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奖金TI美梦终空，高傲V社导致A牌之死

拳头游戏是凭什么将英雄联盟推到第一网游的地位？

如果我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我认为是服务。尽管作为玩家的我们，常常吐槽官方，但拳头游戏还是比较积极听取玩家的反馈，并且从2009年就定下了每两周更新一次游戏的准则，将贩卖服务当成游戏的亮点之一。

暴雪最近两年也是意识到这点，炉石和OW的更新速度还算可以，OW2这个是立项问题暂且不提。而高傲的V社呢，无论是游戏或者电竞都是无所作为，不久前B站有一个DOTA圈的大佬风咒出来吐苦水，就提到了这点。

可惜，V社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V社。在3月5日，他们正式宣布，Artifact 2.0停止后续开发，也就是说，那个百万美元奖金的A牌TI，终究只是活在梦里。

A牌死了，彻彻底底死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上一次更新还在12月中旬，表示下周要推出新教程，1月中下旬开放好友邀请。结果，一个圣诞假期过去了，V社直接装死。现在连农历新年假期都结束了十几天，V历才迎来更新，第一个消息就是游戏爆炸。

去年上半年，V社决定重启A牌推出2.0，当时囤积了一堆斧王的玩家，还以为游戏有救了。实际上，当时V社只是分了几个人去料理A牌后事。是的，你没有看错，就只有几个人，他们要完成游戏规则、客户端UI和美术资源的重构。这导致A牌2.0版本在测试期间就不被看好，画面太简陋、卡牌缺少原画，现在都2020年了，还有游戏的BETA版本是这样做，V社是一个人也不愿意多给。

那么，A牌2.0胎死腹中也是正常的事情，卡牌游戏所需要的人手其实是很多，缺人就会导致更新效率降低。从暑假之后，A牌2.0的开发就遇到了瓶颈，他们不得不快速敲定游戏玩法，试图将更新精力放到平衡性调整和客户端优化。但设计人员没有搞懂一个问题，A牌1.0是怎样死的。

因此，我们先回到2018年那个夏天。

TI8是一次意难平的国际赛事，偶数年的西恩DOTA并没有拿到冠军，梦碎温哥华后只想说一句GTMD老干爹。好几年前，我就成为了DOTA2的云玩家，只是看看比赛和打PVE，可能2019年初打自走棋的时间还比打本体游戏的要长。原因很简单，DOTA2太难了，而且这个圈子对新人没有那么友好。依稀记得在2014年左右重回DOTA2，连续打了两局人机，都被队友喷。当时我就懵逼了，不是吧，我打个人机不怎么支援，不太会先手开，安心刷野也被人喷？

虽然这个看法可能是片面，但DOTA2确实有很多地方对新人不友好，近年来火热的几个游戏，王者荣耀也好、绝地求生也好，都是在之前的游戏玩法上做减法。随着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以及直播平台追求节目效果，做加法的游戏就会死路一条。V社无意改变这点，去改变这个环境，还延续到了A牌。TI8期间公开了A牌的玩法，老实说，我当时看了试玩视频以后还是有些懵逼。

Sara虽然不是卡牌大神，但绝对不是卡牌萌新，我从2002年就开始接触游戏王，过去19年中，卡牌游戏一直是我的心头好，超于任何类型的其他游戏。不管是实体版还是电子版，我接触的卡牌游戏肯定超过100款了，日式TCG、美式LCG甚至桌游DBG类都常常玩。平均下来，每天花在卡牌游戏的时间，差不多有2个小时。

即使如此，我最初接触到A牌的玩法规则时，还是觉得非常头疼。太难了，基础规则就已经比市面上的主流TCG和CCG难得多，很容易劝退一堆没有接触过卡牌游戏的新人。A牌极力想摆脱当时主流的炉石传说玩法，将MOBA元素融入到卡牌游戏中，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就注定了玩法会非常硬核。

如果说A牌只是硬核的话，它也不至于死，万智牌和游戏王发展了二十多年，游戏的复杂程度那么高，照样有很多新人加入。只要V社不作死，比赛奖金足够高，就可以吸引到俱乐部和银河玩法，能够像DOTA2一样活下去。当时国内外的媒体都一致看好A牌，NGA论坛的A牌专区搞得有声有色。

但A牌的主创Richard Garfield加菲博士，肯定是要背锅的，他作出了一个我最不喜欢的举动，超多随机性。

这里聊一下加菲博士，A牌之父。大部分人对于他的了解，都是万智牌创始人这个头衔，毕竟，任何对抗类的卡牌游戏，都有万智牌的影子，包括游戏王和炉石传说前身魔兽卡牌，都是借鉴了万智牌的规则。加菲博士是数学博士，他对于数学模型的设计能力，肯定比我等键盘侠要强，自从1993年正式推出万智牌至今，加菲博士已经设计了数十款的桌游，其中不少是对战类的卡牌游戏。

纵观加菲博士职业生涯的作品，整体来说能够打到7分，而Sara最喜欢的卡牌游戏矩阵潜袭，也是出于加菲博士，他在设计完万智牌的三年后，在1996年就已经推出了Netrunner。那么，加菲博士是江郎才尽了吗？并不是，因为他在为V社开发A牌的那一年，他也为全世界最大的桌游公司A社，开发了另一款实体卡牌游戏KeyForge。

KeyForge至今在世界范围都有不错的热度——当然，桌游肯定无法和电子游戏相比，在桌游圈里的口碑和销量，KeyForge绝对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游戏，目前中文环境也不错。KeyForge是一个玩法非常简单的游戏，毫不夸张地说，你只需要5分钟就能够学会，比炉石传说还要简单。因此，加菲博士在制作A牌的时候，我们绝对不能说他已经沦为平庸之辈，但他为什么在做出KeyForge这个好玩又简单的卡牌游戏之时，却做出了非常复杂的A牌呢。

真正的原因很难深究，但从Sara这几年看到的一些采访中，我猜测原因有几个。第一，A牌的开发时间很短，A牌从曝光到上线花费的时间太短了，留给开发人员测试的时间很少，初版的平衡性就有一些问题，斧王这种单卡在内测期间就看出问题，但设计师一直没有进行修复。高贵的V社也没有接受反馈，内测时提出的各种问题，基本上都没有进行改动，相比之下，LoR在内测期间听取反馈，甚至连最重要的商业路线都大幅修改了。

第二，A牌是一个深度定制类的游戏，V社在其中肯定干涉了很多，为了尽可能还原DOTA2的元素，游戏强行加入了对线、装备和赏金等系统，游戏的复杂程度比想象中高。相比之下，加菲博士以往制作游戏的时候，他都有较大的话事权，接下定制类游戏的话，更多只是IP套皮，而不是根据IP去调整游戏。加菲博士之前没有太多电子卡牌游戏的经验，自然是根据甲方需求来改动。

第三，A牌开发的时候是炉石传说人气最顶峰的时期，V社想要快速推出一个竞品，相比炉石过于悠闲很难走电竞路线，V社想延续他们的硬核游戏玩法，来吸引一些忠实玩家。而且，英雄联盟策略卡牌LoR大概是在2015年左右就立项，然后在2017年已经确定了具体玩法，V社自然是有商业情报来源，他们想要在拳头游戏2019年发布LoR之前，就率先推出A牌抢占市场。

综合这些原因，A牌从诞生之际就是一个专门为比赛和竞技设计的卡牌游戏，就一定具有硬核的属性，而且是DOTA2的附属品。DOTA2和英雄联盟差不多是同期开发的项目，但英雄联盟都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DOTA2却没有。因此，在A牌的开发过程中，我们看到开发团队尝试完全DOTA2的世界观，增加了很多原创角色和地名，这绝对是一个好的设计方向。因为拳头游戏对LoR的定位也是这样，偏硬核玩法、拓展世界观和适合电竞比赛。

那么，A牌和LoR在开发方向是相似的，为什么最终死了呢？

Sara认为锅有两个，加菲博士和V社。

回到前文提出的观点，加菲博士为A牌增加了太多随机性。A牌的开发团队肯定不是一个人，但加菲博士是拥有最终决策能力的主创，A牌的三路玩法和高强度对抗，其实是非常好的设计，玩过万智牌的玩家都能够接受，这也是A牌在内测的时候，就吸引了很多硬核KOL的原因，当时万智牌MTGA还没有兴起，不少牌手将A牌视为职业的新发展方向。

为了让电子卡牌和实体卡牌有更大的区别，炉石传说使用的是随机性和衍生卡，加菲博士将这两点也放到A牌里面。但他对于随机性的把握却是做得不太好，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攻击方向和小兵刷新太随机，Sara就曾经被这个多次坑死，惨遭对手一血反杀，这个随机性带来了极差的游戏体验。第二，装备的不可控，装备系统是A牌的一个新意地方，但旧版的装备商店就是辣鸡。

这些高随机性的内容，让A牌玩起来非常憋屈，本身就是勾心斗角要不断计算的卡牌游戏，一个失控的随机因素，就能够葬送你的所有运营。在后来的A牌2.0开发中，设计团队也是将这点移除了，体验感相对好点，但A牌2.0为什么没有成功呢，我们等下再说。相比之下，LoR的开发人员同样是有丰富经验的卡牌爱好者，甚至有万智牌的职业选手，他们站在了玩家的角度去设计卡牌，尽量照顾玩家的体验。比如内测期间的卡尔玛EZ和灵巧劫，两个玩家体验感极差的卡组都遭到了削弱。

高随机性导致了A牌不够完美，但任何一款游戏，你既然玩了就要接受设计师的规则，毕竟，这一局你是非洲人，说不定下一局就是欧洲人了，随机性不是我放弃A牌的原因。真正压死这个游戏的，Sara认为是商业运营，对比目前市面上的其他电子卡牌游戏，炉石传说、昆特牌、影之诗、百闻牌、LoR、宝可梦、MTGA和决斗链接DL，A牌绝对是最为失败的一个，没有之一。

换个通俗的话来说，吃相难看。

A牌首先是要付费购买游戏本体，ok，100多元也不是很难接受，等于英雄联盟买个皮肤罢了，游戏王实体卡包都要20多元呢。但A牌推出的时候，已经是2018年11月，那个时候已经是OW走向衰落的时刻。OW衰落有很多原因，更新太慢是其中一个，本体要钱也是一个，这就劝退了不少玩家。拳头游戏早在2009年就证明了，用免费游戏来吸引玩家入坑，是这个时代网络游戏的最好策略。

而A牌设置付费购买是可以理解的，因为V社想要打造一个电子卡牌市场，复刻他们在DOTA2里的饰品市场。为了限制玩家开小号和脚本，设置门槛则可以减少很多麻烦，A牌最初的时候，是杜绝玩家从游戏中白嫖如何卡牌，后来才逼于无奈推出了任务和成就系统，但依然是非常抠门。老实说，A牌的商业营销从一开始就已经走错了方向，劝退了绝大部分的非卡牌爱好者，甚至连DOTA2死忠粉丝都需要充值信仰才有资格入门。

卡牌游戏的营收，往往是来自于开包或者饰品，炉石传说偏向前者，LoR则是后者。A牌则是本体先卖钱，然后游戏内开卡包和打轮抽都是要钱，这个支出是很高的。如果你说A牌逼氪，那倒是不至于，A牌刚上线的时候，你花费3000人民币肯定可以全卡。换到百闻牌和决斗链接DL，这未必能够做到。但同样是卖卡包和逼氪的商业路线，A牌则是连装都懒得装，直接将“爱玩玩不玩滚”写在脸上，我们不欢迎任何零氪和微氪党。

可笑的是，V社坚持将A牌做成最大的电子卡牌市场时，想要像万智牌MO那样让电子卡牌保值，想像线下TCG那样做大市场。但他们有两个举动非常蠢，完全不当玩家是人。

第一，手续费太高，你在市场交易卡牌，V社直接抽了15%的手续费，现实中的卡贩子都没有这么坑爹，官方坐庄直接抽水，这导致A牌连变成炒股游戏都做不到。第二，线下TCG非正规比赛允许白条，热心店家和牌手都乐意借牌给新人入坑，抱歉，我们V社不玩这个，你不充值想要玩主流卡组，吃屎去吧。目前外国比较火的一个新卡牌游戏Mythgard，虽然逼氪属性非常明显，但每周都会让玩家可以免费使用几个卡组，不至于刚玩游戏就要氪几百几千。

Sara这里还是要为加菲博士辩护一句，这种蠢到爆炸的商业模式，真的不是他想出来的。他同期开发的KeyForge，真的是最良心的成长式卡牌游戏了，你只需要几十元买一个卡组，就可以玩到天荒地老了，虽然后续的强度可能不如新卡组。KeyForge是A社近年最良心的卡牌游戏，矩阵潜袭或者五轮传说的话，入坑先来双基础或者三基础，至少就要500人民币了。

早在A牌上线之前，Sara没有测试资格，每天看着直播和视频非常羡慕，心血来潮也是打印了几个主流卡组出来玩。当然，由于是实体版的卡牌，所以我砍掉了装备商店的部分功能，然后将随机性箭头改成自己可控。在这个测试版本中，我觉得A牌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然而，当11月我真正购买了游戏后，我发现A牌实际体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随机性太大、玩起来太氪、平衡性失控，除非和朋友开个轮抽才有乐趣。

V社的反应速度太慢，在A牌上线几天后，活跃人数已经开始递减，但他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等游戏进行平衡性改动和增加新功能，已经是比较迟的事情了。不久后又是西方传统的圣诞假期，V社这个休假，直接将游戏熬黄，玩家数量下降了95%，而开发团队仍然没有抢救的意识。当时国内外各种大V在网络上呼吁请愿，希望V社做点实事来拯救A牌。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V社屈服了，那就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高傲游戏开发商了。因此，A牌死了，死于过高的随机性、死于较高的学习难度、死于蠢到爆炸的商业模式、死于毫无乐趣的日常系统。在这些死因中，V社至少占了七成的责任，而加菲博士是三成。但加菲博士很快就被V社炒掉，他还没有来得及对游戏进行修整。

在加菲博士作为设计师的生涯中，他是一个非常擅长设计游戏原型的设计师，但万智牌或者矩阵潜袭的后来发展，和他的关系不是那么大，而是其他设计师基于他的思路，进一步来完善和修改游戏。但接手加菲博士担任主创的设计团队，依然没有对游戏进行实质性的改动，没有发布新卡来让老玩家回流、没有增加新功能让新手更容易入坑、他们没有对A牌为人诟病的地方，进行任何的修改，来让大家看到V社的诚意。

那这样的游戏，就去死吧，再好的美术和特效又如何。

在网络游戏如此之多的时代，玩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玩A牌，我可以去玩LoR或者明日方舟。V社始终没有明白的是，是玩家选择游戏，而不是游戏选择玩家。作为游戏开发商，你不将游戏做好，那只会被人们唾弃。尤其卡牌游戏，更新速度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炉石传说和LoR都是每两个月就推出一次新卡，A牌1.0从发布到死亡，也没有等到扩展包的推出。这也是验证了一件事情，开发周期太短了，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做扩展包，而LoR这周发布的飞升帝国，早在2019年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大部分的设计。

在加菲博阿水离开的几个月后，A牌只剩下大概100名的梁山好汉，他们还坚守在游戏中，等到V社的回心转意。而绝大部分人，则是带着怨恨和不满离开这个游戏，对V社的装死给予强烈批评，A牌成为了游戏圈的一个梗。而大部分的A牌KOL都转型去其他游戏，比如五哥去了LoR，适逢2019年自走棋类型游戏兴起，更是加速了A牌的死亡。而像领秀那种持续坚持的话真爱粉，全世界也是寥寥无几。

好不容易等到了2020年，则是迎来了A牌1.0正式取消开发，2.0进入研发阶段。但从去年5月到现在，2.0始终是一个不完成品，V社没有投入任何的实质性资源。A牌2.0最初采取了随机发放测试资格的方式，Sara真的要吐槽一百次，包括我在内很多购买了A牌的老玩家，我们竟然无法得到测试资格。

5月醒来，没有测试资格，这个仇我记下了。6月打开邮箱，依然没有测试资格，辣鸡V社。7月更新Steam，没有收到2.0的测试通知，去你大爷的V社！等到Sara终于拿到测试资格的时候，游戏中已经没有几个活人愿意继续做测试了。A牌2.0在发放测试资格这个方面，就成功地再把老玩家得罪一次，伤透了粉丝们的心。

由于V社将所有的锅都甩给了加菲博士，2.0版本的开发人员，也是想摆脱加菲博士的影子，证明他们比传奇设计师更有能力。恕我直言，A牌2.0一点也不好玩，连1.0版本一半的趣味性都不如。A牌2.0固然是移除了我最讨厌的随机性，但商业功能、滚雪球效应和让过机制，让这个游戏没有往好玩、简单的方向发展。LoR已经是一个优先权非常折磨心态的游戏，A牌2.0更是惩罚了这点，先做事的人反而容易吃亏。

Sara在尝试了A牌2.0几天后，我比1.0版本更快得出结论，这个游戏必死无疑。A牌2.0的法力机制和让过机制，让优势方近乎无解，你优势了就能不断滚雪球，对手是很难反抗的。2.0版本又不像1.0那样，有一些随机性很强的卡牌，能够让你极限翻盘。因此，A牌2.0并不讨好绝大部分的卡牌玩家，找不到吸引我继续玩下去的亮点，他们还不如直接开放创意工坊。

于是，我直接将2.0测试版本，从Steam列表上移除，我知道，如果我再次打开这个游戏，只会是2.0版本正式发布的那天。而我相信那一天，是很久以后的事情，甚至永远都不会到来。果不其然，V社在让我失望这件事情上，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我无需重新下载2.0版本了。负责A牌2.0更新的那几个设计师，他们只能说是卡牌爱好者，并不是专业的卡牌设计师，更没有营销和QA人员作为指导，他们试图革新1.0版本，但推翻重来的2.0版本，却是欠缺品质徒剩诚意。

A牌的死亡让我清楚地意识到，电子卡牌游戏只会往更加简单的方向发展，玩法要悠闲、入门要轻松，最重要的是，先将日常和社交系统做好。这个年头玩网络游戏的人，十个有八个是本着社交本质去，只有一个是真正喜欢玩法的，另一个则是来看画。据说王者荣耀也在研发卡牌游戏，如果天美工作室真的推出，那必然是一个换你爷爷来玩都能快速上手的游戏。

这是Sara最后一次长篇大论吐槽A牌了，再见了，这款曾让我无限期待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