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α的约会【5】

   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呢？

   她身上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是什么？

   那种无法反抗的压迫感来自于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

   那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每次想起来都只有仿佛被撕裂的痛苦与死亡般的空虚。

   明明感到的是冰冷，但又是那么害怕她会消失，那种失去的感觉好像已经经历了一次。

   我从那个黑暗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上衣，我不住地喘气，心跳高速跳动，又是这个梦吗？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啊……头好痛……” 

   跳跃的篝火，阴影若隐若现，α的脸，在黑夜里，看不真切。

   升格者营地   凌晨一点二十八分

   这是我被迫来到升格者营地的第三天凌晨，谁都没有想到在一次地面任务，罗兰会突然出现，在灰鸦小队与感染体作战的时候，将我带到这里。按照罗兰说的，这里是升格者进行短暂修整的营地。

   被劫持到这个营地当晚，那个露娜“接见”  了我。

   “你……就是那个灰鸦小队的指挥官？”她坐在像王座一样的椅子上，翘起腿，嘴角勾起一丝玩昧的微笑。

   “说吧，找我来干什么，如果要杀我，罗兰在路上就可以动手了吧。”我压住心底的慌张，强装镇定。

   “真是让人恼火，现在人类都这么暴躁的吗，”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在我面前缓缓蹲下，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我转过头，不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呐……真没意思……真不知道姐姐打什么主意。”

   意思？主意？是把我当作玩物吗？

   “姐姐，你来了。”露娜抬起头，看向我身后，我转过头，阴影里走出一个身影，一身红衣，白发及腰。

   “人我带走了，妹妹。” α除了看向露娜是眼神中流露出柔情，其他状态她的眼里只有冷峻。

   在我身旁，太刀出鞘，只感觉一阵风，我身上的绳索断开。我活动了一下因为血液缺少循环而发麻的手臂。

   我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现在在升格者营地，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我默默地跟在α身后，走上一栋建筑，一层层地爬到顶楼，

   沉默……

   突然，我感觉眼前闪过一道光，在我身前的α仿佛转过脸朝我笑着，和我记忆里露西亚的身影重合，只是那一瞬间，然后又消逝不见。

    那种笑容，我从未见过，我从未见过她笑得那么开心。

    我摇了摇头，在我眼中的α仍然爬上一层层楼梯，我还是什么没有说，我只感觉到头开始疼了。

    顶楼，大约是三十层高楼，生锈的铁门，门开了，刺眼的阳光照进昏暗的楼道，她走进那片光，我跟在她身后；她走近顶楼边缘，我跟在她身后。

    三十层高楼，高到我无法看清，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她和我。

    她转过身，看着我，张开双臂，如同拥抱一般，闭上眼睛。

    然后……纵身一跃！

    “不！”我仿佛知道她会这样做，却感到无能为力，我仿佛经历过一遍一样。

    这时，仿佛天空变暗，从白昼变为黑夜，在我眼中，仿佛大地亮起点点灯火。

   “不！这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听到一个声音想起，

    我跟随着她，从边缘跃出，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保护她，这次我一定会抓住！

    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紧紧抱住，

   现在，我正在以高速从楼上自由落体，但是令人吃惊的是，我并不害怕。

    我闭上眼，感受着怀里α的触感，温暖、柔软、让人心安。

    但是，并没有那种摔在地上的，骨骼碎裂的感觉。

    我睁开眼，α抱着我，站在地面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我的泪水在不停地往下滴，心里却没有悲伤，真奇怪。

   在阳光下，我们相拥在一起……

   篝火旁，她靠过来，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可能是感受到了我额头的滚烫，她皱了一下眉，然后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让我靠在她身上，然后轻轻地从身后搂住我。在她怀中，我慢慢重新睡着。

   我无法看到的是，她笑了一下，就像我在那所谓幻觉中看到的那样。

   当我醒来，我发现我已经在空中花园了。

   地面上，黑夜，α抬头看向天空

   “晚安，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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