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36爆炸
架空/忠犬少校鸣&音乐老师然/禁欲教官巍&养成系生/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车开进军部已经是清晨,陈一鸣把车停在公寓楼下,感觉自己浑身痛得已经快要散架,艰难的从车上下来,忍着痛踉踉跄跄的进了公寓楼,却在正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陈一鸣!”
“到!”陈一鸣站定,感觉浑身的血一刹那凝固住,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害怕被家长发现然后受罚那样,本能的躲避着陈斯远枪弹一样射向自己的目光。
“昨晚去哪儿了。”陈斯远步步逼近。
“报告!”陈一鸣想起昨晚的事,身体不由得缩进,连下面的伤处都跟着更痛了些,但是,不想被陈斯远知道,哪怕一个字也不想,这样的自己,甚至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去…见一个朋友…”陈一鸣感觉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哪一次跳成这样不要命的节奏,身体也跟着有些发软。
“朋友?”陈斯远挑了挑眉毛,“见到床上去了?”
陈一鸣如同被雷劈中。所以陈斯远已经都知道了对吗?终于抬起眼睛看向陈斯远,却对上对方满是戏谑的眼神,身体在这样的眼神里像是被灼烧一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再出来了。
只论结果,自己确实没一件事能做对。
“本来想给你时间让你休息的,看来你似乎不需要。”陈斯远在陈一鸣身侧站定,斜着眼睛看着身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超他妈火大!因为这是这个小孩20年来第一次不听从自己的命令?还是因为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过了所以生气?
“对不起陈中将!”陈一鸣稳住身体,手指紧紧的扣住掌心,“您惩罚我吧!”
“惩罚?”陈斯远不屑的笑了笑,仿佛在听一个笑话,陈一鸣的心在这嘲讽里差不多被冻住——惩罚什么的自己大概是不配,在陈斯远心里,自己充其量只是一把刀而已,只要会杀人就可以了,其余的都可以…随便——身体当然可以随便给什么人——他不在乎。
所以自己也可以不用那么自责了吧?
浑身痛到麻木,但是心脏却一刺一刺的疼。可是心脏是没有痛觉的,原来书上说的难过到心脏痛是真的。
“你清楚一件事,”陈斯远捏住陈一鸣的下颚,“无论你做什么,前提是把你该做的事做好,其余不论。我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懂了吗?”
“是!”陈一鸣的眼泪落下来,对,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才是最重要的,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话,那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现在看来你可以收假了,去找沈巍吧,罗浮生那边有新任务,你去帮帮你的好,朋,友,实在不行就打下手,时间长了技能生疏了就不好了。”
“是!”
陈斯远走远,陈一鸣还怔怔的站在原地,罗浮生从走廊拐角处走过来,“一鸣,你还好吧,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吧,你脸色不太…”
话没说完,陈一鸣的身体再支撑不住软倒下去,被罗浮生手疾眼快的接进怀里,罗浮生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黏腻,摊开手掌,指间竟然已是血迹斑斑。
“卧槽哪儿来的血!陈一鸣你哪儿受伤了?!妈的你醒醒!”

陈一鸣趴在废弃的顶楼的天台上,对讲机里传来罗浮生的声音,“你大爷的,你昨晚去哪儿了,姓井的那个小子是不是把你这样那样了,你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他被下药了你也被下药了啊!丫儿差点把你撕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没把他打成猪头,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要是喜欢他我就不说什么了,要是他强迫你的话,我这就去杀了他!”
连珠炮一样的声音裹着压不住的怒火透过对讲机钻进耳朵,陈一鸣被震得有些发懵,“是我自愿的。”注意力还集中在自己最宝贝的CheyTac M-200的瞄准镜上,目标还未现身。
“哟呵?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有只小游隼转性子了,可喜可贺。但是我觉得他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下手太黑了,一点儿不懂怜香惜玉。”
陈一鸣甚至可以想象罗浮生此刻正故作惊讶的在往西边看,忍不住苦笑了下。
转性子?
怎么可能。
可是自己昨晚的行为到底算哪一道?
分不清。
如果从赎罪的角度来说的话,也许…算一件好事?
不知道。
这种事由不得多想,因为根本想不明白。
汽车的轰鸣声传来,在空旷的野地里听来尤为明显。
“浮生,让车停下。”
“好的。”
呯的一声枪响,飞驰的汽车车胎应声爆开,车身七扭八歪的拐了好几下才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堪堪歪在路边,几个人慌慌张张的从车上下来,举起枪警戒的看向四周,被陈一鸣一枪一个小朋友干净击落的解决掉,普通枪械的子弹几乎打不到二人的位置,又是早有准备,任务完成得还算顺利。
“结束了?”
“好像还缺一个,”陈一鸣冷静的趴在原地,“注意隐蔽。”
“我去会会他?”
“别,再等等,我觉得不太对劲。”
“再等的话有其他车经过或许有增援,就有些麻烦了哦。”
陈一鸣沉默了一会儿,“你别动,我去。”
“算了吧你,你还带着伤呢。”
陈一鸣糟心的把枪械收好背在背上,心说那算个屁伤…说出来不嫌丢人…这样想着从楼体上一跃而下,轻快的落地以后马上掩藏在楼体后侧,只见罗浮生也背着包正小心的往已经完全瘫痪的车身靠过去。
一眼望过去,车里空空荡荡,能藏身的地方只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不露面很明显是拖延时间,另一方面…陈一鸣端着枪靠过去,不能让罗浮生一个人以身犯险,总要护着他些才好。
车门哐的一声洞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满脸鲜血,面目狰狞的看向罗浮生,“等你好久了,我要你陪葬!”
说罢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陈一鸣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把拽过罗浮生护在自己怀里,一个滚翻带着怀里的人远离车里疯狂的年轻人,身后一声巨响,陈一鸣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瞬间就被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出去好远,背包的肩带断裂开来,后背传来强烈的灼烧感。
妈的又受伤了,陈一鸣的脑子里不适时宜的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一鸣,一鸣你怎么样了?”罗浮生被陈一鸣护在怀里,躲得还算及时,大部分是些皮外伤,汽车爆炸的碎片被身后的背包和陈一鸣挡了大部分,“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会那么疯狂…”罗浮生耳朵里嗡嗡的响,几乎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看着陈一鸣也满脸懵逼的看着自己,料想他大概跟自己差不多,都被震得够呛。只好先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陈一鸣身体发软,却硬撑着拉过自己的背包,里面装着最爱的狙击枪,陈斯远送的生日礼物,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不能弄丢。但是20斤重的枪械对现在的身体来说还是太过勉强,试了几次竟然很吃力,以前好像没觉得有这么沉来着…背包被罗浮生一把拉过来,“这个给我,一鸣你自己能走吧,先离开这里。”
陈一鸣点点头,耳朵里还是阵阵嗡鸣声,好歹多少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了。
二人有些狼狈的把背包丢进车里,罗浮生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银色的车身在夜色中子弹一样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