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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浩渺明远霄

2019-01-10 15:43 作者:没关系是小号  | 我要投稿

第二章

江湖

“哪儿来的宵之徒。

女子的声含着薄怒,发间玉簪出手被修明抓在手心时手上微微渗出的血,让他的思绪回到了黄道国的那个夏末。

回忆来的凶猛,似可以掩盖疼痛,不过掌心的痛算什么,心上的痛才是撕心裂肺

“你是何人?谁允入这听音阁。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娇俏,多年过去,初遇的样子从未在他心中有半分消磨,反而随着时间推移,更加清晰的在心上。

“公子!”

一位紫衣少年,匆匆而至语气中急迫而关切,上绑了绣纹额带,缀了明玉,年纪本不大,看着像修明公子的近侍,身份虽不尊贵,穿着却旁的小厮不同,自然也是和明公子更亲近许多。

瞧见修明手上有伤顾不得旁人手上的披风就要往身上搭手上动作未停抬首斥:“北苑山庄就是这般照拂修令主的

“不碍事的。

阻了执冲的动作亦递了眼神于他,示意那披风应给哪位同他一样浑身湿漉漉很是狼狈的女子,这女子名唤什么来着?

执冲没好气的那月白披风上前去,到凌霄面前时,那女子气势未收,没给她好脸色,男女授受不亲 ,懂过头去,手就顿在空中

陆探微心松了口气,这大名鼎鼎的风云令主倒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识趣上前倾了身子接过执冲手中的披风,顺势在了凌霄身上。

“修明公子受惊了。

陆探微上前福了一礼,继而在道:“北苑今日失礼数,晚些在下亲至明公子院中替明公子诊,手上的伤可还碍事。”

修明掌心血液已凝结一点小伤不算什么,越过陆探微的话,眼神落到凌霄身上侧头微微停顿了几秒:“少主做事倒是要更上心些了。”

咸不淡的几个字,敲打了这位玩世不恭的陆少主,不过比起南苑哪位阴恻恻的式微公子,陆探微很多

自然是没什么心思了,执冲还是不快的愣了眼陆探微闷闷的说了句:“晚些记得来给公子瞧,晚了可不饶你。”年初长成,自什么都是不怕的。

通闹剧下来,归凌霄所居云院时,已是傍晚,陆探微唤了女医凌霄换药一番折腾,上晚膳时夜幕已布有,院中点了灯,凌霄换了身干净衣裳,目光撇在那月白披风上,隔着屏风她问:“明公子,修令主,是何人?”

陆探微指尖敲着桌子,绕去香案处点了些安息香,叹了口气,五洲四国何人不晓风云令,何人不晓风云令主早就让贤于嫡子说好姐姐,的暗不顶用啊,修明公子乃是修令主的独子,只一直养在他舅父膝下,江湖人不知罢了。”

五洲乃是:瑞州,宁州,平州,容州,宜州,遍布四国,不受朝廷管束,唯风云令为尊,凌霄修令主修凛,不知何时这修令主,冒出了个儿子。

“那为何现身在北苑?

同这位修令主过了几招,不似身染病痛之人,更何况陆探微一身医术,轻易从不看诊,值得陆探微如此纡尊降贵,自不同之处。

凛令主将明公子送来时人是已好了。陆探微的手搭了凌霄的脉,好在杀手刃上无毒,女子底子也好,不碍什么事

撤下药枕在叹声气:“谁也惹不得修凛令主明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这位生父每隔三月,明公子就会来北苑小主调理,修凛爱子如命,断然是不肯送往哥哥处,医出旁的病来,啧啧啧。”

凌霄还欲问,陆探微身后的随侍和适宜的收了他的药箱在一旁提醒:“主该去令主的小院。”男子眉目松了几分,神色乖张的起接过药箱,踏出门时折了回来叮嘱:“近日小心些,你的人怕是那位。”

速速离了那小院,又摇了摇头,身侧的侍从不解的挠挠头:“主这是怎么了。”回身弹了这小侍个脑些抱怨:“瞧瞧执冲,在瞧瞧你,都是跟着少主的,怎么…哎。

凌霄知道他口中所讲的那位是谁的,少年时的青梅竹马,现在现在,凌霄应也想不出,他们的现在,或许在那位大婚,娶了朝中权贵,京中贵女江晏晏,他和她就没有过去,更不会现在。

眼眶还是微了红,腕上的伤诚实的提醒她,那位想要她的命,低嘲讽一声,手上还是下意识的去寻那年那位送她的生辰贺礼,一头青丝挽了个简单的髻挽发的却是素簪,失落又懊恼,那簪子恐怕被那位修令主随手处置了,也未可知。

时,胧月处,他们都在思念谁呢?思念的那个人会否如约而至的出现在他们的梦里。

“出来罢。”明公子的小院中,在夜色中的陆探微在哥哥面前显了身形,又速速掐灭了式微手中融了牵丝引入梦香,在地上踩了几脚。

临渊那位知道了?”式微知道他说的是谁,有些不耐烦,倒也随了弟弟心意,临渊那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病中的修令主入了牵丝,沦为傀儡,听之任之。

“不过是个病秧子,根在这里。”式微指了指心口,冷哼了声:“治不好的,不如…”

耐人寻味的覆在陆探微耳畔:“不知,黄道国那位,也想要他的命。”

明保得这条命,真是多了他那得力的生父,还有背后的杨氏。

这话陆探微听了很是不快,心病却是难医,交付于药石与时间,总有一天会好的,他陆探微敢接,自不会砸了北苑招牌,愤愤喃:“哥哥,山庄不允此等下作手段,从前不是这样,若有下次,定将你拿了,问了家法,交于父亲

南苑少主陆式微许是知晓暗毒定是不成的,意味深长拍了拍他的肩:“莫要忘了,临渊凌昀。”

陆探微身子僵了僵,冷汗知何时上额角,果然是,指尖掐紧了袍子,想却不知如何开口,式微在言:“都是为了这百年基业罢了外头啊,脏的很。”

这一夜,无法安眠的,又何止他一人呢。

王府中,李修远还在书房中处理着至的琐事,没有什么顶要紧的事那些鸡毛蒜皮的,无关痛痒的,耗费心神的事,着时拖住了他许多,有些无力的捏了眉心,闭了闭眼。

“王爷用些莲子罢。

王妃晏晏门而至,修远从不防着这位正妃,信任不全有,真心一分也无,倒也习惯的拉了她身侧温言:“本王磨

晏晏手中的墨一圈圈荡漾在砚台里,融在了长夜的烛火中,无非就是说了些家常,不急不徐的提了句:“姐姐今日又哭了眼。”

李修远手中的笔急急的停在纸上,抬眼瞧了瞧晏晏太子妃如何了。”

眼中的关切自然又急切,晏晏从未拥有过这样的瞩目,有些神伤,修远似察觉,补了句:“哥哥如何,又不好了吗。”去一室尴尬,温情消散李修远未加掩饰的慌乱中。

“凌霄一去南越,那药也不知求没求得。”沉默的空气中,晏晏拉了拉失了神的李修远唤他:“郎?”

修远的急切,晏晏或许似懂非懂,但他的沉默晏晏定是不懂的,那末流之辈,真重伤了她,那又该如何?暗一声,握住了晏晏的手:“回屋手这般凉。”

“嗯晏晏随着他进了里屋,入睡前似到什么,在他耳边喃喃:“郎封号马上定下了,爹爹今日同我讲了,陛下也命礼部挑了些好字。”

到今天,封王封号,一步步踩在刀剑上,火海中,修远入梦好似听见谁在唤他:“远,啊远。”

好似听见一男子唤他:“王爷,来比比。”中场景不断切换,并不是什么好梦梦中的李修远只觉得配不上那声啊远,更配不上少将军那句小王爷。

北苑修明所居的小院唤云念居,同故梦居只差了一字,明也不知为何到了北苑,更易想起那人,袖中将那支白玉绕珠钗子取出,躺在掌心,今日的伤已了白娟。

“明公子暗疾已在慢慢恢复,症用药慢慢调理,也好了许多,只这心病,探微无法。北苑少主临走时有些无可奈何,修明知道的,无非是些心病,再加上这些年的操劳。

杨展同夫人的书信封封的送来,这厮这些年倒还过的不错,她呢,听说杨展的夫人,是她的侍女多多少少……

还来不及细想,桌上多的那玉簪断了他的忧思,将那簪子拿起,原是今日那位姑娘的,玉簪通体雕装饰,触手生温,倒不像在店,倒有些像寻了玉石,自磨的簪上刻了一字:远。

玉簪同那白玉绕钗子静静的躺在案上,都应情郎所赠罢,一字为远,一珠为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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