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238|壳飒【重逢】【HCY水仙文】
*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壳飒见面的部分可以搭配BGM：我的爱(Live版)--那英/waa
离开十氏集团后，飒漫无目的地游走，无聊就坐在街边刷刷微博，结果看到的都是关于自己的热搜，里面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觉得没意思就关了。
还能去哪里呢……
飒突然想起，其实这座城市他有自己的房产，壳曾经为他购置过一处住所，两人住在同一小区，相隔不远。
行，就去那吧，现在回家万一真的被阿炸做成标本怎么办，要死也得先见到阿壳再说是吧，他也挺不容易的。
飒伸手拦车。
其实这处房产位置真的很好，当初虽说不情不愿，但住进来确实是舒服的，而且也少有人来往，免了很多烦扰。
飒输了两遍密码才成功进去，里面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看的出这里有人定期打扫。
一层的琴房摆着各式各样的乐器，钢琴、吉他……现在都用防尘罩套上了。二楼的房间多得是，以前他都是睡离楼梯口最近的那间，次近的房间他用来放一些杂物、代言和公关礼盒，最远的那间……
飒想起以前出席活动，品牌的高定借他穿过以后，大多是归还回去，可也有格外喜欢爱不释手的时候。壳通常就大手一挥把这件高定买下来，而秀场款多半又穿不出门，所以只好挂在假人模特身上。
因此最远的房间里面全是假人模特，和动辄百万的高定。
哎，买了收藏吧。
飒突然很想欣赏，又怕沾灰，自己动手打扫起房间来。
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才刚刚九点多。谁知旅途劳累的后遗症比想象中大，昨夜折腾得又没睡好，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下，竟然一头在床上睡过去。
次日。
飒在去H集团的路上昏昏欲睡。谁知道一觉醒来就一点多了，他又怕错过约定的时间，又想见面时能得体些，赶紧换了一件衬衫。
幸运的是，他的工牌还能用，看来是权限未被消除。
飒进了总裁专用电梯，自我感觉良好，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熟悉，有种回娘家的亲切。
当然，最熟悉的还是总经理办公室。飒能回想起的故事太多了，以至于他推门进去的时候，被锁住的门都能让他恍了神。
对哦，壳不在这里了，门不可能永远对他开着。
飒抿唇，打算在啃回来之前四处转转，这一转就转到了之前和董事长吵架的会议室。
呦，还有人开会呢，桌上怎么多了杯奶茶，好渴，好想喝。
在门外转悠没几步，会议室的门就打开了，某员工震撼地看着他，“飒老师？真的是您啊？”
“呃，是我。”
那员工当即回头，大声示意，“是飒老师，第一版方案不能用。”
飒一头雾水，受到奶茶诱惑的他还是忍不住进去围观吃瓜，坐下以后才发现这是公关部一组开会，处理的就是前天他的热搜。
啊这，这瓜吃的真没意思。
“辛苦了，壳总要你们加班的吧，”飒没想到过了三年，一组还是负责处理他的事宜，“你们第一版是什么，让我听听，我今天刚好有空。”
一组员工的第一版方案是引导水军暗示华立风还没回国，不传谣不信谣，当然这一选项也在华立风本人到场后不攻自破了。
“得了吧，没人信的，我说壳总不在公司你们的效率也太低下了，黄金48h知不知道，你们跟我工作室有的一拼，还不如我歌迷呢。要我说，直接散会，爱咋咋地，奶茶我带走了啊。”
飒转身出门，一组组长脸色都青了。
这些年为了华立风明里暗里加了多少班！壳总为什么会喜欢这么飞扬跋扈的人！
飒喝着顺走的奶茶，不紧不慢地回到13层，恰巧遇到啃开完会回来。
“刚刚会议的内容整理出来，一小时之内。”
“好的，总经理。”
啃顺手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小千，“上次那个奶茶还是double棉花糖，这次我要去冰。”
飒还没来得及上前交谈，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这什么诡异的总裁。
这样一来，走廊里就剩下他和小千。小千注意到他时，眼睛都瞪大了，
“飒先生？”
两人难免交流起壳还在时的事情，小千说那时候解约闹得很大，壳总几天没合眼，现在不当总经理也好，起码没那么累了。啃总人也很好，可惜做事过于追求效率，公司上下没有不被他折磨的，因此大家都很想念壳总。
飒似懂非懂地点头。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啃探出脑袋，“你，进来。”
小千惊慌地看向飒，这两人可没一个好惹，她又怕飒发脾气，又怕飒发脾气后啃也跟着心情不好，最后还是他们员工遭殃。
万幸，飒只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好。”
“具体的情况十总已经和我说了，监狱那边的手续你不用担心。”
“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两人都是开门见山的个性，啃却低头看了看手表，故意没有回答。
他是从家里听说了这位歌手的脾气，偏偏他表哥还喜欢得很，可惜他不是壳，也不信这个邪，一个歌手而已，再不知天高地厚也该被教育了。
“不急，有些事我先和你说好。”
啃不紧不慢地坐回办公椅上，飒盯着那个人体工学椅总觉得眼熟，搞不好他还在上面和壳做过爱。
“第一，我知道表哥很纵容你，但我并不认识你，况且你也不算我们旗下的艺人了，你的艺术成就和脾气都收起来，我不吃那套。”
飒抿起唇，一言不发。
“第二，我带你去看表哥只是出于表哥的立场，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你只是他那段时间最喜欢的床伴而已，并不是因为你有多么特殊。”（Yuki：？？？）
“……”
他妈的，老子给你脸了是吧，老子比你哥结婚结的还早，你在这蹬鼻子上脸。
这时，小千敲敲门，小心翼翼道：“啃总，您的奶茶……”
啃看向飒，微微一笑，“飒先生，麻烦把奶茶拿来。”
小千惊悚。
更惊悚的是，飒不仅照做了，还回过头一笑，“还有吗？什么时候走。”
“不急，等我喝完奶茶，下班后出发。”
“……”
飒深呼吸。
看来啃是铁了心要为难他，故意的，他忍了就是了。
去往监狱的路上，啃拿给他一个精致的相框。
飒迟疑地接过，随后目光就不受控制地牢牢黏在那张合影上。照片上的两人定格在了彼此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他拿到了重要的奖项，壳是为他颁奖的人，他们在台上握手共同接受灯光和媒体的追捧，也是第一次共同捧着奖杯正大光明地站在媒体面前。
那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不是吗？多少次他们在晚宴中小心地寻找着对方，目光交汇的一刻，眼神或者手势透露着不为人知的爱意。
“我希望你见到表哥时不要说太出格的话，他真心爱过你，你不要再伤害他。”
飒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张合影上，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强迫、改观、动心、欺骗……怎么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他离开了这里，还结婚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他始终难以想象壳目前所身处的地方，那里不是他该去的。
实际的探望时间很短，因为并非正式手续的缘故。飒在玻璃前焦急等待的同时，很快看见个人在狱警的带领下走过来，他在压低的帽檐与覆盖到鼻梁的口罩之间敏锐地捕捉到来人的身影，只是他不敢相信那就是壳。
壳瘦了很多很多，唯有步伐依旧像过去那样沉稳。
“飒飒？”
难以置信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音色令飒心碎。他摘下墨镜，把口罩往下扯了点，两人目光终于交汇。
壳视线下移，伸手指了指，“扣子系好，在外面不要让人看到。”
飒茫然低头，锁骨处的吻痕赫然在目。
“……”
飒要气哭了，他好不容易结个婚还没性生活，好不容易有次性生活还被壳看到，他就是想这次探望留下个好印象怎么这么难！就做了这一次还被看到了！
妈的，怪不得啃让他“不要伤害他”，原来啃也看见了。
“我说我就做了这一次你信吗？”
飒猫猫语气有些心虚，他有种出轨被抓包的错觉。
壳微微一笑，“好久不见，飒飒。这些年过得好吗？他对你好不好？”
飒愣愣地看着他，随后点头，说一切都好，你呢。
壳则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诚实地回答：这一年不太好，但也快熬到头了。
是啊，瘦了那么多，下巴都尖了。
飒想好了很多要说的话，事到临头却忍不住哭了。他本以为这样的场景可以避免的，本以为两人只是简单地对话，可是他们之间的遗憾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每每回想起，全是未被好好珍惜的感情。
他想问壳是否有真心地爱过自己，可答案又怎么会是没有呢。
他爱啊。
阿炸说得对，明明可以感受到爱的存在，偏要受情绪蒙蔽。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坐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当时全都是气话，我其实一点都不想……”
壳试图抹去他的眼泪，却只触碰到冰冷的玻璃。
他的叹息低不可闻，手不易察觉地搁回自己腿上。
无能为力，就像他对这段关系的感觉。
他从不怀疑自己决策的正确性，事情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先保住公司和自己，不然谈何保全他想保护的人。可事实是，他并没有保全他想保护的人。
在狱中一人度过的时间，他不停地思考自己坐在总经理座位上的意义。
他何尝不想带着飒飒去世界的角落游玩，可是飒飒热爱他的旋律，他的工作才真的有了意义——让飒飒在娱乐圈里能恣意随性地歌唱，意气风发、互相成就。
可后来的一切似乎本末倒置了，他伤害了飒飒，飒飒离开了，他也不再是总经理。
最烂的结局。
壳想安慰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飒飒，这是我应得的。”
纵然有千百种理由，此刻也只剩抱歉了。
闪躲的视线压在帽子下面，就如同他们的感情，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
这一刻飒飒又找回了过去的感觉。
他们隐匿的爱如穿越人海一眼望向他的目光，如无人角落里跨越好几个城市的亲吻，在监禁与自由的一通电话里，无限地放大着。
飒讨厌这样哭，他不想把珍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哭上，他们不该各自悲伤缅怀的。他宁可认为这是上天善意的安排，就是因为期待过、遗憾过，失去后转过身才懂得它的深刻。
它饱满地装着一片海和一片天空，他们的爱因分别而无限伟大，也无限接近真爱。
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因此，啃提醒他时间仅剩一分钟时，他狠狠地用手背抹了下眼泪。
“你相信人会有来生吗？我相信。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还想认识你。”
“下辈子，无论是情人还是爱人，我们都不要再以那样的方式开始了，好吗？”
飒把大拇指贴在玻璃上。
“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壳在迟疑之中，同样隔着玻璃把自己的指纹印在对称处。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超越现实的存在，那一定是下辈子我还会遇到你。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轮回转世，那我们一定要奔向各自的幸福，不留遗憾地老去。
“这辈子，我祝飒飒永远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