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咲/步侑同人】《魔女与人偶》Part 61~Part 65 圣地约定篇

前篇

【虹咲/步侑同人】《魔女与人偶》Part 56~Part 60 人偶决断篇

Part 61

       此刻，就算是能够预知一切的贤者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明明所有的困难都已经克服，明明所有的阻碍都已经消失，明明魔女小姐和人偶小姐的幸福已经就在眼前。

       几分钟前，贤者小姐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心理负担，心里盘算着只要大家认同了人偶小姐对魔女小姐的真心，只要魔女小姐知道了人偶小姐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要大家接受了那孩子早在21年前就已经离开了的事实，接下来只要去应付魔女小姐和人偶小姐对自己欺骗她们的行为的抱怨和指责就可以了。明明自己最牵挂的后辈已经终于能够走出那个长达21年的彷徨，明明自己正期待着21年以来最安稳的一个春眠，明明自己正打算郑重地向两位后辈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明明说好了要守护大家，明明说好要守护魔女小姐的幸福的。

       可是，就在贤者小姐因为困意打算小憩一会儿的几秒钟内，一个不寻常的魔力波动打破了她的美梦。她睁开眼睛，紫色的双眸中看到的是她永远无法相信的情景。

       人偶小姐的胸口被自己贯穿，绿色的灵魂结晶像是一颗暗淡的宝石一般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那结晶的内部正徐徐燃烧着绿色的火焰。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过突然。

       随着一声水晶落地的响动，周围的一切仿佛突然静止。魔女小姐也许刚才还正处在悲伤的氛围中无法自拔，可是转眼间，一个生命就此消逝，一个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永远地离开了。她的双眼由于震惊而圆睁，瞳孔剧烈地收缩，整个身体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人偶小姐的身体随着水晶的剥离而瞬间失去了动力，正如那些在台上表演结束的人偶一般断线倾倒在了魔女小姐的怀中，然后，无力地，缓缓地从魔女小姐的肩膀滑落，直到整个身躯都彻底安眠在魔女小姐的脚边，只剩下血迹染红的魔女小姐的大片衣服和手掌。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魔女小姐颤抖的双唇微微张开，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哽咽声伴随着呼吸的停滞卡在自己的喉咙深处，终于，所有的情感在一瞬间爆发。

       “侑酱！！！！！！！！！“

       贤者用尽自身的所有力气，不顾一切地，踉踉跄跄地跑到魔女小姐和人偶小姐地跟前。她拼命伸手想要去抓住那仅存的最后一点光芒，可是，就在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她看着眼前抱着人偶小姐泣不成声的红发魔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自作主张也许非但没有为二人的幸福铺平道路，反而成为了让二人永远分开的导火索。魔女小姐愿意来到艾尔沃斯找自己占卜，就说明她已经意识到了人偶小姐对自己的重要意义；人偶小姐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同，但是却没有因此而改变对魔女小姐的心意；说不定，说不定原本她只要什么都不管，魔女小姐最终就会自己放弃复活Anata的计划，虽然那样同样会让魔女小姐痛苦一阵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终有一天会认同人偶小姐的身份；而人偶小姐虽然失去了理解自身意义的机会，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与魔女小姐并肩同行的一天，可是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能在魔女小姐身边侍奉她，这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此刻，无限的懊悔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作为占卜师的她，作为虹学会前辈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弄巧成拙的悲剧局面，然而这代价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太大了。

       “快，快止血啊，艾尔玛，快想想办法！璃奈璃，快，快去看看那个灵魂结晶！“爱小姐的惊慌已经写在脸上。

       “大家，快过来帮忙！“雪菜也有些心急了。

       “人偶小姐的身体不是普通人体，抱歉，我的知识感觉完全派不上用场；而且心脏被挖出来的情况下，就算是我也……“赶过来查看的艾玛的声音有些颤抖。

       “爱姐，灵魂结晶完好无损，但是，这上面好像并没有什么接入线路……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和那些血管连接的……”璃奈好像对灵魂结晶的运作原理也表示了疑惑。

       “步梦桑，快，快救救人偶小姐啊！“雪菜慌张地说到。

       “已经……已经做不到了……“魔女小姐几乎已经发不出像样的声音了。

       “怎……怎么可能呢，步梦你在骗人吧，人偶本来就没有生命，记得吗，这个人偶是在装上了那孩子的灵魂结晶后才动起来的，现在不过是变回去了而已，只要再把结晶装回去的话……“果林仿佛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不……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再将灵魂结晶放回去，用魔力修补伤口，创造出的也只会是另一个人偶而已……侑酱的人格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步梦前辈，只要人偶小姐能活过来的话不就好了吗，性格什么的可以重新再……“

       “不是的！“魔女小姐怒吼到，这让以表演人格为长的小雫感到分外震惊。

       “侑酱就是侑酱……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的，也是永远不可能复制的！侑酱她……她……”魔女小姐说不下去了。

       “步梦酱，侑酱，是我不好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我不应该隐瞒一切，我不应该自作主张，是我毁掉了步梦酱的幸福，都是我的原因……“贤者小姐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无力过，面对着自己最偏爱的后辈，面对着自己才见面不久就很中意的人偶，束手无策的绝望感受占据了她的内心。

       “彼方小姐，不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你，我们根本不会对人偶小姐产生理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个事情不是你的错啊……“小雫赶紧辩解道。

       “步梦前辈……“小霞此刻心情十分复杂，尽管在半小时前她还在极力反对为了这个人偶牺牲掉Anata小姐，可是此刻，她却在这个人偶身上看到了Anata的影子。那个为了别人愿意牺牲自我，为了愿意大家的幸福而全力奋斗的，可靠的前辈的身影。不知怎的，现在她已经不这么讨厌人偶小姐了。

       “步梦酱，那现在……“在看到贤者已经暂时再难以主持场面后，艾玛终于决定由自己来当这个背负骂名的人。她知道，既然现在救回人偶小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尽管在几分钟前魔女小姐还处在极度的纠结和痛苦之中，可是，由于人偶小姐的自我牺牲，此刻，魔女小姐已经再也没有任何负担。她突然明白过来，人偶小姐或许已经知道魔女小姐无法在二人之间做出选择，而没有苏醒过来的那孩子在这个问题上更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也许，人偶小姐正是用自己的生命让魔女小姐免受心灵的折磨，也为那孩子赢得了公平，在那两个人都无法做出决定的情况下，她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主人的幸福，换取那孩子的原本利益，而这个决定，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真正代替她去完成。

       人的信仰在有的时候能够战胜欲望，哪怕这种欲望，是生的欲望。

       艾玛对人偶小姐的人类身份已经不再有任何怀疑。此刻，她只希望人偶小姐的牺牲不会白费。

       “步梦酱……去吧，去让那孩子回来，这是人偶小姐……不，这是侑酱最后的愿望……不然侑酱和那孩子都会离开的……“艾玛拼尽全力从嘴里挤出这几句话。

       魔女小姐缓缓抬起头来，可是，一声焦急的叫喊打断了她们的想法。

Part 62

       虽然是早春时节，可是，今天的天气状况却异常的糟糕。

       遮天蔽日的厚重乌云从远方的地平线上一直延伸到小岛的上空，巨大的压迫感让整个空间都仿佛被挤压变形；海岛上的海燕和沙鸥在不断地朝着远方的大陆上飞去，鸟儿们盘旋的身影和瘆人的鸣叫声仿佛在宣告着某种可怕事物的降临。连绵的远山在灰暗的浓云中逐渐被抹去棱角，大雨之前的空气浑浊得几乎让人无法喘息；在那灰蓝色的海面上，波浪早已挣脱了水面的束缚剧烈地冲击着海边的礁石，腾起的浪尖就像是嗜血野兽的獠牙。狂风撕扯着高山上的大树，呼啸而过的气旋仿佛要将人的耳朵切下；而在那晦暗的远空，迅雷已经在天地之间编织出了一张闪烁的大网。

       再过不久，沃伯尼尔百年来最大的台风就要降临了。

       几天前我参加了伊斯特克劳德学院的气候报告会议，汇报了最近有关这场台风的所有检测数据，这些测量结果无一不表明一场前所未见的巨大风暴正在迅速形成。会议拟定了一系列针对台风的路线预测和人员避难方案，这些方案将会被送到台场的虹学院去，并在修订后以最快速度呈交给沃伯尼尔政府。伊斯特克劳德学院与台场虹学院有着长期的友好合作关系，作为沃伯尼尔最前沿的魔法研究基地，伊斯特克劳德学院在气候领域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果，不久前甚至在艾尔沃斯北部完成了名为【唤晴】的法术实验；那是某种利用魔力驱散高空中大面积云层的魔法，这股庞大的力量能够瞬间逆转一小片区域的阴雨天气，而我则有幸参与了当时的现场施术，并作为八位施术者之一占据正东方的主位。这样的气候实验是克劳德学院与虹学院的合作研究项目之一，实际上，除了克劳德学院的研究已经取得重要突破以外，虹学院魔法部门有关结界的研究同样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成熟度。这个有关气候的合作研究起源于16年前，当时，世界范围内突然出现了大量反常的气候变化，随之而来的气候和地质灾难至少造成了超过六十万人丧生，这使得世界各国都先后宣布了未来的气象应对计划。尽管沃伯尼尔政府已经采取了大量措施抑制极端气候的发生，可是直到现在，异常的天气仍然时常出现在沃伯尼尔的各处。

       就像是眼前这场即将到来的台风一样。

       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是很想马上让姐姐和虹学会的各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距离我们到达这个岛上已经过去了超过6个小时，我仍然没有看到任何虹学会成员出来的迹象；早些时候姐姐告诉我今天的见面可能会出现很多意料之外的状况，她的水晶球最近经常被浓雾笼罩，这在占星学领域向来都是喜忧参半的预兆。如果侑小姐能够顺利得到各位的认同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实际上以我对虹学会的大家的了解来看侑小姐最终是一定会被大家所接受的；我在小时候经常和姐姐一起玩扮演人偶的游戏，那时候姐姐总是愿意按照我的指令去完成每一个动作，因为市场上人偶高昂的价格并不允许贫穷的我们随意弄到；现在，尽管人偶对于我和姐姐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经济负担，可是我们却没有再去购买人偶的打算了。

       毕竟，在与一个活着的“人偶”生活了几十年后，谁还会对那些没有生命的人偶感兴趣呢？

       这些年来我和姐姐相互帮助，相互支持，从普通的见习魔法师一路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我和姐姐就是对方的人偶，既是对方的仆人，又是对方的主人，在这样艰辛但又幸福的日子里，我们曾经获得过别人永远也想象不到的乐趣。

       因此，当我得知有这么一个活着的人偶存在的时候，自然是表现出了和姐姐一样的激动之情；小时候的姐姐扮演着人偶，为尚未懂事的我带来了难忘的经历，为我做饭，为我清洗衣物和打扫房间，直到现在，我也依然觉得姐姐已经完成了比人偶所能做的复杂得多，全面的多的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长大后我开始向姐姐请教料理方面的知识，这也是我和姐姐的甜品店最终开业的原因；我想，既然作为人类的姐姐能够胜任人偶的身份，那么，如果作为人偶的侑小姐能够胜任人类的身份的话，这将是多么美好，多么浪漫的奇迹啊。

       我就这样越想越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远方正在悄然发生的变化；某一刻，一支利箭突然从我的视觉死角朝我飞速袭来，就在它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某个突然出现的第六感叫醒了我，于是，使用被称为【逆流】的魔法，那支箭马上就这样被停在了空中。

       我迅速回过头去，心里知道要找姐姐她们麻烦的人已经到达了这个岛上。为了试探对方的实力，挣取到一定的时间并尽可能不暴露姐姐她们的位置，我决定采取主动迎击。我迅速朝着与那支箭飞来的垂直方向跑去，一边行动一边在沿途设置魔力标记——那是某一种特殊的魔女文字，能够在一定区域内张开对内侦测的魔力结界以帮助我探知周围的情况，这些都是姐姐从虹学院那边带来的技术，然而却并没有对我以外的人说明过。另一边，使用名为【逆流】的魔法，我能够迅速改变物体之间的距离，这是某种类似万有引力的魔法，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人能够使用；克劳德学院的上级魔法师往往都拥有一些自己的独门绝技，而这个魔法就是为了纪念我和姐姐的名字而开发的。然而，正当我打算进一步试探对方的人数和能力时，大海那边的景象在我登上山腰的一瞬间映入眼帘，我发誓自己至今没有见到过比这更加危险的场面。

       几艘巨大的战船正在远处整装待发，扬起的风帆上醒目地印着奥斯特帝国的教会标志；无数的炮台已经瞄准好了这座小岛，以那些大炮的口径来看，只要它们愿意，随时都能将这座小山夷为平地；最可怕的是，小岛和大陆之间的海域已经被船只封锁，而其他三面却没有任何可供逃走的落脚点。我被眼前这个景象吓了一跳，原本继续深入的打算瞬间就从我的心里消失了。

       见鬼，它们是怎么突破姐姐她们布下的魔力结界的侦察的？

       我来不及进行更多的思考。现在，我只知道姐姐她们的情况非常危险。敌人明明已经具备了足以围剿我们的军事力量，但却还是派了使徒前来侦测，除了想打探我们的位置和实力外，想必只剩下一个目的了。

       他们要带走Anata小姐，或者说，侑小姐。

       我放弃了无谓的消耗，全速向姐姐她们那里赶去。

Part 63

       奥斯特帝国的教会组织【圣徒会】，是教会的精锐暗杀集团。

       这些躲藏在暗处的家伙独立于国家的军事体系，所有的行动都只对教会负责。圣徒会由众多教会的圣职者和被称为【十二门徒】的核心成员组成，每个人都精通可怕的暗杀手段，而十二门徒更是以高超的通灵技术而名声远扬。

       此刻，在听到了小遥的传信后，虹学会的成员们脸上都露出了忧愁的神色。

       是的。看来教会对于21年前的那些事情仍然念念不忘。

       教会的目标显然是Anata小姐，此刻，教会的门徒已经来到了这座岛上。虽然虹学会的大家对于交战圣徒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外面的那些战船还是让众人捏了一把冷汗；就算在场的各位拥有以一敌十的高超能力，但是，在压倒性的数量和装备面前，一切的努力都不会改变任何事实。

       “各位，怎么办，要打吗？”雪菜紧咬着牙齿。

       “可是，就算能够勉强解决前来侦察的圣徒，在被大炮瞄准的情况下，我们……”小雫表现得异常地担心。

       “她们的目标是Anata，如果我们让他们看到已经死去的Anata的遗体，是不是就……”

       “爱桑，注意你的用词！”果林好像不喜欢爱小姐对于逝者的态度。

       “可是，万一他们要拿走那孩子的灵魂结晶的话……”

       “步梦酱，赶紧把灵魂结晶放回去，这样应该可以暂时瞒天过海！”贤者紧接着艾玛小姐说到，“只要灵魂结晶没被拿走就还有机会，不然侑酱和那孩子就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但是他们应该不会允许我们留下前辈的身体，实际上，我担心灵魂结晶的事情和我们要复活前辈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知道了；毕竟，尽管21年来仍不时有一些密探会来侦测我们的行踪，可是，派遣了如此庞大的舰队甚至出动了圣徒会的门徒，而且刚好在我们到达岛上以后才前来侦察，很难让人觉得这是巧合……”璃奈有些不安。

       “是啊，明明之前都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啊！”

       某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小霞的脑子里浮现出来。

       是的。虹学会的成员由于身份问题向来都具有高超的反侦察技术，21年来大家多次躲过帝国的侦测并在各行各业有所建树，不仅得益于不断变更的个人信息与代号，对前来侦察的密探的猎杀同样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当得知了小岛和大陆的航线已经被舰队切断的时候，小霞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

       有叛徒。

       这个推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立即陷入了惊恐的氛围中，原本危急的情况在猜忌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压抑和诡异。在魔女小姐抬起头来的时候，映入她眼中的是八个人相互观察的紧张景象。外面呼啸的海风在洞穴里形成阵阵低沉的轰鸣，从洞顶掉落的水滴在石头上敲出倒计时般的刺耳声音，伴随着众人沉重的呼吸将周围的死寂推向极致。

       “艾玛前辈，是你带来的人吗？”小霞的脸上凝聚出汗珠。

       “绝对没有！我可是很希望那孩子能活下来的，教会一来的话那孩子不就危险了吗？”艾玛小姐解释道。

       “霞，请注意你的身份，别忘了，你和艾玛一样是圣徒！”果林有些不高兴。

       “如果是我叫的人我怎么可能还会提出有叛徒啊！”小霞反驳到。

       “会不会是先发制人呢？”雪菜对小霞怀疑大家的这种想法很不满，尽管她并没有更好的解释。

       “要是这么说的话魔法师也是有可能和教会有来往的吧！”小雫看向远处的爱小姐，这些年她广交人脉，从事了很多领域的工作，其中不乏教会方面的委派任务。

       “可是爱姐才不会拿大家的安全开玩笑呢，爱姐对大家的关心有目共睹！”璃奈盯着小雫。

       “可是这次教会想要的是前辈，要知道，彼方小姐是伊斯特克劳德学院的贤者，小遥是伊斯特克劳德学院的魔女，雪菜前辈也是沃伯尼尔军方重要的骑士团团长，璃奈小姐更是目前沃伯尼尔军方的核心研究者之一，这些都与国家直接挂钩；而研究历史的艾玛前辈和研究地质的果林前辈也已经声名远扬，爱小姐更是活跃于多个学科部门，就算不算上我的演员身份和小霞桑的旅行者身份，我们也已经有了充足的谈判筹码；我想，如果那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教会绝对不会为难我们的话，说不定正想利用这个机会除掉前辈呢！”小雫再次说到。

       “你说什么小静子？”

       “我是说，前辈也许……已经被某个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

       大家相互对视。

       “除掉Anata桑会对谁有好处呢？”雪菜有些不敢相信。

       “会不会就是保留派中的一位呢……”果林若有所思。

       “喂，果林，说话要负责任，我们是在步梦的邀请下过来的，没有谁会突然想对安娜下手吧，要不然的话，这21年步梦不在的时间里早就可以……”爱小姐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冒犯，于是收住了后面的话。

        “如果说，大家的到来都只是因为步梦的邀请，那么，确实，这些年只要想想要除掉Anata桑都绰绰有余；可是，如果除掉Anata是临时的决定，不得不利用现在来进行呢？”果林反驳道。

       “是为了借刀杀人吗？”艾玛小姐好像有些难过。

       “倒不如说是为了阻止Anata桑的复活呢，在这个时间点上……”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

       小霞看向了贤者。

       是的。原本只是一个复活Anata的行动，在贤者提出辩论以后一切都变了。事实上，这个行动从一开始就透露着诡异：原本应该沉睡的人偶苏醒了，原本应该执行的计划取消了，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就是，人偶小姐自己了断了。

       然后就是教会。

       有没有可能。

       贤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输。辩论也好，宣言也好，甚至是刚才提出的把灵魂结晶装回去的建议也好。都是在为此刻做的准备？她是不是打算一旦谈判失败就采取强硬的措施迫使Anata的肉体永远无法与灵魂会面以确保人偶小姐的安全？那个人偶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

       “彼方前辈，你很中意人偶小姐吗？”小霞试探性地说到。

       “是的，我很喜欢侑酱。”贤者面露苦涩。

       “如果今天我们没有选择支持人偶小姐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霞小姐！请不要随意污蔑姐姐，刚刚我在外面的时候可是遭到了圣徒的伏击的，姐姐怎么可能会让教会的人伤害我……我们呢？”小遥觉得虹学会仿佛一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教会的人可不会在意这么多。”

       “可是……”

       “好了，小遥。”贤者说道。小遥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你说得对，小霞，如果大家没有选择人偶小姐的话，我确实会很为难，”贤者看向小霞，“可这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人偶小姐，而是因为，步梦酱也许会因此错过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不过，还请小霞放心，作为伊斯特克劳德学院的贤者，我有自己的立场，是不可能去与教会为伍的。”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大家，请不要再吵了……”魔女小姐终于发话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我相信大家都没有背叛虹学会，每个人都是真心喜欢着这里的所有人……”

       “步梦桑……”

       “步梦前辈……”

       魔女小姐抹了抹眼泪。在这个情况下，她知道，无论自己多么悲伤，无论现在是如何的十万火急，作为虹学会名义上的领袖，她有责任站出来。

       “各位，请听我说，”魔女小姐坚定了眼神，“虽然在边境隐居的这些年我不知道外面的技术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可是，几个月前我曾经遭到教会使徒的攻击。”

       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使用了某种技术，越过了我的结界探测，趁我外出的时候劫持了侑酱，我甚至还与他们中的两个人发生了交战。”

       “太危险了吧步梦前辈，这些年外面的技术发展得很快，教会的十二圣徒已经成为了大陆最顶尖的杀手集团，你是怎么把人偶小姐救出来的啊？”小霞一直都对勇敢的魔女小姐心存敬意，那是某种复杂的感情。

       “这其中的很多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现在也没有机会仔细说明了。总之，他们具有了探测那孩子位置的某种技术，我想就是那种技术让他们找到侑酱的。”魔女小姐坚定的说到。

       “灵子追踪吗……”璃奈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他们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在检测我们的动向了吗……”

       “可是这个技术应该仍然出于非常初期的阶段，不可能能够做到如此精密的操作才对。”璃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很抱歉各位，目前我也是一头雾水。可是，我不能让大家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伤害。”魔女小姐站了起来。

       “我一个人去找他们。”说完魔女小姐就要向外面走去。

       “等一下步梦前辈！”

       魔女小姐没有回头。可是，没等小霞说完，一支利箭已经朝她们所在的方向飞驰而来。

       是的。

       教会的十二圣徒，此刻已经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Part 64

       教会的十二圣徒，据我所知，是奥斯特帝国最精锐的暗杀集团，他们的实力现在已经与魔法学院的暗杀集团并驾齐驱。

       伊斯特克劳德学院的暗杀部门向来精通大量可怕的暗杀魔法，隐身，消音，毒杀，亦或是使用后会自己消失法术弓箭甚至是远距离的人偶咒杀，无论是哪一种都不会引起目标的警觉，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虽然我自己并不隶属于暗杀部门，但是，从姐姐和虹学会的大家那里，我仍然知道了暗杀术的可怕之处。虹学会的各位常年与密探打交道，她们的暗杀技术并不亚于魔法学院的【漫步者】，实际上，姐姐反而可能是目前伊斯特克劳德学院隐藏得最深的暗杀大师，因为姐姐精通被称为【占星术杀人魔法】的法术，这种不需要与目标接触，不需要采取任何手段，只需要将【死亡】的命运引向目标的可怕能力让姐姐成为了目前虹学会实际上的领头人，大家的很多暗杀手段都是在姐姐这里学到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全员到场的十二圣徒，现在却只出现了十个人。

       还有两位说不定正躲在什么地方打算伏击我们。

       我不安地看向姐姐，她平静的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猜不透。

       “兔子小姐，恐怕已经不用劳烦您出去了。”领头的那位圣徒说到。

       “杀掉【多马】和【马太】的就是她吗？”旁边的圣徒问道。

       “被摆了一道呢，我以为马太他们是不可能失手的。从他们发射的信号来看，这位兔子小姐应该已经被解决了才对。”

       “是不是某种障眼法呢，我听说，这位兔子魔女精通催眠术。”

       “催眠术对于净化了精神的圣徒是没用的。”

       “看来兔子小姐还有后招呢。”

       我听着他们不紧不慢的讨论，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虽然我不觉得单打独斗姐姐会败下阵来，可是，10个对9个的情况下，情况仍然对这边不利。因为上级暗杀者之间的对决，仅仅是多一个人也会对局势造成翻天覆地的影响。

       没办法了，虽然我不懂暗杀术，可是，姐姐的安全比其他什么都重要，只要我也加入进去人数就持平了吧。

       而且，虽然暗杀者精通悄无声息的攻击，但是在这宽阔的洞穴中，并没有太多能够隐藏的地方，况且，就目前来看他们好像也并不打算藏着。

       是因为外面的舰队的关系，所以已经胸有成竹了吗？

       看来这里马上就要发生一场法术和通灵术之间的正面对决了。

       “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步梦小姐问道。

       “兔子小姐应该知道的吧。”

       “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别装傻，兔子！”领头的圣徒说到，“我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走Anata。只要各位好好配合，我们并不想为难大家，只要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后自然就会离开；不然，这里就会变成各位的墓地了。”

       “Anata早就已经死了哦？”步梦小姐不紧不慢地说到，她的这份镇定让我钦佩。

       “可是我的圣铃不是这样说的。”

       该死的教会圣徒。

       “你看，那家伙就在那里哦，不过早就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呢。”步梦小姐指着水晶容器中的Anata小姐，她的表演能力向来毋庸置疑。

       “兔子小姐原来还有这种癖好啊，不让逝者安息的卑劣魔女，你们魔法学院从来都不会尊重神所创造的生命！”那位圣徒说到，“不过，真遗憾，看起来那家伙的灵魂并没有离开她太远。”他看向了到在那边的侑小姐，实际上，就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内，步梦小姐已经把灵魂结晶重新藏到了侑小姐的体内，她的这份判断力真不愧是虹学会的领袖啊。

       不过看来，他们探测灵魂的技术确实已经被璃奈小姐说对了。

       “你们不会以为拿到了那家伙的灵魂结晶就会有什么作用吧，”步梦小姐略带嘲讽地说到，“这个灵魂结晶已经使用了21年，再过不到几天就会失去效果，就算拿到了也只是一个床头装饰品而已哦？”

       “我知道，各位刚才一定是想复活Anata小姐吧？”一位圣徒说到，“毕竟21年来第一次回到这个地方，难道只是来向Anata小姐道别的吗？”

       “确实是这样呢。”

       “兔子小姐还真是和从前一样狡猾呢。”又一位圣徒说到，“不过，我们的通灵术已经感知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你们谁也骗不过伟大的神！”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做，你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家伙死去吧？”步梦小姐咄咄逼人。

       “是这样吗兔子？”打头的那位圣徒说到，“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协助。伟大的柱神【瑞因】，已经告诉了我们复活那家伙的方法。所以，无论你们打算做什么，我们今天都要带走那个灵魂结晶！”

       我不安地看向步梦小姐。

       “那你们可以试试看。”步梦小姐皱了皱眉头。

       “你会后悔的。”圣徒冷笑一声，然后，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发利箭已经向步梦小姐俯冲过来。

       叮！

       我赶紧回过神来，雪菜小姐已经挡在了步梦小姐的面前。蓝色的法术大剑在一瞬间打飞了飞驰的利箭，雪菜小姐怒目圆睁。

       于是，战斗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白色的圣徒们一个接一个地发起了攻击，爱小姐迅速吟唱咒文抬起右手，一个巨大的魔力障壁就这样挡住了所有的飞行物；紧接着，霞小姐从烟雾之中高高跃起，在空中利用圣铃召唤出了名为【ksm box】的巨大的石像傀儡，一拳（box）就把圣徒们所在的高地打个粉碎；一位圣徒踩着石像的手臂向霞小姐飞奔而来，手中凝聚的巨大镰刀就要向霞小姐挥去，他的行动却在一瞬间变得迟缓；那是雫小姐使用的名为【降雨】的奇妙通灵术，能够极大地减缓周围一切事物的运动速度，雫小姐赶紧把还在发愣的霞小姐抱走才躲开了对方的攻击。而在另一边，艾玛小姐已经在这里张开了巨大的结界，帮助大家进行治疗，两位圣徒手持圣杯向这边发动了结界净化术，带着尖刀的手杖笔直地朝着艾玛小姐刺过来，不过马上被果林小姐的光柱给击飞了。而我原本正打算偷袭一个没有注意到我的白色圣徒，可是在我接近他的一瞬间，无形的力量将我重重弹开，还是凭借着【逆流】魔法我才没有撞在石头上；那个圣徒紧接着朝我这边吟诵了一段咒文，无形的波动席卷着空气就要向这边袭来，我眼睛猛地一闭，回过神来看到姐姐熟悉的背影，她的结界【镇魂】已经将前方的大片区域压制。

       是的，这就是虹学会的战斗。比起我这种整天过着学院派生活的人，在实战上她们显然有着多得多的经验。

       可恶，我到底能帮上什么忙？

       我看到爱小姐已经手持魔力光球在人群中飞速穿梭，这种高密度凝聚态灵子会在接触到目标的一瞬间引爆，迸发的大量灵子能会对肉体和灵魂造成双重的伤害；而璃奈小姐已经将手持式魔法驱动火筒对准了前方的某片区域，随着一声炮响，大量的火药倾泻而出，魔力驱动的弹药在山洞内形成了强大的气压，就连我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突然，一个圣徒手持【雷电枪】朝着璃奈小姐刺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金色的身影一跃来到那个圣徒的身前，一个回旋飞身踢将他重重击飞。

       我看到，雪菜小姐已经在全身形成了魔力铠甲，那是某种散发着蓝色灵子光芒的半透明物质，有着远比一般铠甲更加坚硬的强度；最重要的是这种铠甲并没有质量，不会影响使用者的行动速度。雪菜小姐右手手持蓝色灵魂大剑，左手手持红色的火焰大剑，我知道，那是雪菜小姐的火焰魔法，实际上，雪菜小姐作为虹学会的中流砥柱，她不仅格斗技术高超，还精通火焰，水流以及灵子的三重魔法，其中火焰和水流的魔法都并不是现在魔法学院的主流，这种由来已久的古老魔法其历史已经能和步梦小姐的丝线魔法相当，不过稀有程度和杀伤力却远胜过现在已经逐渐娱乐化的人偶技术。雪菜小姐在空中用大剑划出闪亮的尾迹，洞穴瞬间变成了绚烂的空间。而就在最远处，步梦小姐已经与圣徒的头子打在一起，可是，不能用催眠术也没有人偶在身边的她此刻显得是如此的被动，只能用一般的法术进行艰难地迎击。我赶紧朝着她的方向赶过去，就在我准备使用魔法的一刹那，两支利箭射中了我的左腿和胸口，巨大的疼痛感立即将我绊倒摔在地。

Part 65

       战斗，确实就是这般残酷的事情。

       尽管虹学会的各位拥有过人的实力，但是，在面对同样拥有顶尖战斗技术的十二圣徒面前还是陷入了苦战。

       小霞，果林，小雫，爱小姐，还有魔女小姐，各自都已经不同程度地负伤，雪菜此时正在以一敌二奋力迎击，艾玛小姐和璃奈都在进行长距离牵制，而缺乏实战经验的小遥在中箭后就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此刻，贤者正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旁，所有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要知道，稍微一点点的松懈都有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高阶的暗杀术只需要在几秒内就能够夺走一个行动不便之人的性命。

       而教会那边，圣徒中间同样出现了一些伤者。尽管教会的通灵术在治疗方面向来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可是，在面对同样有圣职者成员的虹学会时已经失去了优势；魔法学院的暗杀术拥有对灵魂的伤害效果，这种从深层次对生命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眼看着双方的消耗越来越大，圣徒们也逐渐明白了虹学会确实并非是能够轻易战胜的敌人。

       可让圣徒们感到疑惑的是，虽然虹学会的实力强劲，但那位领头的魔女小姐，却好像没有展现出想象中的压迫力。实际上，在与【西门彼得】的战斗中，魔女小姐几乎全程被他压制，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过人之处；虽说精通暗杀术的魔女小姐应该确实不擅长正面战斗，实际上她的实力看起来几乎是虹学会垫底的水平，可这就无法解释【多马】和【马太】的死因。这两位圣徒是精通爆炸物和原力的高手，任何的暗杀手段在他们面前应该都会被正面摧毁才对。

       “看来各位的实力在这些年里同样长进不小呢。”打头的那位圣徒说到，“虽说在21年前我们没有亲自参与对你们的逮捕行动之中，可是，从上一任十二门徒的描述来看，我原本以为凭借圣徒会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把事情变得更简单些。”

       “知难而退了？“魔女小姐挤出了一丝笑容勉强说到。

       “不，正好相反，我对于各位的兴趣反而更浓了。“他说到。”也是啊，魔女们都是长寿的人，各位的容貌和21年前比起来想必并没有什么变化吧？而作为圣徒的我们却在这21年的时间里却已经更换了一批，这种时过境迁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感慨呢。“

       “难不成你们羡慕了？“小霞嘲讽地说到。

       “哼，Joker，生命的诞生和死亡是神从创造世界的那天就已经确定的事情，作为圣徒理应遵循主的意志，可是，你却背叛了神，与那些亵渎生命的魔法师混在一起，让魔法师那肮脏的灵魂污染了你的心！“一个圣徒怒斥道。

       “我们做的这些可是实实在在推动了时代的进步，而不像你们教会只会做一些用假象欺骗人的勾当！“果林对他的说辞十分不满。

       “是吗，炼金师？利用和玩弄原本自由的灵魂，让生命成为被随意操控的工具，这样的事情居然可以被说成是正义吗？“一个圣徒反讽到。

       “与其去祈求那些就连存在都值得怀疑的神，我不觉得好好使用自己的灵魂有什么值得被谴责的，记得吗，在虹咲时代，人才是被摆在第一位的东西，活着的人的幸福可比你们的那些神有价值多了！“爱小姐说到。

       “真是可笑，“打头的那个圣徒又说话了，”在场的各位好像对神的存在表现得相当排斥呢。可是，你们自己所做的一切却恰恰是神存在的证明！“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做了什么……“

       “那个灵魂结晶。“圣徒说到，”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吧。“

       众人相互对视。

       “果然呢。21年前，你们发现了这种奇妙的物质，对它的研究为你们带来了丰富的回报；可是，尽管这种物质具有诸多无法解释的属性，至始至终却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神留下的遗产。“那个圣徒说到。”是的，那个被炼金术领域称为【贤者之石】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灵魂结晶，实际上正是神降下的物质！你们自以为接触到了全新的存在，妄图使用咏唱与神取得交信，可是，这份对神的蔑视最终招来了神的惩罚，我说的对吗，虹学会的各位？或者是不是应该叫你们，【圣歌团】？“

       虹学会的大家陷入了惊愕。果然，教会这些年实在是做了不少的研究。

       该死的野心家。

       “别开玩笑了。“魔女小姐说到，”能够知道圣歌团的存在确实值得夸奖，不过，把贤者之石称为神的遗产是不是有些过于自大了呢？这种被陨石从宇宙中带来的物质充其量也就是大地上没有的东西，它的性质早就被我们研究透了，降下了神的惩罚？21年过去了，我们现在所有的成员都好好的在这里哦？“魔女小姐又恢复了一些自信。

       “是吗？兔子小姐，你确定现在，圣歌团的成员都到齐了吗？“

       “难道不是吗？我们九个人可都……“

       难道说……

       魔女小姐瞪大了双眼。

       “那孩子……”

       “看来21年过去你终于意识到了呢。”

       “可是，她的离开明明是因为心脏衰竭，这明明只是一种正常的疾病，明明……”

       “我们剩下的九个人都没什么事啊，神的惩罚就只是这样勉强才能作用于其中一个人的一场疾病吗？别开玩笑了，如果这就是神罚的话那神也太……”

       “太弱了是吗？”那个圣徒问道，“是啊，原本上一任十二门徒都坚信圣歌团会在神的惩罚之下就此消失，可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惩罚的伤害被削弱到了最小。原本我们大家都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棘手，前辈们对没能够解决这次事件表现得非常自责，他们对我说，很抱歉留下烂摊子让后辈去解决，我当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圣歌团能够存活下来，可是，我想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神的惩罚没有完全生效了。”

       魔女小姐不敢相信地摇头。

       “是的，那个可怜的家伙好像为你们挡下了来自神的惩罚呢。”

       “你们大家明明都是罪人，可是，由于她的牺牲，你们好像反倒忘记了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果然呢，魔女都是一群只以自己为中心的家伙，只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却从来不细数自己的罪责！就算那个家伙被打下地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好像都不会影响到你们，你们各位还是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些年已经在世界各地过上了幸福的人生了吧？只把责任怪罪到一个普通的人类身上还真是卑鄙！”

       “不是的，我们没有……”

       “我绝对没有想让那孩子牺牲啊，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

       “我们究竟，干了些什么……”

       “你这家伙别胡说八道了，阿兔梦，别听他的……”

       “居然是这样吗，Anata桑……”

       “前辈……”

       “果然……”

       “……”

       魔女小姐的心理防线此刻已经完全崩溃，她不敢相信，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居然先后两次为了自己和大家的幸福舍身而出，而自己，每次都没有办法挽回局面，每次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离去，每次都只能在失去后嚎啕大哭，每次都没有做到一位领袖该有的担当……她是一位失职的领袖，失职的魔女，失职的主人，最重要的是，失职的恋人。

       她现在已经处于绝望的边缘，再也没法对外界的变化做出反应了。

       圣徒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大家还处在为这个事实而感到不可思议和自责的时候，他一跃来到魔女小姐的跟前，仅仅在一瞬间就将魔女小姐的喉咙和肺部整个打穿。

       是的。那是暗杀者都知道的一个简单原则，在面对魔法师和圣职者的时候，首先要将对方的发声器官挖除，防止对方求救或者吟唱咒文。

       魔女小姐在绝望的冲击下已经不再有任何动作，她金色的双眼逐渐暗淡下来，任凭自己已经毁掉的的身躯朝后方倒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