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志01】雷妮亚: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她曾经带着期盼与希望而出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雷妮亚·坦格利安出生于征服二十三年,是国王的第一个孙辈。她的名字雷妮亚即是用来纪念自己的祖母雷妮丝,也正因为此,她得到了祖父的特别溺爱,童年美满而顺遂。她本来性格羞怯,遇见陌生人时习惯性地躲在大人身后,也没有亲密的朋友,直到九岁那年,她遇见了自己的小龙梦火,坦格利安家族的人和魔龙总是有着特殊的羁绊,后来的雷妮亚公主逐渐褪去了羞涩,甚至有了朋友,表亲拉瑞萨·瓦列利安和萨曼莎·史铎克沃斯。相传,正是雷妮亚公主亲手把龙蛋放进了杰赫里斯和亚莉珊的摇篮之中,开创了坦格利安家族的一个新传统,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相爱,姊妹和睦。
然而,幸福就是用来打破的。转折点出现在征服四十一年,她的父亲此时已经加冕称王,并决定让雷妮亚和小她三岁的弟弟伊耿订婚。对于她最初这这桩婚姻,雷妮亚是满心欢喜,充满喜悦与期盼的,弟弟伊耿似乎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实际上,他们两个自从婴儿时期起,就已经在期待彼此的结合。
然而,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此时的教会气焰正盛,伊尼斯又对王室和教会之间的矛盾从来都是采取鸵鸟政策,不敢拂逆其心意,于是矛盾愈发激化,只需要一根导火线就能爆发。此刻这根导火线就是雷妮亚与伊耿的婚姻。婚礼当天,思怀圣堂外的街道站满了战士之子的成员,他们记录了每一个客人的名字。如此一来,谁敢到场观礼?最后就算是维桑尼亚太后都背弃了伊尼斯,他却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处境,仍然幻想着通过一场王家巡游来消弭王国的裂痕。
这将新婚燕尔的雷妮亚与伊耿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国王禁止雷妮亚带上梦火。
事实上,雷妮亚和伊耿的队伍并不像祖父的那样深受爱戴。少有领主愿意为他们提供屋檐,面包与盐,民众甚至自发地向他们投掷污物。随后教会叛乱爆发,伊耿和雷妮亚只能困在秧鸡厅,一筹莫展。直到穷人集会涌向君临反对梅葛,他们才得以从秧鸡厅逃往凯岩城,受林曼·兰尼斯特公爵的庇护,也正是在这里雷妮亚公主被发现身怀有孕。这是他们彷徨又无助的时刻。仇雠叔叔高踞铁王座,气焰嚣张的教会在全国反对他们的结合,就连雷妮亚身边的侍女都离她而去,她的身边唯有密友阿莲·罗伊斯和梅丽儿·派柏。
而她的至暗时刻才即将到来。伊耿已经被全国百姓的轻蔑与辱骂扭曲了,此刻支撑他的信念是夺回铁王座,却不顾此时以他的势力不过是以卵击石和妻子的恳求——他们毕竟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但他还是出发了,骑着父亲的坐骑闪银和“黑死神”贝勒里恩决战。这场被称为“神眼之下”的决战葬送了伊尼斯的长子,雷妮亚的灵魂也死在了这里,此后的她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雷妮亚来不及流泪,她还有两个女儿要操心,带着艾瑞亚和雷哈娜,她来到了仙女岛,马柯·法曼伯爵收留了她,仙女岛也成为了她以后的精神归宿。但是,雷妮亚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这里龟缩一辈子的,叔叔梅葛早晚会找上门来,但是她却不知道是因为这样残酷的一个原因。
征服四十七年,梅葛迎娶了雷妮亚。早前雷妮亚把两个女儿托付给其他人家,满以为这样就能隐匿她们的踪迹,或许无牵无挂的她还能做出一些鱼死网破的举动,但“塔城”的泰安娜打破了她的幻想,直接将两个小女孩带到了婚礼现场。雷妮亚也只能投鼠忌器,委身于梅葛。

但是山穷水尽之日也是柳暗花明之时,很快,转机出现,阿莱莎带着杰赫里斯亚莉珊深夜逃亡,风息堡公爵罗加·拜拉席恩为他们举起叛旗,揭竿而起。雷妮亚抓住机会,带着女儿艾瑞亚出逃了(雷哈娜已经被奉献给教会),顺便骑走了梦火,还拔走了黑火。梅葛的反应不知为何却迟钝又缓慢,最后深夜在铁王座上死去。
我们必须承认的是,梅葛毁了雷妮亚的一生,他杀死了雷妮亚的爱人,毁灭了她的精神归宿;他强娶了雷妮亚,对她的精神造成二次摧残。此后她甚至对男人感到害怕和厌恶,而投身于她的密友们的怀抱,展现出了强烈的女同性恋的倾向。
此时,两度丧父的雷妮亚已经被尊为西太后,却对君临的权势毫无眷恋,一心只想返回仙女岛。(御前会议同样认为她不适合掌权)
我们此时要来交代一下她的两个女儿。大女儿艾瑞亚此时是铁王座的继承人,小女儿雷哈娜被献给教会做修女。但这样的安排对他们两个都可谓折磨。艾瑞亚胆小害羞,动辄流泪,缺乏成为继承人的素质;雷哈娜却活泼大胆,十分好动,在教会当修女简直是对她的折磨。这一切在国王的加冕礼后不复存在了。此后艾瑞亚变得勇敢活泼起来,而雷哈娜却能安静地诵读《七星圣经》,许多人相信正是雷妮亚趁着造访旧镇的机会对调了姐妹俩,这对她们两人都是一件好事。此后雷哈娜继续留在繁星圣堂,艾瑞亚随国王回到红堡,而雷妮亚又孤身一人回到了仙女岛。
回岛三天,二姐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bushi)征服四十九年,雷妮亚宣布和仙女岛领主的次子安德鲁·法曼结婚,据说他对雷妮亚用情极深,安德鲁·法曼实在不是什么出众的人,他长相俊秀,性格温顺,但却武艺平平,无法成为骑士,又没有聪明到足以成为学士。雷妮亚为何选择他令人费解,很多人说是为了报答他父亲法曼伯爵收留的恩情,但法曼伯爵身边的学士提出了另一种观点,认为她是冲着安德鲁的姐姐艾丽莎小姐而来。
艾丽莎性格和弟弟截然不同,她勇敢执着,思维敏捷,最大的爱好就是航海,毕生理想就是横渡落日之海,看看奇妙的新大陆。她曾两次订婚却两次吓走未婚夫,这样的特立独行却吸引了雷妮亚,太后视她为新宠,与她的旧爱阿莲·罗伊斯和萨曼莎·史铎克沃斯一起,四人几乎形影不离,被称作四头兽。而她的新婚丈夫却被冷落——雷妮亚经常邀请几位女伴骑乘梦火,而其丈夫却不然。
但无忧无虑的生活总是过不了多久的,仙女岛的生活同样存在隐忧。第一是梦火,这头世所罕见的巨兽对仙女岛的岛民造成了许多困扰,尽管有许多人骄傲他们拥有自己的龙,但是供养这头巨龙仍然十分困难,再加上教会武装的残余势力的鼓吹,无知民众们惶惶不安。而在法曼家族内部呢,伯爵的长子继承人福兰克林就十分不满。他认为雷妮亚对法曼家族在“神眼之下”一役中做出的牺牲补偿不够,且他始终认为妹妹应该履行家族责任,而非跟着雷妮亚胡作非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四头兽”俨然成为了仙女岛的政治中心,他这个正统继承人这里反而门可罗雀,拜访雷妮亚的人却络绎不绝。但只要老伯爵不死,一切还能平静地过下去。
然而天不假年,仅仅一年之后,老伯爵就意外死亡,福兰克林成为了新任仙女岛伯爵,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雷妮亚下了逐客令,要求雷妮亚带上自己的丈夫与龙离开仙女岛,但必须留下妹妹。福兰克林实在是缺乏智慧,他与雷妮亚撕破脸皮却没考虑她的龙与赫伦堡的前车之鉴。
但此时毕竟杰赫里斯稳坐铁王座,雷妮亚也不可能公开干出这样的事情,她当晚就离开了仙女岛,当然没忘了带上伯爵的妹妹。福兰克林想拦住他妹妹,却被艾丽莎兜头啐了一口,他本人被扔进装满鳕鱼的船舱,艾丽莎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当梅葛在位时,凯岩城的林曼·兰尼斯特伯爵曾庇护过雷妮亚,也正是在这里她发现了自己怀孕。雷妮亚满心以为自己会在这里受到友好的招待,事情却愈发不对。随着时间的流逝,雷妮亚发现自己的侍女都是细作,打探着她的一举一动,伯爵的私生子轻蔑安德鲁,却在雷妮亚面前不停地孔雀开屏,而伯爵本人则对雷妮亚自仙女岛带来的三颗龙蛋展现了非同寻常的兴趣。雷妮亚终于明白,兰尼斯特殷勤的招待包藏着祸心,一心只想获得龙蛋来与坦格利安家族分庭抗礼,她决定离开。(顺便说一句,这三颗龙蛋就是龙妈孵化的那三颗)


此后她在西境和河间地盘桓,访问了烙印城,卡斯特梅,金牙城,旅息城,红粉城,却都遭遇了和在凯岩城一样的困境,雷妮亚实在烦恼自己应该在哪里落脚。杰赫里斯提议让她回到宫廷,与弟弟妹妹团聚,骄傲的雷妮亚却不愿意仰人鼻息,她提出了对龙石岛的要求,经过反复权衡,国王终于同意,但它只是国王的礼物,雷妮亚死后必须返还,且必须听他号令。雷妮亚对权势向来不屑,只额外要求了一件事,即送还她的女儿艾瑞亚。
于是事情就此底定,西太后一下子成了东太后,但事情并不会这样风平浪静。雷妮亚与艾瑞亚分别太久了,久到她记不清女儿的喜好,也丧失了与女儿的共同话题。而艾瑞亚向来是不服管教的典范,她见识过君临城的繁华又怎能安守龙石岛的寂寞波涛?艾瑞亚在这里并没有同龄小孩的陪伴,与渔民们的孩子玩耍也被禁止,她只是亲近艾丽莎·法曼,喜欢她的冒险故事。而艾丽莎一样不满足于龙石岛的生活,她怀念落日之海的宽广,不满足于狭海的逼仄。
征服五十四年,矛盾终于爆发,艾丽莎无法再忍受龙石岛的生活,想要回归大海。雷妮亚向来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苦苦哀求。“我曾邀请你留下,但我不会求你,你想走就走吧。”艾瑞亚则不像母亲那样克制,她直接哭着抱住艾丽莎的腿,请求跟她一起走,但这个请求最终还是被拒绝了。随后,艾丽莎就来到了以造船工艺著称的布拉佛斯(以后有时间的话会讲九大自由贸易城邦的),顺便发现,失窃了三颗龙蛋。
雷妮亚不喜欢掩藏自己的怒火,龙石岛基本被AOE迁怒,太后与丈夫的争吵响彻龙石岛,去追人也徒劳无功。没办法,雷妮亚只好赶赴红堡,通报自己的弟弟。坦格利安家族面临风险,艾丽莎一定会卖掉龙蛋来换取造船的金子,而一旦魔龙孵化,后果将不堪设想。杰赫里斯毫不犹豫,若是龙蛋孵化,远至夷地他也要把龙要回来,刚孵化的幼龙必不是沃米索尔和梦火的对手。雷妮亚听了却只惨然一笑,“我懂了,亚莉珊是雷妮丝,我是维桑尼亚。”

龙蛋的消息却杳无音讯,但我们现在知道艾丽莎为自己改名为亚丽·希山,将龙蛋卖给了布拉佛斯的海王,把金子用来建造她梦寐以求的“逐日者号”,此后她正是用这艘船进行了她伟大的航行,我们在这里没时间讲述了。接下来把故事回到雷妮亚的主线之前,还要补叙一段。
在三新娘之年,国王之母阿莱莎太后嫁给了国王之手罗加·拜拉席恩。罗加公爵此前一直无子,他几乎以为这就是他的命运了,但七神眷顾,奇迹发生了,在阿莱莎太后四十四岁生下了公爵的长子博蒙德,一个黑发健壮的男婴。罗加一直坚信,奇迹能发生一次,就能发生第二次。阿莱莎太后四十六岁那年再次怀孕,生产时却危在旦夕,痛苦不堪,浑身冷汗,骨瘦如柴,与硕大的肚子形成鲜明对比。风息堡公爵浑身酒气,坐在外面,当国王质问他为何不去产房陪伴生产,他说:“陌客在屋子里,我能闻到。”无奈之下,只剩下了一个选择,那就是早期剖腹产,管划不管缝的那种。划开孩子能活,不划开两个都活不了,万般纠结,还是选择了拯救孩子。罗加公爵没能如愿以偿获得第二个儿子,这是一个瘦小的女婴,命名为乔斯琳。
但在此之前,阿莱莎太后尸骨未寒的时候,风息堡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就是雷妮亚·坦格利安。她终于赶来和母亲和解。太后死时的尊容并不令人愉悦,雷妮亚依然坚持掀开了被单,久久凝望着母亲的身躯,仿佛是在弥补失去的许多年。她依次与弟弟妹妹问好,却没有抱小妹,只是喝问罗加在哪里。
最后她在大厅找到了继父,雷妮亚对他破口大骂:“你的老二沾满了她的血。但愿你有朝一日惨叫而亡,你贪得无厌地把老二伸进她体内,难道她给了你一个儿子还不够?”她威胁罗加不许再婚,一定要照顾好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留下了把风息堡变成第二个赫伦堡的威胁。罗加见识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本来是不至于被雷妮亚吓倒的,但他以后的确再也没有娶妻。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点,就是雷妮亚辱骂重点是贪得无厌地把老二伸进阿莱莎的体内,看来她的确有梅葛ptsd,对男人与其的交合产生巨大阴影,这也是她的双性恋倾向日后愈发明显的原因,我甚至怀疑她的第三任丈夫有没有跟她上过床。
这恐怕也是这个男人愈发扭曲的原因。他的妻子不把他当作丈夫,他的仆从不把他当作王夫。雷妮亚甚至从不跟他同床——只有她的密友和近宠才有此殊荣,在龙石岛的小朝廷,他受尽屈辱。姐姐艾丽莎的出走更令他感到无所适从,雷妮亚与他的关系甚至因此更加冷淡。而雷妮亚拒绝带他前往风息堡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雷妮亚只从她的女伴们身上寻求安慰,萨曼莎·史铎克沃斯,阿莲·罗伊斯,丽安娜·瓦列利安,卡赛菈·斯汤顿,玛丽亚姆修女。
风暴即将到来。首先染上怪疾的是龙石岛的卡普尔学士,他在不久后就死去了。这场怪病像是会传染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倒下,王后的三位女伴在同一晚去世。但太后本人始终安然无恙,安赛姆学士推测是真龙血脉在保护她,但奇怪的是,这种病只感染女人,不久后丽安娜也感染去世了。
安德鲁在此时拜访了太后,“你为她哭泣,也会为我哭泣吗?”太后扇了他一耳光,命令他滚开,“如你所愿,你身边已没有人了。”

纸包不住火,经过国王的御前会议的讨论,我们得知,这是毒药——里斯之泪。而原因,再愚笨的人也看出来了。当国王的渡鸦送到龙石岛时,雷妮亚把自己的丈夫抓来,他却杳无踪迹,最后在图桌厅发现了他,手持长剑,洋洋自得。接下来这段话太心酸了,我全文摘录:
“我把酒杯递给她们,她们就喝了,还向我道谢。为什么不呢?他们不就把我当侍酒和仆人看待吗?甜心安德鲁。笑料安德鲁。他除了从龙背上掉下去还能干什么?好吧,我本来能干成好多事。我本来能当领主;我本来能制定律法、积累经验,在你身边细心辅佐你;我本来能为你杀敌,就像杀你朋友这般轻松;我本来能跟你生下孩子!”我相信安德鲁是真的爱雷妮亚,但是平庸怯懦的他没办法抚平雷妮亚在梅葛之后的阴影,也不能赢得她的爱情,被人当成小丑愚弄的他最后扭曲如蛆虫,也毁了自己无数的可能性。他可悲可叹可怜,却也值得鄙视。
雷妮亚却不屑于听他的自白,让人阉了他,安德鲁拼命反抗,从窗口一跃而下,他飞了,却没飞多久就摔得粉身碎骨,雷妮亚把他的尸骨拿去喂龙。
此后的雷妮亚太后陷入了精神的长期抑郁,亚莉珊王后来到龙石岛想要安慰姐姐,但这两姐妹向来关系冷淡,只是提及安德鲁的名字都会让她勃然大怒,她不欢迎妹妹,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独处。无奈之下,亚莉珊只能去跟侄女艾瑞亚作伴,但迎接她的也是暴怒,艾瑞亚根本不想谈起自己的母亲,那对她而言是个陌生人,她苦苦哀求亚莉珊带她回君临。但是雷妮亚粗暴地拒绝了这一要求,在她眼里,妹妹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如今还要夺走她的女儿,她绝不允许。
悲剧就此发生,艾瑞亚公主骑走了贝勒里恩,逃离了龙石岛。雷妮亚立刻来到君临要人,但她不在这里,那会去哪里呢?她以为艾瑞亚会去旧镇找妹妹,但她不在这里,雷妮亚只看见了礼貌但疏离的雷哈娜,然后是秧鸡厅,凯岩城,仙女岛,一切艾瑞亚可能会眷念的地方,但她一无所获,在这一年余下的时间里,她走遍了七大王国所有的荒郊野岭,我们不知她是在寻找女儿蛛丝马迹还是在满足自己的独处欲望。后来雷妮亚去了绿石堡,那里有她的第一个密友拉瑞萨·瓦列利安,她只能在童年伙伴这里寻找慰藉,此时她与挚爱擦肩而过。亚丽·希山的“逐日者号”正在穿过石阶列岛。
最后这场寻找终于迎来了答案,征服五十六年,贝勒里恩回归君临,背上驮着垂死的女孩——艾瑞亚。本尼费尔大学士为她亲自治疗,但毫无效果,当晚她就死了。她死前的状况我们在坦格利安王朝史特别篇01里面有详细描述,此处不再赘述。艾瑞亚的死亡
雷妮亚听说女儿的死讯后立即从伊斯蒙岛赶回,却只见到女儿的尸体。国王提出将她送往龙石岛安葬,雷妮亚拒绝了,“她讨厌龙石岛,她渴望飞翔。”这对母女在死后终于和解,雷妮亚骑上梦火将骨灰撒到风中。
雷妮亚拒绝继续呆在龙石岛,那里留给她的只有悲痛和鬼魂,她最后的归宿出人意料——赫伦堡,那个葬送她真正的丈夫,也是葬送了她自己的地方。此时赫伦堡的领主只是一个小孩子,顶着梅葛的名字,还是最后一个效忠梅葛的家族的最后血脉。
就这样,雷妮亚·坦格利安就这样在赫伦堡恰好名为寡妇楼的一座塔楼度过余生,而跟她隔庭相望的恐怖塔住着顶着她杀夫仇人之名的病弱小孩。据说他们最后甚至产生了某种友谊。雷妮亚享年五十岁,她从未再次造访君临和龙石岛,只是每年前往旧镇一次,看望自己唯一在世的女儿。晚年她的头发变成了白色,让河间地的人像女巫一样害怕,借宿的人可以得到屋檐,面包与盐,却没人能面见太后,此后几乎没人见过她,除非是偶然看见她在梦火之上。——这是她毕生的爱好。

她死去之后,杰赫里斯下令将她埋葬在赫伦堡,国王致辞说:“我的兄长伊耿于‘神眼之下’一役死于我叔叔梅葛之手,他的妻子——我的姐姐——雷妮亚虽没与他同上战场,其实也死在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