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寒冰时代（九）

#我感觉这一周我在透支生命更文#

正文：

战争持续到了下午，两族人都有点力不从心，特别是人族，死伤惨重：奈布本就有旧伤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了，血迹斑斑；玛尔塔护住克洛伊，拿枪的手臂上遍布伤痕；卡尔左胸口上中了一刀，鲜血泊泊；连艾米莉也为艾玛挡了一刀，手腕顿时鲜血淋漓。
卡尔退到后方喘了口气，忽然看到一个血族拿起刀捅向一个驱魔长老的心脏，卡尔瞳孔骤缩，立刻拔腿冲了过去，但早已来不及了，卡尔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死。
突然，卡尔头一痛，十岁之前的记忆就这么灌了进来。
他猛然抬头，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约瑟夫……约瑟夫！！他没骗他，他们之前真的是很好的朋友，真的曾经一起分享秘密！他还对约瑟夫说过：“你的眼睛碧蓝的好漂亮啊，一点儿也不像血族。”直到有一天他母亲过世，他被带走。
卡尔忽然就很想朝约瑟夫靠近，哪怕就一点点，可就是这一愣神，一道刀光划向他的手腕，手腕血管被割开，血液喷涌而出。
他看着伤口，又看看完全陷入劣势的人族，大喊：“停！——停下！我们…我们投降！”
约瑟夫也立刻举手示意战争停止，他道：“人族要投降？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卡尔闭起眼，道：“放过他们，我跟你走。”
杰克偏了偏头，道：“那个小佣兵，我要他一起走。”
卡尔愣了一下，看向奈布。
奈布浑身伤痕累累，要依靠艾米莉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立，而此时他挣脱艾米莉的手，扔掉了刀，对卡尔笑了笑，道：“没事，我们两个换这么多人族的幸存，值！”
薇拉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朝约瑟夫鞠了一躬，道：“既然战争结束了，血族也赢了，那我也要走了——和克洛伊，我最最亲爱的妹妹一起。”
约瑟夫点了点头。
伊莱和菲欧娜也上前对卡尔道：“我们也是。”
卡尔点点头，招呼艾米莉上前：“我不在了之后，只能靠你来照顾他们了，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安心地度过这一生，别想着报仇。”
艾米莉眼眶微微红了，垂下头道：“好的。”忽然又好似想起来了什么，“你的病……”
卡尔朝她摇了摇头，道：“人族败了，我的病又能算什么呢？你要去照顾和治疗他们，而不是我，去吧，不用担心我。”
艾米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静静和艾玛站在原地，目送卡尔和奈布被押送走。
夕阳如血，山谷中天地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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