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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趣事

2020-04-19 20:57 作者:leooooii  | 我要投稿

在大人看来,小孩子溜铁轨是件危险的事。一次和好友作伴溜铁轨,心怀远方,还一起唱着周华健的《朋友》。火车呼啸而来,我们伏倒。车头灯一闪,我心里一凉:“糟了,被照相了,他们肯定会告我妈!”被捉拿在案的愧疚压着我俩,我们都开心不起来。艰难前行,花也不香了,蚂蚱也不叫了,铁钉也不想捡了。回去路上,慷慨就义的苍凉感油然而生,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到家,我妈在忙,她也没问我什么,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踢足球。我不是一个飞天窜地的孩子,根本不会想到我也能踢碎别人家玻璃。和朋友踢着踢着,看到稍远门户上亮闪闪的玻璃,有些兴奋,一脚下去,球不偏不倚,还真把玻璃踢碎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这真是我踢碎的?”不知道磨蹭了什么,和朋友慢吞吞回家,到小区看到我妈已经提着一块玻璃出来了。我赶紧躲了起来。晚上,我妈笑了:“你还能踢碎人家玻璃啊。”


我是个悄悄捣乱的孩子,不声不响地制造动静。


冬天和朋友去冰湖玩。有个大窟窿,瞅着瞅着我就掉了进去,还顺便把小伙伴拽了下去。远处的放羊人闻讯赶来,用羊粪叉把我们挑了起来。我和朋友浑身脱光光,拧水,毛衣毛裤,秋衣秋裤。回家路上,我们汲拉着冻硬的鞋子,挪着冻僵的身子,像七十岁的老汉。道路漆黑呼啸,路旁实验中学灯火通明。从玻璃望去,学校食堂人声鼎沸,我们落魄如乞丐,卖火柴的小女孩可怜之感油然而生。回到家,爸妈严厉地问我:“你这是去哪儿了!”我大气不敢出:“玩水来着…不小把衣服打湿了…”我究竟把事情解释成什么样现在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当时朋友妈妈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朋友杀猪般的哭嚎,他妈在修理他。


春节,我拿了一些鞭炮放,不过瘾。想放麻雷子好几年了,决心试一试。回到家,不言语,去阳台镇定地拿了一些鞭炮,“不经意”顺了两个麻雷,揣兜里。爸妈在打麻将,我自自然然地走了出去。第一颗麻雷被我拆开了,我以为它威力那么大,里面火药肯定很多,但拆开发现并没有多少,浪费了。第二颗要发挥想象力,竖着放太浪费,我选择横着放。想象麻雷穿街越巷,一往无前。麻雷一溜烟冲出去,穿越了百十米,炸了。幸亏当时街道没有人。我悄悄放了麻雷,觉得自己从小男孩蜕变成了大男孩。


鞭炮,到后来,技艺娴熟后,胳膊伸长,用指甲捏住炮底放,享受指尖爆炸的距离感。一次,姐姐的朋友从窗户探出头和我聊天。我左手拿香,右手拿炮,不小心触到了。砰!她朋友错愕了一下,面带尴尬地问我:“那个,你没事吧?”我幸运地毫发无伤,下意识说:“这有啥啊,没事没事。”心里自豪极了。


好友有存钱的习惯,当时在两千年左右,他辛苦存了20元。到店里,看到一小串鞭炮,问店家:“这串鞭炮多少钱?”老板看我们小屁孩,说:“十五。”我们就乖乖把钱交了出去。再大一些,才反应过来,被坑了。很快电脑游戏流行,一次家人玩扑克,罕见同意我加入。我手气不错,赢了20元。爸妈碍着面子,就把钱给我了:“这可是你的钱了啊,不要乱花了。”我高兴地第二天就拿去全买了游戏碟。下午,爸妈问我要钱,我支支吾吾,害怕极了。不知找什么借口跑了出去。到朋友家,他从他妈口袋里拿出五十元,到小卖铺破零钱。阿姨在找我们零钱时我向上天祈祷,一定要是我花的那个二十元版式。幸运的,还真是。事情就这么过了。等大了,慢慢与朋友联系不多了。我忙着出国,谋发展,不自觉披上了虚伪的面具。上次,情急向他借两千元。他刚工作没多久,直接开口:“我现在只存了x万,这些够吗?”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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