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解释学(3-4-4)——将永恒轮回压入瞬间的伟大存在论探索,哲学符号

344 解释学 代表人物:加达默尔
- 解释学使得结构主义分析变得不可能了,使得分析性的描述(先验现象学的那种描述)变得不可能了
- 解释学永远只能陷于一个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 解释学总要以一个临时的脚手架出发,文本套文本套文本...文本本身成为一个历史
- 解释学在加达默尔那边不是一个文本学意义上的,而是一个海德格尔时间哲学意义上的本体论化
- 未:认为加达默尔突破尼采主义——海德格尔的《尼采》
- 尼采主义的视域,它的本体论太过于人类主义;对于时间的领会太过于是一个中心化的场域了
- 《尼采》中指出了尼采的一个伟大洞见:永恒轮回(本体论版本的无限更新,由于身在一个本体论视域里面察觉不到它的更新,只能通过某些事件:詩或艺术,从本有而来的主体的本真的生存姿态去把握本体论更新)的一个问题:尼采的永恒轮回里面预设了最小本体论,它的无限更新始终会有一个最小本体论,然后这个最小本体论里面就会有一个中心化的场域——就是一个以体验者的强力意志作为中心的空间化的世界。
- 所以尼采会预设一个事件发生场,这个场里面其他的本体论环节在不停的变动,重新拼凑组合
- 这个场如果被消解掉的话就会从永恒轮回进一步精简成解释学循环
- 解释学循环对比永恒轮回好在于它里面循环着的最小本体论/存在论也是在不停的永恒的历史性的自我更新,但是它是敞开的
- 也就是说解释学循环就是【时间】而且进一步说是作为【距离的时间】
- 解释学循环并不意味着一种肤浅的历史主义
- 肤浅的历史主义就会认为每个人都是在一个上下文语境里面的,每个人都是只能看到一个局部的有限的,所以最后会变成相对主义,虚无主义:我们不能把握真正的真理
- 解释学循环的存在意味着【时间是可以拉开一个距离的】这个拉开的距离是可以让主体/此在的问题意识可以敞开:我们才可以向一个活生生的不断进一步历史化的历史敞开,而这个敞开的间距就是【时间】
- 作为现实的具有力量的历史(解释学化,文本化的)和它本身的符号化之间总会有一个距离,这个距离就意味着现实本身的符号化是无限重的
- 就是说现实历史在它发生符号化之前它早已经是【已符号化了的】【已本体论化了的】
- 就是前本体论的前符号学的实在实存/原初的没有被结构化了的那些东西按照解释学循环它已经被结构化/本体论化了
- 即不能设想一个前符号学的一个本原/原初的东西,因为按照解释学循环它总已经是被解释了的,被历史化了的。也就是说我们得不到第一次本有,我们得到的总是第二次的
- 解释学循环是一个本体论预设,它意味着本体论化已经发生了无限次了,不好去计数,计数本身也是一个本体论化
- 所以它使得每一个历史瞬间都已经有一个无限的永恒轮回了,每一个局部/瞬间,每一个文本的片段的领会,每一种理解都已经在这个局部上有一个无限的永恒轮回了。永恒轮回就是本体论的无限更新。
- 会有这个理解如主客二元化,局部和整体对立...这些二重化,在对立两者之间的间距就是时间的距离,这个间距被加达默尔叫做:效果历史
- 效果历史就意味着感到间距的原因就是这个世界的本体论发生机制它在每个局部都会有无限的永恒的本体论更新,但是这个裂隙的存在就说明每一次的更新都失败了,没有一个完美的本体论使得这个活动结束。
- 这个距离的存在就是时间,这就意味着历史性的原则:效果历史,历史永远不是作为一个整体的历史,客体的历史,永恒的历史。历史永远是整体和局部之间的那个效果或者说是在瞬间和永恒之间的效果,他能使得这个时间化的距离被不断的支撑着,开放性不断的维持着。
- 历史就是一个起作用的有效果的现实的历史,使得时间距离,本体论化不停发生的。【本体论化】是主体性,它代表符号学化的运动代表敞开重新再符号化改革,改变它的秩序,而【本体化】是客体性,它意味着在这个秩序之下它有一个临时的显现,但是这个过程总会有一个时间的间距
- 这个时间的间隙就是使得我们可以永恒得去体验去生存去处在这种张力当中,永远得去诠释理解去斗争去生存去思考面对现实去实践的这种生存的必要性,生命的意义得以处在这种凝缩了的永恒轮回(被取消了空间性,永恒轮回有一个不够本体论的预设就是它还在设想一个围绕一个主体的空间性的场,消除之后就是解释学循环,消除之后就是一个解放性的力量而不再是一个深渊性的力量。就变成了确实有这么一个深渊性的场,但是它只是一个效果,里面的东西在不停的无限组合,它本身也只是一种历史观一种偏见)
- 时间是作为距离的时间,时间/历史性原则不是把人束缚在一个小的偏见的节点上面让人无法去把握整体。
- 整体恰恰是通过偏见诞生的,永远无法摆脱偏见,那意味着偏见本身有他的本体论地位
- 偏见(Prejudice)是一个敞开的力量,偏见反而意味着没有偏见是不能抵达理解的,因为人总已在历史中,而且这个历史是不断的发生,这个历史如何发生?是在不断的撤回到它的一个历史性的格局/它的一个视域,这个视域就是由语言/符号学机制构造的。在这个视域之下一定会产生偏见,但是这个视域是敞开的,这个视域的敞开就是时间
- 加达默尔把尼采那边的【视域】更纯化,视域就变成一个最小本体论单元,视域就是本体论,就是一个框架但是被最小化了的:它里面不预设任何场,任何中心化机制(人类中心,主体中心的)但是预设了它的敞开性
- 这个视域就代表敞开性,视域即生存就是敞开性本身,但又是一种包容性,把文本置于语境之下,把偏见置于传统/历史之中,而且这个传统/历史是会在解释学循环当中进一步更新的,只要有鲜活的力量在其中体验,实践。
- 只要主体不被僵死在这种偏见/前见之上那就能更新:越是能够感受到二元对立之间的张力/差距,这个张力会让人感觉到这是个答案。而不是天然的把二元对立当成是天经地义的
- 如历史上的先验哲学家为何设立主客对立的结构?
- 解释者在面对历史文本(作者本人对他所处时代的问题的回答)我们要领会答案就要重构他的问题 → 由答案找问题,由于所有人都嵌入在历史当中,我们的偏见反而让我们进入到一种【问-答整体】当中,这个问答整体它会不停的循环,这个循坏是一个不断发生,突破,又闭合的循环,这个是本体论里面在不停发生的
- 这就是那个历史时期的伟大精神面对他们的问题意识,他们切入到那个历史时期主体性的间隙中得到了答案。那么这个答案的问题是什么?抵达这个问题意识本身也就是理解领会这个问题就是【视域融合】
- 在加达默尔那边实现解释学循环的视域融合的方法就是通过无限的问-答循环。
- 在这里意味着把主体性当成一种问题意识,就意味着他吁求某种符号化,但又不停止于符号化:当他问出问题达到答案,但又发现这个答案是不够/欠缺/失败的,这个答案本身又会变成一个问题,变成一个历史情境当中的问题,但是这时的作为古希腊问答的历史情境它已经和我的现代意识融合了。因为我通过他的答案回过去建构了他的问题然后再把他的答案本身问题化,此时我承载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意识,但是已经是经由之前的传统文化/背景,传统解释学框架,传统历史化的融合,所以我得到的这个问题已经不仅仅是我当下的这个问题了。比如我是加达默尔切入苏格拉底的文本,苏格拉底对那个时代的【城邦】有答案,但这个答案在我看来我不能理解这个答案,那我就回过去找到他的问题才能理解答案,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作为一个德国诠释学家的问题意识和那个问题意识融合了。虽然这种融合是有偏见的,但这偏见是本体论的,这不意味着这个偏见是错误的,狭隘的,相反,我在做这种拼接的过程中就已经意味着解释学循环是有本体论意义的:这就意味着我所处的共同体的符号学框架,或者我所处的时代的那种新的问题意识新的答案在经由这种中介/转还...为什么会传承这样的历史?因为其中包含着他的视域的局限性,他的遗忘,他所忽视的,所以共同体传承什么样的传统/历史背景,都是由环环相生彼此应承的偏见而来,这个【问-答】的循环是永远不会截止的
- 当我给出一个回答的时候,我也在把一些我下意识所压抑着的问题传承给我后面的历史
- 比如苏格拉底的答案影响了整个西方的问题意识,它会延生出更多的问题意识,这些问题意识会回头去看他的那个答案,然后发现答案不足以令他满意,所以会找之前的那个问题,就是那些被古希腊人遮蔽的东西又开始涌动起来了,而这些偏见因为有它历史性的根基,不能被现在的主导性的话语所解释的那些机制所传承下来,它的形式就是【问-答】的形式
- 加达默尔继承海德格尔的【此在作为问题意识的存在】:维持着哲学最后的高贵,就是哲学的问题意识,把它坚持到底在于对于循环的本体论假设(本体论化-本体化)把这种循环的本体论假设最小化/最开放化,那最后只剩时间,时间不应被理解成一种场域,而是一种文本化的,一种历史化的距离,这意味着偏见本身来源于历史,历史又来源于我们的解释学循环当中的偏见。这是一种优雅的主客体关系,我承接我的偏见,我为我的偏见去溯源,正如苏格拉底有他的答案,它的答案成为我(西方白人)问题意识当中的偏见,我不满意这个答案,就要回头去找他的问题,就要再情境化再为他编织起一个融贯的上下文语境。因为他的答案导致一个糟糕的历史,在这个糟糕的历史里面我有一个问题意识,这个问题意识肯定是悖逆他的答案的,但是我又要为他的答案寻找一个问题来把他那个糟糕的答案嵌入到一个语境里面让他自圆其说将他理顺,这时我用我的问题意识,我的创伤性,我的前符号化的结构/拓扑学的张力把他重新融贯化,这时偏见(不一致性)就抵达了真理,这种磨练是哲学家始终要去做的。哲学家始终要把自己不满足的答案放到它的语境里面看它问题,重新还原它的问题
- 主义主义本身是解释学的,在每个主义里面都会讲到它在它的历史情境里面它到底想要解决什么问题,它的问题是什么,为什么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 作为现代人的我所学习的领受的内化的那些符号学秩序,由我生发出的问题意识来结构起阐释出他的那个答案,再有他的答案当中我所不满意的部分还原出他的问题,他的问题如果还是一个答案的话那就再进一步...
- 这种【问-答】就可以推进整个哲学真理的探索,这是终极的哲学
场域论:在一个历史视域之下的具体的解释活动/就是【生存】(局部的作为效果的历史) vs 视域融合(因为有视域融合才有较为稳固的本体论。因为历史性的原则在不停的发生使得局部的小本体论/小的缝隙化的永恒轮回能够融合起一个完整的视域,使得本体论变得可能。也使得整体化的真理变得可能了) || 时间距离(问题意识/主体开放性)
本体论:效果的历史(维持主客体之间的缝隙,让主体感受到历史感,支撑着跳跃跃迁状态,支撑着间距和缝隙。本体论效果的历史其实就是视域融合)
认识论:解释学循环(永恒轮回被压缩进解释学循环里面去,可以作为每一个局部做动力源)
344的本体论和认识论可以颠倒
- 效果历史它反而是一个认识论现象,历史只是作为一种认识论效果而存在,现实的历史是一个认识/阐释这个维度发生学机制
- 而解释学循环看上去好像是认识论性质的,相反它是本体论的发生学机制,是本体论这个符号学结构的持存机制
- 解释学循环才使得有一个整体的本体论,他还使得【间隙】这是因为要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