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76):寻找神像

那个愚人众像是要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一个劲往小巷子里钻,正好给了空可乘之机。“嗖!”恢复了一小部分功力的空如同出膛子弹一样从房顶飞下,一掌拍在愚人众后心上,虽然没有声音,狂暴能量却全部轰入了愚人众体内,愚人众一声不吭就死了。
不过空没有选择毁尸灭迹,而是从背后扶住尸体使之不倒下,紧接着他警告伊卡洛斯:“不要趁机夺舍,你要是敢动,我就把这尸体打爆。”
伊卡洛斯平静地回复:“你没有必要提防我,而且尸体被你打成这样,我就算夺舍也是个残废,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动。”
空没有回答,而是回想着给七七画的大脑图谱,手上发动草元素,刺激尸体破损的大脑——“成功了!想不到养尸术这么简单,不枉我特意把七七弄到手上。”他兴奋地想着。值得注意,这招没用到伊卡洛斯,纯属自我发挥。
经空养蕴的僵尸愚人众目光呆滞地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我敕令你做我的队长,我们将一起离开稻妻城做个任务。”
僵尸愚人众恭敬地弯腰:“队长遵命。”
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让僵尸愚人众走在前头,“举止正常”地带着他往稻妻城外走去。
结果刚走两里地,女士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空和僵尸愚人众面前,问道:“季耶夫,你要干什么?不是让你去‘清查账目’吗?”
空操纵僵尸愚人众“季耶夫”鞠躬行礼:“对不起女士大人,很多账目都不在柜台,暂时没有头绪,我想去稻妻城外调查一些遗迹。”
女士盯着季耶夫,但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早点回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
空松了口气,正要往外走,这时女士又问道:“你身后那个是谁?”
“新来的,本来想带来见见您,结果半路遇上了。”
女士作为愚人众执行官,在至冬地位也极高,自然不会关心一个两个新人的事,瞅瞅空好像还比较顺眼,就漫不经心地离开了,空又松了口气。
但是女士还没走出10米就又回过头来了:“那个新来的,加入愚人众是什么职业啊?”
空都想骂娘了,你就走了不好吗?但谎还是要撒到底:“报告女士大人,我是新来的岩使游击兵,刚刚通过愚人众考核,还没拿到武器,所以您不知道我的职业。”
“既然是岩使游击兵,那使个岩元素的招数给我看看。”女士随便摆摆手,或许这只是无心之言,空脑中却警铃大作:如果神里绫华都可以试出他有七种元素力,那么女士是不是也可以?想到这里,他决定不用元素力,而是使用自己的力量伪装成岩元素,希望能够骗过女士。“我这就给您展示!”空说完便一招手,地面上立刻冒出一根石笋。
“大小还不错,就是感觉这岩元素力有点奇怪?”女士怀疑地看着空,空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刚来,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还需要上司多多指教。”
其实女士所想的“奇怪”并不是“力量控制不好”这种菜B专有领域,而是一种发自内心、出于直觉的不对,但空的力量本就不属于提瓦特,作为一个万年老怪他又非常擅长伪装,所以女士审视了他好久也没找出什么证据,空则操纵季耶夫“胆战心惊”地问道:“女士大人,您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去办事了?”
女士终于失去了兴趣,一挥手:“走吧走吧!”说完就大步离开了,这次她终于没有再回头,一直消失在街角。
空总算放下心来,操纵季耶夫往稻妻城外继续走,然而就当他们要出城时,后面响起一个略显轻佻的女声:“哟,哪里来的愚人众啊?”
空向后扫了一眼,立刻再次警惕起来:“这就是鸣神大社现任宫司,八重神子!”不过他嘴上可没露怯,赶紧操纵季耶夫回答:“当然是至冬来的愚人众。外交使团具有豁免权,八重大人该不会不知道吧?”
八重神子掩嘴轻笑,“当然知道,不过社奉行也有权随时召见外国使团,希望你们老实一点,不要犯了社奉行的忌哦?”
“季耶夫”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哦哦哦,我们会和社奉行好好沟通,八重大人就没必要多话了,请放我们通行。”
八重神子没有回答,只是绕着空和季耶夫转圈,接着她突然一指季耶夫:“阁下最近好像有些阴盛阳虚,缺乏生气,需要开服药调剂一下吗?”
空跟在季耶夫后面,低着头暗中操纵季耶夫回答:“是不是阴盛阳虚,八重大人可以在床榻上试试,要来吗?”
此言一出守城武士都为之震惊,愚人众真是好大胆子,竟然连鸣神大社宫司都敢调戏!他们怒视着季耶夫,八重神子却朗声笑起来:“好,好久没听过这样的话啦!不过,你身后那位小兄弟不太对劲?”
空自信八重神子不可能连无线电波都能看见,因此一边操纵季耶夫一边问:“他一个新来的,有什么不对劲?您是在说我们分不出奸细吗?”
“阁下可真会说笑,我只是从这位小兄弟身上嗅到了一些奇特的气息,让人沉醉,就想多闻闻啦!”神子一边说,一边绕着空转圈,还抽抽鼻子。
这个女人真是烦人,只是胡搅蛮缠,就是不放他们出城!空心下恼恨,干脆开始读取八重神子的记忆——随着功力恢复,伊卡洛斯读取到的记忆再度清晰起来,可以看出八重神子正在想:“前面那个应该是个僵尸,养尸人大概就是后面那人,不过这养尸人还挺有意思,也不害人,除了奇怪一些没什么问题,要不要把他关起来……”
原来八重神子真想着要关押自己啊?不过读到神子的另一些记忆后,空心下就有了计策,立刻操纵季耶夫对神子说道:“八重大人,我喜欢写小说,在至冬也是小有名气,你要是放我们出城,我可以给你出几篇好看的小说,以缓解稻妻出版业的惨淡现状。”
神子眼中亮起光芒:“哦,你还会写小说?拟个标题来看看?”
“您带笔了吗?”
“有笔有纸,请吧。”神子把纸笔交给“季耶夫”,空操纵他顺手写了几个标题:《十大尊神合力镇压上古龙王,无名少年:你欺负我家宠物蛇干嘛》《战神回家,见女儿被卖到青楼,一声令下,十万将士来给战神女儿冲业绩》《大贤者死前吐露天机:摩拉克斯还活着,他就藏在化城郭下的地窖里》《震惊,稻妻雷电将军的寝宫里竟然埋藏着这样的秘密》《我和古恩希尔德家姐妹花的爱恨情仇》……写完了他还把笔一扔:“就这样,神子大人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没想到八重神子竟然鼓起掌来:“好好,尤其是第二个,我喜欢!建议尽早画成漫画!稿费从优!”
“那么神子大人……”空朝神子摆摆手,神子立刻让出道路:“两位请出城吧!”
空和季耶夫昂首挺胸地出了稻妻城,这时伊卡洛斯说道:“虽然我不会评价文学,但你这套标题,是两千年前地球爽文的风格。”
“哦,老家没了,行走星海这么多年,压力也很大,所以隔三岔五看点爽文解解压,不足挂齿。”空有些尴尬地摸摸头顶,走向远方。
直到离开稻妻城10多公里,空才坐在森林中,取出那块戴因送他的宝石——没错,这块宝石工作原理就是自动连接地脉,从地脉中直接劫夺能量供给主人使用,对于空确实是有用之物,但是如果在稻妻城内直接用宝石吸地脉,很可能会被稻妻人发现,所以空如果要用好宝石,就只能到城外来。“也算是戴因的一点小小心机吧。”
按常理说,七天神像都会连接地脉,给周围的信徒一些庇护,逆位神像也可能有类似的性质,所以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用宝石感知地脉,能不能找到逆位神像?但随之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宝石是戴因给他的,如果用宝石就行,那戴因何苦非要让他来?所以必然有其他办法,一个或许只能由他来做的办法……
“我有什么特殊之处?有七种元素力?不对,荧也有,如果像伊卡洛斯所说,她就是深渊公主,那么她自己就找去了;虽然她也可能被其他因素掣肘,才不能随便出动,但还是先不考虑元素力。有伊卡洛斯?也不对,伊卡洛斯也不知道逆位神像,而且戴因不会知道我身上有个AI。有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不,荧也有,那么我和荧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深渊和能量大小?戴因需要一个没有深渊力量的弱者去找吗?当然不是,这样的话他只需随机打听路人,哦,也许他已经打听过不少次,就是没打听到——好吧,姑且将自己的力量和七种元素力结合起来,配合伊卡洛斯,同时向过路人询问,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注意,这种结合并不是互相转化,而是统合成一种新能量,这种实验之前空也没有做过,但现在,在伊卡洛斯帮助下,他开始尝试了。
很奇怪,八种能量统一的过程竟然毫无感觉,空只是根据《元素能量本质论》中某些数理公式和细胞运动,就将八种能量完全合一,紧接着一道黑色裂缝突兀地出现在他手上。
唰!就在黑色裂缝出现同时,空脖子上挂的深渊吊坠突然放出一道黑色护罩盖住空,紧接着空就将新能量重新分解回元素力和自身能量,黑色裂缝便告消失,护罩也收了回去,一切恢复正常。“我感觉到时空出现了崩坏,《元素能量本质论》中的一些论断正在被验证。”
“以后再说吧,这种能量太危险了。”明明什么都没发生,空却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很好,我感应到远处,有一股特殊的能量,应该就是逆位神像了,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