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由真实事件改编 

由于历史记忆过于久远，导致部分内容呈现可能会混乱 

此篇，敬让自己不断成长的过往生活 

致，那个独自前行的这个少年 

本案在审理过程中，经本院主持调解，双方当事人自愿达成如下协议:

一、李浩与汤广山自愿离婚

二、其子汤福礼由汤广山负责抚养

三、李浩自本月起必须负担其子每月抚养费

……

上述协议，符合法律规定，本院予以确认。

本调解协议，经双方当事人签字后，即具有法律效力。

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

……

 

 

那时的我尚且年幼，还没满两岁就从温暖发达的南方来到偏僻寒冷的东北，朦胧中在父亲的怀里，见到了一批陌生人。

“宁宁，叫婶婶。”

“这就是宁宁吗？长得真可爱。”

“哎呀，老三这大老远的刚回来，快进来好好休息休息啊！”

“就是啊，大过节的，好不容易团聚在一座上，得好好庆祝啊！”

咪咪眼中看到的，是一群以后要相处的亲戚和家人。

在嘈杂的交流中，我睡意渐起，在一切陌生的环境之下，步入梦乡。

 

“三哥，你放心，宁宁放我这我一定给你照顾好的。”

“是啊三哥，你就好好工作吧，现在一个人在外地，肯定辛苦又忙碌，宁宁在这，绝对不会受欺负的。”

父亲默不作声，只是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头，柔声说道：

“爸爸走了，宁宁要好好听叔叔婶婶的话，知道吗？”

“知——道——”我那双清澈的眼神望着爸爸，以及他手边的行李箱。

父亲站起身来，感觉他很不自在地对着我叔叔说：

“四弟，会有一段时间要麻烦你照顾宁宁了，拜托了。”

“哥，相信我”我四叔倒是很干脆地回应了我父亲，而我婶婶则是把我抱了起来。

就这样，父亲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南方，分别的时候，看见父亲的眼角闪亮亮的。

 

“宁宁，这是几啊？”

“2,5减3等于2”我大咧咧地回答道。

“真棒，宁宁真聪明。”

“妈妈，还有题吗”我倒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婶婶。

“！”她的脸上顿时出现了诧异。

“你……你叫我什么？”她一脸不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幼小的小孩子

“妈——妈——”我倒是一脸无所谓地回应着她。

她的眼中顿时涌现出点点泪光……

“老四，孩子……孩子……”她立刻起身，不顾我的疑惑转头去找我四叔。

“孩子咋了？！”还在看报纸的叔叔顿时起来，连忙去看我怎么了。

“没有……孩子……孩子她叫我妈妈……”她意犹未尽，满脸都浮现出激动。

是啊，从我两岁那年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5年了，这段日子，婶婶和叔叔一只悉心照顾着我，也让我父亲担心得不是很多。

“孩子长大了”叔叔则是一脸欣慰地看着我。

 

“我都说了我只是想要出去玩一玩，有问题吗？”我的愤怒瞬间点起。只是因为我无意间顶了我妈几句话，因为我想要出去玩。但她却想让我一直在家里待着。

“不行就是不行！你出去野了，谁知道你要去哪？万一走丢了呢？”她的情绪也很激动，怒目圆睁地瞪着我。

我也不甘示弱，凭着当时的愤怒恶狠狠地盯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她的愤怒导致顺手给了我一嘴巴子。

我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痛，直接双手推搡眼前的她，试图还手。

她怒气上头，直接一脚把我绊倒在地，抄起旁边的木棒往我身上一顿收拾。

我泪如雨下，但一直没有示弱；她坚持不懈，一定将我打到哭不出来为止。

在她的暴打之下，我逐渐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身上也盖好了被子。

尽管浑身酸痛……

 

不知道哪一天，我妈给我带来一个女人，说要和我见面。

“这就是……宁宁吗？”那个女人满脸惊讶，弯下腰抚摸着我的脸。

“阿姨好。”我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但出于礼貌我先和她打了招呼。

“好……好”她笑了，肉眼可见的那种笑。

“小宁宁啊，这次阿姨给你带了些好看的图书啊，这些都是给小宁宁的，快来看啊。”

“你看，这是迪士尼的系列图书，这里是件自然的，这个是讲科技的……”

她拉着我一直巴拉巴拉讲着一大堆我不感兴趣的东西，此时的我我还想躺床上继续睡觉，一直在打着哈欠。

“行了。孩子还累。这几天他课外作业多，没休息好，让他继续好好睡会吧。”

“好吧……那宁宁，再见啦”/“阿姨再见”我没有多想什么，就再次钻进被窝，昏昏睡去。

后来从大人们的谈话中知道，那是我的亲生母亲。

一个人瞒着我父亲，从南方大老远来到这里，就为了给我带一套书，以及见上我一面。

其他什么的都没有。

 

“我说了我没有抄袭，我真的自己一个人作答的试卷！”我痛苦有无辜地向我叔叔和我妈解释。
“我当时只是看看她答到了哪里，我真的没有抄袭”我一次又一次地对她们解释。

班里老师进行了一次数学考试，我和我的同桌都是满分。

但却因为我在考试的时候看了她的试卷，就被污蔑为抄袭。

我解释过，得到的只有同学的嘲笑和老师的不屑一顾。

“老师和同学一点也不信，就是说我是抄的，还给了我一嘴巴子，说我胡说八道。”

我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已经混在一起了，分辨不出什么区别。

“老四，给学校老师打个电话吧，说明白情况。”

“打吧……你来，我怕我控制不住脾气”我叔叔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事先别和你三哥说”我妈拨打电话的时候，提醒了我叔一嘴。

我叔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后来，老师让我重考了一遍试卷，我还是满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那个时候的我，每次平时考试和期末，次次优秀。

我也是那个时候意识到，老师对我的莫名讨厌。

后来，我就不怎么在学校里说话了，也没多少人会主动搭理我了。

谁会主动和一个“哑巴”说话呢

 

“儿子，在你叔叔家怎么样啊？”父亲打来电话，是给我打的。

“一切都好，爹。不用你担心，你那边咋样了，工作还好吗？”我简单回应了我爸，并询问最近他咋样。

“一切都没事，不用担心，你爹我还好好的呢。”电话那边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似乎能减轻我心中的担忧。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这边还有作业要做”每次和父亲打电话总会是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决定先打断他。

“那……行吧，好好学习吧，我先挂了……”

“嘟……嘟……嘟……”

耳边响起了电话已被挂断的声音，我将手中的台式电话收好，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精瓶和棉签，继续擦拭身上的伤痕。

在父亲打电话之前，我妈和我叔刚揍完我一顿，仅仅是我无意间说出来一点脏话，还不是冲他们的。

在他们揍完我之后，又独自把我一个人留在家，俩人自顾自地出去了。

此时我父亲那边，好不容易接到的一个业务又被迫取消了。

原本老板打算建立一家大型超市，结果又临时改为旅游宾馆，导致我父亲当时画的图纸全部报废。4个月的辛苦劳作，全白费了……

 

 

此时已经是新年了，本来应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但这时的我有着别的更重要的事去做。

“来的时候别穿干净衣服，这里比较脏，还没来得及打扫、收拾。”

“来了就一大堆的活要做，知道吗？”

“行行行，我知道了，马上就到了。”

我不耐烦地放下电话，顺着父亲给我的地址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快到新年了，我父亲一个人从他那边邮寄了一大堆的大包小裹，却并没邮在我叔叔家，我也不知道那些快递到了哪里。

在经过我父亲的同意之后，我叔允许我独自一人外出，去找我父亲。

路途有些遥远，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有些陌生。

“开门！”我气喘吁吁地敲打着眼前布满灰尘的门。

不一会，门开了，满身全是疲劳的父亲走了出来。

但我的眼前并不在意我父亲，而是另一番我没曾见过的景象：

虽说地上有着不少的零零散散的物品，但陌生的房间里的整洁、利落，以及古色古香的气息不断吸引着我的目光。

“你爹我之前买了套房子，还没完全装修好。”

“以后，这就是咱俩的家了。”

父亲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期望。

那个时候的我不能明白父亲这么做的用意，也没明白为什么他如此兴奋。

 

后来假期快要结束了，父亲也要回南方继续工作了，便让我再次回到我叔叔家里继续生活。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变化。

但回来的那天，父亲让我把一个信封，以及他特意买的礼物带给我叔叔。

“叔叔，这是我爸爸让我给你的”我将手中一直紧紧拽着的信封递给我叔叔。

他只是将信封在手中一掂量，捏了一下。

便草草回应：“好了好了，知道了。”

“还有还有”我连忙从背包里取出我父亲准备的礼物——特意买的银链子

父亲特意花大价钱定的首饰，送给我叔叔他们家。

“这个也是我爸爸给叔叔和我妈准备的。”我将链子取出，也递给我叔叔。

我叔叔的脸上笑了一下，便让我回房间里休息去。

但那个笑容，我很不喜欢，皮笑肉不笑的。

在我刚进入的那一刻，我无意间听到了我妈在客厅里轻轻对我叔叔说的一句：

“这不就是狗链子嘛，有啥用。”

我默不作声，就躺在床上静静发呆。

其实我知道，那个信封里，装着7000块钱——“礼尚往来”的钱。

我的脑海中想起之前年夜饭中我叔叔醉酒时和我爹的对话：

“三哥，我这边打算换套房子，也是让宁宁和我媳妇住得更舒服些。”

“我已经相中上了一套，就是手头最近有点紧。”

“能帮我把首付出了吗？”

借着酒意，我叔叔醉醺醺地当着所有的长辈的面对我爸这样说。

我爸当时的回复倒是模棱两可：

“这几年身体不适，赚的钱也不多。”

“这事以后再定吧。”

又凭着其他亲戚的谈话，这段简短的对话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一次家庭聚会上，我叔叔并不在场，我姑姑在吃饭的时候气愤地就说了一句：

“但凡老三能出的起首付的钱，他有必要把孩子留在老四家里吗？”

 

我也是在那件事之后，我才逐渐了解到一些曾经不得而知的事。

我父亲为了我的生活，为“我”砸了近几十万了。

给我和叔叔他家提供旅行费用，给我叔叔家的姐姐买单反、镜头、画画颜料，以及每个月对我叔叔的“礼节钱”。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我叔叔是由原来每月的1000、涨到2000，直到现在每月5000……

我叔叔，早就拿我当摇钱树，压榨着我父亲……

但这些对他来说，还不够满足。

而我父亲呢？杭州的公租房还是没申请到，以前的房东又要求我父亲准备离开，因为房东手头资金不够了，需要卖几套房子维持周转。

此时的他，一个业务都没接到，身上还一堆病。

 

似乎我是预测到了什么，在我初二的那个暑假初期。

我父亲让我带一些吃的东西给我叔叔家送去，我一个人带着两大兜子到了我叔叔家，此时刚好赶上小区大整改，所有住户家的防盗门全部换了。

我敲了敲熟悉又陌生的门，说道：“妈，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让我进去放一下。”

“我们不要，谢谢了。”门旁边的电子话筒突然出声，是十分熟悉的声音，但此刻听起来却相当陌生。

“妈，别这样，我只是送些吃的来”我试图开玩笑缓解此时的尴尬。

“我说了，我们家不要，你拿走吧。”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戛然而止。

我只好一个人将手里的吃的再次提起，离开这个我十分熟悉的家，走到楼下，外面此时大雪纷飞，寒风肆虐，我强忍寒意，给了我父亲打了通电话：

“爹，我妈他们不要，这些东西没送出去，我该咋办。”

“你现在在哪？”

“我还在她们家楼下。”

“……”

我父亲突然陷入了沉默，电话那边传来的汽车引擎启动及车辆移动的声音

“你先自己回家吧，兜里有钱吧”

“有……够了”

“等我回家以后再慢慢说吧”

我父亲草率地挂掉电话，电话一旁的嘟嘟声提醒着我。

我放下手机，擦去眼角上的泪痕，独自带着东西返家。

 

后来，暑假快要结束了，我父亲让我搬出我叔叔家，回到自己家住。

我不知道我父亲和我叔叔私下发生了什么，但我也意识到了，我应该离开这个熟悉的“家”了。

我将自己家里收拾好后，就独自一人回我叔叔家里取之前的衣物。

因为父亲他要去医院做手术，所以让我自己叫我住在附近的二叔开车和我一起去取东西。

到了地方后，我和二叔站在门外，招呼我婶，我好取出东西。

门开了，却是3大布兜子堆在眼前，我和我二叔不得不往后。

“东西就这些，自己照料着办吧，没留你家任何一个东西。”

我婶婶不顾我和我身后的二叔，冷冰冰的话说完后，再次关上了门。

也是关掉了我心中的最后一道门

回到家后，我二叔对我父亲这么说了一句话：

“事没有这么办的。”

 

后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似乎对我并没有多少波动。

我父亲一直以为我可能会陷入抑郁，常常给我做思想工作。

我总是笑着和我父亲说：

我没事

我一切正常

你照顾好你吧

你身上的病比我还严重，还是安心照顾好自己吧

是啊，50多岁的父亲还在拼命工作，身体长期与三高和心脏病相伴

颈椎也不是那么的舒服，毕竟要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画图纸，要绝对专注

我让我父亲好好担心自己身上的疾病，别最后真的不行了

“你好了，我才能好”

我对我父亲说了这样一句话

“所以，后来的生活怎么样”心理医生靠在办公椅上，倾听着我的诉说。

我停下了我的陈述，将手中的离婚判决书收起来，仰头沉思着。

此时我正在一家医院，和找了位心理医生，想要解开自己的心结。

阐述我内心埋藏的故事……

毕竟，有的事，你没法和你最亲近的人说。

你也不能让你的家人总是为你操心。

 

后来：

我初三稳扎稳打，在父亲的劝说之后，我只好将我手中的志愿高中给修改了

由原来排名第二的高中改到了第六名的。

这事原本老师不知道，直到有个和我报考一样的中学的同学和老师私下说了这件事。

老师知道后的第一反应是：

“汤福礼，你tmd疯了，为什么这样报？”

周围的同学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他们和老师一样，想不出来为什么我要这样“自暴自弃”。

“老师，我爸让我这样报的”我站起来，简单地向老师解释

老师还在气头上，没在意我说了什么，然后就继续上课了

放学的时候，老师来到我旁边，轻轻地对我说了几句话：

“你以后到了那，我不要求你太高，你就在那边年级前五就行”

“这个标准都达不到，你就以后别来见我了”

我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

中考顺利结束，我稳稳当当地以年级第七来到这所高中

想要在这里大展宏图，释放自己的光彩

但很快现实将我打压了下来

无论是难度陡升的知识点，还是老师飞速的讲课效率，以及周围同学的奋笔疾书

我不甘落后

但直到考完期末之后，发现自己

回不到过去的高度了……

 

后来：

新冠疫情爆发

父亲因为疫情，也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便留下来陪着我

一陪，就是7个月，一直在家，没接任何的业务

 

后来：

……

“这次期末我考砸了，我心知肚明。”

“我父亲那边还在看能不能回来。”

“我姑姑那边又因为高血压被要求住院。”

我低下头，将后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你压力很大”那个心理医生很明确的说出了我的问题。

“是啊，别人总骂‘没心没肺’的，我只是真的不想考虑太多的事”

我的视线久久不离地面。

“谁能想到，小小年纪，让你提前领会到人情冷暖的人，是你‘最亲近’的人。”

“养育了我12年之久的人……谁能想到最后会是这个样子。”

我随意地应答着。

因为我也没曾想过，我叔叔和婶婶的贪婪会如此之大……

可能，是我之前没能看得出来吧。

“那你后来见到了你的亲生母亲了吗”心理医生突然问了一个我不是很敏感的问题

 

她嘛……

中考结束的那年，我去了杭州，找我父亲度过暑假。

也是我父亲和她约好一个地方，她想要和我聊聊天。

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正式对话

餐桌上的食物不断，我却没有任何心思吃东西，而是听着她的滔滔不绝

但也逐渐感到有些厌烦：

她一味地强调她这些年来怎么怎么样，多么的艰辛、难受

她说她无不一时一刻想着自己的儿子

但她只字未提过我的感受如何，更没有说过我父亲的艰辛

有点可笑……

我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静静地听着她。

在她说完自己的长篇大论之后，我就问了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给我抚养费呢？”

“我都没见过你，我为什么要给你，我不是见到你面才能给吗？”

“我也是怕你爸把钱私吞了。”

她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回答了我那“弱不禁风”的问题。

后来的谈话都很“融洽”。她说她的，我听她的。

就这样，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正式对话，结束了。

在目送她离开餐厅后，我对我父亲说了这样一句话：

“太自以为是了”

 

“你如何评价你父亲”心理医生再次提问，试图找出我的问题所在。

我抬起头，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说道：

“他是一个好父亲……”

“但绝不会是一个好家长……”

我很漠然地回答道。

“为什么”医生倒是很想刨根问底。

我想了想，给出了我的答案：

也许是我父亲提前意识到我总有一天会被迫离开那个熟悉的“家”，以防我到那个时候：

无家可归

但他对于我的学校生活，以及学习，总是很偏激，认为我成绩不好就是玩物丧志。

我没和我父亲解释过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以沉默相对。

毕竟，我以前的学习，他并没有参与到；他也少了很多次当家长的机会。

“好的，其实你没什么太多的问题”心理医生做了在报告上写了几笔之后，又说道

“但你有一个关键问题。”她突然停了下来。

“你很需要一个你能倾诉的人。”

“长时间压抑着，迟早会有心理疾病的。”

“你觉得我能找谁，我能相信谁？”我倒是反问了心理医生。

“你太孤独了”心理医生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的路没有一个人能陪伴着我。”我回以凝视眼前的心理医生，继续开口：

“提前习惯了孤独，不妨是一件好事。”

“那是一把双刃剑……”心理医生打断道，她思考片刻后，又给我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让我写一些自己的所思所想，可以写成日记的形式，只要我能写的出来。

“写东西嘛……”我望向窗外，默不作声。

 

坐在电脑前的我，在思考着要怎么写好自己的故事，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能说出口。

毕竟，这段故事你不提起，无人知晓，以后提起，顶多是风轻云淡。

“就这样吧”键盘上疯狂飞舞的手指还在不断加速，最终形成了这样的故事。

“终于完成了……”打完最后一个字后，我架不住身上的疲劳，倒在床上。

手好像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我随手拿来过来——

是我之前的一个摘抄本。

随意的翻了几页，眼前的几段以前抄的文字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若可以选择，估计没人愿意单枪匹马地去闯荡，但有些时候命运就是没有给你太多的物质资源，这就是现实

这一路你可以哭，但不能怂，总得熬过无人问津的日子们才能迎来掌声和鲜花

往后的日子还会很长，要走的路还要很远，单枪匹马，一意孤行

风后面还是风，天空上面还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

若始终孤独，依然要自我

我又看了看抄写时的日期：2019年6月29日

那一天，我正式结束了中考，也结束了初中生活。

走完了这段旅程，意味着又会有新的旅程开始。

还是要独自一人上路

就是不知道新的路上，会又有什么样的人出现

这里是新人山风

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