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潘多拉克斯《Pandorax》渣翻（12） 第四章
第四章 847959. M41/帝国部队指挥中心，奥林帕克斯山脉，派索斯星 蜿蜒上行，周而复始，自阿提卡行动中的幸存者穿越致命毒沼，撤入丛林以来，斯特莱克深入群山跋涉已逾七日之久，他穿行于钻探要塞中各类隐匿通道，愈行愈高，直至山巅。然而不同以往，今日上校并非独自一人，他头上的流明带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为身后跟随者指明去路。卡塔昌人迈步走过最后一道拐角，周遭山石开始被坑道口渗入的光线照亮。斯特莱克关闭照明带，爬上出口前的陡坡，沐浴在派索斯的鲜红黎明下深深呼吸，高山清新稀薄的空气挤入肺部，一扫洞穴内多日的潮湿沉闷。 远处，绿林中矗立的阿提卡如同墓碑，成为晨光中最为浓重冷寂的黑暗，诉说卡塔昌人付出的巨大牺牲，留下阻击入侵者的人至今渺无音讯，敌人将降予他们何等的恐怖？无人知晓。即便如此，面对极恶之徒时的速死恐怕是这场残酷战争中最幸运的终结。出于某些更隐匿的原因，阿巴顿并没有率军继续追击帝国部队的残余，但死亡世界地表险恶的环境替敌人完成了此项未竟之事。从阿提卡的撤离行动堪称死亡行军，11000名卡塔昌战士，近乎半数都被丛林与其间穿行的猛兽夺去了生命。众人的命运实则与失联的部队一样，在不安的推测中悬而未决。 “斯特莱克上校，别告诉我你来这儿只是为了看风景”一道女声从他身后的隧道中传来。“现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好时候。” 斯特莱克的匕首比对方话语更先出鞘，幸好，祖拉极具辨识度的新剪发型，令上校在造成一起流血事件便认出了她。 “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允许秘密存在，不是吗？”斯特莱克笑着摇摇头，将刀收回腰间。 “此乃我的职责所在”祖拉温和地回应。 在率领人马穿越丛林的途中，卡塔昌上校与这位新晋审判官间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合作，虽然他仍将引发此次入侵的责任归咎于迪纳尔特一行，但祖拉显然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当布里斯通不在时，她便主动承担起训练士兵驯服与骑乘当地爬行生物的任务，以便让众人能进入丛林更深处。而审判官身边名叫小奇的异形则维护了奥林帕克斯山脉仅存的几架战机，确保部队能执行高机动任务。 “啊哈，即便面对你自己的秘密也是如此？第二条讯息到底说了些什么，又发向何处？我们能得到支援吗？还是从一开始，你就像你那位金发朋友一样出卖了我们？” “布兰德从来都不是我的朋友，还有，如果你真心实意认为我也是个叛徒，那你的刀此时也不会收在鞘里，而早该插在我的胸膛上了”祖拉声音中的善意并未因质疑褪去。 “是这样没错，但你若真想寻求增援，为何要如此神神秘秘？” “如果消息成功送到，你自然就会明白。” 远处传来的轰鸣吸引了祖拉，她眯起眼睛看向朝阳升起的方向。 “啊，你的“小秘密”要被揭开了，上校。” 曙光磅礴，一道粉色日轮自地平线后缓缓升起，映出四架女武神战机的剪影。机械巨兽们努力保持队形，往帝国部队临时的指挥中心缓缓飞行。锁链危险地摇晃，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咆哮，几乎与四架飞机等大的巨物正垂挂在它们下方。随时准备拽着飞行器一起撞向树梢机毁人亡。 “那到底是什么个东西?”祖拉惊讶地问到 “亲眼看看就知道了。”斯特莱克一边说，一边激活头上的流明带，转身向要塞坑道走去。 原本用来停放向星球两极运送水晶矿物的飞船的机库，现在挤满卡塔昌人，男男女女，前扑后挤，蜂拥而上，运输物的表面顿时爬满由红头巾与迷彩背心构成的，鲜活的绿层。想要看清机组到底运来了什么几乎成为奢望。 “立正集合！” 注意到审判官和上校进入机库的索恩少校大吼着发出命令。运输物上的人潮立刻褪去，围绕着这个锈迹斑斑的庞然大物形成了临时队列。 “那是...” “没错”斯特莱克说，仿佛目睹帝皇亲身降临。“那是台地狱之锤。” 比起重型战斗坦克，这台埋在千年陈锈中的古老毒刃型变种更像是座移动堡垒。炮塔上巨大的地狱锤加农炮彰显其威名，下方则装有“毁灭者”加农炮和自动炮，炮塔前方，重型双联爆矢机枪严阵以待，厚甲覆盖的车身两侧固定着激光炮与重型喷火器。尽管地狱锤坦克的威力足以炮平四海，但它身上的武器看起来没一个能正常使用，履带更是破散稀零，不足一半。（ps，这台地狱锤应该是初代毒刃超重型坦克的变种，因此将两门副炮翻译为“粉碎者加农炮Demolisher cannon与同轴的自动炮） “这是...…这是......”祖拉拼命想找出对此情此景的合适用词。 “有史以来从铸造世界锻炉中诞生的，最优秀的战争机器？帝国伟力仍行走于世的辉煌遗产？感恩神皇垂怜，于丛林中赐予并指引我们寻得的奇迹？” “这就是坨垃圾！”祖拉终于受不了。 “你为什么要浪费人力物力把这堆废铁拖回这里？所有的武器系统都烂透了！更不用说里面那个修到世界末日都没法启动的引擎！” 似乎是在反驳审判官，机库里顿时充满古老引擎运作时的嗡鸣，伴随着发动机通风口处喷涌的浓烟，巨型武器发出苏醒后第一声咆哮。霎时间，卡塔昌人的欢呼声盖过发动机的巨响，充斥了整个机库。祖拉感觉全身的血都变成尴尬的红晕浮现在脸上，声浪还在继续，一只长满橘色皮毛的手伸出坦克顶端弹开的舱门，紧接着是整个躯体，小奇高高竖起大拇指，钻出舱门蹦来蹦去。 “你说谁是垃圾?”斯特莱克得意洋洋。 888959. M41/赫索迪卡斯要塞 ，派索斯 蓝色亚空间之火吞没躯体，摧骨蚀肉，死者临终前的尖叫与火焰升腾的声响构成了邪恶共鸣，祭品数量应为九上乘九，巫火焚烧至死乃仪式所求。科普拉克斯进攻要塞时俘获的卡塔昌人足以满足第一个要求，而阿巴顿手下无穷无尽的巫师集会则被用来满足第二个，最强大的巫师被派往这位纳垢仆从身边，为他的目标提供阴险的助力。垂死的哀嚎回荡在地下密室中，而这正是地狱宝藏（Damnation Cache，地狱火之石下的真相，一个稳定的亚空间通往现实世界的门户）的第六重封印所在。油脂燃烧的滋滋声与邪异的吟唱不断交织，受难者尖利的哀号伴随着愈发炽烈的亚空间火焰，在爆发后戛然而止，超现实之物从实体世界褪去，岩石地面上空余被灼烧殆尽的残骸。 巫师中的一员走向站在门口观看仪式的科普拉克斯，他身材高大结实，颈部佩戴的大量圆环将脖子拉长成怪异的形状，声音同样如苇草般尖细又充满恶意。 “完成了，科普拉克斯大人，倒数第二个封印已被打破，我们距解放宝藏仅有一步之遥” “准备下一个仪式，我需要向大掠夺者报告这次成功与接下来的目标。” 巫师垂首示意，一个囚犯带上来跪在科普拉克斯面前。尽管卡塔昌人强韧的肉体是仪式最好的祭品，但这位来自183团的年轻船长的年轻上尉显然有所不同，他黄疽色的脸和四肢带有不自然的肿胀，脓液与粘稠的汗水从身上每一处孔道流出，无时无刻不在浸泡这具病态的肉体。 “求求你... ...”他透过被荼毒的肺艰难喘息 科普拉克斯伸出自己化为骨殖的手，轻触面前人的嘴唇，上尉的唇舌瞬间萎缩凋零，死肉掉落在瘟疫战士脚边化作一团灰烬。 “嘘”科普拉克斯看向震惊中颤抖着抚摸自己下颚的男人“接下来我需要你保持沉默” 巫师团邪恶堕落的圣歌继续响起，充满喉音的咒语比打破封印时的吟唱更有节奏，更加强硬。卡塔昌人的皮肉开始激烈扭动，邪恶之物如老鼠般在他皮下快速生长，四处游走。当上尉的肉体近乎涨裂时，吟唱再次戛然而止，科普拉克斯在静默中吐出最后一个单音，自内而外撕裂了这具身体。 大到不可思议的缺口浮现在躯干表面，五脏六腑从中喷涌而出，然后是肉块，脂肪，肌腱与其他难以辨认的组织。破碎的血肉四处流淌，不断呈现新的形态，扭曲转化，撕裂重塑，肱骨被拉扯膨胀为带刺的甲胄，肌肉四散绽开形成巨爪，腕部肌腱互相扭转，化作头上高耸的冠冕。这是一个阿巴顿的血肉造像，他本人的声音正透过阑尾组织转化成的口舌传出。 “瘟疫领主，是封印被破坏了？还是你要为仪式索求更多巫师？” “封印被破坏了，大人”虽然战帅并未亲临此处，但科普拉克斯还是单膝跪地以表敬意。“还有个好消息。我的特工声称他们已经定位了最终封印所在。” “要是消息准确，那在它被摧毁前，黑色军团随时任你差遣” “没那么简单，大人，这有些……复杂” 血肉塑像眉头皱起，由小腿肌肉组成的面部痉挛着抽缩。 “我相信几千名银河系最优秀的战士足以解决任何复杂问题。这些战士为了寻找封印已经在派索斯上搜寻了几星期之久，他们的行动必须也必将有所回报。” “可是，大人，最后的封印就在奥林帕克斯钻探要塞的正下方” “钻探要塞，那群丛林蛮人建立新基地的地方？要不是为了寻找封印，我早就把他们屠戮得一干二净。奥林帕克斯必然沦陷，卡塔昌指挥官会被当众枭首，最后一重封印将被开启。之后我会开始真正的狩猎，而你可以一门心思开你的翡翠洞窟了。” “恕我直言，阿巴顿大人,”科普拉克斯吐出谎言。“漫长而陡峭的山脉令奥林帕克斯和要塞固若金汤，正面攻击机会渺茫。此外，他们保留了大量未被摧毁的防空武器和战机，就算空袭也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损失。” “而一场轨道轰炸足以在我们找到最终封印前就摧毁它。”阿巴顿哼了一声。 “所以这就是你联系我的原因，瘟疫领主？跟我说接下来唯一的选择就是来场可能以失败告终的自杀行动？就因为一帮帝国卫队的残部走了狗屎运刚好把要塞建在我们的目标之上？ “不，大人，强攻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有时迂回的计划往往带来更大赢面” “阴谋诡计? 我以为那是奸奇信徒的专属” “比起信仰我更在乎实用，大人。我相信我能在不受帝国军队抵抗的情况下，进入要塞打破封印。这或许需要更长时间，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封印被打开，我们亚空间中的盟友将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他们所有人。” 大掠夺者点头表示赞同。 “我希望你所言非虚，瘟疫领主，因为一旦你辜负我的期望，一旦派索斯上的行动因你而失败，我将会追猎你直至永恒尽头，然后亲手粉碎你的灵魂。” 话音刚落，阿巴顿便远程打破了咒语，造像重新崩塌回一堆湿漉漉的血肉。 科普拉克斯转向见证了二人会面的信徒和巫师们，随之指向其中一个。 “让你的人马上准备好出发”他从腰间取出一小瓶黑色液体递给信徒，长袍下，一只女性的手伸出来接过瓶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什么时候用它，别像你的前主人那样令我失望。” 身着长袍的信徒拉下兜帽，露出刚刚剃短的金发，小心翼翼地把药瓶放进肩部的储物袋。 “我绝不会令您失望,大人”布兰德说到。 913959. M41/机库，帝国指挥中心，奥林帕克斯山脉，派索斯 远处引擎的巨响迫使埃克哈特 · 索恩少校将注意力从机库里忙于检修的机组人员身上转移。工程师们纷纷放下扳手和喷灯，将目光对准机库内用于飞机进出的巨大入口。一架女武神战机正带着浓重黑烟在空中划出疯狂的轨迹，发出即将解体的嘎吱声，仅剩的一台引擎苟延残喘，为避免坠机而拼命工作。 “是谁在驾驶那个东西？” 索恩问向身边一个满脸胡须的军官，随着战争不断升级，个人仪表成了最不重要的事物，蓬须乱发逐渐变成军中常态。军官也放下手上的活计，全神贯注盯着那架不断挣扎的战机。 “我不知道，长官，所有的飞机都停在这了” 索恩抚摸着自己同样浓密的胡茬，皱起眉头。“按照最近那次联系他们所在的方位估算，上校和先遣军想要返回奥林帕克斯至少也要飞上几个小时，就算是空载加上最高速度，也不可能这么早回来。”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为了抵御敌人进攻，斯特莱克上校和部分撤退到奥林帕克斯的部队组成了先遣军前去保卫Khan据点，尽管保卫战非常成功，上校还是选择在Khan驻扎一段时间防止敌人反攻，并不断扫荡据点周边丛林中游荡的小规模邪教组织。 “所以说是敌人的阴谋？我们要把它击落吗?”这名军官建议道。 索恩陷入思索，故障引擎发出的噪音越来越大，战斗机马上就会强行着陆。如果这是入侵者的阴谋诡计，那他必须在几秒钟内做出正确决定。 “不要开火”索恩在最后一刻说道。“战机上的标记表明它隶属于驻扎在 Hesodikas 的魔鬼旅，几周与与我们失去联系。所以，让它降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索恩拔出手枪，仔细看了看弹药状况。 随着距离不断拉近，女武神战机故障的尖啸逐渐变为从机库入口处呼啸而过的哀鸣，飞行员拼命调整高度，破损的机身在山地侧风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几乎要一头撞向岩壁。 “它快撑不住了” 索恩身边的军官喃喃自语，机库里不少人开始掏出赌注，为女武神战机能否顺利着陆押宝。终于，飞行员在距山体几米之遥的地方捕捉到上升气流，整架飞机猛然抬升，重新回到机库内众人的视野中，但随着女武神战机拖曳着尾迹直冲而来，坠机赌博带来的苦中作乐在瞬间让位于恐慌，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架战机的葬身处可能不是奥林帕克斯山间冰冷的山石，而是与之同归于尽的整个机库，这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随着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在机库回荡，飞机勉强挤进了机库入口边缘，起落架在撞击瞬间弹了出去，女武神战机沿着机库地面向前，擦出大量火花，卡塔昌人纷纷卧倒躲避这次可怕的冲击。失去动力的战机向机库更深处滑行，最终距离墙体数米的地方撞上两架停泊的战机，最终停了下来。时间慢得令人难以忍受，几秒钟内，没有爆炸，没有火焰，被撞的两架战机只是轻伤，什么都没有发生。卧倒的卡塔坎开始从地板上站起来，女武神战机的后舱门伴随着液压的嘶嘶声开启，几个被发动机浓烟掩盖的身影从飞机上走下来。 索恩立刻朝他们举起枪“站住，姓名和军衔，马上。” 烟雾中走出五名士兵，身穿相同的迷彩背心，头戴相同的血红色头巾。五人中唯一一位女性迈步向前，索恩举起手枪，枪管正对她的脑袋。 “我说了站住。报上你的姓名和军衔。”机库里，其他人也立刻对着新来者拔出武器。 “魔鬼旅的特洛伊上尉，长官”那女人平静地说，“我们是赫索迪卡斯驻军仅剩的人了。” 索恩上下打量来者，手枪仍瞄准着女人的头部。她的外表确实像个卡塔昌，但有些细节禁不起推敲。这位“特洛伊”的头发剪得太干净，几乎可以看见头皮，指甲里也没有泥土，更何况，索恩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但以183师的规模，你不可能清楚每一位士兵的姓名与身份。 “魔鬼旅唯一的幸存者，对吗？”索恩端枪走近女人。“看起来赫索迪卡斯的战斗着实是场腥风血雨，但我打赌这和卡莱拉战役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那个女人直视着索恩的双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校。恶魔旅从未在卡莱拉作战，我们当时在莫特拉克深入敌后。” 索恩咧嘴一笑，放下手枪。其他瞄准五人的卡塔昌人也跟着照做。特洛伊上尉顺利通过了他的试探。 “你知道的，再小心也不为过，上尉。”索恩收起枪“你说赫索迪卡斯已经沦陷了?” “就在几天前”特洛伊的手指隔着头巾挠来挠去。“我们当时尝试留下阻击敌人，但过于悬殊的敌我差距令阻击收效甚微，所以我认为，有时撤退，然后成为更大抵抗组织的一分子去战斗，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那我很高兴你能来这儿，上尉。”索恩说到。“马格鲁！”他对满脸胡须的军官喊道。“带特洛伊上尉和她的人去找雷斯顿少校，让他重新部署一下” 女人懒洋洋地敬了个礼，索恩同样松散地回敬。正当马格鲁带着五人离开机库时，索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马格鲁，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长官” “等你回来后，记得把这堆战机拆成备用零件。”索恩说着指了指机库后方的一片狼藉。 马格鲁点头后转身离开，特洛伊和她的手下安静地跟在后面。 在机库的隐蔽角落，有个“人”同样被引擎的巨响吸引，进而成为整场壮观着陆以及机上五位乘客的目击者。但与索恩不同，这位目击者明白，特洛伊上尉一行人绝非她声称的那般简单。智猿小奇摘下脸上的焊接面具，从地狱锤坦克上跳了下来，径直往祖拉所在的地方跑去。 “听起来赫索迪卡斯的状况可不太乐观” 马格鲁带领特洛伊一行人穿过钻探要塞下的狭小隧道。在敌人发起入侵前，奥林帕克斯山脉曾是派索斯水晶最重要的产地，现如今却变成了星球上残存抵抗者的家园，高大隐秘，易守难攻的地理环境令其成为卡塔昌人的天然要塞。 “是啊，简直是场屠杀,无人生还”特洛伊说到 “除了你们五个，不是吗？长官。”马格鲁幽默地补充道。 “不，我们也未能幸存，当然，我的意思是，我们五个还活着，但我们身上这些肮脏衣物的前主人，已经和你一样变成尸体了” 特洛伊瞬间拔出大腿上的匕首，在马尔格鲁反应过来前用力刺入他的喉咙。卡塔昌人双手捂住脖子跪倒在地，徒劳地阻止生命随鲜血喷溅而消逝。 “我说过，赫索迪卡斯无人生还，被我杀死的无一幸免，没死在我手上的被我目睹着死去，就比如亲爱的特洛伊上尉。” 女人掏出脖子上的军牌，嘲讽地晃动。“他在达维尼克斯•莱卡的刑讯官面前可坚持了好一会儿，足以在咽气前让我挖出能用来冒充你们团成员的所有信息”” 她戏谑地转动手中的卡塔昌獠牙，刀刃向下狠狠刺穿了马格鲁的太阳穴，发出湿润的响声。金发女人抽出匕首，解下头上包裹的红色头巾，将刀子擦净入鞘。特里芬娜•布兰德随手丢弃了沾血的布料，带领渗透小队向据点深处走去。 913959. M41/帝国指挥中心东入口，奥林帕克斯山脉，派索斯 “天一亮我们就继续” 祖拉•提格里兹一边发出解散命令，一边从树龙背上跳下来卸鞍。“要记住，敌人仅仅是暂时放过我们，这种忽视可不会持续太久” 五六个卡塔昌人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舒展着身体，试图理清在这充满树龙，马鞍与骑乘的一天中学到的一切。虽然祖拉不是卡塔昌人，但她已经用实力证明，自己在驯服和驾驭野兽方面是个富有能力的导师，而这份价值令卡塔昌人很快接纳了她。 祖拉顺手把缰绳交给另一个卡塔昌，好让他把树龙带进围栏。年轻的审判官摘下头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自己象征审判庭的斗篷与手套，已经在阿提卡的战斗中毁损，现在的她身穿一套真正适合死亡世界生存的服装：无论是迷彩外套还是和183师相配的绿色背心。为了表示尊重，祖拉并没有像真正的卡塔昌人那般带上红色头巾，而是选择了一块黑色布料。但这身装束足以让敌人把她认作一个卡塔昌，而非一名审判庭的特工。这正是祖拉想要的效果，如果敌人还在寻找那把刀，那么没什么隐藏方式，比亲自融入一大群腰间带刀的丛林游击队更好。 祖拉擦净汗水，正准备脱掉其他衣服，从东入口附近冲个澡，这时，小奇出现了。智猿看起来激动不已，它直接跳到她身边，用力抓着她的胳膊往基地里拉。 “怎么了，小奇？你把坦克修好了，想让我看看吗？祖拉拽住背心下缘，准备顺着头把衣服扯下来。“等我一下，我洗完澡马上来” 小奇急切地摇摇头，猿类一样的脸颊不停扇动，它又去拽祖拉的胳膊，试图把她带到一个地方。 祖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开始认真地看着小奇“我不明白。” 智猿收回抓住她胳膊的手，然后伸向自己的耳朵。小奇把两只耳朵扯尖，吹鼓脸颊，摆出一个严肃又滑稽的鬼脸。模仿完毕后，小奇伸出手指，指向基地上方。祖拉恍然大悟，随即拔出腰间的等离子手枪。 “现在快带我去,”她一边说，一边跟着小小的异形走进奥林帕克斯的洞穴中。 注1：坦克上的装备与术语均参考了毒刃坦克地狱之锤坦克的lex词条，如有不准确处，请接受我的光速滑跪。（祖拉：这坦克就是坨答辩！斯特莱克：你说谁是答辩！） 注2：小奇修复的这台地狱锤坦克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叛徒之灾”（Traitor's Bane） 当混沌势力攻占了死亡世界佩索斯时，正在星球上进行游击战的卡塔昌第183团回收了这辆地狱之锤，并由太空猿猴柯西（Jokaero K'cee）对它进行了修复和改装。改装后的地狱之锤加装了额外装甲，并能通过外部装甲向周围释放电能冲击波；除此之外，它甚至可以在不引起车组成员注意的情况下飚到每小时两百千米的高速（对于一辆超重型坦克而言）。叛徒之灾号在佩索斯光复战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它不仅是抵抗军据点的桥头堡和帝国部队攻击的先锋，更是作为卡塔昌指挥官“死亡”斯特赖克上校的移动指挥部而活跃在前线。“叛徒之灾”这一名号也来自于它在战役期间取得的大量击杀和混沌叛军对它的忌惮。（tmd，能飙到200时速急停没惯性的重坦，上面还盖着一层卡塔昌擦菠萝猛男，敢问谁能抵挡，谁能抵挡口牙！） 注3：布兰德略施木马计，特洛伊巧用特洛伊。小奇眼中的布兰德（译者复原版），从种种细节对比可以看出，祖拉与布兰德简直存在鉴屑之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