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夜宫Yomiya生贺——拾遗

2022-03-21 15:01 作者:库0的生物质壁分离  | 我要投稿

#夜神绘#
拾遗


鹿宝生日快乐!!!!!供上一篇不太完好的小文

新的一岁里夜神宫一直都在!!!
这篇文写的不是很满意,没有起伏的剧情和重点突出,没事情干的时候翻出来读个一两行就好了,当做是为了满足我奇怪的仪式感吧


正文————


我捡到了一头小鹿,在马路上,在灯火斑斓的夜市里,他站在人潮里不断侧身,绚丽的霓虹灯模糊了他对月亮的追随,是什么掩盖了林间湿漉漉的雾气,他在闻,闻远处春日里,满山的桃花……


我捡到小鹿的那个晚上,我工作结束,应了蓝发同伴的邀约,好呗,我承认是我真的很想去吃串,毕竟一个多年留学海外,终于返乡的人来说,对美食的渴望自然会随着距离的拉近而格外向往;来自猫又国的合作伙伴是我们的旧友,当我们一行人扎进拥闹的人群,热油爆香,料粉的诱人钻入鼻腔,平日宽敞的街道却又如此狭窄,摊主在叫唤,凑在耳边的私语,几个闹腾的孩子待在一起总会被熙攘的人潮挤散,像现在这样


我端着摆满鲜香肉串的铁盘站在占好的桌位旁,柔软的发带,欧式的随身包,和,在椅子上对我斯斯吐舌的尾子,太会跑了…算了,我放下托盘,认栽一样的摊摊手,将沾满风尘气的大衣挂在臂弯,扣下牛奶上的铁环,就着嘈杂的人群先假醉一下,带着欢闹的孩子,十指相扣的爱侣,忙里偷闲的白领,意气风发的学生,每日的条条框框在此刻的空间显得如此模糊,喧嚣模糊了时间,耀目的彩灯模糊了月亮


?那是?,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视线在移动的人群中聚焦,黑色长袍和不合时宜的木屐,月辉一样的银发,暴雨中却熠熠生辉的弯月,这样的比喻或许不恰当,但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闹市上?“喂,你……”等回过神来,我已经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好冷,入冬的天气这家伙居然只穿了两件里衬和黑色的外套,这迟早得冻死在街头,还有脑袋上缠满盛开的桃花的鹿角,耳垂上的挂饰清脆,明明已经闹腾的听不见相互的声音,这一说呢声脆响却实实在在的荡进汪洋,破碎了什么东西,我不明了,这是和同伴走散的coser?但是这样迟早冻晕过去,我压手稍稍用力,示意他转头,然后,我吓着了,这是?古铜色的眼睛里映着我不可置信的神情,那是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你……”“找到了。”什么?我有短暂的恍惚,在他搂住我,蹭在我发丝间呢喃的时候,一瞬间的恍惚被拉长,这?啊?我?


我承认把同伴甩在身后待着陌生人回家这件事情厚道,但如果放任他在人潮里抱着我,事情会更难收场,家里只是开了盏过道灯,客厅也只被堪堪照到一角,只是恰好扫到他的半张脸,他就这么看着我,不愿意开口说话,湿漉漉的眼眶里不明情愫在转,破镜重圆的喜悦,不敢相信的怀疑,还是恋人间的柔情似水,我和他相对而坐,杯中的茶梗却慢慢在温水中上升,浅浅的茶香释缓了我们间横额的虚拟冰川,神宫,他的名字,和我倒是像情侣名,他的故事让我头昏脑涨,古老的可以载入那些落满灰尘的黄皮册里,只是恰好神宫的故事是被撕毁的一页


“所以说,几百年前,我是你的挚友?”


————————————————————————


我是个跨越了时间维度的,神仙?大概可以这样说我, 毕竟所谓的世人没少这样称呼我,起初,我只是知道自己是个寄宿在陶瓷上的守护神,没什么大用,天天被搬上各种富丽堂皇的礼台,被沾满油污的手抚摸,评价,咧开嘴露出的一口黄牙,我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赏识我,把我带回家,抗拒不安,烦躁无语,一股脑的涌上来,我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抗拒的站在原地,想用这种无用功来表示我的抗议,但是脖子上缠绕的一圈圈的红线却逼着我跟随,啧,红线在脖子上勒出红痕,再无动于衷,脖子会断吧……我认了,刚抬起木屐


“一千两…”


柔和的像春日太阳下的微雨,却又伴随着三锤而越发慷锵有力,我抬眸,寻着声音的主人,在二楼的正中,面对展台的方向,懒散的少年周围簇拥着献媚的风尘女子,他却身处深林间的木屋,就这潺潺溪流,写诗作画,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瓷器,又好像是看破了我的窘态,明明他看不见我才对,但那双眼睛,绵软的褐瞳,他和我一模一样,见安静的会场迟迟没有反应,心爱的瓷器依旧在那恶心的人手掌间,他再次开口“我说…一千两…”

我被搬到了他的书房最亮眼的地方,是在故意炫耀一样,木屐在地板上咔哒咔哒做响,肆无忌惮地坐在他写字的地方,砚台上的墨水还未干,偌大的宣纸却只写了两个字


“神宫”


干净的落笔,是脱手的利刃,将我挽伤,眸在颤动,干涸的水潭又是一场倾盆大雨,润了这一片,发丝又刚巧不听话地从发带里脱出来散在肩侧,适时的清风又或许是声声古琴,落满春色的阳光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我不知所措


“喜欢嘛?”“喜欢”


我抬眼看向他眼里的笑意,像给了孩子一颗蜜糖,瞧着他在院里胡闹的娘,但一瞬间,我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寒意滑过全身,我站起来,全身不自觉地发抖,“你看的见我?“,问题一问完才意识到事情的突兀,刚刚和我一样脸的公子哥站在木桌前瞧着我抚摸字迹,如痴如醉的样子,好丢脸……啪的一下打开扇子,又把自己遮在阴影底下看,所以…他当时在台上赏识的眼神,不是对瓷器,而是后方被红线绕脖脸色及其难看的我?眼神在晃,血液在回流,万年难遇所识人,瓷器在台中央的雪白,也是他身上薄纱一片


“神宫,我给你取的名字”


声音在近,我连腿都迈不开,春风推我向他的方向,柳叶簌簌劝我收扇 ,我不敢,几万年,过客一样的流离人间,结发夫妻,师友挚友,我碰不上看见我的人,也鲜少遇上欣赏我这金贵东西的伯乐,他们买回去不过是个场面东西,可如今s所念之人就在一纸相隔的对面,我却如此局促不安


“啪!”“神宫,你自由了”


他把瓷器砸碎了,手掌间渗出血滴,终是染红了我这苍凉的过往,让我彻底成了流离世间,成了个毫无束缚的灵体,他捡起了瓷器里的一小块碎片,找人去打磨,做成了玉佩,和手串,那块玉佩成了他不离身的东西,那手串也成了他判别我是否在他身畔的根据,本来心系云游的身子却恍惚丧失了兴致,天天待他屋子里,嗅着淡淡的沉香,听着墨在宣纸上晕染开的细小,相对无声


“你不想回家看看吗?”


什么?他把墨笔搁在笔架上,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瞧着我,我不以为然,“都出来几万年的老东西了,哪还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瞧着屋外的燕雀觅食而归,窝里的幼崽长大嘴的尖鸣,毛色和他们的母亲如出一辙,有些出神,似乎确实被他说中了,但一个常年颠沛流离,寄人篱下,遭人哄抢的珍贵玩意又怎么会寻的来的地方,从源泉奔涌而出的溪流会寻得回去的路途嘛?


“古书记载,你所寄宿的瓷器是那位隐居深山的老人的最后一件作品,你原本是个神仙。”


他走到我旁边坐下,将手里的竹简翻开,上面歪歪斜斜刻了些字,但都因为岁月而磨损严重,能将这么老的东西保存这么久倒还真有他的,只不过……神仙?他轻笑了一声,握住腰间晃动的玉佩“走吧,带你回家看看”


“你确实是个神仙,待在一座山头,那山头的桃花终年不衰,成了一幅奇观,总有些慕名而来的游人看见了山顶上的竹屋,尝试登顶,但在他们进入桃林之后,总会不自觉的绕出这座山,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再愿意去寻求那竹屋,听起来是不是像极了桃花源?巧的也是,从水乡来的一位老人,听不得周围过路人的劝阻,执意上山,但他不想要去登那一个顶峰,只是想寻一个地方荒废剩下的岁月。“


我和她到达故事里所说的桃花山,可如今却只有翠绿的叶子,茂密里瞧不见任何一抹桃色,他引着我往上走


“后来,在一个午后,老人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屋外是个俊美至极的男人,银丝散在一侧,漂亮的眉眼,皮肤白皙,外衫的乌黑称的里头的红衣艳丽至极,金色烫边雍容华贵,摇着手里精致的折扇,老人以为又是些请他出山的世俗人,刚想关门,却瞧见了来人头顶缀满桃花的鹿角,“老先生,有时间和在下聊一聊嘛?”


顺着石阶而上,听着他讲的故事,带着由心底升起的归属感,时间快速流失,过往的几万年走马灯一样的从眼前闪过,家破人亡弃我,宠妻赠我,献媚供我,脖子上的红线意味着羁绊的加深,逐渐的,我早就无法逃离这矮小的瓶身,待在麻木的泥潭里自我挣扎,自我清高,衣物的腥臭麻木了我的感官,抹除了我最初的记忆,在迷失的界点,却被人强行拉了出来,擦净我眼前的污泥,带我重现万亩桃花


“来人被老人引进屋,两人聊了什么,没有记载,只是传说老人死后,桃花山的桃花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山头住神仙的消息却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山里头有个神仙留下的宝物,也就是你寄宿的那个瓷器,被人挖到后倒手到现在,被我买下了“


他瞧着我,一样的眼睛有我看不到的深意,明明笑着,为什么能看到他的悲痛,他拽住我的衣角,让我回头看,我们走过的地方,遍地生花,枝丫上新冒的桃花还没来得及站稳,被风裹挟着落向人间,摊开手掌,完整的花苞在掌心释放,我在细蕊里面,看见了晨雾里的秘境,老人和我盘腿坐在竹制的楼台上,酒液在摇,神情在摇,我置身白雾,脖上的红线牵引,抽泣的声音放大,我跪在地上,抱着半身高的瓷瓶,手腕被破碎的瓷片划破,鲜血落在遍地的桃花上,艳红了一片又一片,失血过多,双唇苍白,在我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浸满鲜血的红花被我扔进瓷瓶,随之而来的,是我脖颈上逐渐绕紧的红线


“夜宫?”


等待万年的轮回,我终究是挖出了埋葬在树根的名字,等待被我唤醒的名字,但我找不到他了,回首


石阶消失在了脚下,等待我的是满山的春天



夜宫Yomiya生贺——拾遗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