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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对蔓德拉的一点小想法

2022-04-17 13:16 作者:闭锁电子界的冥神  | 我要投稿

最近看贴吧搁那吵蔓德拉洗白和上岛的事情看得脑袋疼,这篇也是说我的主观意见吧。首先说结论,我觉得鹰角首先第九章刻画一个恶人,在第十章又去描写她的善性,把屑猫猫的形象做的立体,应该不会让她就这么退场。不过蔓德拉应该不会洗白也办法洗白。说到底蔓德拉不需要洗白,她可以作为一个罪人去赎罪,这才是最好的安排,作为一个灰色人物活下去。我看贴吧有挺多人说罗德岛做事圣母,好吧,确实不去复仇压制自己的情感宽恕别人是有点观感差,毕竟谁不喜欢爽呢。我觉得这时候整一个蔓德拉的转变就很适合,能够体现罗德岛一直以来坚持这么做的意义。而且蔓德拉本身就是这场战争里的受害者,被压迫者和施暴者,作为一个非常典型的角色,我认为让她做一个转变非常适合,以蔓德拉的两个角度去看待这场乱局,罗德岛毕竟不是压迫的实际参与者而是外来者,有些话让她们来说总显得苍白无力,而让蔓德拉来说就更有说服力。而且,蔓德拉首先不是天生的恶人和彻头彻尾的坏蛋,而是被时代和局势裹挟,被莫大的悲哀冲的找不着北的人。不过没人会宽恕,开脱蔓德拉的罪行,她能做的仅仅只是赎罪,并竭尽全力去谋求他人的原谅。就和隔壁的一方通行一样,过去犯下大错,因自己的罪愆而痛苦,并走上赎罪之路的人。而且作为方舟这样的世界观,灰色的人物应该是很多的。泰拉的大地上,遍地都是绝望,而在那个绝望的土壤里,滋生着微小的幸福以及永远存在的希望。方舟本身是幻想架空的世界观,宣传正能量是本职嘛。不过这不是洗白,洗白指的是为犯错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和动机,以减轻罪行的不合理性。但是,蔓德拉犯下的就是罪行,她就是错的,她需要赎罪而不是单纯地构造一个故事去洗白她。你跟魔吧老哥说一方是不是洗白他们是真的会生气的。

“深池干部蔓德拉,和那个家伙打过一次之后被你捡回来了。”

“是的,博士,一看到她,我就如同看见OUTCAST那张笑脸,如果我要举起复仇的利刃,那么一定会被她笑话。”

“我只是从档案里了解过干员OUTCAST的为人,不过她的性格强烈到白纸黑字根本困不住我对她的印象。”

“我们要怎么做,博士,她再过不久就会苏醒吧,我们该向她询问深池的动向吗?”

“我觉得我们没法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至少不比我推测出来的多,我先去和自救军那边谈谈吧。干员MISERY,我命令你去休息,这是作战的指令。”

“知道了。”MISERY点点头,他必须听指挥官的命令,他现在心情有些烦躁,而他相信博士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现在形势严峻,或许我不该去管这一件小事,我是罗德岛的指挥官,在这次事件之后,恐怕我还要肩负伦蒂尼姆自救军的生命与未来,或许,我不该为了这么一个人去和她们交涉。不过我喜欢这样,比起权衡1人与100人的生命,我更喜欢将101个人全部救下。这样说实话超级蠢的,但是,这也算是失去一切迎来重生的我自身,对于我目视与经历的一切的反抗。

“您好,独角兽小姐,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们居然带着最后的维多利亚女王回到了这里,我刚刚还不得不让她挡在那个怪物前面。”

“维娜不会在意,对她而言,保护你们也是她应该背负的责任。”

“但愿如此,我们来聊一聊别的,比如那个你们带回来的塔拉人。”

“我也是为此而来的,从结论上来说吧,我打算留下她。”

“为了情报?”

“我并不觉得她装在脑子里的东西比我想到的要多。”

“那为什么要放过她?”

“罗德岛是医药企业,我们不会见死不救,对你们也是,对她,也是。虽然我对她知道的东西不算感兴趣,但是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而且,维娜小姐并不会因为她是塔拉人就不承认她的维多利亚身份。”

“我知道了,自救军今后也只能和罗德岛合作才有达成目的的机会,让我在无数伦蒂尼姆居民和一个塔拉人的生死去选,我还是选择压下我的仇恨。”

“维多利亚的分裂已经无法避免,我们只能抢在时代浪潮到来之前救下更多的人。”

谈话结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救军今后必须依赖罗德岛才有可能在萨卡兹的爪牙之下生存,因此,对于这种与她们利益没有直接损害的要求,对方绝对不可能拒绝,但是,留下坏印象是在所难免的。

现在,还有一个麻烦,或者说,两个。风笛和号角,风笛姑且不论,我并不了解号角这个人,所以现在,我该去找她谈谈。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用利益去捆绑她们,但是我并不是实际为仇恨锁链牵引的家伙,所以并不能理解那种火焰在心里焚烧的感觉。

我快步走向号角和其他维多利亚军人所在的地方。维多利亚的阴云依然盘踞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带着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重压力,光是挪动脚步,就让我感到沉重,密不透风的云层,没办法看到隐藏在那之后的太阳,因为在这天地之间,我自己也是如此渺小和脆弱。

得到允许之后,我稍微整理领口,挺直身板进入休息室。

“你好,罗德岛的博士,感谢你们的援助。”

“不客气。”

“您来是为了蔓德拉的事情吧,同为被施以援手的一方,我们并没有指责你举动的立场。”

“我听得出来,你在生气,我并不是你的上级,也不是你的恩人,只是同样想要拯救更多人的同伴,你大可不必和我说那些辞令。”

“如果可以拯救更多人,我不介意成为您的下属,甚至是棋子。我们作为维多利亚的军人已经失格了,我们任由外来者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任由他们向我们本该保护的人伸出罪恶的利爪,当我没有战斗直到埋葬在维多利亚的角落,而是选择活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失格了。”

“您不必这么说,我们才是,只是恐惧就放下了武器,中校,您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人。”她身后,伤兵的代表们这么说道。

“我很高兴你愿意把作为军人的生命交付给身为指挥官的我,不过,我不需要棋子,也不喜欢捏着棋子的感觉。你和我要去救的人没什么两样,我珍惜每一条生命,所以当我不得不放弃你的生命,我也会相应的请求你。但是,我希望现在你能和我谈谈你个人的情感问题,好么?”

“我知道了,您说服我了,我也明白风笛为什么会认同您了。我们去外边吧,我不希望我个人的情感影响到他们。”

“请便,维多利亚的坚壁们,好好休息吧。”我朝他们摆摆手,跟着号角的步伐离开。

刚刚走出没几步,我便被号角回头拽着领子顶到墙壁上,肺部受到挤压让我吐出所有气息,这感觉并不好受。我能听见她咬牙切齿间溢出的气息,我能看见她略微狰狞的面庞以及炽热的目光。

“您不会知晓,这种如同要将骨髓烧尽一般的情感。”

“是,我不理解,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的身体比绝大部分泰拉人都要弱很多,希望你不要太激动把我拆散架了。”

似乎是没有如她意料地被我说教一通让她有些惊讶,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也将双脚险些离地的我放了下来。

“我并没有对你说教的打算,毕竟我并不清楚你说的那份愤恨,而人受到情绪支配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完全只有理性我反而会奇怪并且思考能否与你合作。”

“罗德岛的博士,看来你确实有些特殊。”

“我不打算为她所做的事情开脱,也没有想要美化我们的行为。如你所见,我对维多利亚了解的并不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她,或者说塔拉人会走向极端吗?”

“这……是因为民族仇恨吧,因为维多利亚当权者对塔拉人的压迫,而深池煽动了这份仇恨。但是,这不是……”

“犯罪不问出身和理由,罪业就是罪业,女士,我说过,我没有打算为她所作的事开脱。但是我也必须要说,维多利亚军方曾对小丘郡里采用脏弹炮击,我也要说,维多利亚政府从不把塔拉人当人看。我不能体会你的战友死在你面前给你带来的痛苦和仇恨,我也同样不会感受到被长期压迫而熊熊燃起的民族之间的仇恨在我心中的啮咬。”

“你是说我没有资格憎恨她吗?你是质疑我憎恶她的立场吗?”

“不是,女士,我不会强迫你放下你的仇恨,你不曾对塔拉人挥舞屠刀,你也不曾按下发射脏弹的按钮,而她确确实实伤害了你的战友,在你的面前犯下叛国和屠杀。你恨她,你理应恨她。如果她奄奄一息地趴在你的面前,而你对她施以暴力,没有人能谴责你,没有人能质疑你行为的正当性。唯一会谴责你的,会使你痛苦的只有你的心,当仇恨的潮水退去,当你得知塔拉人所受的压迫,你的心一定会痛苦,毕竟复仇就是那么空虚的东西。”

“我,是军人,我杀死的人数也数不清,这种东西,根本不会……”

“你没能否认会痛苦这件事,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正直的人,我能看出来。女士,我不是法律,不能擅自决断一个人的罪过,我不是天平,不能权衡罪过与功劳能否相抵。我只是去拯救眼前人的一个医药公司的员工罢了。”

“即使那个人与你们有着直接的仇恨?”

“如果你去问阿米娅,她一定会回答你,罗德岛不会去复仇。然而维多利亚军队就与我们没有血仇吗?你敢否认那颗脏弹连一个罗德岛的员工的生命都没有夺去吗?而且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的前提,我们并没有豁免她的罪行,正相反,我们会惩罚她。你知道吗?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那么那些塔拉人不会为她卖命,就算在你的眼里她是恶魔,但是或许在某些人眼里她是英雄。嘛,这些都是题外话,我向你传达,女士,我,罗德岛的博士向你保证,我会让她学会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感到由衷的痛苦,而届时,罗德岛提供给她的,仅仅只是一个活下去赎罪的机会。”

“老实说,我依旧恨着她,但是我想相信你说的话,同时,我也期待,与你们这样的理想者同行的维娜小姐上台能为维多利亚带来什么。”号角露出一丝笑意,转身回去休息室里。

“希望她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站在讲台上夸夸其谈的政客。”

“我觉得博士的情感一定传达到了哦。”阿米娅笑盈盈地朝我走来,而我则是因为刚才的宣言稍微有些害羞。

“博士,蔓德拉醒了,该你履行诺言了哦。”

“我知道了,阿米娅也趁机休息一下吧,毕竟只有我不用作战呢。”

“博士,我们能赢吗?”

“如果你指要打倒特雷西斯救回特雷西娅,那我觉得不发生点什么意外事件暂时做不到,但是如果你指救下更多的人,我向你保证,我们会的,只要去做,就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

“嗯。”

阿米娅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我,大概猜得到那个原因。

“阿米娅,灾难出现的原因绝不止是某一个人的出现,只要萨卡兹谋求复兴,这一幕总会上演,所以,比起自责,还是多想想怎么多救下无辜的人吧。”我并不清楚我的话语能否传达给阿米娅,但是阿米娅是坚强的孩子,我如此坚信着,她支撑着我能够直面这些绝望的境地,所以,我也会支撑她,所谓人,就是这样相互支持才能从远古走来的。

我又一路小跑着回到蔓德拉所在的临时医务室。她脸色苍白,嘴唇发乌,面容憔悴。

“蔓德拉小姐,你很幸运,天生偏心保住一命。”

“你是谁?”

“好吧,容我介绍一下,我是罗德岛的博士,作战指挥官。”

“为什么救我?”

“小丘郡是由罗德岛支部的吧?我们是医药公司,拯救落难者算是我们的职责吧?你现在不用关心这些,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听坏消息,反正也没什么会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听把你捞回来的MISERY说,你好像不需要首领了?正好,你也知道萨卡兹几乎全是感染者,被他们所创伤的你,也感染了,虽然MISERY处理及时,但是你毕竟被捅了个对穿,当时的环境也很难对你进行医治。”

“那可真是糟透了,不过,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失去法杖,即使回去也没有价值。你们捡我回来,不会是想要得知深池的情报吧?”

“你自己也大概猜到了你已经被当做弃子了,我不觉得她们会让弃子知道太多。我们只是单纯想要救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刚才可是替你拦下了维多利亚的白狼。”

“我不会感谢你,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们罗德岛是一个专业的矿石病治疗公司,我们有着很多关于矿石病的专利,你可以到我们这里来。”

“即使我是一个深池的杀人魔?”

“呵,我们岛上,萨卡兹都能为萨科塔做弥撒,就捡你回来的MISERY,他是萨卡兹,死在小丘郡的精英干员OUTCAST,是萨科塔,他们是过命的交情。”

“死在,小丘郡,这不可能,他为什么不在那里边嘲笑着边看着我咽气,而是去拯救一位仇人。”

“这就是罗德岛,再说了,杀了你除了能让他心情好一点有什么用呢?维多利亚对小丘郡进行了脏弹炮击,难道为此他要杀死每一个参与小丘郡战役的士兵吗?”

“我不能理解,不去手刃你的仇人,而是拯救她。”

“你会明白的,罗德岛上没有种族,大家都是家人,我并不知道,这种不记仇恨的行为在这片大地上是否正确,至少作为一个人来说它是对的,复仇是一件很空虚的事情,它的结果只是毁掉了双方的人生。但是,我并不会阻止别人复仇,因为那份情感或许就是那么炽热,是否要把你的人生用在复仇上,那是你的自由,罗德岛选择了尽可能拯救每一个人,仅此而已。”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能把可能压迫自己或是同族的异族当成手足亲朋。”

“因为信任,先说好,你的罪行不会被宽恕,你会一直被责难,你要有一直背负责难生活下去的准备。”

“我做错了吗?”

“你的行为你觉得能称得上正确吗?肆意发泄怒火和仇恨不会为你们的民族带去未来。你比我清楚,那种仇恨和愤怒,它会彻底毁灭一个人的人格,使那个或许明智而冷静的人彻底成为那种黑暗情绪的奴仆。”

“可是,除此以外,我并不知道有何出路,我们难道活该被一直压迫吗?”

博士看着眼前虚弱的菲林的眼神,从如同死人般的空洞无神,再到不知前路为何的迷茫,而现在,这种迷茫尖锐地指向他。蔓德拉刚刚放弃了原本带领自己前行的人,因为她终于摸到了真正想做的事情的衣角,她还不知道答案为何,所以,她期待眼前的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仇恨是一个永远不会终结的循环,因此,唯一的出路就是打破那个该死的轮回。这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是好在,我们有时间,即使矛盾已经无法弥合,但是我们还有可以信赖的下一代。你希望传达给塔拉人的未来什么呢?是美好的生活,还是永无止尽的仇恨,亦或是提心吊胆的坐在抢夺到的王座之上,终日注视秣兵厉马的仇家?”

“我,还是不能接受,这就如同在说我的人生毫无意义一般。”

“找寻人生意义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在这场争端之中没有正确的人,无论是压迫者,还是反抗压迫者,都不是彻底的正确。但是,我不能直接告诉你答案,因为由我这个外来者说明一定苍白无力,所以,我会让你看,然后自己得到答案,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值得期待的下一代吧。”

蔓德拉跟随我的视线向一边看去,她看见,金色头发的阿斯兰,那是一张美丽而威严的脸庞,然而现在她眉眼低垂,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你好,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德里娜 维多利亚。”

蔓德拉惊讶地说不出话,即使是她,一直在名为贫困的泥潭里挣扎,连注目天空都是奢侈的她,也清楚她那个姓氏的意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会登上维多利亚的宝座,她也是我们罗德岛的干员,非常优秀的干员。”

“在罗德岛的日子,我受益匪浅,或许我无力阻止维多利亚的分裂,但是,我会带领我治下的民众重新拾起过去的荣光和幸福。塔拉人不信任我,大可以另起炉灶,跟着那个德拉克,我不会阻止你们。”

蔓德拉缓慢而颤抖地伸出手,她的手纤细而瘦弱,皮肤干燥,有着好几处龟裂和脏污,她的面庞因为疼痛而扭曲,她那只手,被维娜小心地接住了,用两只手小心地包覆住。

“我能得到宽恕吗?”

“你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宽恕,我说过,你已经是一个成人了,你需要懂得为你所作的事情付出代价,即使没有人会审判你,你也要自我拷问,如果你不清楚该怎么做,你可以问我,问其他人,然后自己好好思考。”

“……”

“女士,好好看看吧,看看被魔族欺压下的那些人的表情,你或许会因仇恨得到纾解而获得一时的兴奋,然而,她们的痛苦会在你心里留下一根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只是因为舆论和人内心的一点点虚荣一般的丑恶而对你们说出恶言,实际上拿起鞭子的不是他们,搜刮你们钱财的不是他们,拦截你们物资的不是他们。他们被误导被煽动而做了错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错到需要被欺压到如此程度。事实上如果饥肠辘辘的塔拉人倒在他们面前,在把你叫起来询问你是不是塔拉人之前,他们大多数人相当乐意给你一块救命的面包,那块面包并不是从你们手里抢夺来的,实际上他们的面包也一直在被抢夺。你接受了煽动,实际上的发泄了你的仇恨,挥下了屠刀,即使这样你还要他们去谅解你吗?”

“我……”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好好想想吧。”

蔓德拉没办法睡着,她想起了倒在她法术下的普通人痛苦的神情,她们的哀嚎,原本令她多欢愉,现在就令她多恐惧。人就是如此,一旦失去了正确的席位,一旦失去了自以为正确的精神,就会变得如此脆弱。那些哀嚎,宛如从血色泥沼里伸出的腐烂的藤蔓,缠绕住她的脚踝向上,那些血色的泥沼漫过她的胸口,令她难以呼吸,连声音都发不出。她又想起那一天,被城防炮炸成碎片的惶恐的民众,他们既世俗又自私,很难令人喜欢,但是,一个抠搜的妇人或许是为了她尚未断奶的孩子,一个斤斤计较的油腻男性或许是为了他饥饱不定的家人。在这些道不明的情感之中,蕴藏着莫大的悲哀,这是,时代的悲哀。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一个更大个体的牺牲品,无论是塔拉人还是那些伦蒂尼姆的家伙们,蔓德拉不禁如此想到。仅仅只是失去了她认为自己所做正确的立场,被人无情地撕裂伤口展示真实,她就从一只飞扬跋扈的猎手变成了担惊受怕的小猫。面对那个悲哀,蔓德拉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和渺小,如果是那个奇怪的兜帽人呢?他也不行;领袖呢?那位阿斯兰呢?那为萨卡兹将军呢?都不行,没有人可以单独面对那个悲哀,她想不明白。

 

当风笛看见那个跟在博士背后的小猫时,沉寂了一年多的怒火窜上,如同一只毒蛇的芯子一般瘙痒撩拨着她的心绪。她,瓦伊凡,敏捷地迈步,以她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单手攥着领口提起一只脏兮兮的小猫咪。她的两只手十只纤细的发白的手指按着她的手臂,但是她却几乎感受不到什么力量,她的头瞥向一边,闭着眼睛,等待瓦伊凡攥紧到能听见骨头作响的拳头落下。所有人都在看着风笛,眼神里没有责怪,也没有赞许,只是默默见证着瓦伊凡接下来的举动。风笛定睛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人又矮小又瘦弱,两只手上遍布许多旧的细小伤痕,在许许多多不同的位置起着老茧,她恐怕为了活下去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吧。

她本来也应该属处于瓦伊凡,维多利亚宽大羽翼下庇护的对象。那些复杂的事情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压下那股火焰,同时让瓦伊凡烦躁无比。

“切。”

拳头挥过的扬起的风终究只是撩起蔓德拉被冷汗浸湿粘在额头的几缕头发。瓦伊凡咬着牙放下了菲林。

“我,没有原谅你,所以我会看着你,如果,如果有机会,我会,咬断你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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