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穿越系列】繁花落尽18
怼江!往死里怼!是怼他全家!慎入!
还有大写的宠湛湛!
婚后穿越羡X少年单纯湛,有儿子,成年后反正是允子,着墨应该不会多,反正慎入
不写原著里那个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就写一个有烟火气的湛湛
为作区分,少年羡称为魏婴,婚后羡称为魏无羡
非三人行,双洁,he,少年羡会跟婚后羡融合的,小破站有视频,有兴趣可以去看
大羡会有个小号,是墨染,你们就当他俩长不一样,因为我不能换个别的名号来,不然总觉得不舒服
————正文————
翌日清晨,蓝湛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子,手顺势搭上了一个软乎乎的物什上,摸了摸又朦朦胧胧地睁眼看了看,瞬间清醒过来,一脚将身边躺着的某人踹了下去,不待对方反应就跟着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魏无羡愣了下,很快便起身坐到了他身侧,有些为难地回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湛儿你拉着不让我走。”
看着蓝湛一脸震惊,魏无羡笑得很是开心。
不论什么时候,他家魏夫人都好骗得很。
蓝湛自然也反应过来他是在骗自己了,只是眼下他更在意别的事情,也顾不得生气,只别别扭扭吞吞吐吐地问:“那我们有没有……那什么?”
魏无羡不答反问:“那湛儿是想跟我有什么还是没有啊?”
他知道这人脸皮薄,也没想他能真回自己什么,但眼看着蓝湛气呼呼地留下句“懒得理你”就落荒而逃,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听到笑声的蓝湛跑得更快了,要不是还记得蓝氏家规,魏无羡都觉得他能跑更快一些。
只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匆忙拿起外套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蓝湛被某个碍事的家伙堵在了门口,还笑嘻嘻地问:“蓝湛,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啊?”
蓝湛心虚,自然回不出话来,魏婴自然也能看出来他的窘迫,上下打量一番,又见他还穿着昨日的衣裳,登时笑不出来了:“蓝湛你怎么……”
“湛儿!”魏婴的“没换衣服”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了,而后他便见着那人一边理衣裳一边走过来,很自觉地与蓝湛并肩站在一处,若仔细看,实则是讲他微微护在了身后,仿佛在宣誓主权一般,不客气地替蓝湛问道:“不知魏公子找蓝湛何事啊?”
魏婴看了看魏无羡,又看了看蓝湛,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甘示弱地问了回去:“那不知先生为何一大早也来这里啊?”
魏无羡笑道:“与尔无关,不过魏公子来得确实不凑巧。”
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姓墨的你找打是不是?!”魏婴咬牙切齿道:“我问你你为何一早从蓝湛房里出来?”
魏无羡不想理他偏过了头,他又复问蓝湛:“蓝湛,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蓝湛低着头不说话,魏无羡却自然接话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湛儿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与你无关你喜欢他又怎样,你能为了他做什么?让他跟你回莲花坞受虞紫鸢的冷嘲热讽吗?还是让他为了你忍气吞声?你别忘了江晚吟对湛儿什么态度……”
“你们两个能不能闭嘴!”
魏无羡刺激魏婴的话没说完,一直默不作声的蓝湛爆发了:“吵死了!”
“湛儿我只是……”魏婴觉得魏无羡大抵是学过变脸,上一秒还横眉冷对,下一秒就换了张笑脸,只是还未靠近蓝湛又被瞪了回去:“要打你们现在就打,打完你们两个都滚,尤其是你,我不会跟他走也不会跟你走,先前你骗我的事情我们还没完呢!”
说完就径自气呼呼地离开了,魏无羡瞬间就没了方才的气势,眼看着魏婴先他一步去追蓝湛,弱弱地问了一句:“湛儿你怎么还生气呢?”也匆忙追了过去。
蓝湛对自己骗他这件事耿耿于怀如此之久,是魏无羡不曾预料到的。
但他更不曾预料到的是,尽管他谨防慢防,依旧没能防得住某人拐了蓝湛喝酒,还是在他明知蓝湛是一杯倒的境况下。
说起那日,与他所经历差别不大,无非是蓝湛巡查,魏婴并着聂怀桑江澄等若干听学子弟偷摸喝酒,然后被蓝湛发现,要他们自己去领罚不成,反被魏婴贴了听话符诓骗着喝了一杯酒。
不同的是,这次魏婴学精了,问蓝湛可愿意嫁给他,魏婴与魏无羡本就是一人,不过是魏无羡因执念执意跨入时空走廊,生生将同一魂魄分了两个出来,一个成了如今的魏无羡一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魏婴,可再如何他二人终究还是一人,醉酒的蓝湛虽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也是醉了酒,迷迷糊糊将他二人认错也是正常,于是便答了句“愿意”。
这可让魏婴开心了。
但魏无羡就不是很开心了。
更不开心的是,因为喝酒这事蓝湛被罚了,被罚也就算了,大哥他居然还给某只狼指路说,蓝氏后山的冷泉可以疗伤,难道大哥他不知道蓝湛在后山吗?
魏无羡不开心,自然也不会让魏婴开心,于是他便寻了个由头辞别了蓝大,先魏婴一步去了冷泉。
蓝湛见着他,冷着脸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理人了。
这口气也不知道生到什么时候去,好在魏无羡是个没皮没脸的,也不管他是不是冷着脸是不是不愿意搭理自己,跳下去就把人扣在了怀里,好声好语地哄着:“好湛儿,别生气了,你看你昨日跟那魏婴睡在一处我也没生气不是,你还答应要嫁他,我不开心了,你哄哄我好不好?”
“我何时答应要嫁他了?”蓝湛醉酒之后记不得事情,自然也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
魏无羡道:“湛儿你醉酒之后可疯了,但就是醒了什么也不记得,可让人难过得紧呢!”
蓝湛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没挣过,索性就放弃了:“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答应嫁他的。”
他认定一人那就只是一人。
魏无羡叹了口气,幽幽道:“湛儿,我与他就是一人,你认错人了知道吗?”
蓝湛默然,魏无羡又烦闷道:“真是个麻烦事。”
这下蓝湛彻底安静了,就那么任由他抱着,不回话也不言语,直到魏婴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匆忙跑来喝止,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之际,三人猛的被一股力量拽进了冷泉下方。
经历过一回的魏无羡既不像魏婴那样好奇,也不像蓝湛那般谨慎,只是抓着蓝湛的手道:“湛儿别怕。”
魏婴见状也不甘示弱,上前拉起了蓝湛的另一只手。
这个情形怎么说呢,很怪异,蓝湛总有种自己是蓝颜祸水的错觉,而且还很招蜂引蝶。
蓝湛以为魏无羡会因为这个跟魏婴再吵起来,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是以更加觉得怪异和不适,于是看了眼魏无羡,对方也只是拉着他,皱着眉头看着前方,并没有表示其他。
魏无羡也并非是不计较,方才那厮过来牵蓝湛手的时候他就蹙起了眉头,一直到离开寒潭洞也不曾展开,不说只是眼下并非是与对方计较这个的时候,所以最终也只是紧紧握着蓝湛将他往自己怀中带了带。
寒潭洞并没有什么,只是见到了蓝翼前辈和得到了那块让云深不知处被温氏烧了的阴铁,还有蓝湛因此而没了的父亲。
魏无羡心事重重地出来,蓝湛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刚想说回去再说,那方就传来了江澄的声音:“魏无羡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姐姐很担心你。”
魏无羡翻了个白眼,他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他是在喊自己,也没管另一个自己是不是屁颠屁颠地又迎上去对哄他,只是拉着蓝湛径自走了,一点也没有要搭理他或是跟着他一起找来的其他人的意思。
蓝湛觉察到他的不开心,也没说什么,很是乖巧听话跟着他一起走了。
魏婴见此情景,也顾不得与江澄多说什么,只随意安抚了两句也急忙跟了上去。
三人将阴铁交予蓝老先生和蓝大,一番探究之后,蓝启仁道:“先生所言果真不差,只是不知先生因何帮我们?”
对于这个问题,在座的三人都各有想法,一则魏婴,其为不屑,二则蓝大,其为好奇,三则蓝湛,其为无话。
魏无羡被蓝老先生问得一愣,旋即便看向了一旁的蓝湛,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蓝湛耳朵“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低垂着脑袋不再看他,而后就听得他说:“为了吾之爱妻。”
众人俱是一愣,只听他缓缓道来:“吾与爱妻,相遇于少时,相识于少时,相知于少时,相伴于少时;亦,相失于少时,相错于少时,相离于少时;后来,我们相逢于惜时,相爱于惜时,相守于惜时。
他曾是天上明月人间白雪,却因我而踏入这俗尘烟火,守着我等着我爱着我,从此清风明月不及那一缕炊烟,他为我做汤为我抚琴为我育子为我添衣,他不爱言语也不善与人相交,耐得住寂寞也守得了繁华,他为我做过许多,待我回头时,只觉得自己为他所做不及他为我十中之一。
所以后来他与我成亲后,性子逐渐有些骄纵还有些任性,但无妨,是我将他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骄纵成这般模样的,无论他是何性子是何模样,只消是他,吾便爱之如狂,只消是他,便好,他与我吵与我闹都无妨,只要他别再离开我就好。
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爱妻取名——姓蓝名允字安之,意为‘允他之此一生平安顺遂’,孩子性子随我多些,所以总能惹得爱妻大气一场,开始爱妻还总顾及着家中规训,尽量与那臭小子好言好语,时间久了,也就顾不上什么规矩教化了,扯耳朵直接骂他,提着剑漫山遍野地追他,诸如此类也都是常有之事,爱妻也是那时才骄纵任性起来,有时连家中长辈都拿他无法,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产子时爱妻遭了不少罪,是以这孩子虽淘,却也省得疼他阿爹,爱妻最是心软,每每总会不了了之,日渐久了,竟养出个满肚子鬼点子的皮皮来,与我斗智斗勇都是日常,不过也无妨,有他在,我们的日子才有趣,不至烦闷。”
这些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蓝湛心下感动,但并未表现,蓝老先生并之蓝大亦然,唯独某人抓住了重点:“等会儿,你有老婆孩子了?!”
可惜魏无羡并不愿理他,蓝大似是从他的话语中觉察出了些什么,笑道:“先生与夫人感情甚笃,不知夫人现下在何处?”
魏无羡笑笑,复又看向蓝湛,蓝湛抬眸,无意撞了进去,听见他道:“他与我生气带着幼子离家夜猎,迟迟未归,待我寻到他时他又与我闹脾气,还不肯与我归家。”
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蓝湛听完却只得四个字:“花言巧语。”
蓝大与蓝老先生大惊:“忘机?”
顿了顿,蓝大又道:“不可无礼。”
蓝湛却不思反问:“我有说错吗?”
魏无羡被他问得没忍住笑了出来,蓝大微微愣神之际魏婴又跳了出来:“就是就是,他要是对他夫人好,他夫人怎会与他生气而不回家呢?”
魏无羡是真心不想搭理他,故而只送了个白眼与他,蓝大欲言又止许久,终是找了个当口说道:“先生勿怪,忘机一般不会如此失礼的。”
“先生,我有说错吗?”可惜,蓝湛并不接受自家兄长为自己找补的借口,上前问了这么一句,魏无羡明显感觉到自家夫人的怨气,却是不敢说什么,怂兮兮地闭了嘴,看着夫人转身离去,留下自己继续与蓝老先生议事。
魏婴见此也未久留,拱手说了句“学生告退”,匆匆就去追蓝湛了。
“蓝湛你等等我啊!”蓝湛走得快,魏婴加快了脚步才勉强追上,但蓝湛似乎并不愿意说话,他也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心境只好默默地跟在蓝湛身后,他快他便快,他慢他亦慢。
走了不知道几个回廊拐角,阶梯上下来之后,蓝湛才缓缓停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魏婴觉得他似乎是不开心,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还未及触碰到对方,蓝湛又继续往前走了,他只好收回手继续跟着。
又不知走了多久,魏婴也不知自己跟着蓝湛走到了什么地方,终于忍不住上前止停了他:“蓝湛他肯定是个骗子,他都有老婆孩子了,不值得你伤心的,他要是欺负了你我……”
“魏婴”,蓝湛没让他把后面的话讲完,只是看着他真诚地说道:“真的抱歉还有对不起。”
魏婴不解:“抱歉什么?”
蓝湛:“先前对你说那些话,还有做那些事,我不是有意的,但是其中缘由我现在不方便与你说,你且安心我自会自罚。”
虽然没有听懂他说了些什么,但是“自罚”二字魏婴还是听懂了的,于是说道:“蓝湛我们都这么熟了没必要这么客气了吧?”
“魏婴我……”
“哎江澄?”
蓝湛还想说些什么,江澄不知何时走到了二人身后,魏婴一转头便看见了他,只见江澄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要走,魏婴又忙去追,只是二人还未走远便被人喊住了:“二位请等一下。”
蓝湛无须看过去也知来人是谁,看了眼魏婴还是走到了那人身旁,其意不言自明,江澄不敢直视来人,只魏婴不耐烦道:“你又有什么事?”
魏无羡勾了勾唇,笑道:“江公子做了什么想必您呢心里清楚吧?”
一言激起三层浪,蓝湛与魏婴双双看向江澄,只见他有些慌乱地反驳道:“我做什么了你不要冤枉人!”
“冤枉?有没有冤枉你心里清楚。”魏无羡虽是笑着,可眼神里想杀人的神情挡也挡不住,蓝湛有些诧异,便又听得江澄反道:“凡事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你便是随意猜测冤枉人。”
魏婴大抵是与他相看两厌的缘由,也或是过于信任江家的缘由,此时亦站出来维护:“江澄他性子虽然差劲得很,可他绝不会做害人之事,你不要没完没了。”
魏无羡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转身想带蓝湛 离开,却又听他怒道:“还有,你离蓝湛远一点儿,我已经休书回莲花坞请江叔叔为我提亲了。”
蓝湛不可置信地问:“提亲?”
魏婴点了点头,正想与他细说,魏无羡却彻底垮了脸:“你想都不要想!莲花坞的门我们高攀不起也不像攀,单虞紫鸢那个臭脾气就没人愿意去。”
江澄听到有人说他娘自是坐不住:“我娘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你少挑拨离间。”
“刀子嘴豆腐心?我看她造谣藏色散人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像豆腐,倒像是个被丈夫抛弃的疯婆子。”
不单是江澄会恶心人戳人痛处,旁人也一样会,魏无羡真是看够了他这般模样,拉起蓝湛道:“湛儿我们走不要理这些无关紧要之人。”
蓝湛自是相信魏无羡的,他不会无缘无故针对旁人,他也相信魏婴,他不是不明是非的奸恶之徒,但是江澄,他并不了解,也不知他如何,但他选择了魏无羡,自是要与他一道的,好也好不好也好,都不会让他一人的,于是也不多言,默默地跟着魏无羡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至于江澄会不会与魏婴闹,江家那位小姐会不会说什么,终归是他们自己的家事,自己也不便多言。
看着蓝湛跟魏无羡走了,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魏婴仿若终于想起来要去追人一般,抬脚要过去,却被身旁的人给拉了回来:“魏无羡你想什么呢?”
魏婴看了江澄一眼,问道:“江澄,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他也不是想怀疑江澄,只是他认为,蓝湛不会信任一个会随意冤枉人的人,也不相信那个什么墨染会冤枉人,哪怕他与他并不对付。
“魏无羡,你不信我却去信一个外人?我做了什么你让他拿出证据来。”江澄言之凿凿不似撒谎,魏婴也就没有揪着不放,许是误会也说不准呢,于是回道:“我没有不信你,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不想你跟蓝湛有隔阂,毕竟日后我们是一家人,不能总不愉快。”
江澄闻言嚷道:“你拉倒吧,你没看见蓝忘机跟他走了吗?”
“江澄,若是我们问心无愧就不怕他说,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的。”魏婴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转身走了。
魏无羡拉着蓝湛回到静室,蓝湛还未开口问什么,魏无羡就掩盖不住他榴莲芒果的本性,对着蓝湛动手又动脚,蓝湛烦得不行,伸手推了他一把,谁曾想就是轻轻一推,那厮竟跌坐在地,捂着心口一副重伤之样,鉴于被骗多回,蓝湛一时并未立马信他,只没好气道:“你不要再装病骗我了,这招已经没有用了。”
可魏无羡却道:“湛儿你帮我把床头的盒子拿过来。”
声音有些虚浮,蓝湛愣了下,还是听话地去帮他取来了盒子,魏无羡接过,自其中取出一粒丹药放于嘴中,调理了一番周身气息才稳定下来。
此番并非是骗他之态,蓝湛守在他身旁,担忧之色尽显,却不敢多言,生怕扰了他导致他走火入魔。
不知过了多久,魏无羡平复了气息,迎着蓝湛探究的目光,终是败下阵来:“湛儿我无事你不必担心。”
“可是你……”蓝湛还是不放心,魏无羡却起了歪心思,趁机一把抱着蓝湛的腰将他带进了自己怀中,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都碾碎进了肚子里。
毫无准备的蓝湛被他猝不及防地吻住,挣了几下便无意抓开了他的衣裳,胸口处正展露出那棵他纹上去的玉兰花,于是便愣住了,魏无羡也顺势松开了他,道:“亲一下就好了,湛儿你就是我的解药。”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蓝湛的气性又上来了,一把推开某只狼怒道:“我还没有原谅你呢不要动手动脚的!”
而后气呼呼起身离开他的屋子。
他走后,魏无羡才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也没了方才那副嬉笑怒骂的模样,陷入了沉思。
他要想法子与他的魏夫人走过这一世,只这一世就好。
打魏无羡这间出来,还未清净几许,那间又被魏婴拦住了去路:“蓝湛!”
蓝湛停下脚步,看着他跑到自己跟前,说“蓝湛,我与你说提亲的事情是认真的”云云,蓝湛登时只觉得头疼欲裂,转身便走,任由他在身后呼喊也不曾回头。
一只魏是吵,两只是闹,放一起就是又吵又闹。
于是蓝湛既未收拾行李,也未告知蓝老先生或是蓝大哥,独自下山躲清净去了。
一直晃悠到日暮,才寻了间客舍准备于外住一晚,只是甫一踏进客舍,方与客舍掌柜说给他一间房一壶茶,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掌柜,再来一壶好酒,房间要大。”
蓝湛看向来人,连生气都没来得及,就被对方抓住了下巴,便听得某人说道:“夫人生气离家为夫怎能放心你一人,世道太乱总要一起才安心。”
“谁是你夫人!”蓝湛打掉了他的爪子,还想再说什么,客舍掌柜眼观他生得好看,只觉魏无羡所言不差,急忙开口劝解道:“呦,这是夫人跟夫君闹矛盾了吧,这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呢。”
蓝湛脸皮薄,听他这般说立马反驳道:“我们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掌柜闻言表示理解:“但是小两口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影响夫夫感情呢,来,这是小店最好的一间房。”
说着掌柜拿出了一把钥匙,魏无羡接过正欲道谢,一旁吃酒的人猛然摔了酒盏,魏无羡下意识地便将蓝湛拉进怀中紧紧护着。
变故来得突然,倒也不至于能伤人,但蓝湛还是看见魏无羡瞬间猩红的双眼,仿佛看私人一般看向那人,说了句“不知死活”,拳头便招呼了上去。
没有用灵力或鬼道,仅仅只是赤手空拳,但对于普通的凡人或修士来说,却已经是无力招架,仅仅两三下,那人便倒地不起,捂着自己的胸口痛叫着,客舍掌柜的见没了动静才于柜台后探出头看了眼,那闹事之人的惨状已是不忍直视,又摇着头缩了回去。
解决掉那人,魏无羡心有余悸地复又将蓝湛揽进怀中,安慰道:“湛儿你别担心没事儿的。”
蓝湛倒是并未被那闹事的吓到,反倒是被魏无羡的状态吓到了,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却因为被紧紧抱着而看不清他的脸色,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抵不过担忧,转身回抱住了他的腰身,很是轻声地唤了一句“魏哥哥”,声音很轻,轻到只有魏无羡听到了这声呼喊,他愣了许久,终于还是从这声呼喊中恢复了平静,抱住他的魏夫人,眼中的猩红逐渐退去,才有了些许安心,回了一句:
“我在。”
TBC