞技场中令人眼花缭乱的盛宴相比，它们完全忘记了王冠号上那微薄的精神财富。

科摩罗竞技场的崩塌引发了一场骚乱。赤裸裸的混乱接踵而至。异形惊恐地尖叫着，用爪子抓挠他们的同伴，所有人都拼命地想要逃脱。他们堵住了门口，任何人都无法逃跑。他们共同的恐惧注定了自身的命运。

咆哮的恶魔漩涡猛地砸下，以沸腾且有毒的意志洪流冲刷着卫星区。一轮黯淡的日冕，一颗同时是灵能星辰和黑洞的闪烁之物。撕开亚空间之风的冲击波。成千上万的灵族瞬间蒸发。亚空间歌唱着，吞噬更多灵族的灵魂。这是上亿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尽管它有那么多的愤怒，在无尽的饥饿中窃取了那么多的生命，但也不能长存。吞噬竞技场的灵魂收割耗尽了无生者大军，在最后一个灵魂被夺去后，绝大多数立即消融返回了亚空间。它们中最强大的存在会在这里呆得更久一些，对挡在它们和更大都市之间的攻击舰发动猛烈的攻击和破坏。

它们在身后留下了一座寂静的城市。黑暗灵族天堂的外部区域被浸染成没有平凡生命的地方。飞船悬浮在虚空中，无人掌舵，大厅里只有幽灵在移动。欢乐的宫殿发出空旷地回响，每一块石头上都沾染着腐败，但数千年来首次失去了由施虐者的刀剑创作出的音乐。

更大的科摩罗市中心并未直接受到威胁，但它从未感受过如此严重的生存威胁。它倒退回自身的本质，一座杀人犯和骗子的巢穴，他们搁置他们的阴谋和折磨，以避开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这样就没有其他问题能困扰他们。

这就是王冠号所需要的全部转移，一旦接收利爪女王和一小群从她身后破碎的竞技场中涌出的穿梭机，便飞离网道。

奏者指挥着打击巡洋舰远离黑暗灵族王国的边缘，因为它在无生者的攻击中节节败退。虽然进入网道的过程已耗费了几个世纪，但一旦进入其通道，找到离开的办法就要简单得多。就像知道通往恐惧之眼的通道是恶魔聚集最多的通道一样简单。

王冠号的船头撞进一条隧道，里面翻滚着无数的恶魔。无形烈火遮蔽了它的视线，盖勒立场猛烈抵抗着成群的爪子和尖叫的脸。克莱昂把船深潜入连绵的袭击中，为确保船员理智而关闭指挥甲板上的防爆窗门时，她没有用肉眼直视。

卢修斯来到舰桥，王冠号正好冲出古老的网道，回到了伟大之眼熟悉的混沌中。

一艘船悬浮在翻腾的潮汐中等待着他们。那是一只由尖刺和黄铜组成的膨胀扁虱，显然而易见，它在等待着释放敌意。

“那是什么?”卢修斯问。

“那个，”克莱昂冷酷地说，她天使般的面容扭曲着发出一声咆哮，“是深坑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