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互联网留下些又恶心又没营养又没意义的东西
看管人的鼠鼠
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衣衫褴褛的鼠人赤着脚在街上走着。他从桥洞里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双拖鞋,但是有什么用呢?那是一双很不合脚的拖鞋,他穿过马路的时候,两辆特斯拉飞快地冲过来,吓得他把鞋都跑掉了。一只怎么也找不着,另一只叫一个幕刃嫌弃的踢走了,并对鼠鼠说希望他对待生活也是这个态度。
鼠鼠只好赤着脚走,脚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小被围在他身上,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这一整天,谁也没给他看的管人点过一次关注,谁也没给他看的管人上过一个舰长。
可怜的鼠鼠!他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向前走。雪花落在他蓬松脏乱的头发上,那头发卷成一团,看上去潮的批爆,不过鼠鼠没注意这些。每个窗子里都透出灯光来,街上飘着一股烧鸡的香味,鼠鼠可忘不了这个。
鼠鼠回到桥洞里躺下来,盖起小被蜷着腿缩成一团。鼠鼠觉得更冷了。鼠鼠不敢回家,因为鼠鼠也没有家。爸爸在越努力越幸运的浪潮中卷死了,妈妈改嫁跟了别人,妹妹跑出去当了管人不见踪影,桥洞就是鼠鼠的家,虽然家里跟街上一样冷。
鼠鼠的手几乎冻僵了。啊,哪怕那个管人的直播间,对鼠鼠也是有好处的!可是她敢点开哪怕任何一个管人的直播间吗?她终于鼓足勇气,点开了東雪莲的直播间!“你爹都不认识了是吧?”劈头盖脸的怒骂让鼠鼠兴奋了起来,他就爱看爹说这个。他对着车雷达傻傻的笑着,感觉身上暖暖的,就像東雪莲在他耳边清唱“super gachi一样,这是任何asmr都比不上的。突然,恐怖的想法闪过鼠鼠脑海,他不是菠萝包,而且现在他在看狗罕见!“不爱国就滚”的训斥让他赶忙关掉了東雪莲的直播间,鼠鼠灰溜溜的走了,但他心里欣慰,因为他爱国。
她又点开了七海娜娜米的直播间。发现海子姐正在大a特a,她这局马上就要胜利了,海子姐得意的说“我马上就是捍卫者了”,鼠鼠感到高兴,因为这几天他天天看到她因为铸币操作而破防,继而直播间就是一轮又一轮的嘲讽“套个皮连游戏都玩不明白”“010烧鸡”
“像丧家之犬被,,”,鼠鼠痛苦,他想回击“你们不准骂我妈”,但社恐的鼠鼠怎么敢说得出口呢?海子姐还在A,他亲眼看到海子姐又因为自己的铸币操作与第一失之交臂,愤怒的在直播间大喊“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要不把你们给创死吧!”鼠鼠灰溜溜的走了,鼠鼠心善,看不得这些。
鼠鼠最后点开了嘉然的直播间。这一回,鼠鼠感觉眼前出现了光,他看着屏幕里的嘉然,头上有光圈环绕,身后长出了翅膀。嘉然捂着嘴笑着,因为嘉心糖的小作文,因为是圣诞节,她的布景是坐在美丽的圣诞树下。这棵圣诞树,比鼠鼠去年在别人家的大豪斯里看到的还大,还要美。翠绿的树枝上点着几千支明晃晃的蜡烛,许多幅美丽的彩色卡片。鼠鼠呆住了,他伸出手向屏幕里的圣嘉然伸去,突然,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屏幕里的圣嘉然突然看向了他,直直的看向了他,目光里满是慈爱。他觉得时间静止了,这个时空里好像只有嘉然和鼠鼠。嘉然居然走向了他!他觉得自己和嘉然身处同一个地方,鼠鼠不敢相信,他闭上了眼睛,直到他感觉好像有一只纤细温暖又微微闪着光的小手在摸着他的头。他睁眼,看到嘉然就在他面前望着他“走吧?”嘉然伸出手,天真的笑着。鼠鼠颤抖了站起来了,接过了这只手。
就在这个瞬间,他感觉场景突然变幻,他站在一条繁华的大街,风光将其照的亮如白昼,行人行色匆匆,车流更是绵延不绝,他就站在路上,但鼠鼠感觉他好像不属于心里。他看向旁边,嘉然还在握着鼠鼠的手:“你知道吗,人寄了后,不一定会化成星星,也不一定会去天堂,他们会来到这里,来到枝江,他们在这里寻找自我,获得重生。
嘉然笑了一下,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不,不要走!”鼠鼠什么都不顾了,他一把想抱住嘉然,但那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实体,嘉心糖屁用没有”她笑着,逐渐消失了。
现在只留下在原地怅然若失的鼠鼠了,“ybb”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举头,发现身旁的楼宇墙上正现着他所看过的管人,他们冲鼠鼠笑着,鼠鼠前方的车也都不见了,只有一团强光在他远处。他知道他要remake了,他向那团光奔去,他知道他要去往光明与快乐去了,去往,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没有痛苦,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清晨,他的鼠鼠朋友来找他玩农,发现他已经死了,脸上洋溢的笑容,是他朋友永远也笑不出来的。
同一时间,越南的一个贫民窟里,一个婴儿呱呱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