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露西亚篇——刹那落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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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章：离席之时 · 终
Episode I : War's Eve · End
手持消声卡宾枪漫步在笼罩了因为战争而被遗弃的破败城市的夜幕之中的场面，似乎在指挥官脑海中不明所以地播放起来一段颇为伤感的钢琴萨克斯协奏曲。
跟随着记忆中的两姐妹走出那诡秘莫测的城市隧道时，细雨已然退场，死寂的钢铁森林将雨后微凉的清新空气以徐徐微风送至。又复一段在黑暗之中难辨方向的潜行过后，两姐妹在指挥官的注视下躲入了一间并不比其他房屋更为整洁的废弃商店。
眼见得姐妹俩从商店中翻出了一些尚未变质的速食食品和一个小小的燃料灶，开始准备晚饭，指挥官便提起枪走出商店，简单地巡视了一圈。以职业军人的视角来看，女孩们的选择几乎同时包含了士兵在城市作战中选择休整地点时的一切禁忌——没有设置岗哨，没有加固防御工事，没有隐藏光亮和烟雾，甚至没有事先确认周边区域的安全。
然而女孩们的这一夜显然是受到了幸运的庇佑。晚饭结束之后，露西亚甚至找来了干净的水和一块毛巾，给跟随着自己奔波了一天的妹妹简简单单地洗了脸。很快，露娜便在姐姐的怀中步入了梦乡。
编织天幕的厚重乌云下，新一轮骤雨冲刷着的血脉干涸后的钢铁骸骨，再也无法将违背自然之理的超额热量保藏。睡梦中的露娜似乎感触到了温度的散逸，将娇小的躯体往姐姐怀中又瑟缩了几分。
“姐姐......最棒了......”
熟睡的露娜不知在梦中遇见了怎样美好的景象，痴痴的笑容流淌在略显婴儿肥的白净小脸上，活生生形成一幅惹人怜爱的样子。
有闪烁的电弧将天穹击穿，紧随其后的便是滚滚雷声。露西亚将手在露娜浊白的发丝上轻轻抚过，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妹妹的世界中弥足珍贵的幸福光景。姐姐怀中的露娜依旧睡得十分香甜，而面对面坐在倒地货架上的指挥官却敏锐地察觉到，彻夜难眠的姐姐脸上，一道水珠流过的痕迹在燃料灶微弱光芒的反射下格外耀眼。
不知是否是此番阴冷幽暗的无人空间自然地散发出一种使人黯然神伤的能量。年幼的露西亚抬起头，望向指挥官所在的方向。一切的光都有其发源——太阳的光源于自己炽热的内核，月亮的光来自太阳无私的播撒。而自名为光的少女，她照耀自己和年幼妹妹前行的光芒，又源自何处？少女知晓自己决然不同于可以燃烧自己散发光芒的太阳——倘若自己真的如此，又为何自己只能带着妹妹苟活在这溃烂的天空与大地之间？可自己又是否是月亮呢？如果是的话，那自己所反射的那个光源，又在何方呢？
少女原本望向窗外的幽深目光现在被自己的身躯截留而无法穿透。尽管指挥官很确信露西亚的眼中并未反射自己的形象。但少女又似乎真的是在打量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指挥官。而与此同时，指挥官也仿佛捕捉到了某种被深深埋藏在少女心底明媚的渴望。
少女所渴求的光之源，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眼前。
又是一道炫目的白光，而后指挥官似乎瞥见了如同初入意识海世界时一样的晴朗天空。
“这次会把我送到哪里去呢？不过，算了——稍微顺利一点就好吧。”
眩晕感已经不如上次那样剧烈了。指挥官尽可能保持着身体在空中的稳定，直到脚下的触感逐渐坚实起来。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来到了空中花园上的灰鸦小队备勤室。办公桌后坐着的，正是记忆中的指挥官自己。
“指挥官，以上就是上周沃尔夫行动的AAR了，您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吗？”
望着熄灭终端屏幕的指挥官，还使用着红莲机体的少女发出了例行公事的询问。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把之前我写的那句‘建议当作战部队在行动区域内遭遇平民无端阻拦军事行动时严格依照《世界政府武装力量战时军民关系处置办法》执行必要行动’给加回去。”
沃尔夫行动，那是一场指挥官永远都会记忆犹新的悲剧——那是一次灰鸦小队、鹈鹕小队和红隼小队一起执行的从高浓度区边缘回收旧时代军用物资的任务。特别的部分在于，尽管目标区域周围都已经被足以快速致死的帕弥什病毒所笼罩，但目标物资所藏身的山谷之中却因为存在长期稳定的地面逆温，而仅仅存在着浓度远低于MEL（最小有作用剂量）的病毒。
不过这次行动并不像最终简报上所描述的那么简单。这块小小的世外桃源上，聚集了一群将帕弥什作为天罚的极端环保主义者——尽管从他们坚定认为煤炭比核电更环保，砍伐树木比使用金属和塑料制品更有利于可持续发展的行为来看，很难把他们称作是什么认真琢磨如何环保的正常人。之后，当指挥官向对方的领袖说明了来意之后，摩擦果不其然地在双方之间开始蔓延。当队员们竭尽所能地保持着隐忍与克制，终于找到并确认了目标物品之后。冲突的最高峰也不可避免地到来了——一直隐藏在建筑物之中的极端分子击发了手中的武器，子弹巧妙地躲开了防弹插板严防死守的躯干，直直地击中了红隼指挥官的肩胛。随后便是激烈的交火，刀枪棍棒的撞击声与各色武器的开火声齐鸣。队员们竭尽全力维持着有限的防御圈，直到空中花园的接应运输机抵达......
那次行动最终造成一名构造体阵亡，两名构造体不同程度受伤，红隼指挥官则如同一团毫无生气的血肉一般在手术台上躺了九个小时。尽管从主刀医生的话来判断那位指挥官应该还有机会再次披挂上阵，但那已经是长达三个星期的昏迷和更加煎熬的复健之后的事情了。
“指挥官？我不明白。我一直以为环保应该是一件好事......”
露西亚一面在自己的终端上将简报中有关行动过程的部分翻出，一面抬起头望着指挥官，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出于某段特殊经历的缘故，指挥官对于前黄金时代的生态灾难给曾经的人类造成的苦难其实相当的熟悉——2092年全球碳中和的最终实现也并没有终结海平面持续上升的噩梦。直到2115年地壳深部工程和大陆架改造技术问世，人类才开始着手从海洋中那些曾经辉煌的亚特兰蒂斯。
“没错，环保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是露西亚，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去地面执行任务，我们又为什么要不停战斗？”
“为了收复地球，为了复兴人类文明，为了守护全体人类的利益。”
这三个“为了”是镌刻在执行部队行政楼大厅中花岗岩石上的碑文。
“所以......他们阻碍我们执行任务，就是在阻碍我们贯彻执行部队战斗的意义，就是在损害全体人类的利益。”
指挥官点着头，向露西亚投去了肯定的目光。
“指挥官，这就是‘好心办坏事’，吗？”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在我看来，世界上的人总共分成四种：聪明的好人，聪明的坏人，愚蠢的好人和愚蠢的坏人。”
“指挥官觉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是聪明的坏人吗？”
“恰恰相反，他们是愚蠢的好人......露西亚，记住——如果你无法成为聪明的好人，那就尽量成为聪明的坏人。但是无论如何，永远不要当愚蠢的好人。”
“我明白了，谢谢指挥官。”
冲破程序桎梏的清澈微笑在少女的面庞上流淌开来。指挥官也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伸手在露西亚的头顶浅尝辄止地抚摸了一番。
“露西亚，我觉得最近这半年，你问我的和战斗没有关系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指挥官不喜欢吗？”
朱红色的眸子柔和地注视着指挥官。
“怎么会呢？不过，我也有点顾虑，万一哪天露西亚问了什么我也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那样的话，我就和指挥官一起去找到答案。”
“不过，指挥官总是能回答我所有的问题，不管是关于战斗和训练的，还是关于其他事情的。在那一天真的到来之前，对我来说，指挥官就是万能的！”
露西亚有些憨憨地微笑着，少女纯真的嗓音回荡在房间中，也回荡在于房间角落旁观这一切的，“现在的”指挥官脑海之中。再次面对当时的场景，指挥官的胸中仿佛突然共鸣起少女那时的懵懂的满足与幸福情感。指挥官直到此时才恍然意识到——被战斗和机械限制埋没了情感的少女，脑海中也并非空无一物。在被包括指挥官在内的所有人忽视了内心思考的那些日子里，少女亦曾无数次望向那奔波着、忙碌着、疲倦着的指挥官。
原来赋予了少女用来照亮自己和他人前进道路的光芒的人，正是那个在过去三四年中朝夕陪伴着自己的指挥官。
意识海空境中的记忆旅行持续了多久，指挥官已经不再记得了，或者说意识海之中，时间本身早就已经失去了意义。指挥官览过的记忆随着露西亚的长大，从幼年时的流亡生活，到少年时期在福利院中遭遇的一切，再到成为构造体和遇到指挥官之后的点点滴滴。这一次，指挥官进入新的记忆场景时已经十分的顺滑，没有任何眩晕或者别的不适感，刺眼的强光也相当快速地退出了视线。回味自己所窥见的露西亚成长历程中的每一个足迹，指挥官最终被晴朗夜空下烟花绽放的声与光惊醒。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最后一段需要自己修复的记忆了。不过，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选择在映画晨星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结束这段奇妙的旅程，单凭这一点，指挥官几乎都要开始赞赏这个被感染AI的审美水准了。
“指挥官，指挥官！”
沙滩的远处，露西亚挥着手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自己身边。
海岸线清凉的夜风中，褪去作战服装的少女换上了那件自夜航船而来的，名为朱云流霭的华美服饰。
“指挥官，久等了。”
直到这时，指挥官才猛然发现，这段记忆之中并不再如同之前一样有着两个自己——现在真实的自己，正在扮演记忆中的自己。
“没关系。”
在一股也许可以被称之为“编剧”的神秘力量推动之下，指挥官很自然地说出了当时的自己对露西亚说过的话。随后，指挥官又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与两人之间由默契搭建起的交流方式，向露西亚伸出了手，露西亚也像是早已等候多时般的立刻携起指挥官的手。
“指挥官，明天我们就要回空中花园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
击败鲨士碧儿，并且和工程部队一起恢复了映画晨星的基本运作至今，已经过去了四天。这座不大不小的游乐园和附近的一些附属岛屿，已经被大家彻底的探索了一番。第一天，和露西亚一起乘上摩天轮，俯瞰整个映画晨星；第二天，和露西亚一起驾着水上摩托，朝着永不可及的海平线飞驰；第三天，和露西亚一起逛遍所有展馆和商店，然后露西亚在自己的帮助下成功帮大家准备了烧烤料理；第四天，和露西亚一起......
一男一女携手漫步在浪花拍打下洁净的沙滩之上。盛夏，海上吹来的夜风也仅仅只蕴藏着些许恰当的凉意。脚下有潮汐涌动，空中有烟花纷飞，头顶有明月相照，细细品啜过去四天与身旁少女一同度过的如梦时光，在由诸多声光复合而成的世界中，指挥官却似乎感受到了无比的安宁。
“指挥官，我们到了。”
少女的声音又一次将指挥官从梦的幻灯片中拉回。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露西亚暂住的房间门前。
“指挥官，要再留一会吗？”
“今晚的话，还是算了吧——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该离开了。”
再临这段记忆的指挥官又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露西亚手上的小动作。少女柔滑纤细的手先是用力地握了握指挥官的手，之后有细细抚摸起后者，仿佛是在认真勾勒指挥官手上的每一道伤疤、老茧和皱纹。良久，露西亚终于不舍地抽回了手。
“嗯......那么，指挥官，晚安......”
“晚安，露西亚。”
只是，与上一次的一无所知不同。再次身临这段记忆，指挥官内心之中的某个开关似乎被闭合了。望着走进房间的露西亚，接踵而至的下一阵海风似乎将指挥官浸透在了某种怅然的悲伤与后悔之中。
“轰隆——”
露西亚灵巧地躲过灰烬排钟丢出的又一个能量团，在愈发浓稠地烟尘之中灵巧地闪转腾挪，不断地将更多狰狞的伤痕施加在灰烬排钟看上去已经十分脆弱的躯体上。
“砰！”
霎时间，露西亚的身后响起巨大的撞击声。少女回过头时，才发现那个自己曾经无数次信任和倚靠过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从手臂上展开了一道坚固的折叠盾牌，并且就在上一秒稳当当地拦住了冲向露西亚的光束。
“指挥官？！”
“露西亚，这一次，还有以后，我再也不会撇下你自己一个人了！”
“指挥官，你在说什么啊？”
“啊？我还以为这个出场台词很帅呢。”
然而尚未停止运作的灰烬排钟可不会继续给指挥官留下插科打诨的机会。又是一道灼目的闪电朝着露西亚砸了下来。
“快躲开！”
两人默契地朝着不同方向分别跳开。露西亚有着推进器的加持自是安然无恙，而指挥官依靠着EXALT4-TES外骨骼赋予的强大灵活性也成功地全身而退。调整了一下气息过后，当露西亚回头望向另一边的指挥官时，后者正一边将机动盾牌回收起来，一边朝着露西亚抛出了一个泛着幽光的漆黑立方体。
“露西亚，接着！我从升格网络的接口上找到的终止代码，只要把这个摁进那家伙身体里，就搞定了！”
“那指挥官你呢？”
“我？当然是用这个帮你创造突破。”
指挥官从背后取下了那把自己还一直没有使用过的副手，ALR-901电磁轨道炮。按下开关，检查电池和供弹具，手中的武器也十分可靠地进入了战斗状态。
“明白了，指挥官。”
露西亚握紧终止代码附身蓄力，旋即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向着灰烬排钟冲去。身后，指挥官已经扣下扳机，开始数着轨道炮充能的用时。
“一。”
露西亚躲过灰烬排钟发射的一道道光束，继续冲刺。
“二。”
露西亚抓住推进器倏地改变了行进方向，右手依然将蕴含着代码的黑色立方体举起，凭借惯性赋予的动能不断缩小着同灰烬排钟的距离。
“三点四三！”
“砰！”
轨道炮在恰当的时间放射出耀眼的蓝色电弧，弧光之中，一枚25毫米口径的“铁砧弹”在气浪的裹挟下飞驰着划过枪膛与磁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偏不倚地击穿了灰烬排钟的胸口中央。
“喝。”
紧随其后的是被牢牢钉入灰烬排钟躯体破口的终止代码。
“果然，露西亚小姐，我漏算了你的指挥官，和你们之间的默契。这场胜利，你们当之无愧。”
萦绕黑色云雾的诡异躯体消失在了意识海的空境之中，与此同时战场周遭咄咄逼人的猩红雾霭也霎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露西亚将朱桦在手中转了一圈，随后便转身面向了身后正抱着轨道炮朝自己走来的指挥官。
“假如这是最后的战斗就好了，指挥官。”
“轰——”
苏醒在现实空间中的同时，脚下的战舰深处传来的沉闷的机械撞击声和一系列震颤摇晃立刻让还有些混乱的指挥官彻底清醒起来。
“什么情况？”
“指挥官，露西亚！太好了，你们终于完成了！”
指挥官环顾四周，服务器机房早已在激烈的战斗中面目全非，四处横陈着感染体和异聚机械的残骸，墙壁上到处都是浮游炮光束焚烧过后的焦黑痕迹和刀枪击中留下的凹痕。
“丽芙？这里只有你自己了吗？这些敌人，都是你消灭的吗？”
“是的。指挥官，有什么问题吗？”
辅助型少女的脸上浮动着绵软无害的微笑，而此刻在指挥官看来却是无比的毛骨悚然。
“没，没有。呃汇报一下情况，里和卡列都在哪里。”
“里先生和卡列尼娜小姐已经分别前去了舰桥和反应堆。他们都在等着你和露西亚关闭舰载AI。”
“这里是卡列尼娜，指挥官，确认AI离线，手动重置反应堆管理器成功，正在恢复战舰供电。”
“这里是里，我，我没找到舰桥的入口，需要支援。”
三人彼此看了看对方，相视之下某种混合无奈与欢乐的笑容转瞬即逝。之后大家很快便找到了迷路的里，一起进入了舰桥。目睹了里行云流水地接入战舰电脑覆写操作系统并校正了敌我识别系统之后，指挥官按下PTT。
“指挥中心，确认状态——C分队预定任务完成，目标战舰‘灰光号’已夺回，正在启动舰载防空武器拦截异合生物。”
“指挥中心收到，做得好前辈！空中花园正在进入预定位置。轨道异合生物母体坐标数据已上传，所有单位，使用全部反舰火力集火目标！”
“唤吾之名号收到，等离子炮预热中。”
“绝境号收到，轴基轨道炮正在充能。”
“深秋号收到......”
“日光编队收到......”
舷窗外深不可测的虚空中霎时闪烁起无数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光点，其后便是无数的炮弹、导弹和光束朝向那团不可名状的诡异生物疾驰而去。
“所有单位注意，空中花园即将开火，立刻后退到安全距离以外。”
“不用担心，我们的位置很安全。”
一旁的卡列尼娜将重破锤扛上肩头，胸有成竹地朝众人说道。
转眼之间，耀眼夺目的超级光束炮穿过先前反舰武器在异合母体的外壳上开出的大洞，将上万摄氏度的超高温重重射入了异合母体柔软的核心。核聚变燃烧释放的纯粹的物理力量在那里瞬间摧毁了无数帕弥什病毒粒子的分子键，不可阻挡的热浪则奔涌着将一切可能存在的器官和构造全部搅了个天翻地覆。
“这可是个大烟花啊。”
指挥官靠近了玻璃舷窗，将右手按在玻璃上描摹着异合母体的大小。而与此同时，自己闲置的左手掌心中却传来一份柔软温暖的触感。
“露西亚，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烟花表演结束之后的海滩上了。”
“嗯！”
十指相扣，掌心相触，少女攥紧手指，用力地交换着来自指挥官手中的热度。
“所以，露西亚，我们现在就算正式，唔......”
唇瓣相贴，一个吻的绽放强行为指挥官的低声细语画上句点。这一吻，浅尝辄止的克制之下，指挥官似乎又品味到了某种别样的，露西亚彻底释放出的灼热的心绪。
“指挥官，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两行清泪流过少女的脸颊。指挥官伸出手臂，确认过少女的重心后略一用力，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构造体露西亚，便立刻转换成为了伏在所爱之人怀中的绵软少女。
而在两人的身后，由于先前两人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特殊关系早就成为了灰鸦小队内公开的秘密，所以里和丽芙的表现都相当的坦然。不过，某位一直要和露西亚较个高下的构造体，却气鼓鼓地跑出了舰桥。不过那之后的事情，就都是后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