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文库同人文）另一个世界的主角们（五十四）
（九十一）
“居然在这儿遇到要找的人，世界还真是小啊。”上条感叹了一句。
尽管在那边的世界只见过一面，但当上条还在自己的时代时，就曾在一本旅行传记上了解过旅行者奇诺与会说话的摩托车汉密斯的故事，眼前的一人一车，他也多少有些了解，只是没想到能在自己意外进入的这个时代见到他们。
如果真如欧提努斯所说，有个神秘的人在暗中干扰灵装“罗盘”的运作，想必那个人也大概率是个好人吧。
尽管对奇诺能记住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这事有些意外，但眼下另一件事更加让上条感到好奇。
“话说过来，你，没有失去记忆吗？”上条问道。
“失去记忆？怎么回事？”奇诺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从你这个反应看，应该没错了。”
如果说上条自己是因为幻想杀手，塞尔提则是因为本来就没有头，眼前这位旅行者又是因为什么保留了原有的记忆？她看上去没有任何特殊能力，脑袋也与常人一般无二——当然，如果换作那辆会说话的摩托车，倒是另当别论。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吗？”奇诺追问道。
上条向奇诺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些复杂，容我理一下。”奇诺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也就是说，我们被克拉布送了回来，同时大部分人都被抹掉了原先的记忆，由于过程中的意外，现在十几个世界被挤压成了一个，随时有崩溃的危险，眼下唯一解决方法只有去找克拉布本人，为此必须找到所有被卷进过那个世界的人，才能打开通往那个世界的路？”
“差不多吧，以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上条点了点头。
“不过，大部分人都被抹掉记忆，我却是个例外，这倒挺值得思考的。”奇诺说。
“会不会，是那个柱子的缘故。”汉密斯发话道。
“柱子？什么柱子。”汉密斯的话引起了上条的注意。
“就是那个大广场周围的石柱。”奇诺回答道，“当克拉布的那台机器发出光芒时，我便下意识地躲到了石柱后面，大光球吞噬了所有的人和物，包括汉密斯在内，唯独石柱遮挡住了光，我躲在阴影里，几秒钟过后，伴随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我回到了那片原野，也就是我被卷入那个世界之前所在的地方。”
“当然，奇诺躲在后面时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是我后来告诉他的。”汉密斯补充道，“如果确实如你所说，我猜说不定那个科学家就是用光球修改了大家的记忆，唯独奇诺没有被光照到，所以躲过一劫。”
“这么说，围绕广场的那些柱子里还暗藏玄机？”上条正打算思考，突然反应过来，“不对，现在还不是讨论柱子的时候，刚才你说C博士他，和改变这个国家的那个义警如出一辙，还用克拉布这个名字称呼他，你，是知道些什么内情吗？”
“嗯，初遇克拉布时，你们或许还没有被卷入那个世界吧，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畜无害科学家，只是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天，他就展现出了他疯狂的一面……”奇诺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回忆。
（九十二）
另一边，21世纪初，武野仓市。
“真是扫兴，亏我还准备了几个小礼物给咱们热情的客人，你却直接把他们放倒了？”临也露出狡猾地笑容说。
“哼，现在安心还太早，我的话，比他们还要恐怕也说不定。”将两个彪形大汉扔了出去后，一方通行回过头来，用血红色的眼睛瞪了临也一眼，“我会出现在这儿，想必你也早就料到了吧。”
“哼哼，比预想得要稍微早了点就是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读心能力？应该不会吧，根据我的调查来看，来自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应该不会同时有两种能力才对。”
“先纠正你一个错误，利用AIM力场将能力者的大脑组建成网络，其实是可以实现多才能力的，当然，代价很大就是了，自然我没有参与过这个，也没有多才能力，至于为什么会说你早就该料到我会过来……”一方通行将手伸进上衣口袋，从中掏出了一只小型录音机，和一只窃听器。
“这个口袋，特殊材料制成，拥有很强的隔音效果，录音机同样是利用学园都市特有的科技制造，录制时能够过滤杂音，你从那头听到的，都是我在路上刻意播放给你听的。”一方通行手指轻轻一动，窃听器仿佛被无形利刃切断了一般裂成两半，掉在地上，“在自己仅有的称得上朋友的人身上安装窃听器，你这家伙真是有够混球，果然平和岛那家伙说得一点没错。”
“我说怎么中间有几分钟没声音了，一开始，还以为是你使用能力把新罗推到沙发上时，窃听器受到了冲击，现在看来想必是那个时候你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窃听器，操控空气把它弹了下来吧。”临也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慌乱，“不过，你并没有当场把窃听器毁掉，而是换了种方式让我听到你们的对话，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吧，可否说来听听。”
“当然，让你听听我们谈话的内容，也方便让你提前了解现在的状况，省的我还要到你这里浪费口舌。”一边说着，一方通行对着掉在地上的窃听器碎片踢了一脚，在超能力的作用下，不足小指头大小的碎片以出膛子弹的速度擦过临也的侧脸，几根头发飘落了下来，“至于说为什么我还要特意跑一趟，只是为了提醒你，到时候不要试图打鬼主意，否则即便你是打开“通道”的条件之一，我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一方通行转身便要离开。
“这就要走？不问点什么再走吗？”临也叫住了他，语气依旧平静。
“问点什么，有什么可问的。”一方通行头也不回，“如果是问你为什么没有失去记忆，抱歉，我暂时没有兴趣。”
“猜到你会这么说，不过，我这儿有用的情报可不止是记忆这么简单，一方通行先生，作为“预言”中的两位关键人物之一，你真的一点疑问都没有吗？”临也用狡猾的语气说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一方通行猛地回过头来。
“哈哈哈，果然很在意啊。”临也大笑了一声，“没错，我知道那个“预言”的事，准确说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告诉司波，然后他又转述给你们的，怎么样，有兴趣了解吗？”
（九十三）
“是这样吗，原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家伙。”听完奇诺的讲述，上条自言自语道。
无论是受尽欺辱的过去，还是试图改变全世界的心情，上条都多少有所体会，毕竟，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试图杀害唯一认可自己的人什么的，那家伙心理还是太扭曲了。”上条握紧了右拳，“而且，世界都被他搅乱成那个样子了还依然我行我素，以致现在我们的世界都受到影响，还导致无数人存在消失，果然还是不得不阻止他！”
“好热血啊，上条先生。”汉密斯叹了一句。
“对于我的话，阻止他什么的，可能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反倒是因为我的出现，干扰了他原本的未来，对此说实话还是，有点内疚吧。”奇诺说。
“对了，刚才你说，C博士他利用ROR——就是那台机器的名字，他查看了自己的未来，并看到了自己失败的结局？”
“没错，不过话说回来，记得当初我是以一首诗歌的形式留下了这条信息，并且可以确定你们中是有人听到了的，你，为什么会对这事一无所知？”奇诺问道。
“该不会，那个黑斗篷的大哥哥没有告诉你们吧。”汉密斯说。
“黑斗篷？不会是广场上那个用钢丝固定住所有雕像的那个人吧。”上条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见过他，更不用说告诉我们什么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还真是失算了啊。”奇诺摇了摇头。
“等等不对。”上条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长翅膀的白色的人，手持双剑的黑衣人，如果这是指一方通行和桐谷的话，他们好像的确隐瞒了什么，而如果原因是他们知道这个“预言”的话，一切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什么嘛，原来还是转达给你们了啊。”汉密斯以“舒了一口气”的语气说道——尽管他并不能呼吸。
“而且，桐谷曾经提到过自己刚被卷进那个世界时就遭遇了袭击，还有那次，一方通行很晚才回来的那天，后来也证实是遭遇了C博士，并且这件事只有桐谷是第一时间得知的，如果真如我刚才所推测，这些事情也都能得到解释了，C博士想要改写自己的未来，为此试图在那个可能的未来到来前消灭他的败因，而一方通行和桐谷，恐怕是不希望我们担心，所以一直隐瞒了实情吧。”上条思考道。
“话虽如此，这两条信息，实际上也称不上“预言”，毕竟未来是不确定的，甚至这两个结局，本身也属于不同的两个未来，所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想，那两位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实情，这也是一方面原因吧。”
“但是，这至少说明我们还是有机会取胜的，不管怎么说有个前进的目标总是好的不是吗？”说着，上条站起身，“受伤的腿似乎也好差不多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不依靠拐杖走路，那么，奇诺，我得尽快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我们，就到时候再见吧。”
奇诺没有回答。
“喂？奇诺？奇诺小姐？”上条挥了挥手。
“上条先生，我只是一个旅行者，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定会加入你们这场纷争呢？”奇诺严肃地说。
“可是，你也是被一度卷入那个世界的人，如果没有你，我们就无法打开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啊。”上条情绪激动地说。
“上条先生，作为旅行者，对我来说只有“生存”才是第一原则，为了活下去，我甚至会从路边的死者身上搜刮财物，或者接受杀人委托，你觉得，这样的我，真的会插手一场没有把握的战争吗？”
“你！！！”上条无法按捺住情绪，正要训斥奇诺，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吧，奇诺小姐。”上条平静地说，“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从一开始，你就不会从人群中救出我和茵蒂克丝——说起来，刚才那些人还说了一句，你究竟还要妨碍我们几次，说明你并不是因为我们的特殊身份才帮助我们，之前你就多次帮助过误入这里的宗教人士——你，其实还是个好人吧，奇诺。”
短暂的沉默后，奇诺严肃的表情有了变化。
“哈哈，你有些认真了啊，上条。”奇诺笑着说，“虽然刚才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假话，但是放心吧，这次，我会和你们一起去阻止克拉布的，毕竟，某种意义上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我可能也有一部分责任吧，当时如果我没有为了活命逃出城，而是阻止了他，说不定……”
“总之，这次就由我们来阻止C博士……不，不仅仅阻止，还要拯救他。”上条握紧右拳，坚定地说，“对了，说起来，可以告诉我，现在的时间吗？当然，我是指年月。”
“这，怎么了吗？”奇诺不解。
“是这样的，我们用来进行时空旅行的道具，必须掌握明确的时间和地点，而这个时间点，我们是意外进入的，所以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这……”奇诺表情显得有些无奈，“这点，我恐怕爱莫能助了，我是旅行者，所到的每个国家，都有着不同的历法，因此除非必要，我很少会记住年份，何况即使记住了，由于历法不同，很可能对于你们来说也很难判断究竟是哪一年。”
“那……这可怎么办？”上条显得很是着急。
“那也没事，只要拿走这个时间的一样东西，就可以了。”一旁嚼着面包，始终没有发话的茵蒂克丝突然说道，“只要从这个时间点拿走一样东西，就可以用它作为引导，回到这个时间。”
“这……有什么原理吗？”上条起了好奇心。
“用魔法的术语讲恐怕听不懂，要不就用你们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吧。”欧提努斯从口袋里爬了出来，坐在了上条的肩膀上。
“不是吧，居然会有这么小的人，还会说话！”汉密斯惊讶地说。
“连摩托车都会说话，有个会说话的小人难道是什么奇怪的事吗？”欧提努斯敷衍地说着，转头开始向上条解释原理，“这个世界其实是由微小的个体构成的，在你们科学侧好像是叫基本粒子吧，这些粒子从宇宙诞生之初便一直存在，而当一个人或物进行时间旅行时，就相当于一个时间点上会同时出现数颗相同的粒子，另一个时间点上会有数颗粒子消失，再通俗点讲就相当于一个时间上同时有两个你一样，这样一来世界就会出现微小的不平衡，因此那一部分粒子本身就会有返回原本时间的趋势，只需提供一个路径，那些粒子就会自动返回原本的时间，而罗盘，就是这样的道具了。”
“这样吗？长见识了啊。”上条感叹道。
“不过，也有一部分灵装的作用是将时间本身回溯或加快以达到时间旅行的目的，对于那种自然就不适用了，当然，罗盘并不是这样的灵装。”欧提努斯补充道。
“虽然不是很懂，但总之，你们只需要从这个时间拿走一样东西，就能回到这里了吧。”奇诺站起身，从行李中取出一件旅行大衣，“那么，这个给你们吧，正好也给小修女换个衣服，方便离开这个国家。”
“谢谢，那就收下了。”上条接过了大衣，突然感觉口袋那里似乎沉甸甸的，原来那里插着一把左轮手枪。
“这是，枪？”
“枪？你们时代对说服者的叫法吗，没错，它叫卡农，威力虽然不算很大，但应该作为自卫武器应该是足够了。”奇诺取出这把“卡农”，示范了一下用法。
“这个，给我真的没问题吗？”上条结过“卡农”端详了一番。
“现在的你，姑且也算是个旅行者吧，正如我刚才所说，旅行者第一原则是生存，今后的旅途中，很难说你不会遇见像今天这样的状况，所以，这把说服者就暂时交给你了，祝你一路顺风。”
奇诺这句话说的没错，毕竟到目前为止，他已经两次遭遇了不速之客的袭击。
“那么，我们晚些时候再见吧，奇诺。”上条将大衣披在茵蒂克丝的身上，并帮她摘下了修女帽，“不管怎么说，这次非常感谢你们。”
“嗯，也祝你们好运了。”
互相告别后，上条与茵蒂克丝离开了奇诺所在的旅店，准备向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九十四）
“哼，所以说，那个所谓的预言，还是被你包装过的。”一方通行冷冷地说。
“哈哈，要不然就没意思了不是吗。”临也大笑了一声，“只是没想到作为当事人的你们居然坦然接受了，反而司波那个家伙怀疑起了真实性，还贸然去挑战C博士，果然人类这种生物充满了意想不到啊，哈哈哈。”
“哼，你这语气，就好像“人类”只是一群被你拿来做实验的小白鼠一样。”一方通行眼神中透着鄙夷。
眼前这个家伙，以扭曲的方式爱着人类，且对所有的“人类”都平等相待，其结果就是，即便他的行为会导致他深爱的“人类”毁灭，他也不会收手。
“说起来，一方通行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成为击败C博士的关键之一？”临也话锋一转，“那个叫桐谷和人的小子，似乎取走了ROR的一部分，以达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效果，但你是否想过，你在这场战斗中，会起到什么作用呢？”
确实，一方通行并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虽然情报的缺失也是一方面原因。
“难道，你看出了什么吗？”一方通行追问道。
“一方通行先生，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在广场上的时候，C博士可不是单打独斗，他派出了无数的机械人，并称之为“分身”，来对付你们，如果它们仅仅是机械人，或者是量产复制体，应该没有人会以“分身”称呼他们吧。”
“这又能说明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独有的起名癖好。”
“是吗？那再想想，那些“分身”，多少都拥有本体的一两种能力，有的覆盖着“膜”，有的能将攻击化解，有的能使用切断一切的电弧刀，还有的能释放强烈的电波干扰敌人的行动，可同时拥有以上全部能力的，却只有本体一个，一方通行先生，这种状况你应该不陌生吧。”
“多才能力者。”一方通行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个名词。
“还有，根据我的观察，那些“分身”，其实都不是由本体如提线木偶一般直接操控，而是拥有自我意识的，证据就是有一只分身，顺着旅行商人留下的线索前去寻找那落单的六个人，而这显然不是C博士的直接命令，将这么多拥有自主意识的个体联系在一起，且不会有任何一个个体产生反抗意识，我想，最有效率的办法，你应该也很明白吧。”
“你是说，那些个体，他们组建成了一个“网络”？”
“没错，对了，虽然刚才你说不感兴趣，但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关于我为什么保留了记忆，这恐怕和那些石柱有关，当时光芒吞噬整个广场时，没有任何物体能够在那道光面前留下影子，唯独石柱是例外，使我得以躲在阴影中逃过一劫——那些石柱，绝不是简单的装饰品，其中恐怕另藏玄机。而我的猜测便是，那些石柱就是“网络”的中转站，将来C博士恐怕会在世界各地立起这样的石柱，使他的网络覆盖整个地球，以达到他改写世界法则的目的，当然，这种做法，你应该也不陌生吧。”
“人工天界，哼，那家伙，看样子从亚雷斯塔那里吸取了不少经验啊。”一方通行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那么，作为前任理事长计划的两大核心之一，你这一次能够发挥的作用，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哼，当然，不过比起这个，我倒更想知道，你究竟还打探了多少！”一方通行突然动了怒，厉声质问道。
“哈哈，原来你注意到了啊，没错，学园都市的情报，我打探过不少，因为我预感早晚会用得上——当然今天所发生的也证实了这一点，不得不说，你们的保密措施做得还是挺好的，即使是我，也花了不小力气才弄到需要的信息，尽管如此，我也差不多摸清你的底细了，八月三十一日因中弹脑部伤残，不得不连入“御坂网络”维持生活，九月三十日失去意识展开漆黑的翅膀，杀死了学园都市的高层研究者木原数多，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俄罗斯展开白色羽翼挡下庞大的能量团块，十二月在英国与一位恶魔订下契约，随后又被授予新任理事长的身份，却在第一时间选择入狱赎罪……这些，我都有所了解，不过说实话，让我没想到的时，身为第二任理事长的你，最初居然还是一个杀害一万名克隆人的杀人魔……”
临也话未说完，突然一道强大的冲击波袭来，紧接着整个办公室仿佛遭遇了地震一般，桌椅柜台统统断成两截，书架被撕裂，书和文件散落一地，窗户上的玻璃也被震碎了，至于折原临也自己，则随轮椅一起被弹飞，下身与手臂残疾的他此时趴倒在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给——我——闭——嘴——！！！”一方通行勃然大怒，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瞪着临也，如同下一秒就要喷出血来一样。
“果然，这就是，你的逆鳞吗？”临也艰难地扶起轮椅坐了回去，“哈哈，抱歉抱歉，不过，现在毕竟也是特殊时期，咱们互相利用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吧，你若真的不放心，事情结束后随时都可以让精神系的超能力者把我的记忆删除——毕竟，我们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切恢复后我也没有理由留着这些情报不是吗。”
“嘁，那好吧。”一方通行转过头，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回过头来。
“多少钱？”他这样对临也说。
“嗯？你在说什么啊。”临也假装没有听懂。
“身为情报贩子，应该不会无偿地把情报送给别人吧，顺带这次的修理费，我也给你担上。”一方通行冷冷地说。
“哈，情报费就不用了，那本身就是我主动要给你的。”临也语气依旧透露着狡黠，“修理费的话，要不，就一百万圆吧。”
本以为一方通行会拒绝，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便掏出了手机，几秒钟后，临也那台掉在地上的电脑右下角，显示了到账一百万日元的提示框。
“你怎么知道我的账户？”
“会打探情报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说罢，一方通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哼哼，本以为是和小静一样的怪物，到头来，你其实也是一个“人类”啊，一方通行。”临也冷笑了一声，“那么，接下来，就让我好好观察观察吧。”
（九十五）
伴随着熟悉的眩晕感，上条晕乎乎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尽管这里的时间是晚上，尽管天空正飘着大雪，借着周围村庄光芒，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四周的山峦。
“这次不会错了，这一定就是罗伦斯先生提到的温泉之乡，纽希拉了。”上条肯定地说。
“那，快去找当麻说的那个旅店吧。”茵蒂克丝看上去似乎有些兴奋，不知是不是周围美景的缘故。
“好了好了，快点走吧。”上条拍了拍茵蒂克丝的肩。
这时，茵蒂克丝并没有注意到，上条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仿佛有一丝焦急，又似乎有些不舍。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纽希拉的温泉旅馆，并很快找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狼与香辛料之亭”。
尽管上条看不懂这里的语言，但他很肯定，这就是“狼与香辛料”，站在门口向内望去，柜台前，熟悉的小胡子男人正在忙碌地清点着货币，桌上堆着几乎和小山一样高的，各式各样的钱币。
也许因为是冬天，也许因为是夜晚，周围完全看不到行人。
“就是这里吗？那当麻，我们快点进去吧。”茵蒂克丝拉了拉上条的衣角，想要拉他一起走进旅店。
可是，上条却一动不动。
“当麻，怎么了？”茵蒂克丝弯下腰，望了望上条的脸。
上条不知为何，咬着唇，仿佛在下定决心一般。
“当麻？”
“对不起了，茵蒂克丝。”上条一咬牙，对着茵蒂克丝的后颈用力一敲，茵蒂克丝顿时昏了过去。
“对不起，但这次实在不能把你也牵扯进来了。”上条抱着茵蒂克丝，小心地将她放在墙边，用左手从她的口袋中取出灵装“罗盘”，理了理她身上的棉袄，并将奇诺给他的那件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上。
至此上条还是放心不下，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Please help her”，塞在茵蒂克丝的手心里，这才不忍地离开。
尽管如此，上条还是每走三步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直到几分钟后，一个幼小的身影从屋内跑了出来，看到躺在墙边的茵蒂克丝，大叫着跑回屋内，随后很快一位长着尖耳朵，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抱起茵蒂克丝走进旅店，这下，上条才放心地离开。
“喂，人类，到底怎么了啊。”欧提努斯从口袋里探出脑袋。
“果然，我甩得开茵蒂克丝，甩不开你啊，欧提努斯。”上条叹了口气，“不过也好，你的话，还是比茵蒂克丝好照顾些。”
“所以到底怎么了？”
没有回答，上条小跑着来到了抵达时的位置，摆好罗盘，倒棱锥形的黑色区域再次出现。
“如果奇诺说的没错，C博士的确用ROR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他就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未来里导致他失败的人，如果是一方通行，怎么说也是最强的超能力者，并且在这个世界还能得到御坂网络和人造恶魔的协助，至少有自保的能力，但桐谷，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现在恐怕很危险，我必须去帮助他！”
说罢，上条果断地走进了黑暗中。
“目标：2026年8月，日本埼玉……不，还是日本东京吧。”
另一边。
奇诺和汉密斯，已经离开了“自由的国度”，踏上了新的旅途。
“喂，奇诺。”
“怎么了？汉密斯。”
“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奇诺所说的那个“预言”中，真的只包含两个人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汉密斯？”
“因为奇诺当时念的那句诗里，在雪白天使和黑衣骑士之后，还有一句话，“巨龙在怒吼，百兽在咆哮”，这句话，应该也指代了些什么吧。”
“记忆力不错，洞察力也很强嘛，汉密斯，没错，确实有这一句，依据为克拉布看到的无数个未来中，还有一个未来让我很在意——那个未来中，我看到好几只兽首蛇身的怪物，猜测那可能是龙，所以就有了“巨龙怒吼”，又因为他们形态各异，所以就有了“百兽咆哮”。”
“那这个未来，究竟是在指向谁，你有看到吗？奇诺。”
奇诺没有回应，半晌过后，她才开口回答道。
“我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