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绝对侵占14/强制爱/帝王机/才貌羡/哥哥弟弟
凉风抚面,雨丝淅沥,溅起一片涟漪,又像千万条银丝笼着茫茫人间,囚锁着悲欢离合,无边的夜色,花落究竟是多少?
接一滴凉意于掌心,颔首低眸,却不及眼角那抹温热来得冰凉彻骨。男子怀抱白兔立于廊间,黑色锦靴湿了一角,被这雨淋湿的到底有多少人?父皇,母妃,皇姐,那素未谋面的他?旭日终会拨开黑暗升起在某个清晨,倘若不得不天各一方,惟愿抬眸却是同道彩虹。
“我本愿似风,踏过万里,不问归期。”抚上怀中那团雪白,男子自言自语道。
“魏婴”一袭白衣自走廊的那端缓步而来,手中握着一把伞。
“陛下不在宫中好好呆在,来我翰林院做甚?”自那日争吵以后,魏婴越发不愿搭理他。以至于过了晚膳时间,他还未回宫。
“接你回宫”蓝湛说着便把伞撑开,高举过魏婴头顶。
“陛下派来的凤辇还在前院停着,臣可以自行回去”
“哦?朕以为羡羡不愿乘凤辇才迟迟不肯回宫”蓝湛伸手将垂于魏婴胸前的青丝捋顺然后打趣道。
“你……不要这样叫我,”小时候父皇母后总这样唤他,但好似许久没人这样唤他了。他不愿乘凤辇也不愿回宫,尤其是在老太后疯了以后,他隐约知道了些上辈人之间的纠葛,更不愿去面对蓝湛。究竟是前世怎样的情债才会造就了今生如此凌乱的爱恨纠葛。
“好了,跟朕回宫吧”蓝湛单手揽上魏婴肩膀,不容拒绝地将人往外带。
两人一伞揪着街道人家微弱的烛火缓步前行,如果不看跟在身后五米处的龙辇凤辇,他们像极了一对普通璧人。蓝湛将魏婴护在怀里,右侧的袖袍整个都已被淋湿,伞还是很自然地往左倾。魏婴只是低着头看着黑色的锦靴踩在水中哗哗作响。
雨夜的帝都街上人烟稀少,从翰林院到蓝宫不过一炷香的脚程,却好似走了好久好久。
“蓝湛~!我们做个交易吧”魏婴看着眼前数丈高的宫门,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蓝湛将人转过来看着他说道。
“按祖制,禅位诏书需一名内阁大臣从旁听证,而历来内阁大臣都是从翰林院挑选出去的”
“羡羡是想以此来要挟朕?”
“是交易,我替你作证,助你名正言顺登基,你放我走。”
“不可能~!你答应过会乖乖呆在我身边”左手深深掐进黑色衣服里,右手也因为用力而颤抖着,伞上的水打湿了一侧发丝,魏婴吃痛得皱了下眉头。
“你也答应过不再为难太后,你却把她逼疯了”
“是她自己疯的”他只是指责太后的存在才是那把无形的枷锁掖着魏婴的喉咙。太后许是因为自责渐渐的就疯了。
“蓝湛……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帝后,但请你放我离开”多么矛盾的话呀,名份可以给你,但人是他自己的。
“不可能!”一提到离开,蓝湛就会失控一般红着眼咆哮,一道闪电更显狰狞。伞也不打了,扛起魏婴就往里走,回应他的只有身后沉闷地关门声。
魏婴又被关了起来,朝中老臣依然步步紧逼,蓝湛无法顺利登基,金光瑶那头也就迟迟未能出宫。
“陛下,曦臣之前不是有意让帝后前往护国寺祈福?陛下何不准了他。左右护国寺就在帝都内”御书房内金光瑶行礼道。
“曦臣病重,帝后前去祈福倒也合情合理,您也顺了帝后的心,小别更盛新欢”
蓝湛放下手中奏折,抬眸若有所思的撇了一眼金光瑶。如此睿智之人甘愿隐藏锋芒呆在蓝曦臣身边十年,当真是全然无情还是动情而不自知,不管是哪样他都必须要小心提防。
“朕允诺你的自会兑现,退下吧”蓝湛挥一挥手,顺带赏了他一盒桂花糕。
去看魏婴的时候,他正爬在桌上拿着根萝卜逗小团子,其实魏婴听到了开门声,只是不太愿意搭理他。
“朕也不想关着你,好在小团子可以讨你欢心”蓝湛挨着魏婴坐下,养这窝兔子成了他今生最明智的选择,可是他当初为何会养呢?好像是在看到那幅画以后,突然觉得那个逗蚂蚁的人若是逗兔子也挺可爱的。
“关多了便也习惯了”好似他来了蓝国后不是自己把自己关起来就是被蓝湛关起来。
“羡羡,安心呆在朕身边好不好,还像从前那般,这天下,皇兄的命,包括朕的命,只要能留住你,朕全可以不要”
“不好”之前的妥协只是不想让太后在宫中的日子太难过,他的心从来没真正妥协过。
“你我血脉相连,你若当真能如此绝情,为何不杀了我,我死了你就自由了”蓝湛伸出手摸了摸小团子。
握着萝卜的手颤了颤,叹了口气没有回话。不就正是因为他在乎这血脉关系才不愿留下的吗?
“你说的交易我可以答应,但是不可以离开帝都,一年,给彼此一年时间,期间朕不碰你,但你不可以拒绝朕的出现,倘若一年后你无法爱上朕,朕就允你离开”
“我答应你”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的亲弟弟,这个赌约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而且他要的就是时间,让他有更丰满的羽翼。
腊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新帝牵手帝后登上高台接受众人朝拜,蓝湛握着魏婴的手满眼尽是温柔,这天下注定你我共有,哪怕不情愿,站在你身侧的只会是我。
次日帝后便搬去了护国寺,与他同去的还有聂怀桑,魏婴知道蓝湛是顾及聂明玦而将人派到他身边,顺便堂而皇之地派兵看着他。
说好的放手,终究只不过是放开左手换上右手而已。魏婴想起蓝湛曾经问过他“魏婴你放过纸鸢吗?”但他没有告诉蓝湛,纸鸢飞高了也是会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