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失格 79
79. 一人一次
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处容身，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异乡人》
立风等得无聊，便下楼去看看。卷儿正在厨房切一个土豆。一刀刀下去，切成形状漂亮的条状。
立风从背后黏了上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咬着卷儿的耳朵。
“做什么好吃的？”
“土豆泥。”
立风挑眉：“卷卷，我饿了。”
卷儿把一盘鸡翅拿过来：“先吃点垫垫。”
立风伸手拿了一个，在嘴里慢慢嚼着。
“好吃吗？”
立风吐掉骨头，舔掉手上的鸡翅酱：“还凑合。”
“你在我这里，小十怎么办，他没饭吃了。”立风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你把他叫过来。”
卷儿瞥了他一眼：“你和小十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吃饭，现在警方肯定盯着小十，你让他过来，等于自投罗网。”卷儿把土豆装进锅里去蒸，“我用的乙醚浓度不高，不至于把你熏傻。”
立风挑眉，对于卷儿的嘲讽他并不生气：“你长的好看，你说的都对，所以我们小十爷怎么办，放他一个人做饭和在厨房里装个炸弹没什么两样。”
自家小猫一直在提十爷，卷儿眼眸黯了黯：“闭嘴。”
立风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卷儿眼神沉下来，立刻举手投降，他可不想惹怒这个疯子，搞不好把自己杀了做成标本都有可能。
“好，我不说了。”立风乖乖地去帮卷儿择菜叶子，没安静多久，又不死心地凑过去，“那我问问猫可以吗。你不在小per吃什么？”
卷儿放下手里的刀，盯了他一会。立风被盯得毛骨悚然，不禁加快了择菜叶子的速度，见卷儿丝毫没有把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的意思，压迫感还越来越强，他赶紧凑上去亲了卷儿一下：“这么凶啊，错了嘛，不问了。”说罢便乖乖地回自己位置择菜叶。
卷儿见立风没有再造次的意思，才收敛了压迫感，继续扮演他家庭煮夫的角色。
华立风边择菜叶子边在心里骂骂咧咧。这个疯子不讲道理。他堂堂华立风跟个争宠的妃子一样，还要看他脸色行事，真是气死人了。他确实很关心自家猫和小十爷。猫还好说，小十喂点猫粮就行，可小十爷离开了卷儿，只能自己点外卖了，怪可怜的。
立风不想惹怒他，所以只放心里琢磨了会。一句话不说地看着卷儿做菜。
不得不说，卷儿做料理的样子，实在是好看。他身形瘦长，肩背挺拔如松，眉眼又是独钓寒江雪般的清冷，长发打着卷，落在肩上，像乌鸟降临于枯枝上，山水画的诗意和西方古典的高雅融化在他的身体中。他微微低着头，处理着牛肉，刀在他手中灵动如游龙。
立风眯起眼眸，不禁舔了舔嘴唇。虽然卷儿今天不太好惹，但美色当前，哪有不爱的道理。
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看了会，立风开口：“卷卷，能不能不做饭了。”
卷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他。
立风的眼眸像顽皮的猫咪，漫不经心，勾得人心痒：“做饭有什么意思，我们做i吧。”
卷儿盯了他一会，又把目光挪回了料理台上的牛肉。
一刀下去，牛肉分成两半。动作又快又准，刀尖还嵌入了砧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立风往后一缩：“……”
卷儿怎么像吃了爆竹一样。
被卷儿三番五次吓着，立风不敢造次，连吃饭都很乖巧，一句话也不说，默不作声地吃完卷儿做的菜。不得不说，真香。
吃完饭卷儿去收拾，他在房子里逛了一圈。这应该是郊区的老房子，像是上个世纪的装修，踩在木质楼梯上都有吱呀吱呀的声响。
卷儿是怎么把他带到这里的？卷儿为什么能把他带到这个房子里？这个房子是谁的？
照理来说，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呢。
立风趴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望不到底的，足以让人迷失方向的树林，百无聊赖地想着。
笑脸那帮傻子，他失踪这么久，也不知道来找找他。
立风呜咽一声，他烟瘾上来了，可是房子里没有烟。
他看着远方的落日逐渐沉入树林的边际，灼烧了半边的天空，又逐渐熄灭，焚烧成星火点缀在天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满幕的星星。这里不止一处老房子，树林里其他地方也有，天亮的时候隐藏在森林里，天色一暗，那些老房子就点了昏黄的灯，像魔法世界一样。隔绝，静谧，让人忘了时间。
立风弯了弯眼眸，有些迷蒙地喃喃自语：“好像梵高的星空啊。”
卷儿刚好走进房间，屋里没开灯，他刚想去开灯，听到立风这句话，便走到他身后：“嗯。我知道你会喜欢。”
立风才发现卷儿在他背后，转身去看他，卷儿手里拿着一包烟，走过去递给他。立风喜笑眉开，从那包烟里抽出一根，烟都塞嘴里了，才发觉没有打火机。
立风委屈巴巴地看他。
卷儿难得笑了，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他。
“帮我点上。”
火被时不时的夜风吹散了。
“有风。”
“那你凑过来点。”
卷儿靠近了立风，伸手挡在烟前面，两个人额前的头发碰上。卷儿按下打火机。屋里没有开灯，屋外夜幕已至，打火机里钻出跳动的火苗，摇曳着光与影，两个人的眉眼都染上温柔，不经意地点燃了烟草，也点燃了欲望的篝火。
如扑火的飞蛾，烟草已经亮起火光，却情不自禁地越靠越近。鼻尖相碰。
立风吐出一口烟，烟草的香气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迷迭香，在空中缠绕交合，喷洒到卷的面庞上。
卷的眼睛，与外面的夜色没什么不同。是立风喜欢的样子。立风夹走了烟，反过来吹灭烟头。
“不抽了？”卷的声音有些哑。
立风低低地开口：“尝过了就好了。”
烟头没被完全吹灭，又不死心地发出火光。立风微微皱眉，不耐烦起来。他把烟头捻在卷儿手臂上。
火光消失在皮肤上，化成一阵绵长的白烟，留下一个斑红的痕，灼烧的疼痛让卷儿也皱起了眉。
立风扔掉烟，勾住卷的脖颈，吻上他的唇。那些细腻的，悠长的，湿润的，意乱的，交合在舌尖，吞下去试图填充口腹之欲。
卷儿伸手抱起他，将他抵靠在墙壁上。手指插入发间的缝隙，在浓密中找到支点，愈发热烈的吻，阵阵竭泽而渔的窒息。
空气越来越稀薄，渴望越来越强烈，立风推开他，试图找回一丝清明：“咱俩这位置搞明白了吗？”
卷儿抱着他，把人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立风：“你想在哪里？”
立风盯了他一会，确认身上的人眼里皆是侵略性，退而求其次道：“公平点，咱一人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