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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 森林之子 第十五节

2023-04-25 10:13 作者:全自动浮游独角兽  | 我要投稿

XV

“真理之刃”号曾是万眼舰队的骄傲,是一艘曾经属于灰刃战团的强大战舰,直到那场注定要毁灭一切的亚空间风暴将其吞没。等马克格从亚空间乱流中解脱出来时,他再也不想为任何人服务了;贝勒怀疑,他过于自傲反而使“混沌”得以趁虚而入。

然而,马克格却心甘情愿地向塞拉法克斯屈膝献上忠诚。贝勒不相信这种前后矛盾的做法,尽管事实上,他非常恼火马克格无底线的忠诚。贝勒以前也见过这种对指挥官的神化做法,但很少有好的结果。每个领导者都需要不时受到来自下属的挑战和质疑,而不是盲目地服从,以免他们在唯我独尊的道路上走得太远。更糟糕的是,当一个追随者突然意识到他们的领导者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完美的闪亮灯塔,就会感到被完全背叛。那时,爱可能会变成恨,并带来迅速而灾难性的后果。

当贝勒走近真理之刃的黑岩指挥宝座时,所有这些想法都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塞拉法克斯手里拿着他的法杖坐在那里,马克格潜伏在他的右肩后面,还有三名悲怆卫队的成员站在他的两边。贝勒告诉自己,困扰他的不仅仅是他失败归来时的不安全感,也不是马克格对自己在塞拉法克斯身边地位的嫉妒,而是他不也确定自己是否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贝勒。”塞拉法克斯招呼他。“卡玛斯有什么消息吗,我的朋友?”

贝勒把拳头放在胸前敬礼。“卡玛斯沦陷了,骑士队长。效忠帝国的军队站了出来,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夺回了它。”

当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时,真理之刃的舰桥上安静了一会儿。

“你把他们摧毁了?”乌连兹嘶嘶地说。猛禽满怀期待地把闪电爪合在一起。

“恶毒之眼缺乏征服整个星球的能力。”贝勒冷冷地告诉他。

聚集在一起的战士们突然发出骚动了,他们之前一直在克制自己的判断和反应。愤怒的嚎叫和怒吼响彻氤氲的香氛,贝勒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恶魔的深渊。他弯曲手指,准备反击,如果有人试图通过惩罚他的失败来讨好塞拉法克斯的话。

“然后你又爬回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红袍瓦尔坎吼道。从他链拳的马达上伸出来的眼睛反射出愤怒的光芒,武器那狰狞的、牙齿边缘的舌头开始加速,发出一声轰鸣,听起来既是机械的,也是有机的。

“如果我冒然出击,我的部队将会损失惨重,我也无法报告这一信息。”贝勒说,“恐虐信仰者也许不在乎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他轻蔑地补充道,“但我的战术头脑是清醒的。”

他去刺激瓦尔坎也许是愚蠢的。这个身强体壮身着终结者盔甲的星际战士曾经是一名吞世者,至少他是这么说的,尽管在加入万眼军团之前,他已经摆脱了任何一个战团或军团成员的标志。不过,他确实有吞世者的脾气。他瞪大了眼睛,对别人这样说话感到震惊和愤怒,他开始流口水。

贝勒知道这是他要动手的征兆。过了一会儿,当瓦尔坎飞扑向他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即使身披终结者盔甲,瓦尔坎也跑得很快。链拳的利刃划出一道咆哮的弧线,如果落在贝勒身上,就会把他斩首,但暗黑天使已经向后靠了靠,那模糊的旋转的尖牙刚好滑过他头盔的格栅,没有造成伤害,然后走到一边。他用爆弹枪向瓦尔坎左膝的护甲打了两枪,使陶钢变形;沃尔坎笨重地转身向他扑去,关节发出了一声磨碎的声音,他拖慢了这位恐虐崇拜者的脚步,让贝勒有足够的时间向他那张毫无保护的脸开了一枪。

瞄准是正确的,但子弹没有击中。

金色的疼痛刺穿贝勒的身体,把他固定在原地。瓦尔坎也同样沉默了,但当他注意到他们之间悬在空中的东西时,他愤怒和沮丧的咆哮消失了。那是从贝勒的枪里射出的子弹,正对着他的额头,发射药的火焰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的控制下猛烈而徒劳地燃烧着。

“贝勒。”塞拉法克斯伸出一只手,站在指挥台上严厉地说。“我没有允许你杀死瓦坎。”

“我注意到你并没有拒绝他杀死我的许可,”贝勒勉强从一个不听他话的下颚嘴里说了出来。

塞拉法克斯回答说:“如果我认为他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我就会这么做。”弹壳的推进剂噼啪一声熄灭了,巫师松开手,弹壳掉到了甲板上。过了一会儿,贝勒也能动了。他没有再扣动扳机,但他把枪对准了瓦尔坎,他的瞳孔开始从愤怒的小点放大到更正常的样子。即使是红色盔甲的野兽也意识到,如果不是塞拉法克斯的干预,他可能已经死了,他似乎不想碰运气。

瓦尔坎放下武器,过了一会儿,贝勒也放下了武器。

“帝国分裂了。”塞拉法克斯说,这时瓦尔坎挤回了他的同伴中间。“我们自己的新生帝国诞生于他们的分裂。我听到你对一个星球摆脱我们的统治感到愤怒,但我想问的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是什么让卡玛斯人民,我们最早的征服地之一,奋起反抗?我们的驻军松懈了吗?这个星球是被外部力量加强了还是重新占领了?这些因素是否会影响到我们目前控制的其他世界?”

塞拉法克斯从宝座上站起来,走下台阶,穿过聚集在一起的军阀和指挥官,站在贝勒面前。他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平静。塞拉法克斯不是一个会大发脾气的人。

“我叫你去是为了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我要求你拯救需要拯救的,摧毁需要摧毁的。但是,我也告诉过你,我完全信任你。我那样做错了吗?你能告诉我什么信息?”

“血怒项目已经完蛋了。”贝勒说:“这个秘密的堡垒被摧毁了,我们可以从轨道上确定这一点。守军已经控制了相当一部分地对空轨道防御系统,并且在火力上超过了恶毒之眼。在我们短暂激烈的辩论中,他们听起来更像是民兵,而不是帝国军队。

他犹豫了一下,但塞拉法克斯站在他面前,他会看出犹豫背后隐藏着更多的信息。在返回舰队的整个过程中,贝勒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句话,因为那个被俘虏的恶魔在穿越曲速通道时,一直在用飞船的声音咆哮,但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他觉得没有比直言不讳更好的选择了。

“他们说他们为雄狮而战。”

塞拉法克斯皱起了眉头。“为了莱恩?”

“是的。”贝勒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撤退后,我对自己重播了这段对话。他们不是说的“以雄狮之名”。他们说“为了莱恩”。这是一个微小的差别,但我认为它带来的问题多于答案。”

塞拉法克斯眯起眼睛。“因此,一群神秘地推翻我们同胞统治的人声称是为了莱恩而反抗我们。好像莱恩本人会知道这件事,或者赞成这件事似的。”

“标准的帝国屁话。”乌连兹咆哮道。“他们试图从死去已久的英雄身上寻找勇气,因为他们自己没有勇气!””

“你不明白,”贝勒说。为了避免引发另一场可能致命的战斗,他保持了礼貌的语气。“我们攻占这个星球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的守卫者从来没有提过莱恩的名字。我能理解他们高呼圣吉列斯或天使的意思,因为他们这个星球上有圣血天使的子战团。但是莱恩呢?他们在此地没有历史存在过,没有任何理由该提到他。”

“你确定这是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吗?”杰塔纳粗声说。他是一名前灰刃战团的牧师,曾经隶属于马克格的指挥,当他们在亚空间风暴中迷失时,他杀死了他们的圣洁导师。从那以后,他找到了自己新的道路,不再听从塞拉法克斯以外的任何人;当然,除了他现在所崇拜的邪神。杰塔纳的头盔面罩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眼睛的大嘴,从一排排针状牙齿之间吐出了他的祈祷文。他经常被一种低沉的嗡嗡声包围着,如果你仔细听,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微弱的诵经声。在塞拉法克斯结交的所有令人讨厌的盟友中,杰塔纳是贝勒最质疑其必要性的一个。

“我说过这件事令人担忧吗?”贝勒问。

“你一说话,我就想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呜咽声,只因他听到了他父亲的名字。为什么一个死掉很久的鬼魂会把你吓成这样?”

“起码我知道我基因之父是谁”贝勒反驳道。“一万年前,我见过他的脸,和他并肩作战,现在你竟然说我是个孩子?你连自己的祖先是谁都不知道,杂种!”

这可没那么礼貌,一声愤怒的怒吼从他改变了的嘴里冒了出来。塞拉法克斯噘着嘴,把他那张火红的脸转向了使徒,使徒很快安静了下来。

“兄弟”塞拉法克斯转身对贝勒平静地说。“你为什么今天这么想在我的舰桥上挑起一场争斗?”

贝勒低下头。“因为我觉得我辜负了你,但我讨厌别人试图对我做出本应属于你的评判。”

塞拉法克斯笑了。然后他转过身去,重新登上他的指挥宝座,随着护甲在石头上划过的叮当声,他坐了下去。

“我兄弟贝勒给我们带来了重要的消息。我们的敌人尖叫着我基因之父的名字,好像这对他们有什么意义似的。一个千年归来的皇帝的原体——难道这种可能性就应该如此轻易地被排除在外吗?”

“伪帝走狗都死光了。”瓦尔坎咆哮道。“只有侍奉真神的原体还活着。”

“你确定吗?”塞拉法克斯说,他的声音平静而致命。“你真的确定吗?”

瓦尔坎又闭上了嘴,这可能是他多年来做过的最明智的事情。塞拉法克斯用左手护甲在王座上敲了一会儿,发出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咔哒声。

“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你们当中那些没有像贝勒和我曾经那样活过的人知道,当原体在我们中行走的时候。我们不过是跟随他们的影子。对于人类的天性来说,我不愿意给任何事情贴上不可能的标签,不管它看起来多么不可能。”他哼了一声。“到目前为止,我也不太注意关于莱恩下落的传闻。没有证据并不代表不存在证据,帝国似乎既善于隐藏事情,也善于忘记真正的事情。此外,在卡利班裂开把我和我的兄弟们分散开来的亚空间风暴并没有把我们均匀地分布在各个时空上。莱恩完全有可能也被同样的现象所迷惑,只是刚刚出现在物质宇宙而已。”

贝勒看到其他指挥官不安地面面相觑,对他们的不安感到一阵高兴。

“你是说你认为卡玛斯上那些混蛋说的可能是真话?”乌连兹怀疑地问道,一边发动他的跳跃背包的引擎,贝勒觉得他的反应有点过于激动。“你认为莱恩·艾尔·庄森可能回来了?”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塞拉法克斯说。“然而,正如贝勒指出的那样,有理由认为这是一种可能性。如果是这样,这可能会改变一切。”

“如果他真的回来了,那你为什么在笑呢?”红袍瓦尔坎粗暴地问道。

“因为,”塞拉法克斯说,“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诚然,这是一个我们必须谨慎把握的机会,但毕竟是一个机会。即使有一个帝国的强大英雄,我通往帝皇面前的道路也会很困难,但是如果有一个原体……”他的目光有点不集中,他似乎在望着真理之刃的桥那边的虚空。“我只希望他还没有堕落。”

“他在不在卡玛斯?”杰塔纳问道。贝勒空洞地笑了。

“我没有办法知道。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没有在当时的广播里,即使过了这么久,我也能第一时间认出第一军团之主的声音。”

“我们应该大举返回卡玛斯,”使徒转向塞拉法克斯宣布。“我们必须让尸皇的仆人们知道,反抗只会带来痛苦,我们在那里就可以查明这些谣言的真相。亚空间让他们比我们更困惑。如果他曾经在那里,但现在已经不在了,那么他只能有几个其他的星系可以去——”

“大巫师!大巫师!”

那咩咩叫的声音不是来自一个星际战士的喉咙。贝勒惊讶地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灰毛人踏着马蹄声冲上了舰桥。它的头上长出四个角,两个螺旋向上,另外两个沿着它的口鼻向下弯曲。一只眼睛因年事已高而发白,但另一只眼睛却金黄明亮,横着的瞳孔又黑又窄。他穿着曾经属于一位帝国专家的破袍子,但他的出现并不是因为他的衣着而引人注目。这是克拉萨兹,塞拉法克斯在“真理之刃”号上安排的堕落星语者唱诗班的监督人。

“先别动手!”塞拉法克斯喊道,两个新加入的军阀拿起武器,准备杀死胆敢闯入他们会议的亚人。“克拉萨兹,你有东西要给我吗?”

“是星语者在广播,大人。”亚人说着,尴尬地跪了下来。“他们说帝国在一个叫阿瓦鲁斯的世界里,大声地喊着新的口号。”

“它在喊什么?”塞拉法克斯问道。

克拉萨兹抬起头来,睁大了一只眼睛,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紧迫感。

“上面说着:‘雄狮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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