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盖如故 第四十五章 温周

小白文笔   私设如山  ooc预警

观影人员：皇帝与一众大臣（没有晋王一众），江湖各派（没有莫和赵），叶白衣，温客行，周子舒，顾湘，曹蔚宁，张成岭，毕长风秦九霄韩英毕星明等人。

时间：周子舒创立天窗第8年

私设1：温客行的身世，

私设2：朝廷现状。

有些台词会更改。

{}是观影内容。

‘’这是心理活动。

【】弹幕

ps：原剧剧情不会太多描写，尽量会用台词展示。因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剧情播放后，可能不会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描写一遍。

第四十五章 

{稍早一些的城外官道上，没有参加武林大会的清风剑派弟子对莫怀阳的决定十分不解，认为这正是扬名的机会，且以莫怀阳与高崇的关系也理应参加。可他不知道的是，马车内莫怀阳从锦囊里倒出了3块琉璃甲。}

 【清风剑派的弟子其实都挺单纯正直】

【莫怀阳不配做他们的师父】

【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人人都是蝉】

温客行觉得有些可笑，“居然把三块琉璃甲全给了莫怀阳，高崇竟如此相信他，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担得起这份信任。”

对此，周子舒也颇有兴趣，“不把琉璃甲给沈慎我倒是理解，那榆木就守不住任何东西。但为什么也没有给赵敬呢？在他的观念里琉璃甲属于五湖盟，他为何宁愿把琉璃甲给一个外人都不给自己两位好弟弟？而且那两人也完全不知道他的计划。可从他在武林大会上的表现看，他似乎也并没有怀疑那赵敬。”

温客行漫不经心地猜测，“或许就是单纯觉得赵敬懦弱，沈慎愚蠢，两人都守不住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可还是不对劲。”周子舒疑惑道，“琉璃甲是在武林大会开始前便给了莫怀阳，可他应该不知道有幕后黑手的存在以及他们的计划才对，否则为什么没有安排人保护他的独女。所以他为什么要提前把琉璃甲送出去？”

温客行沉吟片刻，然后轻蔑地说，“按照原来的安排，他是要在武林大会上告知那群蠢货琉璃甲的来龙去脉，他把琉璃甲送出去，把假的放身上应该只是预防万一有人要求他当众交出琉璃甲。可没想到竟然丢了性命。”

周子舒觉得有几分道理，叹息，“算来算去，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温客行看热闹不嫌事大，“阿絮你说要是有人猜到那是假的琉璃甲会怎样？虽然蠢货多，但长脑子的也不是没有。清风剑派主动接过这要命的东西，这下该热闹起来了。”

温客行能想到，清风剑派那些人自然也不是蠢货，至少不全是。

范怀空长吁一声，“时也，命也。”

莫蔚虚十分担心，“师叔，这可怎么办？我们清风剑派不会出事吧？爹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想要六合神功还是要阴阳册？好好琢磨清风剑派本门武功不可以吗？”

范怀空也回答不出来，他突然发现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这位师兄，哪怕两人相识了50多年。

{一处山洞外，温客行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一言不发，他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山洞里，周子舒走到哀伤的张成岭身边坐下，从怀中拿出一个干粮递给他：“成岭啊，先吃点东西吧。”

成岭呆呆地接过大饼，“谢谢师父！对了师父温叔呢？”

“你先吃，他就在外面。我去找他。”起身走向温客行。

周子舒走到温客行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温客行有些气馁地说：“阿絮，我是个恶人吧？”

周子舒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心地向善，便不算恶人。只许你算计别人，被别人算计一遭，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没出息，还不如我那徒弟呢。”

温客行自嘲：“我这次算是栽大了。幸灾乐祸地去看别人的热闹，没想到，自己也是戏台上的一员。你说，我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周子舒奚落他：“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叫，蠢材反被蠢材误。”

温客行有些不服气，反问：“周大人，你聪明，你看明白了？”

周子舒看向雨幕，正色道：“这局环环相扣，一定有个幕后之人扯动千机，甚至不止一个。我一时之间，还看不出这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温客行嗤笑：“难道不是为了琉璃甲？“

周子舒肯定道：“不止。“

“无论如何，这次高崇身败名裂，五湖盟也一蹶不振了。“温客行语气说不出的复杂，他原以为自己的仇人是高崇，费尽心思做这场戏，没想到还有幕后黑手，可高崇已经在重重围剿下人死不能复生。

周子舒却不赞同：“未必。相较于高崇，赵敬在关键时刻以退为进，扮猪吃老虎，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我记得在天窗卷宗里，赵敬除了有个绰号叫赛孟尝，还有一个，便叫赵玄德。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这招哭哭啼啼以德服人的造作表现，可真是堪称一绝啊。“

温客行打趣：“赵玄德？谁起的？可真够坏的，都快赶上你了。“

“我坏？“周子舒转头看着温客行，美目含笑，“温大善人，我可对你留着情面呢。”

温客行笑着反问：“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老温怀疑人生中】

【成岭，温叔没有白疼你，还记得温叔呢】

【先前是谁说道不同的，现在又来安慰人】

【你两吵架一顿茶的功夫就好了】

【老温被算计啥了】

【这场戏鬼谷戏份不低，而鬼谷的锅都是老温的】

【赵敬是真造作，想想都想吐】

【论心计和手段，老温你差远了】

温客行的自怨自艾让逃避麻木的五湖盟众人羞愧不已。

高崇自嘲，“他失落是以为自己寻错仇人，也是不满自己被算计，可这不代表我们无辜，也不代表他不应该恨我们。”

“他是个好孩子，跟他爹一般。是我们对不起如玉和他。”张玉森摩擦着手臂上的伤痕，如玉有恩于他们，可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他痛苦地抬手捂住脸，不一会儿，指缝中便有了湿意，“如玉从来没有参与过盗窃秘籍，只是医治我们的伤势。他是如此的无辜。可作为建立武库的始作俑者之一，我们都选择了逃避。衍儿他确实应该恨我们，赵敬该死，我们也该死！”

沈慎也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落地说，“死多简单啊，他在那鬼地方挣扎了20年，现在的衍儿也18年了。我们几条贱命算什么？”

路太冲看着朝廷那边，沉吟片刻后道，“要不去从军？我们也没什么能给他的了，他如今是王爷，若能用这有罪之身守住这片疆土，这算不算赎罪呢？或许有一天能有幸马革裹尸，到时到了下面我们也有脸见如玉两夫妻了吧。”

几人一愣，高崇看着温客行的方向喃喃自语，“倒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他们会放心我们这些罪人守疆土吗？”

张玉森吐槽，“有啥不放心的，我们最多当小兵，你以为是去领兵吗？”

高崇也不觉得他语气冒犯，“那倒也是。”

那边温客行周子舒等人没有察觉五湖盟几人的想法竟然与他们先前的打算不谋而合。

看着一脸茫然的大阿温，周子舒心里堵得慌，心疼地说，“傻子。”对他而言，一个本就有过错的高崇而已，没了就没了。何况高崇人在棋盘上，是善是恶又能如何？

温客行以为周子舒是嫌弃他心计不够，委屈巴巴地说，“阿絮你嫌弃我~”

周子舒故意逗他，“是挺嫌弃的！还是不是恶人呢。堂堂鬼主竟做这扭捏姿态，还真想做那大慈大悲的善人了？”

“大慈大悲的那是菩萨。”温客行本能地吐槽，然后嘟囔，“那还不是某人三番四次说不要累及无辜，不做温大善人怎配得上周大圣人？”

周子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要累及无辜，是让你行事有度，不是让你真宽恕众生。”

温客行故作幽怨地说，“话虽如此，小可也是怕周相公嫌弃嘛。佛道：故由爱生忧,故由爱生怖。”

周围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周子舒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正常点！”

温客行大笑，“哈哈哈哈！”

周子舒没好气地说，”闭嘴！”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咳咳。”温客行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换了一话题，“阿絮，你说赵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阴阳册和六合神功，他应该不需要等20年吧？”

周子舒漫不经心地地说，“不外乎财色权名这四者。财，他有了，色只是他踏脚石，那便只剩下权和名了。出身卑微却心机深沉的人大多既自卑又敏感。赵敬出生仆役，会希望把那些他心中自以为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做那人上人再正常不过。”

“人上人？”温客行轻蔑一笑，“可真敢想。”

周子舒慢悠悠地喝着茶，仿佛看破了红尘，“他不止敢想还付诸行动了。那些想得到阴阳册和六合神功的人，不也是为了财色权名吗？世人皆贪婪，需求心计手段不同而已。”

温客行好奇，“世人皆贪婪？那阿絮你又所求为何？”

周子舒淡然一笑，“求平凡。”说完撇了一眼形貌昳丽，风流倜傥的温客行。暗叹：还求色，啧，果然世人都难逃财色权名四字。

温客行觉得周子舒这眼神有点怪怪的，他居然有种莫名的羞怯，想了想没想明白便索性放弃了。他勾起一抹笑容，真情实感地赞叹，“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我们阿絮果真是非同凡响。”

他举起手中的茶杯，“来，致平凡！”

“碰！”

平凡是安，平安是福！

{周子舒不接话，转身坐到后面的石头上：“真相难得，布局不易。一个人再怎么挖空心思，步步为营地搭建平衡之道，人算，终究逃不过天算。要破掉一个精密的局，太容易了。有可能因为一时间的人心向背，也有可能，因为一场雨。再深沉的局，也有破局的一天。只要耐心地抽丝剥茧，最后，总会找到那个破局之人。”

温客行眼底闪着恨意，厉声道：“所以真正完美之局，依势而动，时刻变换，控局者需要做的，便是看准方向，给予那么适时的一推。”他抬起手伸入冰冷的雨水中，“人心难测，人性却易测。贪欲无极，人之本性。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相。”

周子舒看着他似乎有些担心，他劝道，“老温，你不要再以为自己能够看透人性了。先是安吉四贤，后是高崇，你错的还不够多吗？一味地偏执，误的只会是自己。人性固然是有贪欲挣扎，那又何尝没有信节高义呢？你到底想要什么？”

温客行冷笑一声：“我说了，你帮我吗？”

周子舒：“你说了，我才能够帮你。”

“我要……”他举起手，眼底是滔天的恨意，“我要不属于这世间的魑魅魍魉，都滚回他们的十八层地狱去！”内力瞬发，一颗绿植被拦腰截断。}

【阿絮好帅】

【老温你确定阿絮是这个意思吗】

【阿絮想破局，老温想做局】

【老温现在可听不得这些】

【老温如果说了会怎样呢】

【绿植：我怨啊】

周子舒打趣，“我们老温可真是志向高远，竟想做那斩妖除魔的不动明王（注1）。”

第三视角看见自己偏激又执拗，就算是厚脸皮的温客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阿絮~”

周子舒挑眉笑问，“这就害羞啦？某人不是很厉害吗？荡尽天下魑魅魍魉？口气可真大。”

顿了一下，他又正色道，

“地藏菩萨尚且还未能成佛，我们一介凡人，又谈何普法众生？何况神佛且要争香火，有争便难免有恶行。所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更多的便也只能与这浊世和解了。”

温客行折扇往手心一敲，表情认真地向周子舒保证，“阿絮我知道，你放心吧，你念了那么多次，我哪敢不遵从你的教导。”

周子舒自然也明白现在的温客行与光幕上的大阿温已经不一样的，但爱之深责之切，难免忍不住反复开解爱人的心结。

温客行有些好奇地问，“阿絮，你说那家伙要是把事情告诉大阿絮，大阿絮会怎样帮他？”

周子舒十分笃定地说，“他不说，大阿絮也会帮他，后面两人一定会一起寻找真相。只是你鬼主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赵敬若想彻底掌握五湖盟，统领江湖，只靠装模作样可不行，剿灭鬼谷是他立足扬威最好的途径。”

温客行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但还是怀抱希望，“他们应该能应付过来。”

周子舒却放心不下，“如果他们两能敞开心扉谈一场，以我们两的心计对付赵敬自然不在话下，但大阿温还在试图隐瞒，大阿絮就算猜到也会等他主动坦白。这一来二往的，恐怕就失下先机了。”

温客行耸肩，“且看着吧，我们也急不来。”

注1：佛教传说中不动明王奉如来之命,显示愤怒相来降服一切妖魔鬼怪。

注2：地藏王菩萨立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ps：我总觉得要是他两能早日谈开了，认认真真把信息梳理一遍，早早定下复仇计划，那小册子会是谁发的，是什么内容还不一定呢。剧里叶白衣看到册子要杀他两的时候，他们才说开，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