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我不止，是个仿品（二十六）
前情提要：
第二十五章指路：CV5578868
晚上难以入睡的江雪碰到了山伏，随后又碰到了太郎，三人在月下谈起了关于弟弟们的话题……
Chapter 26 一路顺风
冬天的早晨总是来得比较晚，但是第二天，本丸打破了冬日以来留给清晨的安静，房门被拉开的声音和打哈欠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大家都难得地早早起来了，急促的像是怕错过了什么。大家揉着惺忪的睡眼和旁边同样推开门的人打着招呼，很快又都被冬日的寒气推回屋，重新套上外套再出来。细碎的人语声逐渐响起，愈来愈大，终是吵醒了半山腰上的太阳。
白色的纸窗渐渐从淡蓝色被染成了淡黄色，今天是个好天气。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推开窗户，一股寒风迎面而来，让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还是再穿点什么吧，我捂着鼻子想着。
“——喂！”窗外传来了一个呼叫声。我重新探出头去，紧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声。
“啊——呀——”有一人正朝我这里走过来。
“髭切先生？”我认出了这个正在我窗前仰着头打哈欠的人。
“嗯？”髭切停了下来，歪过头朝我眨了眨眼睛，才举起手和我打着招呼，“哟，早呀。”
“早上好。”
髭切随意地把手肘支在我的窗框上，托着脸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门口啊？”
“嗯？”我对于他突然的问话有些疑惑，“可以，我正好也准备过去呢。”
髭切对我歪头一笑，我迷惑地眨了眨眼睛走出了房间。正当我和髭切准备一起离开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呼喊声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阿——尼——甲——”一道绿光从远处飞奔过来，带来的风浪扬起了我的斗篷，最后停在了我的旁边。
“阿，阿尼甲……呼呼……”那人站在我旁边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膝，膝丸先生？”
“啊？”膝丸抬头看着我，“山姥切先生啊，不好意思。”说完他绕过我走到髭切面前，“阿尼甲你不要乱跑啊，真是的。”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手里的围巾围在髭切的脖子上。
“啊，好暖和~”髭切摸着脖子上的围巾，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谢谢呀，内个……”
“……膝丸。”
“嗯嗯。”髭切微笑着点了点头，招呼着我们俩就要走，“那我们快走吧。”
“阿尼甲你要去哪啊？”
“不是去大门口吗？”
“哎……”膝丸摸着自己的额头，指了指反方向，“阿尼甲大门在那边啊。”
“是这样的啊？”髭切用手指点着下巴思考起来。
“啊，对啊。”膝丸走上前拉着髭切的胳膊，侧过头问我，“山姥切先生也一起走吧？”
“嗯，好。”
当我们再次准备启程的时候，又有一人走了过来。
“兄弟——”对啊，这种时候怎么会少了他。
“啊，髭切先生和膝丸先生，你们也在啊。”
“呀，早呀。”髭切和之前一样，跟山伏打着招呼。
“山伏先生，你怎么也来了？”膝丸问道。
“小僧来叫兄弟一起去啊。”山伏自觉走到我的旁边。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髭切和膝丸：“那我们一起走吧。”
“嗯，走吧。”
我和山伏走在后面，前面的膝丸还在不停地和髭切说着什么，无论膝丸说什么，髭切都是一脸微笑地点着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对啦，”山伏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我，“兄弟，你冷不冷啊？”
“还好吧。”
“要是冷的话小僧给你带了好东西哦。”山伏这样说着。我回想起刚才膝丸给髭切戴围巾的场景，心里一暖，开始期待起山伏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当他把装了沙子的腕带绑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想多了。
“用这个锻炼锻炼出出汗就不冷啦，而且这个是小僧新做的，方便携带……”
山伏跟我介绍起这个腕带的优点，我默默听着，但是目光有些离不开前面髭切的围巾。
一路上我们陆续碰到了本丸的大家，每个人都呼着一口白气，说着日常的琐事，却都不提大家今天不约而同地早起是为了什么。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周身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渐渐地也感觉不到冬日的气息了。我听着大家的对话，才意识到这一年马上就要结束了，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心里想着。不知道对于早就在本丸显现的大家来说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觉得，从当初显现，到逐渐触碰到能力的瓶颈，再到如今开始有人去修行。今天，我们将要去再次见证一位同伴开启修行之旅。
“啊啊啊，还给我啊。”
“不行，你要是吓到小夜怎么办？”
“哎呀不会啦，我这不是想放松一下气氛吗。”
“那也不行。”
“前面怎么了？”我听见前面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是鹤丸先生和长谷部先生。”膝丸回过头说道，“但是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去看看就知道啦。”髭切抢先一步走了过去。
“切。”鹤丸似乎没有得到长谷部的允许，气鼓鼓地抱着胳膊把头扭向一边。
而髭切已经走了过去，问道：“嗨，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鹤丸先生准备了一点小‘惊喜’被我及时制止了。”长谷部举了举手里一个炮筒一样的东西，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眼睛下淡淡的青色证明他昨晚休息的不太好，也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诶，这是什么？”
“这个啊——”鹤丸刚想解释，回过身的时候目光留在我的身上，和他对上视线的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鹤丸大步朝我跑了过来，“山姥切——”
鹤丸眼疾手快地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型炮筒，朝着我拉开了后面的绳子：“嘭——”
“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跳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无数彩色的纸片充斥在我的面前，像是天女散花一般慢慢在我的周身落下。我周围的人也不知道都在什么时候退了开去，给我单独留下欣赏这景象。
“所以，就是这样的东西而已啦。”鹤丸炫耀般回过身，髭切在一边很是捧场地鼓起了掌。鹤丸看着长谷部，像是要得到他的肯定，但长谷部还是摇了摇头，“这样很难清扫的。”
“哼。”鹤丸插着腰走到走廊的一侧赌气般地蹲了下去。
“咔咔咔。”刚才躲开的山伏又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等我去拿个扫帚打扫一下。”说完就跑开了。
“哟，山姥切君，你这是要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吗？”御手杵突然出现在我的旁边。
“啊？”
“你看你身上好多纸片。”御手杵从我身上拿下来一片，“不过还挺好看的。”
某些“敏感”的词语让我拉下了斗篷，结果又有很多纸片落下，在我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彩色区域。
“是鹤丸做的什么，然后弄成这样了。”
“那我来帮你摘下来吧。”
“那多谢了。”
我们正专注地摘着身上的纸片，全然没有发现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了。等我们各自握了一把彩纸后，耳边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到周围的大家已经自动分到了走廊两侧，急忙拉了他一把。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去，小夜已经穿上了道中合羽，长长地外套显得他有些单薄，他手里拿着三度笠，秋田在一旁一直在和他说着什么，一期和江雪跟在他们身后。大家在此时都成为了背景，面朝廊内的站位挡住了那些寒风，走在中间不会感到那么寒冷。虽然没有出声，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容，带着各自的祝福一直目送着他们。
“你们来啦。”站在正门处的长谷部转过身来。
“嗯。”江雪轻轻扫视了一下，“阿路基他没有来吗？”
“很抱歉，今天政府临时召开会议，阿路基一早就过去了。”
“阿路基也很辛苦呢。”江雪淡淡地说着，目光在小夜身上停留了一下。
“不过。”长谷部蹲在小夜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裹，“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这是？”小夜伸手接过。
“是今年秋天采的柿子做成的柿饼。”长谷部耐心地解释着，“是阿路基亲自做的。”
小夜稍微睁大了眼睛，那素来平静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柔和：“请代我谢谢阿路基。”
“嗯，放心吧。”长谷部点头应下，起身让开了通往大门的路。
“小夜！”秋田快步绕到小夜身前，“要早点回来啊。”
“嗯，我会的。”
“我会想你的。”秋田有些不舍地拉起了小夜的手。
“嗯，我也是。”小夜肯定地点着头。
“秋田。”一期拍了拍秋田的肩膀，秋田嘟着嘴又看了看小夜，才松开手，跟着一期站到了一旁，但还是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小夜回望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无声地安慰着秋田。
空气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夜的周围有点空旷，像是特意为谁而留出的位置，不如说此时在等待着有谁来完成最后的“仪式”。
江雪放下了平日立在胸前的手，那一串佛珠被紧紧攥在手里，双脚不知是不是被冬日冻住，竟没有移动。没有人注意之前蹲在一旁的鹤丸什么时候溜到了江雪的身后，双手搭在脑后的时候，“一不小心”推了江雪一下，很快又仰望着天悄悄挪走了。
“哒。”江雪被外力推得往前迈了一步，但是他刚才抿紧的双唇也分开了一点，一股凉气吸入，随着江雪的胸口高高起伏又缓缓落下，平日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一双蓝色的眸子。
“小夜。”符合冬日气息的清冷的嗓音，此时蕴含着从未有过的温情。
“江雪哥哥。”小夜乖乖应着。
江雪蹲在他面前，平视着他：“都准备好了吗？”
“嗯，哥哥也帮我打点过了，没问题的。”
“嗯，没问题的。”江雪摸着小夜的头，目光闪烁，“小夜的话没问题的。”
“我……”小夜抓紧了手里的三度笠，“我会努力的。”
“嗯，加油啊。”
“嗯。”
“小夜。”江雪站起身来，从衣服里拿出一只千纸鹤递上前来，“一路顺风。”
小夜看着面前的千纸鹤，那是他平日里看了无数次的折纸，这其中蕴含的深意几何，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才更能体会。小夜仰起头，太阳在此时拼命散发着光芒，却也抵不过他们眼中的光辉，无声地对望，像是诉说了千言万语。
小夜先收回了目光，收起千纸鹤和主人送的包裹。目光坚定地看着江雪，用力点了下头，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站到了院子的中央。小夜转过身，宽大的道中合羽扬起优美的弧度，他一一看过本丸的大家，也同时看过了这个本丸，每个人和他的视线接触都回以肯定的目光，或轻点下颌，或报以微笑。
直到看过最后一个人，小夜立身站好，大声说道：“大家，非常感谢！”
他的声音还在院子里回荡着，他深深弯下的腰久久没有直起，不知该如何去回应的大家选择鼓起了掌。热烈的掌声充斥着本丸，没有任何的话语，却也抵过了一切祝福的话语。
“我出发了！”小夜朝着大家挥着手里的三度笠，目光再次停留在了江雪的身上，江雪没有跟着大家拍起手，他的手掌重新立在了胸前。他的嘴一张一合，想要说出的话语融在了众多声音汇成的那句话里：
“一路走好！”
本丸的门口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在冬风又吹了几轮，不知谁没有抵抗住打了个喷嚏，大家借此开始逐渐散去，路过时都会和江雪打个招呼，江雪也都一一回应致谢。
突然，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出现在了门口，紧接着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出现了：“啊，哎呀……不得……不服老了啊……”
“阿路基？”这突然出现的正是我们的主人。
“小夜，小夜他……”主人一边喘着气一边走进来。
还没走远的长谷部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了主人：“阿路基，小夜左文字已经去修行了。”
“哎，还是没赶上……”主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借着长谷部的力道坐在了走廊边。
“不要紧的。”江雪望了望门口，“他马上就回来……为了在你身边战斗。”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